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嫁給性無能病重的富家少爺三個月,卻發現懷孕了,悲劇了

故事:嫁給性無能病重的富家少爺三個月,卻發現懷孕了,悲劇了

夜已經深了,校門口沒什麼車,她咬咬牙一口氣跑了一大段路,才攔到出租車,雨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整個人差一點兒就衝到出租車的跟前去。所幸出租車司反應快,迅速的停了車。

她莽莽撞撞的上了車,說:“去醫院!第三醫院!師傅麻煩您快一點!”

夜裡的住院部十分安靜,VIP病房門口三三兩兩站了幾個人,醫生站在病房門口,衝著眼前的幾個人搖搖頭,說:“去見最後一面吧,儘量滿足他的心願。”

“我來了!嘉樹怎麼樣?”程旬旬渾身溼答答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管不顧的擠了進去,白皙的臉上全是水,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醫生。

“根本就是喪門星,結婚才三個月!嘉樹的病情就開始惡化!一定是她克了嘉樹!”話音未落,一個雙目通紅的女人一步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說:“你就是個騙子!是你害了我兒子!”

程旬旬想辯解,可醫生已經先她一步,阻止了她們的爭吵,“有這個時間吵,不如進去多陪陪他,時間不會太久。”

程旬旬想進去,卻被江如卉一把推了出去,指著她的鼻子說:“我不准你這個喪門星靠近我兒子半步!”說完,病房的門就在她面前嘭的一聲關上,其他人均沒有多看她一眼。

她呆呆的立在門口,只能通過病房門上的小窗口往裡頭看,卻始終不能看到周嘉樹的臉。

三個月前她和周嘉樹結婚,當時她就偷偷的去問過醫生,周嘉樹還能維持多久,醫生給的答案是半年,但她沒想到竟然只有三個月,她有點始料未及。她抬手用力的抹了一下臉,擦掉了臉上的水珠,整個人趴在門上,探頭探腦的像個見不得光的人。

“站在門口做什麼?”

半晌,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低沉婉轉,富有磁性,似乎還透著一絲溫和。程旬旬莫名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猛然轉頭,對上一雙清冷的眼睛,她稍稍愣了一下,心中一顫,連忙往一側退開,低頭叫了一聲,“五叔。”

他神色如常,輕點了一下頭,抬手握住了門把,又側目看了她一眼,問:“不進?”

她抬眸,眼睛微微發紅,搖搖頭,又低了下去,滿腹委屈。本想著也許他還會問點什麼,然而回應她的不過是一聲關門聲,門打開的瞬間,裡頭傳出了江如卉悲痛欲絕的哭聲。這哭聲讓程旬旬有些心驚,那種揪心的難受慢慢席上心頭。

已是深秋的天氣,過堂風一吹,程旬旬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身體抖了抖,周家的人一個個的來,所有人好像都忘記了她的存在,她被關在門外,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楚楚可憐的隔著門縫看人。

在她打了第N個噴嚏之後,眼前的門終於開了,江如卉冷著一張臉,雙眼通紅,對她說:“嘉樹要見你。”

她展露了今晚第一個笑容,搓搓手,說:“謝謝,媽。”

許是迴光返照,周嘉樹此時此刻看起來精神很不錯,他將其他人都請了出去,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周嘉樹對著她笑,片刻又皺了眉,抬手摸了摸她溼漉漉的頭髮,又捏了捏她溼透的衣服,說:“外頭雨那麼大,怎麼不拿把傘?都那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你讓我怎麼放心?”

