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轻歌居然瞎了?她以后怎么办?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无所谓!”

他不屑开口,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念轻歌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他没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念轻歌放声大哭的声音,脚步一顿,心中仿佛被撕裂一般难受。

心中觉得可笑,自己怎么可能因为那女人而难过?

念轻歌被押回了冷宫,她的哭声却没有因此停止。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宫中人时常都能听见从冷宫中传来的哭声,尤其是夜晚,仿佛永不知疲倦一般,哭声不止……

御乾宫,太监急急忙忙走进大殿,“皇上,冷宫那边出事了!”

话落,君无焱心头顿时一紧,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何事?”

“皇……念氏哭瞎了眼!”公公差点下意识将念轻歌称呼为皇后,幸好及时改了口。

听到此言,君无焱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只是听那边的宫人说,念氏的眼睛看不见了!”御前太监有些忐忑的开口,心中琢磨不透当今圣上的心思。

把念轻歌关进冷宫的是他,灭她全族之人也是他。

但最后却还是会关心,会叫人暗中注意念轻歌的情况。

君无焱从殿上走了下来,朝殿外走去,“叫上太医,起驾冷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冷宫,一路上君无焱都在想眼睛看不见的念轻歌该有多难过?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时候,那双眼睛眼闪着光,好看极了。

可那个时候君无焱心中只有厌恶,念轻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厌恶,自然是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双眼。

可如今……

冷宫门口,君无焱刚刚走到门口,不远处便有公公高呼婉妃来了。

他有些疑惑的转过头,“你来做什么?”

念轻歌不喜欢吴清婉,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回禀皇上,臣妾听闻了姐姐双眼的事情,心中愧疚,若不是因为之前小皇子的事情,她也不会被打入冷宫,也许也就不会瞎了眼。”

她委屈着,满是悔意。

君无焱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才挥了挥手,“与你无关,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说罢两人一起走进冷宫中,吴清婉跟在君无焱身后,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早已黑了脸。

她才不会那么好心来看念轻歌呢,若不是知道君无焱过来,她才懒得来看那个该死的女人。

冷宫破旧不堪,君无焱越看越是皱眉,他不敢想象念轻歌这样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女人,是如何在这里活下去的。

心情愈发乱,脚步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太医早众人一步来到,此时已经给念轻歌诊治完毕,见君无焱等人到来,便起身走了过去,“参加皇上,参加婉妃娘娘。”

“无需多礼,情况如何?”

许是君无焱自己都没有察觉,此时他的话语中有多么焦急。

太医看了眼不远处靠在床头的念轻歌,开口道:“情况不容乐观,想要恢复怕是不容易!”

“废物!”

君无焱瞬间冷了脸,仿佛随时会发怒,“我堂堂天启,难道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

“皇上息怒!”婉妃上前,“太医治不好,但皇上可以召集天下名医为姐姐治病啊,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治好的。”

君无焱沉思片刻,点了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婉妃你去办。”

“臣妾一定尽力而为。”

她笑着应下,心中却恨得牙痒痒,果然,君无焱还是关心这个贱人的!

念轻歌,既然你进了冷宫还不安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太医和吴清婉都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君无焱和念轻歌二人。

从刚才进来到现在,念轻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

君无焱朝她走了过去,看着她消瘦的脸庞,此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朕一定会将你的眼睛治好的,不必担心。”

“皇上何时看到我担心了?”念轻歌冷笑着出声,“看不见也好,反正这皇宫内外本就肮脏不堪,看多了,脏了我的眼。”

“念轻歌,你就非要惹怒朕对吗?”

他沉着脸,何尝听不出念轻歌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很肮脏。

念轻歌转过头,虽然看不见君无焱,但还是能从声音判断大致的位置,冲他笑了笑,“皇上严重了,我念轻歌如今不过是个废后,族人还是通敌叛国的罪人,哪里敢?”

“皇上若是还念一点旧情,不如赐我毒酒一杯吧。”

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刺痛了君无焱的脸,周身的寒意控制不住的散发出来,“你就那么想死?”

“是,我想死!”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如今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怒火从君无焱的心底蹭蹭的往上冒,可又找不到半点发泄的机会。

“念轻歌,你可曾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冷眼看着念轻歌,对她此时的态度极其不满,“是谁当初说过要永远陪在朕身边?如今你想就这样死了?”

“别做梦了!朕不会允许的!”

他讨厌这个女人。

当初非要来到自己身边,如今又想要离开!

当他君无焱是什么?

