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婉,我念轻歌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陷害我念家?”

“吴清婉,我念轻歌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陷害我念家?”

“君无焱,我求求你放过念家,你有什么怨恨都冲我来!”

“念家是无辜的!”

她依旧跪在地上,不停的对着宫门磕头。

“我求你了,该死的人是我,我把命给你,你放过念家好不好?”她大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可不管她哭的有多大声,紧闭宫门始终没有再开过。

这一日,整个皇宫仿佛都能听到念轻歌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在宫门跪了一天一夜,一直到浑身失去知觉,到最后晕过去,宫门内的人都没有再出来看过一眼……

再醒来的时候,她看见站在床边的人竟是吴清婉,急忙呼喊,“连翘!连翘!”

“姐姐这么激动作甚?莫不是怕我?”吴清婉笑着,朝念轻歌又走近了几分。

念轻歌往后挪了挪,“不!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她讨厌这个女人,每当这个女人来的时候,就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姐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除了光有皇后的称呼,你还有什么?”吴清婉摇头,眼中带着鄙夷,却又失声笑道:“你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杀了念家满门吗?”

她是丞相府的千金,按道理,这后位该是由她来坐才对。

都怪这个该死的贱人,还有该死的念家!

不过现在好了,念家没了,皇上又极其讨厌这个女人,很快,属于她的都会被拿回来。

闻言,念轻歌的眼睛突然亮了,“是你!是你和丞相府诬陷我父亲,一定是你!”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顿时明白了。

“是我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皇上不信你们念家,还不是因为他讨厌你!”

吴清婉笑得很得意,落在念轻歌的眼中却让她愤怒到极点,“都是你!我杀了你!”

她突然冲上前,眼看着就要碰到吴清婉时却被人一脚踹开,“念轻歌!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君无焱冷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一把将吴清婉揽入怀中。

“皇上,你别生气,我来请姐姐参加三日后小皇子的满月宴,却不想姐姐她竟然那么激动。”吴清婉靠在君无焱的胸口,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请她做什么?晦气!”

他看都不看念轻歌一眼,厌恶至极。

吴清婉却是撒娇道:“姐姐好歹是皇后,有她祝贺小皇子,一定能保小皇子平平安安的长大。”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去!”

听到此话,念轻歌抬头看向君无焱,红着眼眶,“我父亲是冤枉的,都是丞相一家诬陷,无焱,你当真就这般无情?”

“住嘴!”他厉声呵斥,“连丞相都敢诬陷,念轻歌,你怕是不想活了!”

于此,念轻歌心中仅有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灭。

“吴清婉,我念轻歌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陷害我念家?”

“皇上,不如把小皇子抱过去让姐姐看看吧,他这么可爱,姐姐肯定也会喜欢的。”吴清婉的声音不大,但念轻歌原本就离得近,自然能够听的清楚。

下意识她就想拒绝,总觉得吴清婉不安好心,“小皇子很可爱,我自然是很喜欢,但我身体不适,若是传染给了小皇子就不好了。”

她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但吴清婉却仿佛没听见一样,抱着孩子就走了过去,“姐姐,你看小皇子多可爱,他冲你笑呢。”

念轻歌时刻保持着警惕,但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小皇子。

她很喜欢孩子,所以看见小皇子对她笑的那一刻,心都融化了。

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也有一个孩子就好了,那样,她就不至于那么孤独。

“姐姐想抱一下吗?”仿佛是看出了念轻歌心中的渴望,吴清婉将孩子递了过去。

“可以吗?”她试探性的询问,虽然依旧怀疑吴清婉不安好心,但想着小皇子毕竟是她的孩子,就算坏,也不至于害他吧?

吴清婉点了头,念轻歌这才将孩子接了过去。

小小的孩子笑的很开心,念轻歌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不远处的君无焱看见念轻歌笑,也有些愣了。

算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吧?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孩子。

片刻之后,她将孩子递了回去,“谢谢!”

“姐姐严重了。”吴清婉接回孩子,之后抱着孩子回到原位。

事情仿佛一切都很正常,念轻歌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持续了几分钟,随着小皇子突然的哭声,宴会的宁静顿时被打破了。

“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君无焱皱眉,不是很喜欢孩子哭闹。

吴清婉也有些疑惑,连忙哄孩子,“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

“娘娘,小皇子好像脸色有些发青啊!”一旁的嬷嬷惊呼,顿时让所有人都不安起来。

念轻歌坐在原地,心中嘎登一下,还是被算计了?