“這不是著急見你麼?你看我衣服釦子都扣錯了。嘉樹,你嚇著我了。”她笑嘻嘻的扯了扯身上溼答答的衣服,笑的單純又無害。

“旬旬,對不起。太短了,我的時間太短了。”他久久的看著她,眼眶微微泛紅。

程旬旬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不捨,她張了張嘴,喉嚨一下像是被什麼哽住一般,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確實太短了,她沒想到只有三個月,三個月什麼都做不了。

他緊緊的捏了捏她的手,片刻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了一份文件,遞到了她的手裡,說:“我能給的只有這麼多了。”

程旬旬低頭看了一眼,微微瞠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的笑的十分無謂,“好好照顧自己,我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嘉樹……”

“旬旬,你說雨會停嗎?你說我能看到日出嗎?旬旬,我想回家,想去我和你的婚房。”他握著她的手稍稍緊了緊,緩緩轉頭看向了窗外,眼中滿是不捨。

程旬旬的鼻子微微發酸,眼淚在眼眶中轉了一圈,忍了回去。

太陽昇起的時候,周嘉樹笑了,笑的特別燦爛,他轉頭看向程旬旬,輕輕的說:“旬旬,再見。”

……

周嘉樹在旬旬身邊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瞬間,她哭了,哭的特別傷心,自她十四歲到周家,唯獨對她好的人,就只有周嘉樹,太久太久沒人對她好了。世界那麼黑,沒了你,我又成了一個人,所有的光都被沒收了。

程旬旬哭到最高潮的時候,暈了過去,她發燒了,溼衣服穿了一整夜,在這樣深秋的季節,想不發燒都不行。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在醫院裡躺著,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臉怒意的江如卉。程旬旬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將一張檢驗單子甩到了她的臉上,厲聲說:“誰的種!”

這三個字,讓程旬旬十分茫然,紙張打在她的臉上有點疼,她緩緩抬手,捏住了那幾張紙,一張一張的看完,但沒看懂。乾笑了一聲,說:“媽,我不太明白,這……這是什麼?”

“不明白?自己乾的好事兒,你還不明白?好!我問你,你例假多久沒來了?”

程旬旬抿了唇,眼珠子轉了轉,心思一動,又回想起江如卉前一句話,瞬間就明白了!難道,她懷孕了?

江如卉看著她煞白的臉色,冷哼一聲,說:“想起來了?”

“我……”她支撐起了身子,神色慌亂,連腦子都亂了!看江如卉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可孩子?哪兒來的?

江如卉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戳著她的額頭,說:“你可千萬別跟我說是嘉樹的!他的身體,如果能讓你生孩子,如今就不用躺在棺材裡了!”

“你這孩子懷的可巧了,你跟嘉樹結婚到現在三個月,這孩子滿打滿算也快三個月了!程旬旬,看不出來啊!嗯?小小年紀竟然是個蕩婦!虧得嘉樹還這麼護著你!”江如卉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真是有良心,你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是想讓他死不瞑目是嗎?”

程旬旬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心砰砰跳的飛快。腦海裡時不時的閃現一些片段,正是三月前她跟周嘉樹結婚那天。

那天,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佈置精美的臺子上,在眾人的注視下,和司儀殷切的期盼裡,深情款款的對著周嘉樹說:“我願意。”

鴿子蛋套上她無名指的那一瞬間,百感交集的她落下了幸福而又絕望的眼淚。

她記得,周嘉樹對她的笑,乾淨純粹而又美好,目光裡透著四個字,我喜歡你,是切切實實的那種喜歡。也記得,周嘉樹在婚禮進行不到一半被送回了醫院,她獨子一個人撐起了婚禮,結果太開心,喜宴過半,她就喝醉被人送回了周家。

難道是那一場夢?

對,新婚之夜,她做了一場夢,一場限制級的夢。

夢裡面那人壓著她,有一種別樣的狂熱,彷彿迫不及待。

她記得那個吻,許是吻的特別逼真,每個細節她都記得很清楚。唇舌糾纏時,她幾乎能嚐到對方嘴裡的酒味,吻的她心曠神怡,只覺一朵朵的桃花在她眼前盛開,美的不像樣。她喜歡那個吻,只是時間並不久,卻讓她心跳加速,似是有羽毛在心上輕輕拂過,癢癢的,撩動人心。她甚至還記得那人在她耳畔說的話,簡短兩個字。

他說:“張開。”他的聲音很沉,略有些暗啞,似是壓抑著某種情緒,卻又充滿了磁性,蠱惑人心。

一夜春夢了無痕,她喝多了,一切似幻似真,真切又不那麼真切。

程旬旬記得看過的愛情小說裡表述這種場面時,用過欲仙欲死這個詞。在那個夢裡,她算是體會到了這個成語的深意,真的是要死要活。

因為感覺太過於真實,所以她至今還記得。

如今再細細回想起來,也許那並不只是一個夢!她依稀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是有點亂,床鋪也是亂的……

她的臉越來越白,整個人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涼的她透徹心扉!

