苦澀和刺痛 她啞著嗓子打斷一對璧人的深情表演

“記得當年梁家出事的時候吧?歡歡當時在你家跪了整整六個小時乞求你父親出手相救,可是他沒有,俗話說父債子還,你父親沒有兒子,你這個做女兒的怎麼也得表現一下吧?”

苦澀和刺痛 她啞著嗓子打斷一對璧人的深情表演

葉冥堯那雙好看的眼睛停留在唐婉身上:“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像當初歡歡一樣跪上十二個小時,我就原諒你父親對歡歡的傷害。”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有黃金,女兒何嘗又不是如此,身為市長千金唐婉也是有骨氣的人,葉冥堯的要求讓唐婉有瞬間的遲疑。

“怎麼不不願意?”見她遲疑,葉冥堯作勢要關門。

看著葉冥堯無情的臉,唐婉在心底咬牙,跪就跪吧,比這恥辱的事情她都經歷了,這跪一下又能怎麼打緊,只要能讓父親安然無恙就好,她抓住門框,看著葉冥堯漠然的臉,“我跪!”

“那麼就進來跪在客廳吧,客廳裡有監控,你別想耍什麼花招,我可是說清楚了,如果中途放棄我的承諾不會算數的。”水晶吊燈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空氣寂靜冰冷。

唐婉直挺挺的跪在冰冷的客廳裡,目光渙散的看著前方。

突然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就是那裡,再深一點……好舒服……”

“冥堯……不要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曖昧誘惑,像是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凌遲著唐婉的心。

不是未經人事,這樣的聲音,這樣曖昧的詞調,傻子也知道樓上在進行什麼戲碼。

她嫁給葉冥堯三年,他一直抗拒碰她,可是他找回梁歡三天,他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做了,當著她的面,還叫得這樣大聲。

他們在樓上翻雲覆雨快活無比,而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卻跪在冰冷的客廳裡,等待著最後判決。

心抽搐著疼,撕心裂肺,無與倫比的疼痛。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這樣卑微的跪著,葉冥堯說了,只要她跪滿十二小時,他就會原諒她的父親。

為了不讓父親有牢獄之災,她豁出去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地上白茫茫一片,透骨的寒氣從四面八方侵蝕而來。

葉冥堯為了懲罰她不準開暖氣,唐婉就這樣衣衫單薄半跪在地上,臉色青紫,身子在瑟瑟發抖。

精神上的折磨和身體上的折磨讓唐婉想要去死,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救父親,她要救唐家一大家人。

這一夜是寒冷,孤寂漫長的……

天光微明,終於有腳步聲從樓上緩慢的傳來,唐婉抬起浮腫的雙眼,看向二樓。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一夜未睡,一夜就這樣跪在冰冷的客廳裡,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如果不是提著那口氣,她恐怕早就已經暈過去了。

看見男人的身影,唐婉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她急切的開口:“冥堯,放了我父親,求你了!”

苦澀和刺痛 她啞著嗓子打斷一對璧人的深情表演

她的聲音粗獷得難聽,唐婉自己都不覺得這像是自己的聲音。

男人沒有說話,只有腳步聲緩慢的從樓梯上傳來,好一會後才走到了唐婉旁邊,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跪了多長時間了?嗯?”

“十二小時,冥堯,你答應過我的,跪滿十二小時就放過我的父親的。”

“呵呵!”男人在輕笑,他的笑聲沒有任何溫度,聽起來寒澈透骨,“唐婉,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昨天晚上說的原話是,跪十二小時我就原諒你的父親,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要放過他!”

他漠然的聲音讓唐婉的心抽搐到了一起,她抬起浮腫的眼睛看著眼前英俊帥氣到極致的男人,沙啞著嗓子哀求:“冥堯,是我錯了,求你了,求你放過我爸!我求你了!”

“求我?原來唐大小姐也會求人啊?此時此刻你有沒有什麼感觸?”男人微微的低頭,伸出兩根手指頭托起她的下巴,“當年你對歡歡做了什麼應該心裡很清楚吧?嗯?”

那個嗯字他是迸出來的,帶著一股殺氣。

唐婉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葉冥堯為什麼要這麼說,她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樑歡,從來沒有對不起她過。

唐婉想要辯解,可是接觸到葉冥堯漠然的眸子,她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她是求人的人,她不是傻子,一直都知道求人的人永遠是最卑微的。

為了不讓葉冥堯動怒,她不能辨別,她顫著嗓子,用最卑微的姿態和聲音央求:“冥堯,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麼都可以,只求你放過我爸!”