“快传太医!”

索性今天来参加宴会的臣子中本就有太医,立马就站了出来连忙去诊治。

片刻之后,太医脸色一变,“小皇子这是中毒了啊!”

中毒!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震惊不已。

“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啊!”吴清婉急的立即就哭了出来,“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皇上放心,小皇子的毒臣能解。”

宴会突发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无法继续下去,但谁都没有走,要是走了,那可就成了下毒之人了。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太医和吴清婉才回来,“回皇上,小皇子已经安然无恙,此时已经睡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皇上,请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小皇子他还那么小,竟然有人丧心病狂想要他的命!”吴清婉哭着跪倒在地,听着格外可怜。

“你先起来,敢下毒害朕的皇子,自然是要将她抓出来!”

君无焱的目光从在场每个人身上掠过,厉声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有人站了出来。

“限你一炷香的时间把真凶查出来!”

“臣遵旨!”

人都没走,下毒的人定在其中,想要查出来,并不是很困难,更何况能够接触孩子的人本就不多。

很快,大理寺卿便开始查案,还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的结果便已经出来了。

站在大殿中央,开口道:“禀皇上,依臣推断,真凶是……”

“何人?”

“乃是皇后娘娘!”

众人哗然。

念轻歌也是一怔,但心中却早已有了猜测,这场宴会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站起身,她走了出去,“请皇上明鉴,臣妾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

未完待续......

以上文章书名《薛素芳不忘情》


“吴清婉,我念轻歌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陷害我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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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目前是由高龄六十七岁的曾媛当家,曾氏茶行本就是曾媛祖先传下的家业,身为曾家守灶女,她负有传承茶行的责任,十七岁那年招赘并与丈夫生下一子曾君山,但儿子出生不久后丈夫即染病过世,其子曾君山也不幸于十年前意外身亡,而曾君山生有两子,分别是长子曾思齐与次子曾思典。

另外,曾媛的丈夫曾纳有一妾,因此曾家还有一名非曾媛所生的庶子曾君宝,此人生有一儿曾思伟。

曾君山过世后,曾媛分了家,让曾君宝一家独立出去,可他们出去不到三年便生意失败的又求回曾家,目前让曾媛收留着。

莫可儿来到曾家大宅前,让门房将自己替曾思齐写的信交给曾家的大家长曾媛,门房拿着信进去后,她站在大门前等消息,盼曾家祖母看了这封信后,能念在与曾思齐的祖孙情分上见她一面,如此她才好当面请求老人家再给曾思齐一个机会,让他重新振作,度过难关。

其实,她也不是没志气的,但在阮家长大的人太知道生存之道,若想硬着脖子做人就先要有自己的本事,在成就本事之前,是没有挺胸的资格的,因此她才会低声下气的代表丈夫前来求人。

只是门房将信带进去也有好半天了,却迟迟没有出来,这不会是老人家还是不肯原谅孙子吧?

再等了一阵子终于有人出来了,而出来的这人她识得,是曾思齐的叔父曾君宝,此人面孔瘦削,生得一副不好亲近的相貌。

他一出来,先朝着她上下的打量了几眼。“你就是思齐在外娶的媳妇?”他问。

“是,我是莫可儿。”她低声道。

“我听说了,你是个采茶女,思齐这小子被老祖宗踢出家门后越发没有出息了,落魄到娶一个蓬门荜户的丫头为妻,当真丢我曾家的脸!”这人居然才一见面就说得这么难听。

她当然晓得自己的身分是平凡的采茶女,对富贵的曾家而言,她是配不上曾思齐的,但这般出言相辱也着实伤人。

“叔父—— ”

“欸,不要这么叫我,思齐已经被赶出曾家,不是曾家的人,我便不再是他的叔父,我既与他没有关系,与你就更搭不上边了,所以别乱叫,见了面还是称我一声曾二爷吧!”

她暗恼,就她所知这曾君宝在曾思齐还在曾家时,平日总带着曾思齐到处吃喝玩乐,作威作福,这花的钱都是曾思齐出的,如今曾思齐被赶出家门,裘弊金尽了,这人立刻就变了一张嘴脸,连亲戚都不认了,这人如此现实,那她也不必与他多说什么了,直接问道:“我送给祖母的信,不知交到她老人家手里了吗?”