听见君无焱这话,念轻歌没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听着让人觉得有些心酸,“你连自己做过的承诺都可以忘,我又为何非要遵守当初说过的话?”

“姐姐……”吴清婉倒在地上,一副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吴清婉,你给我记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给连翘偿命,至于君无焱,念家的二十三口人的命,我一定会让他还的。”

“姐姐……”

“够了!”

门外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低着头的吴清婉嘴角微微上扬,而念轻歌也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君无焱走了进来,将吴清婉从地上扶了起来,“委屈你了。”

“皇上严重了,这是臣妾该做的,只是姐姐她……”她看着念轻歌,有些不忍,“皇上不要怪罪姐姐他,她肯定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心情不好才会说那些话的。”

君无焱沉着脸,刚刚念轻歌说的他都听见了,这女人竟然还想要自己偿命?

胆子真是不小!

“念轻歌,没想到了今日,你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

他愤怒,同时也很失望。

他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念轻歌多少会改变一些,至少会懂得没了念家撑腰,她什么都不是。

可现在看来,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听见此话,念轻歌笑了起来,“皇上要我改什么?”

......

未完待续......

以上文章书名《薛素芳不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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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市集的摊子上满是人潮,照旧摊子一摆出没多久,三样东西就售尽。“很抱歉,东西卖完了,下回请早。”莫可儿对着没买到的客人歉意的说。

哪知其中一名男子马上就翻脸了。“我上回也没买到,这回还是扑空,明知生意好却不肯多备货,定是你偷懒!”他竟指责起她来。

她皱眉,遇到不理性的客人只得再说声抱歉,可那人不罢休,又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出去偷汉子才没空多备货的!”

这话令她脸色一变,这是说到哪去了?

“哼,我劝你,女人还是要检点些,要不然浸了猪笼有你受的!”

“你胡说什么——”

“别不承认,你这脏事全杭州都知道了!”

“我什么脏事了,你——”她气得发抖。

“还狡辩什么,我妻子同你一样在曾氏采茶,我也是听她说才知晓,你在茶行前与男人勾勾搭搭,那人还是你之前的情人严烈,这家伙娶妻前就喜欢胡搞,娶妻后依旧到处拈花惹草,听说你近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是为了他。”

她极度愕然,当日撞见严烈之事,事后居然被传得这样不堪?!

“老李,别说了,这是人家的私事,你这样当众说出来多丢她家男人的脸。”有人出来劝,让老李留点口德。

“可我若不说,她男人以后丢的脸更大。”

“话是没错,但妻子红杏出墙、乌云罩顶的事,哪个男人受得了,还是别提了。”这人说不要提,但说的也够多了。

“受不了也得受,谁教他娶了个不安分的妻子!”

“这怎么了?大家聚着讨论什么?”说奸夫,奸夫就到,严烈居然出现在摊子前。

“你……你怎么还敢来?”老李指着严烈问。

严烈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敢来了?”

“你……你勾引人家的妻子!”

严烈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仅不惊愕,还笑起来。“敢情大家聚在这是谈论我与可儿的事,正好,我也是来说这事的。”他的态度竟是这般厚颜无耻,没有一丝羞愧之状。

莫可儿见他出现已是怒容满面,再听他这么说,气得眉毛都要烧了。

“你要说什么?”曾思齐不知何时过来的,走到了严烈面前,嘴角扬着笑,可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莫可儿一瞧见曾思齐,腿都软了,心想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听见方才大家说的话?

她五指攥紧衣裙,不安极了。

严烈虽与曾家是亲戚,但也没见过曾思齐,这是头一回见到,但又如何,谁不知道曾思齐已不是曾家的人,只是莫可儿的废物丈夫,他根本没在怕的。

“喏,这是当日可儿掉在地上的茶叶,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我还是让人捡了起来,不过上头沾了沙子应该不能泡来喝了,可是我想她嫁的人没什么钱,可能还是愿意用吧,所以专程给送过来了。”严烈将一袋脏掉的茶叶拎到曾思齐面前,他今日走这一趟便是想污辱一下曾思齐,让莫可儿回去不好过,报复她当日对他的示爱嗤之以鼻。

曾思齐神色阴森的盯着那袋茶叶,脑袋里蓦然想起了几日前莫可儿说撞上人掉了茶叶的事,当时他就觉得有问题,只是还没时间去多想,想不到这问题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相公,这茶叶其实是——”莫可儿也知晓他想起什么了,这会急着解释。