“當年歡歡也是這樣跪在你家門口求你放過她爸的,你放過他了嗎?”葉冥堯笑著看著她,“沒有吧?既然你當初都沒有辦到的事情,又有什麼臉來求我?”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梁歡家出事和唐家沒有什麼關係,梁家牽扯太多,唐家和梁家沒有什麼往來,自然也沒有理由去蹚這渾水幫梁歡,所以當梁歡去求唐婉父親,被他拒絕了。

“冥堯!”唐婉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個嬌滴滴柔媚似水的聲音響起。

梁歡穿著睡衣,從二樓下來了。畢竟是A大出名的校花,就算是穿著睡衣,胡亂的披散著長髮,梁歡也能美出一番味道。

唐婉的目光落在她露出的修長潔白的脖子上面,雪白如玉的肌膚上面點點紅痕,顯示昨天晚上的戰況有多激烈。

唐婉怔怔的看著梁歡脖子上的痕跡,心碎成一片一片。

看見梁歡出現,葉冥堯冷漠的眸子裡含了溫情,他伸手握住梁歡的手,聲音愛憐溫柔:“怎麼下來了?”

梁歡露齒一笑:“我餓了!”

“我讓傭人準備吃的,吃什麼?”

“我想吃海鮮粥。”梁歡笑得那個美。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完全沒有把跪在地上的唐婉放在眼裡,唐婉垂著頭,長長的眼睫毛覆蓋了心中的苦澀和刺痛。

她啞著嗓子打斷一對璧人的深情表演:“冥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父親好不好?”

梁歡彷彿才發現唐婉一般,“呀?你怎麼跪在這裡?”

說著話假惺惺的伸手來扶唐婉:“快起來,地上這麼冷,你會生病的!”

苦澀和刺痛 她啞著嗓子打斷一對璧人的深情表演

“冥堯,求你放過我父親!我求你了!”唐婉沒有理會梁歡,只是繼續央求葉冥堯。

她不是傻子,這一夜跪下來好多事情都想通了,她落到這種地步,唐家落到這種地步雖然是葉冥堯的手筆,但是和眼前的女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葉冥堯雖然對她冷淡,雖然被迫娶了她,但是這三年來一直和她相安無事,她一直在等待葉冥堯發現她的好。

可是這一切從梁歡出現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梁歡對葉冥堯說了什麼。

未完待續……

書名:該死的記憶


藍衫男子在追求唐憐雪一事,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唐憐雪自然也是知道的,是以聽到葉洛說到“好像我搶了他的女人”這句話時,俏臉不由微微一熱。

然而,儘管藍衫男子外形出眾,身份地位和唐憐雪相當,甚至實力還要略強於唐憐雪,奈何唐憐雪對他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啊……他叫冷無痕,赤蛇莊的核心弟子,實力比我強那麼一點點……”唐憐雪皺了皺挺直的鼻樑,小嘴兒撇了撇,道:“這個冷無痕呢,聽人說脾氣比較大,心眼比較小,誰若是招惹了他,他能陰魂不散的纏死你!”

“可是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啊!”葉洛皺眉道:“他用這種眼光看我,我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著,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唐憐雪笑道:“你不用害怕,我從你身邊走開後,他就不會再這樣看你了!喂,小笨蛋葉洛,我走啦,你好自為之!”

她笑嘻嘻的說著,纖纖玉手向葉洛擺了擺,纖腰一扭,轉身便走。

“喂,大美女姐姐,你殺掉的這隻靈獸怎麼辦?”葉洛大聲提醒道。

“一隻六十年期的中階靈獸而已,我才不稀罕!送給你個小笨蛋好了!”唐憐雪頭也不回的道。

六十年期的中階靈獸,比四十年期的低階靈獸價值高出近一倍,唐憐雪雖然看不上,但對葉洛來說,卻是一筆前所未有的橫財,不要才是傻瓜。

目送唐憐雪走遠,葉洛也不客氣,轉過身,走到那隻雪斑豹屍體旁,揪住它的尾巴,硬是把它龐大如小山般的屍體拖進了附近密林中。

要肢解雪斑豹這種皮堅肉厚的靈獸,必須要用墨玉誅神刀才行,葉洛不想讓湖邊那些強者看到墨玉誅神刀,擔心他們會生出覬覦之心,這才把雪斑豹的屍體拖入密林中,準備在這裡進行肢解。

湖邊那些強者,個個實力彪悍,僅月之境強者就有好幾位,若是他們想搶自己的墨玉誅神刀,自己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他們殺的。

在這人命似草芥、弱者賤如狗的世界裡,實力未達到足以自保之前,葉洛心知行事不能過於張揚,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進入密林中後,確定不會有人看到這裡,葉洛拿出墨玉誅神刀,三下五除二的便把一隻偌大雪斑豹肢解成一塊一塊,隨即把乾坤袋中的一隻三十年期靈獸拿出來丟掉,騰出部分空間來,把肢解的雪斑豹裝了進去。

就在葉洛肢解雪斑豹之際,湖邊一名身材瘦削、小眼鼻鷹的赤蛇莊長老,似乎是感受到了墨玉誅神刀散發出的真元波動,向這裡掃了一眼,眉頭一揚,目光中閃掠過一抹訝異。

這長老名叫厲九陰,擁有半月境實力,在赤蛇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即便放到整個金龍王朝,也是威名赫赫的頂級強者,這次四方勢力前來爭奪湖底墓葬寶物,赤蛇莊一方,便是由他帶隊。

“厲長老,怎麼了?”