“信,你说的是这张废纸?喏,在这呢!”他将信拿在手中扬了扬。“老祖宗近来身子不适,谁敢拿这不肖子的信去气她?思齐那小子是自作自受,你嫁他只能自认倒楣,这信连这几文碎银,你就拿回去吧,以后别来乞讨了!”他将信和一把碎银往她脸上丢去。

阮玫祯先觉得脸庞一疼,这才知他做了什么。

低头见满地的碎银以及自己写的那封信,她不是没自尊的人,此刻不禁怒火中烧了。

“曾二爷,你最好保佑思齐不会再回曾家,否则你这样待我,他日我会记得还曾二爷今日这番教诲的!”她冷声说。

他闻言惊怒。“你不过是个采茶女,竟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敢威胁我?!你——”他正要破口大骂,这时门内走出了个年轻人。

“叔父,算了,这人再怎么说也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别与她计较了。”那人说。

她听那人称曾君宝叔父就晓得他的身分了,他是曾思齐的亲弟弟,曾思典。

当年为了让二姊嫁进曾家,她对曾家做过功课,因此才会对曾家人了如指掌。

曾思典的外表斯文,个性温文,反观其兄曾思齐,俊容带刚,性子也急些,兄弟容貌虽同样出色,性子却截然不同。

曾君宝一见到曾思典,立即变了态度。曾思齐走后,曾媛点名由曾思典任茶行继承人,而曾君宝势利得很,当然立即改抱曾思典的大腿,此时对他的话哪敢驳斥,自然马上点头道:“是是是,思齐这孩子在外吃苦,但老祖宗又不许咱们接济,我这也是不得已才狠下心肠赶人的。”他说得委屈。

“我晓得叔父的为难之处,但大哥有难,我总不好袖手旁观,唉,咱们不给钱,但给个工作机会总成,大嫂,我晓得大哥性子吃不得苦,这辈子是别想正常找份事做了,可你若愿意,我去说一声让你到咱们茶行采茶,这份工作虽不轻松,但总有月薪可供你和大哥过日子。”

曾思典朝她说。她听了十分高兴,曾家采茶女的待遇是有名的优渥,许多人挤破头都应征不上,她原也是不敢奢望的,想不到曾思典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她马上欢喜道:“多谢,有了这份差,我与你大哥就不会饿死了。”

一旁的曾君宝撇嘴,这小子就是心软,要是自己就会把握这个机会彻底将曾思齐踩死,以防有朝一日如这丫头所说的,他又回曾家来争产。

可惜曾思典不像他,那副软肠子能干什么大事?哼,其实说穿了,长房的两个儿子都是笨蛋,一个没脑,一个软弱,不过也好,这才有他二房的机会……

阮玫祯再三向曾思典道谢后终于离开曾家,然而刚转过街角去,居然瞧见曾思齐就站在前方。

她吃了一惊,瞬间明了他是跟着自己来的,她与曾君宝和曾思典的对话他全听见也瞧见了。

那么,他定见到曾君宝将碎银丢到她脸上的举动,她红着脸,低低将头撇到一旁去,是她坚持来曾家的,让人羞辱了也是活该,只是丢了他的脸。

他走向她,一眼瞧见她脸上的伤,那是让碎银刮伤的,虽然是轻微的刮痕,可他脸色却是沉得吓人,她见了本想说什么的,岂料忽然身子往前一倾,转眼已让他搂进怀里了。

“是我的错,是我无能,才让你来求人。”他沉怒道。

她吓了一跳,刚想挣扎,他又道:“你等着好了,我会翻身的,你不会一辈子只是个采茶女!”

想他在二十一世纪能呼风唤雨,来到这儿却成了窝囊废,不仅让妻子向人低声下气不说,还遭到丢银子打脸的羞辱,这叫他如何能忍?!