他手一抬,让她先别说话,伸手接下了严烈手中的那袋茶叶。“那就多谢你帮忙送回来了。”他对严烈说。

严烈以为他会觉得受辱,马上闹起来让场面更难看,令莫可儿更没脸,哪知曾思齐竟这般镇定,这是无所谓了吗?这小子这么没尊严,难怪曾家人不要他!“不客气。”严烈瞧不起人的撇撇嘴。

四周的人无不同情的瞧向曾思齐,这男人一旦潦倒,连奸夫都能欺上来的,尤其对方是地主的儿子,曾思齐没了曾家可仗势,真闹起来,只能自己丢脸而已。

莫可儿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生疼,这事不只相公受辱,她也被诬蔑了。“相公,你听我说,我与严烈并没有——”

“要说回家说去,不用在这说。”曾思齐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

“可是——”

他不等她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摊子,她一愣后回神,这才追了上去。

严烈见状,笑得卑鄙无耻,哼,这可好了,以为那姓曾的不在乎,自己闹不起来,但瞧来莫可儿回去可有得受了,遇上这种事,但凡是男人的就不会放过她,应该立刻就会休了她!

他等着看好戏,也等着莫可儿被丈夫抛弃后回头再来找自己,自己便可趁机接收她了,这回,他打算将她养在外头做自己的外室,这样家里人不知道,也就不会来吵闹了。

他打好如意算盘,这笑得越发奸邪无良了。

莫可儿跟在曾思齐身后走,这一路上他连头也没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走回两人的家。

她跟着进门,一颗心像是悬在半空中,实在难受。

“相公,你听不听我说……”回到家,进到了两人的卧房里,她绞着十指,声音里尽是委屈。

而他仍是铁着一张脸不说话,让人胆战心惊。

她瞬间泪眼婆娑,默默跪下了。“相公,对不起……”

他目光如电的瞪视她。“对不起我什么?!难道,你真与那男人有染?!”

她忙摇头。“没有,我与严烈绝对是清白的,我道歉是因为让你平白受辱了。”她解释。

他听了这话脸色才好些。“那还不起来。”

她摇头不敢起,只顾担心的问:“你不会因为这事休了我吧?”

他脸很沉,先不回答她问的,反问起,“那姓严的过去与你是什么关系?”在摊子前听见老李说那姓严的是她的旧情人,这事他要听她亲口说清楚。

她垂下视线。“我在未出嫁前是与他往来过的。”原主的确在婚前与严烈勾勾搭搭过,这事不少人都知道,自己辩解不了什么,只能概括承受死去的莫可儿干下的胡涂事。

“你们交往过?”他眸光逼人,原来这事是真的。

她心头一紧,手脚都冰凉了,这种跟贞节有关的事通常有理说不清,她只希望他能体谅她的过去,不要因此休了她。

他瞧着她那紧张害怕的模样,叹了口气,其实并不想将她吓坏的,她毕竟是古代女人,受传统的观念束缚,认为女子得从一而终,不得朝三暮四,不得随意与男人交往,可他来自未来,婚前谁没有交往过几个对象,多比较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婚后各自忠实那就没问题了,他根本不在乎她婚前与别的男人交往过。

只是,他对妻子也是有气的,气她当日没说实话,只说什么茶叶掉了,这分明是不信任他,所以才故意吓吓她的。

然而这会见她瑟缩委屈的模样,他也忍不住心疼了,伸手去扶她起来。“叫你别跪的,还跪着做什么?”

“相公……”她鼻子已哭红了,表情十分惶恐,怕他让自己起来还是要休离她的。

“别叫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对那男人还有眷念吗?”他严肃的问。

这事极重要,关乎自己将来对付那人的手段与态度,若是有感情,他虽然不甘愿也会退出成全,可若只是那家伙一厢情愿,哼哼……曾思齐的笑容阴森得让人发毛。

他之所以没有在外头当场就让那姓严的难看,也是想等问清楚后再说。

“没有,当然没有!”她立即表明态度。开玩笑,傻的是原主莫可儿,自己怎会瞧上严烈那草包!

听她这么说,他满意的笑了。“很好,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我不会随便休妻的,可姓严的那家伙,就……麻烦了。”既然自己女人对那男人一点意思也没有,那家伙还敢如此没品的来生事,这是完全没把他这做丈夫的放在眼底了。

做人做事要有一定的道德底线,连小偷也清楚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偷,更何况凭那小子也敢肖想他的女人?作梦!他可不是好惹的人物,那姓严的小子要倒大霉了!

“你……”她瞧他这阴险的神情,心底不禁起了丝丝凉意,不知他想对严烈做什么。

“这都怪为夫的,咱们成亲这么久了还没碰过你,才让那姓严的以为有机可趁。”说着,他表情突然多了股悔恨。

她一听愕然,这事有相关吗?