厲九陰臉上的異樣表情,被一旁的冷無痕捕捉到,他心中一動,湊近前來,低聲問道:

“剛才那個七星境的小武者,你留心一點!他身上,應當有什麼寶物。找個時間,把他殺掉,寶物搶來!”厲九陰淡淡說道,眼中閃過一抹陰毒狠厲之色。

“明白。”

冷無痕向著葉洛所在的山林方向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冷笑出聲。

湖邊的四方勢力,整體實力相差無己,他們此刻表面上看來互不侵犯,保持著平和,但說不定下一刻,便會成為生死之敵,因此四方強者,都相互保持著高度戒備和警惕,任何一方對於其他三方的一舉一動,都進行著嚴密監控。

見厲九陰和冷無痕的眼神,不住往葉洛所在的山林瞟去,唐憐雪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擔憂,她低聲對身邊的那名中年婦人道:“李長老,厲九陰和冷無恨鬼鬼祟祟的,似乎想對那個小笨蛋不利啊!”

她口中的“小笨蛋”,自然是指葉洛了。

對那個嘴巴很甜、模樣俊俏的葉洛,唐憐雪印象還是挺不錯的,她素知赤蛇莊弟子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希望看到葉洛慘死於他們之手。

李長老淡淡說道:“厲老鬼應當感受到了那少年身上有什麼寶物,對他想了殺心。那少年也是倒黴,哪裡不好去,偏偏闖到這裡來……”

李長老名叫李月琳,如意樓半月境強者,實力與厲九陰相當,她雖然不像厲九陰那樣嗜殺成性,但多年的殺伐下來,生生死死早已司空見慣,對於葉洛這個星之境武者的生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李長老,你想想辦法嘛!那小笨蛋雖然實力不行,但畢竟是一條無辜性命啊!求你了……救救他吧……”唐憐雪抓住李月琳的一條胳膊,輕輕搖晃著,不住的嬌聲央求。

李月琳被她纏得大感頭痛,又不忍拒絕,無奈之下,只好苦笑道:“你這丫頭啊!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這樣,你過去把那少年帶到咱們這裡來。厲九陰雖然兇厲強橫,但也不敢在這時候和咱們公然鬧翻。待此事過後,再想辦法送他離開吧!唉……這真是多管閒事!”

“謝謝李長老!”

唐憐雪興奮的雀躍起來,隨即便像一隻快樂的兔兒,三步一跳的向著葉洛所在的那片山林走去。

“這孩子,都二十歲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小丫頭……這性格要是不改改,今後怎麼接任如意樓樓主之位?”

“如此心性也好,如意樓的大多數弟子,都是很喜歡她的。她今後若為樓主,也定會善待眾弟子!”

“唉,這性格……怎麼說呢?反正有利有弊吧……”

看著唐憐雪漸行漸遠的輕盈曼妙背影,李月琳和身邊的一名如意樓新月境強者相顧莞爾。

冷無痕正和厲九陰說話間,見唐憐雪忽然向葉洛那邊走去,兩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唐憐雪……她要去幹什麼?”冷無痕喃喃道。

“小賤人,她是想袒護那小武者!哼,如意樓的一幫臭娘們,管的也太寬了!”厲九陰森然說道,他的實力比冷無痕強得多,唐憐雪剛才央求李月琳的那些話,隱隱聽在了耳中,心中怒氣勃發。

不過,正如李月琳所說,現在湖邊的如意樓、赤蛇莊、追風谷、碎星居這四方勢力,相互之間保持著實力上的均衡,如若他們赤蛇莊與如意樓發生了衝突,只會讓追風谷和碎星居兩方漁人得利,這是厲九陰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

冷無痕看著唐憐雪的身影,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貪婪和佔有之慾,他嚥了幾下口水,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便宜了那小子……要不,我過去把他給搶過來?”

“那樣的話,你必然會和小賤人發生衝突……算了,暫時先不去管那小武者了,奪到這湖底寶藏,才是咱們的正事!哼,我就不信,如意樓的人護得了那小武者一時,還能護他一世?總有法子對付他的!”

“只能如此了!”

山林之中,葉洛肢解好了雪斑豹的屍體,收起墨玉誅神刀,正準備走出山林,看到唐雪憐迎面走來,他心中一動,笑著道:“大美女姐姐,你怎麼又過來了?不會是想要回那隻靈獸吧?”

“才不是!”唐憐雪臉上雖然帶著一絲笑意,不過卻不如剛才那樣明媚燦爛,她站到葉洛面前,和他相距不過咫尺,輕聲細語的道:“小笨蛋葉洛,你有生命危險啦!那邊有人想要殺你!就是那幾個心口繡著赤色小蛇的人,他們是赤蛇莊的,心狠手辣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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