她被他抱在怀里,听了这话,蓦然红了眼眶,她虽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可这已是定局,她这一辈子都得跟着他,唯有他好,她才能好,他落魄,她亦然。因此她必须倾其所有的帮他,两人已是同命夫妻。“若你真有志气,我等着,等着这一天到来。”她也激动起来。

两夫妻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生命共同体的体悟,也才真正接纳了对方,晓得除了彼此以外,再无人可依靠了。

既已决定要携手共度,两人皆在心里暗下决定要放下过去,以“莫可儿”与“曾思齐”的新身分好好经营人生。

最近,莫可儿开始到曾氏茶园做事了,而曾思齐也没闲着,妻子出去赚钱,他则在家修复房子,房子虽烧了,所幸地是自己的,只要原地重建就行了。

不过他雇不起工人将屋子恢复原状,只能自己摸索重建,幸亏苏伯就是替人盖房子的工人,这阵子手头上正好没什么活,便指点了他一些盖房子的技巧与知识,而他的聪明才智也不是吹牛的,经苏伯稍加指点,他就能举一反三,晓得该怎么做了。

不过,还是得感谢苏伯替他作保向商行赊帐,让他得以取得木材、砖瓦等材料来修复房子。有了苏伯的帮忙,短短十天他已将卧房恢复了,今晚起他们就有地方睡觉了。在此之前,他们夫妻俩都睡在那间唯一没被烧毁的仓库,夜里又挤又闷,地板又硬,实在苦不堪言。见妻子夜里睡不好,白日还得去上工采茶,尽管她愿意这样跟着自己吃苦,可他实在过意不去,所以便急着先修建卧房让她得以好眠。

偶尔,他想起过去与自己交往的女人,哪个不是让她穿金戴银,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而今真的娶妻了,妻子反倒不如那些莺莺燕燕,半点福也享不到,这哪里说得过去,也让身为男人的他非常汗颜。

“早上出门前这里还乱着,没想到这会已经完工了!”莫可儿回来后,见到连床板都给钉过新的,马上喜上眉梢了。

见她欢喜的表情,他心中的成就感瞬间加乘许多,好似这才找回一点他男人的骄傲。

“明天起我会着手整理厨房,之后咱们也可煮食,再不用老吃你由茶行带回来的剩菜了。”他说。茶行午餐供吃,且往往准备过多,大家吃不完便可以带回家去,这女人每日会将吃剩的带回来给他。

他每日吃着剩菜,常常感到悲情,过去自己天天山珍海味,嘴挑剔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却沦落到吃剩菜,这教他怎么不唏嘘。

“好。”她笑咪咪的点头,顺道将自己今日带回的剩菜搁下。这男人也不是全无优点,瞧,这不是将屋子盖回来了?她本以为他做不到的,不料,自己倒小看他了。

这男人不是草包,只要他愿意,没有事可以难倒他的。“我虽在外头采茶,可你也没清间,在家做了一整日的苦工,你若还不饿,这饭待会再吃,今日又发了一袋茶叶回来,我烧水泡给你喝。”她体恤他辛劳,转身去烧水了。

曾思齐瞧曾氏茶行的待遇真得很不错,除了包吃、有薪俸可领,还有些茶叶可拿,这算是福利非常好的工作。

他过去也是一个跨国连锁饭店的执行长,饭店经营得有声有色,每年的获利惊人,而他也会由获利中提拨一定比例的金额回馈员工,员工受惠后,工作更加卖力,饭店的业绩因而更为辉煌。

而这曾家的祖母身在这保守的年代,又是个女人,倒是也有这样的胸襟,生财有道之余也能惠及员工,这着实不容易,他对曾家祖母的经营手段感到敬佩。

转眼莫可儿将茶泡来了,两人就在刚修建好的卧房床板上喝起茶来,这环境克难,茶也不是什么好茶,但他却有股平凡的安定感,这是过去他家财万贯时不曾感受过的。

而她同样也感到踏实,身为富家庶女阮玫祯时,得应付内宅里那些明争暗斗,而今只要单纯工作养活两人即可,这样的日子自在又简单,她觉得成为莫可儿也挺好的。

两人各怀心事,也各有不能告人的秘密,但两颗心却渐渐牵绊,习惯有对方的陪伴了。

他喝着茶,精明的眸子瞧着她带回来的那袋茶叶,她每天几乎都能带茶叶回来,茶叶越堆越多,喝也喝不完……他思绪一转,忽地有了个主意。

此刻他虽落难成了废渣小白脸,但再怎么说,他还是有商人魂的,对赚钱这件事他依然极端的敏锐。

“我说,咱们应该可以利用这些茶叶做点生意了。”他说。

她不住轻笑。“你想拿这些茶叶去卖吗?茶行给咱们带回来的茶叶都不是什么好茶,就算拿去卖也没人买的,否则茶行也不会大方的每日发茶叶给咱们带回来。”她莞尔的说,让他打消卖茶叶的念头。