所以,這一切其實是真的!還他媽一招中!最好笑的是,她會以為那是個夢!如果用這一番說辭來解釋她對這件事的一無所知,大概不會有人信,連她自己都不信。

“老爺子,這事兒您看怎麼處理?”江如卉沒再看她,只轉身看向了正襟危坐的周景仰。

周景仰是極要面子的人,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周家人低調,上上下下從不在報紙上博版面,就算是財經雜誌都沒有他們周家人的身影。

這是周老爺子明文規定過的,正面報道都不行,就更別說是負面了。當然他也很注意底下子孫的修養,以及男女關係,這種亂七八糟的晦氣事兒,想來老爺子這一生都沒撞見過一回,這年過半百了,倒是讓他長見識了。

這老爺子狠絕起來是六親不認的!更何況,她程旬旬連六親都算不上。

病房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周景仰的臉色並不好看,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如鷹的目光掃了程旬旬一眼,說:“這件事誰都不準提不準說,等嘉樹的葬禮辦完,再一併解決。”

“我不准她參加嘉樹的葬禮!”

程旬旬瞬間挺直了腰桿,周嘉樹的葬禮她必須參加,可是現在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

“你是想讓人看我們周家的笑話?”

“這本來就是個笑話!誰都知道程旬旬就是給嘉樹沖喜的……”

“你給我住嘴!”周景仰的口氣嚴厲,手杖用力的敲了一下地面,“所以你是想讓所有人都印證這個笑話?嘉樹娶旬旬是因為他喜歡!給我牢記這一點!”

周衍松立刻過來,暗暗的扯了一下江如卉的手,嚴肅點頭,說:“父親說的對,旬旬來家裡的第一天,嘉樹就表示過喜歡這丫頭,不然當初我們怎麼會讓這來歷不明的丫頭進咱們周家的門。如卉是傷心過度,糊塗了。”

江如卉眼淚汪汪的看他一眼,終了還是忍下了脾氣,不再吱聲。

程旬旬側頭看了他們一眼,正好對上了周景仰森冷的目光,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低了頭,有些心慌氣短,活像個做虧心事的人。

程旬旬懷孕這件事知道的大概就他們三個,如今,周家上上下下都在準備葬禮的事兒,為了不走漏風聲,程旬旬當天就回了周家。她待在自己的房間內沒出去,一來是江如卉不想見到她,為了避免江如卉情緒崩潰,老爺子讓她先待在自己房間裡,等到客人上門再下去。二來,她的感冒還沒好,連高燒都沒褪。

因為懷孕了,也不能亂吃藥,就只在額頭上貼了退燒貼,混混沌沌的睡了一覺。

程旬旬做了個噩夢,夢到了小時候的事兒,還夢到被周嘉樹當場被捉姦,江如卉查清楚了她的來歷,把她打回原形,送回了那個小村子裡。她大叫著睜開眼的瞬間,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身上粘糊糊的全是汗。

半天才回過神來,眼前開始出現東西,一張臉映入眼簾,初初見著,她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猛地往邊上縮,眼中滿是驚恐。

立在床邊的男人看到她的樣子,冷冷的哼笑了一聲,說:“怎麼?做虧心事了?把我看成我哥了?”

程旬旬沒說話,整個人又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一雙眼睛,黑漆漆的像一塊黑曜石。

周嘉遇最討厭她用這種眼神看他,楚楚可憐,卻總是迷惑人心。

周嘉遇是周嘉樹同母兄弟,兩人其實長得並不一樣,但又神似,剛剛程旬旬看到他的一瞬間,確實是以為自己看到了周嘉樹。人,果然是不能做虧心事,她是真的被嚇著了,就算現在知道他是周嘉遇,她還是不太敢正眼看他,看著他的眼睛,就好像是看到了周嘉樹。

他擰了眉頭,稍稍彎身,伸手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程旬旬又條件反射的躲了躲。他便不耐煩的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說:“你怕什麼?”