“来,娘子,事不宜迟,咱们得赶进度了!”

“赶……赶进度?”

“没错,得赶四个月前的进度,这洞房早在四个月前就该完成却拖到现在,果然出状况了,咱们得补正才行。”他迫不及待的说。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动工”了!这次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天塌下来,也休想妨碍他与这女人完成大业,他要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真正的曾夫人!

尽管他深瞳里欲望明显,企图昭然,莫可儿这回也不慌不乱了,只是脸颊悄悄热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做?”她羞怯的问。

他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先过来吻我吧。”前两次都是他试图去吻她却连唇也没碰到,这次换她主动,希望自己运气能好点。

她脸再次红成一片,窘促的咬住唇瓣。“我……”

“你不是问我该怎么做,我这不是告诉了你?”

“但是,我没吻过人,不知怎么吻……”她尴尬的道。

他一愣,本以为她与严烈交往过,应该懂得一些的,可这会瞧来娘子还是纯洁得很,他差点忘了这是古代,民风不比未来开放,所谓交往不见得就是有肌肤之亲,或许牵牵手就算亲密了。

如此一想,他心情更好了,直接伸臂将她勾揽过来,不用她主动了,自己立即俯下头去吻住她的小红唇,霸道的汲吮她的芬芳。

果然,这个吻如自己想的一样美妙,也不枉自己期待这许久,他越吻越深入,缠卷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断挑逗,而她也完全教他烫热的唇舌攫走了神志,心悸颤然的软倚在他怀中。

她身子突然一轻,教他抱上床去了,两人在床上纠缠,他边吻边褪去她的衣裳,可他没脱过古代女人的衣物,手脚有点笨拙,花了一点时间好不容易才解下她的外衫,露出了可爱的肚兜。

正要大享美食时,外头突然传来曾思伟的声音道:“大哥在里头吗?”

曾思齐倏然瞪眼,老天真要与他杠上吗?牙一咬。“不在!”

“不在怎么还能出声?”曾思伟白目的问。

“老子在天堂!”

“天堂?那是哪里?”

“曾思伟,你若有事滚一边等去,若坏了老子今日与娘子的美事,我扭了你的头投井!”

“啊?”曾思伟这下明白了,里头正在共赴巫山,自己这是不长眼了,只得悻悻的赶紧离开往厅上去等。

莫可儿一双水漾美目踭得老大,惊愕他竟将这事说得这么明白?!

可这分愕然也仅是维持片刻,甚至来不及感到羞赧,整个人就已经让他生吞活剥了。曾思伟坐在厅上等着他们两夫妻在屋里办完事出来,这一等,足足近两个时辰两夫妻才踏出房门。

莫可儿以为曾思伟早离去了,怎知居然没走,此刻一张脸红得像只熟虾了。

然而反观曾思齐则是一副精气神饱满、心情愉悦的模样,一点也不觉得大白天干这种事不好意思。

曾思伟面有菜色,这两人明知他在外头等还好意思在屋里待这么久,这未免也太欲罢不能了!

“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曾思齐因为心情很好,口气没太差,不过这小子肯到他这破屋来,还愿意干等这么久不走,他大概猜得出所为何来了。

曾思伟这才开口道:“听说你要自己开铺子做生意了?”

这话登时让一旁的莫可儿感到讶异了,曾思齐瞧着自己娘子这吃惊的反应,也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她这大眼圆睁的模样当真好看,他越看越喜欢,这眼中彷佛就只有她,对曾思伟是忽略到天边去了。

“大哥?”曾思伟见他光笑望着自己的妻子,连瞧都没瞧他,不住恼问。

但曾思齐还是没理,只顾着向妻子调情,完全把曾思伟视若无物。

“相公,三弟问的是真的吗?”莫可儿见曾思伟已经气炸,十分难为情,让他快回答,别再凝视自己了,况且这事她也想知情。

他这才收敛欣赏妻子娇颜的目光,微笑道:“本来今日由市集回来我就想告诉你的,谁知发生了‘野狗闯围篱事件’才没机会说,没错,咱们就要有属于自己的铺子了。”他正式告诉她这件事。

所谓的“野狗闯围篱事件”她自是明白他指的什么,竟将严烈比做野狗,真教她哭笑不得。

“原来是真的!”曾思伟拍桌站起来,那样子像是很吃惊。

曾思齐不悦的将视线调向曾思伟,冷冷的问道:“我说,你这是为我新开铺子而高兴的意思吗?”他早知道卢叔会将这事向祖母说去,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快到连曾思伟都得到消息赶来确认真假了。