他摇摇头。“不,我不卖茶叶,也晓得这些茶叶的质量不好,但不要紧,只要善用,一样能让废铁变成金!”他眸底晶亮的计算着。

她听了他的话,好奇的挑起眉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做三样东西。”他伸出三只手指。

“哪三样?”她兴味的问。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脸在哪丢的,就由哪里找回来!”他表情突然变得恨恨的了。

她见到他的杀气,不禁毛了起来。“你是说——”

“澡豆、杨柳枝和鸡蛋!”他切齿的磨牙道。

她讶然,当然明白这三样东西给他丢了多大的脸,但是……“这三样东西与茶叶有何干系?”她不解。

“哼,本来没干系的,但我要想办法让它们变得有干系!”他自信的说。

待修复厨房后,两夫妻开始一起研发澡豆、漱口水以及茶叶蛋三样东西。

茶叶有洁净去污的效果,这在二十一世纪早有文献报导。

曾思齐将茶叶经过水煮提炼后,放进澡豆内,提高了澡豆的洁净力,而且还多了一股茶香,让人洗来心旷神怡。

另外,古代人没有牙刷,用杨柳枝代替,但这清洁效果普普,若再配合上有美白作用的茶膏,那想拥有一口干净的白牙就不是难事了。

再来就是二十一世纪在便利商店热销的商品——茶叶蛋,在这朝代,还没人想到用茶叶卤蛋吃,不晓得茶叶蛋的香气有多迷人,一推出保证大人小孩都爱!

而这会他想点子,她则负责做出来,只是,他没想到她的味觉无比敏锐,东西只要有细微的变化立刻就能发觉,尤其是茶叶的好坏,她一试便知,这等功夫就是品茶师也不见得及得上她,这点令他十分惊奇。

他可是娶了个宝,可惜他正落魄,身上也没多余的钱,若是有本钱,凭着妻子的味觉,再加上自己的营销术,保管非发达不可!

不多时,他们已顺利研发出产品来了,并且用莫可儿领的当月薪俸购足材料,开始量产了。

“娘子,为夫的本来答应过你这辈子不再碰蛋的,但是——”

“算了,因蛋失火,就靠蛋雪耻吧。”

“嗯!”他眼角抽了抽,这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事实证明,跌倒之处就是发迹之处。

两人到市集去摆摊了,卖的是“销魂茶叶蛋”、“倾魄漱口水”、“神惑澡豆”,靠着这三样东西,他们每每一摆摊,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完售!

很快的,因为生意太好还成为市集名摊,因此攒出一小笔钱来了,有了钱,他立刻将修建房子赊欠建材的钱还清,两夫妻没了债务,人都轻松了。

其实摆摊的生意好,莫可儿可以不用再去当采茶女的,但她担心摆摊没保障,仍想保有采茶的工作,况且曾氏的福利好,辞了可惜,因此仍每日去茶行上工,到了假日才来摆摊。

这日不到一个时辰内,两夫妻就火速将备货卖完了,她惋惜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摊子,摇头道:“咱们应该可以多备些货,这样就能多卖一些了。”

“不,这叫饥饿营销,越是买不到,越是稀罕。”他说。

“饥饿营销?这词我没听说过。”

这是他那时代新创出来的营销新显学,她当然不会听说过。“告诉你吧,我这是刺激消费者的冲动性购买,让消费者觉得数量有限非买不可,简单来说,就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朝她解释。

她本来就聪明,这下一点就通,对于他的用语,什么“消费者”、“冲动性购买”这些词,她也感到有趣。“我明白了,东西多了,买气就弱了,也就不稀罕了,而举凡限量的东西都特别惹人疯狂,就像今日,大家为了抢购咱们为数不多的货品,两个时辰前就来排队了,所以咱们一到才会马上就销售一空。”

他赞许的点头,不愧是商人妻,明目达通、颖悟绝伦。“没错,这就叫做营销技巧。”

而说到营销这一块可是没人比得上他,唯有保持自己商品的风潮,那财源才会源源不断,滚滚而来。

自己男人露出这一手,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不过这也不禁让她怀疑,这么有才干的人,怎会让曾家赶出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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