“你……你別在這裡待著,被人發現了,說不清。”就她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跟任何一個男性生物待在一塊。

“嗬。”周嘉遇冷哼,表情卻緩和了不少,站直身子,說:“吃藥了嗎?”

她搖頭。

“為什麼不吃藥?”

她抬了一下眸子,抿了抿唇,“睡一覺就好了,你……你還是快出去吧。”

“靈堂已經佈置好了,我們得走了,是我媽讓我來叫你的。”

程旬旬聞聲,沒多想他的話,迅速的從床上起來,撕掉了額頭上的退燒貼,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拉開櫥櫃,找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出來。她的目光變得堅定,彷彿一下來的精神,立在周嘉遇面前,說:“我知道了,我整理一下,馬上就下去。”

周嘉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就轉身出去了。程旬旬鬆了一口氣,進了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將頭髮盤了起來,換上衣服就匆忙下了樓。

人都差不多走了,只有清嫂在等她,門口的車子已經準備好。程旬旬上車之前,清嫂給了她一瓶水和一盒藥,說:“別忘了吃藥,二少爺讓準備的。他說讓你別給他們添麻煩,葬禮會很忙,不想看到有人倒下。”

“噢,我知道了,謝謝清嫂。”程旬旬接了過來,就上了車,她將藥盒緊緊的捏在手心裡,只喝了水,沒有吃藥。

周家的地位擺在那裡,葬禮已經很低調了,但還是來了不少人,均是聞訊趕來的,自然也有記者暗藏在這些人裡,進來祭拜。

程旬旬一直跟在江如卉的身邊,偶爾還是會掉眼淚,因為高燒一直不退,整個人看起來有點苦悶,一副悽悽慘慘,傷心欲絕的樣子,看著還真是有種真愛的感覺。程旬旬得到了不少同情的目光,有些個年長又感性的女人,會拉著她的手說一些寬慰的話。

江如卉聽到‘有情有義’這四個字的時候,恨不得上去拆穿一切,可她還是忍住了,為了名聲,必須要忍住了!

夜裡,需要守夜,靈堂內寥寥幾人。程旬旬站在水晶棺邊上,看著周嘉樹清俊的容顏,默默的流淚,她本不是個愛哭的人,這大概是她長大之後流淚最多的一次。

“你離我兒子遠點!賤人!不要臉的東西!”江如卉壓低聲音,一把將她從水晶棺邊上扯了過來,瞪著眼睛看著她,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嘉樹去世前,你對他幹了什麼!等葬禮結束,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給我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程旬旬被趕出了靈堂,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周圍的人對她視若無睹,她出去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眼淚被風給吹乾了,她也再哭不出來。

外頭下起了細雨,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陰晴不定的,這時不遠處那個穿著黑衣黑褲的人摁滅了手裡的煙,轉身走了回來。經過她面前時,稍停了一下步子,只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入了靈堂。

那一眼,看的程旬旬心裡毛毛的。

葬禮共三天,前幾天一切相安無事,直到出殯那天,出了點意外。

這意外來的突然,讓周家的人皆是措手不及。葬禮結束,周家一行人籠著沉悶的氣氛紛紛下山,出了墓園門口,一家子的悲傷氣氛還未消散,江如卉還哭的不能自己。忽然就有一群記者圍攏過來,目標人物是程旬旬。

“周少奶奶聽說您懷孕了,對嗎?根據消息,您嫁給周大少爺的時候已經病入膏肓,請問您懷的是誰的孩子?”問這個問題的記者,語氣裡帶著滿滿的諷刺和嘲笑。

程旬旬聽的出來,周家的人更聽的出來。

“周夫人,您兒媳婦懷孕的事情,您知道嗎?據瞭解,您的兒媳婦並沒有做過人工受精的手術,所以您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嗎?”

故事:嫁給性無能病重的富家少爺三個月,卻發現懷孕了,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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