“我——呃,当然,听见大哥能振作我当然替你高兴的。”曾思伟惊觉自己反应太大,勉强的说完这话后又坐回去了,内心却想着,高兴个鬼,卢叔来家里向祖母说起这事后,祖母明显欢喜,这让他和爹见了紧张不已,就担心祖母会因此心软再将大哥给找回去,因此爹让他来这趟了解实情,只是不巧遇见人家夫妻欢爱,自己只得厚着脸皮枯等。

待回去后,得知开铺的事是真的,爹八成又要动气了。

“也是,你我毕竟是堂兄弟,你会关心我也是应该的。”曾思齐哪里不知他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说。

“是、是啊,我是来恭喜大哥的。”他讪讪的说。

“相公,前几天才听你随口提起,这事就已安排好了吗?”莫可儿惊讶于他的效率。

其实之前他曾稍微提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她只当他随便说说,这开铺子哪是容易的事,他们虽然已经有点积蓄了,但好的铺面不好找,租金也不是他们能负担的,岂知一眨眼他就将事情办好了,这怎能不教她吃惊。

“可不是,地点就在城安街上,你去瞧了那铺子也会满意的。”他笑着道。

“城安街?那可是闹街,租金贵得很。”地点太好,她反而忧心付不起租金。

“放心吧,租金我也已谈妥,不用担心的。”

她见他自信的笑容,当真就安下心来了,这男人已不是从前的曾思齐,他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是值得信任的,更何况自己身为他的妻子,更有理由他支持到底。

然而她安心,曾思伟却不安心,虽说这不过是小生意,但他们可不乐见他振作,希望他最好继续糜烂下去,不要有任何作为,如此他们才好在曾家作威作福,直到霸占整个曾家的家产为止。

“大哥,既然我来恭喜过了,这就回去了。”确认了坏消息,曾思伟意兴阑珊的要走了,爹还等着他回去报告呢。

“嗯。”曾思齐点点头。

“喔,对了,下个月我要成亲了,对象是阮家的嫡次女阮玫玲,因为你已被逐出家门,再加上那二小姐曾与你有过婚约,后来虽破局了,但阮家人若于喜堂上见到你,想来彼此也是尴尬的,因此成婚当日我就不邀请大哥回去喝喜酒了。”曾思伟突然回头说这些话。

他说这话是存心要刺激曾思齐,讥他回不了家门,笑他金钗换酒、低眉倒运,连之前的未婚妻都成了他曾思伟的妻子,藉此打击得他一蹶不振,最好不再多做他想。

曾思伟本欲见到他难堪的样子,却见曾思齐神态依旧并无起伏,一副像是不关他的事般,反倒是莫可儿表情多了些变化,有些吃惊。

二姊要嫁曾思伟,难怪当日会见二姊去酒楼赴曾思伟的约,但二姊向来看高不看低,怎会瞧得上曾家二房?莫可儿觉得奇怪不解。

曾思齐瞧向自己的妻子,见她眉头深锁,想起自己在阮家墓园外瞧见的那一景,他脸色也渐渐沉下。

曾思伟总算见到曾思齐神色有异,这才高兴了点,那阮玫玲可是个美人又是阮家的嫡女千金,虽非长女,可也是个极好的对象,本来属于曾思齐的婚事却因为曾思齐自己胡涂,让外室闹到阮家去丢了脸,才没了这桩婚事,自己更是寒酸落魄到娶了个身无长物的采茶女为妻,瞧着与阮家的这桩好姻缘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当然不是滋味,想必这会已是懊悔万分,也对自己忌妒不已了吧?

曾思伟自以为是,得意的想。

莫可儿终究辞了采茶女的工作,专心帮曾思齐打理生意。不过,曾思齐并没有勉强她这么做,而是经过严烈的事后,她深觉采茶女们个个喜欢乱传谣言、胡说八道,自己不想与之为伍,再加上自从丈夫决定要自己开铺后,曾君宝父子就不时上茶行来为难,想让她劝丈夫不要开业,继续做个吃软饭的。

另外她也担心严烈再找上门来造成困扰,所以干脆辞了工作,全心支持丈夫的事业。

然而说也奇怪,严烈自上次在市集出现后就再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了,以她对严烈的了解,这人卑劣厚颜,既然存心找她麻烦就不可能轻言罢休,更何况他都敢到市集摊前去闹了,又怎会放过自己?

正想着这事时,忽然有个女子冲进屋子,冲着她就问:“你是莫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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