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與傳統文化

今天是2018年9月10日,教師節。天氣不好,心情一般,又來發牢騷。

首先我要祝所有有老師資格的老師們節日快樂,我這裡說的資格不是那個教師資格證,而是素質和口碑。其次我要祝所有需要有老師引導的朋友都能遇到好老師。

好了,好聽的說完了,現在開始說不好聽的。

我印象裡最深的教師節是近三十年前。那時候我剛剛上初中,軍訓了六天半後第一次開班會。第一次參加有發言權的會議讓我很興奮,甚至開始考慮該如何主導會議的方向,但是很快就被現實打擊了。我親愛的班主任登上了講臺,講了一堆讓大家如何努力學習如何搞好團結之類的套話,然後說進入下一個話題。班主任說明天就是教師節,某班某同學送了該班班主任一件什麼什麼禮物,然後問我們打算怎麼辦。教室裡面面相覷,誰都不肯發言,這時候就顯出我的情商低了——我舉手發言道:好好學習,不辜負老師的良苦用心。這是標準答案,但不是我那位老師想要的答案,我從他的表情裡面看得出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打開新聞,關於學校教育的問題大致都是老師抱怨學生越來越難管,學生和家長抱怨老師越來越缺德。這個不能一概而論,只能就事論事,比如這幾天很熱鬧的數大米事件。這個事情的概況是這樣的:某小學數學老師給學生布置作業,內容是要一粒一粒地數出一億粒大米,然後分別裝好第二天帶到學校來。按我的想法,如果一家三口每人每秒鐘能數出十粒米,那麼每小時就能數出108000粒,數出一億粒大約需要925小時,也就是需要三口人不眠不休吃不不喝不上廁所地數38天半,當然這個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有家長覺得不對路,把事情曝光到了網上,底下評論區有不少家長給出主意,最聰明的方法是先數出一千粒然後稱重,接著再稱出十萬份相同重量的就好了。個人認為這個辦法夠聰明,但是不夠正確。正確的辦法是先看看這個事情對不對路,比如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路,這位老師是在找麻煩。面對麻煩就要去想解決麻煩的辦法,解決麻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比麻煩本身還麻煩。我的方案是拉20袋開了封的大米送到學校,然後告訴老師這就是一億粒,不信你數數。老師如果不肯去數,這個麻煩就解決了,別的麻煩就等以後再說;如果老師肯去數,那麼不能就對我家孩子特殊,別的孩子帶來的作業也得去數,該老師也就沒有時間找麻煩了。當然有人會有擔心孩子以後在學校再被老師找麻煩怎麼辦,我覺得怕麻煩才容易被找麻煩,把自己弄得麻煩一點就好了。當然,對於這種無德無腦的老師,麻煩一點沒什麼不好。韓愈說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總結的非常到位。找麻煩不是老師該做的,最好不要做。另外說一點,我覺得孩子應該讀很多書,這樣孩子不會變成那種人人都討厭的人的幾率會大幅上升,但是上學能上到什麼程度就只能看造化了。畢竟如果你有能力搞個外國戶口的話,到我們這個負責任的大國上個好大學比數一億粒大米容易多了。

說完壞老師再說說壞學生,我們那時候挨老師的打很正常,沒有敢還手的。不是那時候的孩子慫,只是那時候我們有敬畏之心。我挨完老師的打,最嚴重的報復行為就是晚自習逃課糾集了幾個社會閒散人員,帶著三把鋼鋸把老師的一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自行車鋸成了四塊。老師知道是我乾的,但是我沒有受到責罰,老師也沒有告訴我爸。因為那個老師很怕老婆,家裡的錢都是老婆管,如果不出這事兒他買新自行車的事情就不可能獲得審批。所以這老師現在走在街上遇到我,還會打招呼遞根菸。如果我沒煙了,他就會把整盒留給我,自己去蹭煙——他老婆到現在還是管的很嚴。

誰的學生時代都會有些叛逆,只不過程度不同,有的是打架逃課有的是談戀愛。有人說學生時代不應該幹這些事,但是我認為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個度,不能過於強硬地劃分標準。比如戀愛這件事,離開學校以後就再也沒有當時那種感覺了,都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沒必要說的太透。

如果要我對學生提要求或者劃個底線,那我有兩個:第一,不能打老師,即使他再混蛋再該打,打他也是家長的事,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屁孩兒摻和;第二,不要成為孫赫博士那樣的人。另外孫赫博士這種東西居然從教育上賺了不少錢,在濟南買了兩套房子,這是把錢給他的那些家長的恥辱也是受過他教育的孩子的恥辱。

古人說天地君親師,老師的位置就排在爹孃的後面。古人還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把老師的位置和爹孃並列。作為我這種思想比較老派的土流氓來說,這個原則必須要堅持,一定要有敬畏之心。老師有個老師樣兒,學生就應該好好尊重;學生有個學生樣,老師也該好好負責。但是如果做不到自個兒份內的事兒,誰捱打都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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