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的美國電影提及戰爭的,基調大多描述戰爭如何把主角從正常人變得不正常,《拯救大兵瑞恩》、《拆彈部隊》、《美國狙擊手》 ……《血戰鋼鋸嶺》例外,戴斯蒙德是神蹟,不過幸好他信仰不殺生,如果方向相反,信的是除盡異教徒,這麼堅定的人就比較可怕了。
《美國狙擊手》,改編自克里斯·凱爾的自傳。
真人已經頗賦傳奇性,最遠一次是1920米射中伊拉克武裝分子。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將其改編成電影的主要劇情線:克里斯·凱爾和敘利亞神槍手,王牌對王牌的較量。前三次克里斯·凱爾被打得無還手之力,第四次被派遣,當對方在1920米的遠處瞄準工程兵時,克里斯冒險開槍,一擊得中。
不過電影說得更多的是克里斯身心上的變化。
克里斯退伍後飽受戰爭綜合症困擾,心理醫生問他是不是因為殺人太多造成的壓力,他答不是,“我殺的每個人都問心無愧,我遺憾的是自己沒能救到的人。”
(這段讓我想起洪七公。)
然而這是現代,是現實不是小說。
去伊拉克之前,克里斯身體強壯,但對妻子耐心溫和。
當他倆還在交往期間,發現女朋友緊張得發抖,他對她說,“我們可以不做。”
能夠等待的男
人是迷人的。(這段讓我又想到張志明,有些事不急著現在做。)
第一次派遣結束,替他妻子做孕檢的醫生察覺到異常,幫他量血壓,發現高達170-110。
鏡頭語言說得最明顯的一回,克里斯剛出生的小女兒在育兒室中啼哭,隔著玻璃他提醒看護,一次比一次動作激烈,神情也越來越暴戾。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正在凝視著你。
克里斯認為自己在救人,實則他在被暴力吞噬。最後,他退伍後死於別的退伍兵之手—同樣飽受戰爭精神摧殘的人。
文藝作品難免混有創作者的三觀,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用簡單的平鋪直敘塑造出生動的克里斯。在瞄準婦女和孩子的時候他會掙扎,一旦確認危險性,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同樣的考驗第二次出現時,克里斯內心的掙扎在加大,但我們都知道假如那個孩子不放下火箭筒,他仍然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片尾的無聲字幕也許能說明導演的看法:惋惜。
無需置疑的則是“乃知兵者為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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