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90後作家已經獲文學獎了!

第一批90后作家已经获文学奖了!

今天,首屆寶珀·理想國文學獎最終獲獎作品揭曉,90後新銳作家王佔黑以《空響炮》摘得桂冠,從13位初選入圍作家和5位決選作家中脫穎而出,成為寶珀·理想國文學獎作者名單裡的最強黑馬。

說實話,主頁君在現場聽到最終獲獎結果時,也頗為震驚。但道長在頒獎禮結束時的一番話,讓這個結果可以被理解和相信,摘錄分享如下:

“整個獎一開始設立的時候就有很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我們在場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付出了很多的心力。這個獎真的是新鮮出爐,今天上午還有一個很熱烈的討論,之後我跟五位評委吃午飯,沒有人提起過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提起是哪位作者、哪本作品獲得第一屆寶珀·理想國文學獎。

我敢保證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除評審之外,知道誰獲獎的人恐怕不出三四個,這是非常嚴格、非常認真的一次文學獎評審工作。

坦白講,對一個組織者來講,辦一個獎,並且最後的結果是我想要的樣子,太容易,選評審就行。選對評審就選對最後誰在獲獎範圍。

但我們一開始就不想這樣做。所以我們要找五個在我們認識範圍內很口味和背景很不一樣的評審。當然這可能會導致很大的問題,是因為五位評審或許會完全沒有辦法形成任何交集。但另一方面,它又可能變得很有趣,可能會誕生一些讓大家覺得耳目一新的結果,這就是我們想做到的事。但願我們今天做到了。”

第一批90后作家已经获文学奖了!
第一批90后作家已经获文学奖了!

在今天的頒獎禮上,入圍首屆寶珀·理想國文學獎的五位青年作家也都來到了現場,分享了與文學結緣的自覺時刻與未來的寫作計劃。

在涉足寫作之前,沈大成做了幾年的小職員,這讓她感到安全,但又漸漸覺得不滿足,於是應朋友之邀開始寫專欄。起初,文學是一個“自己創造的空間”、“心思可以去的地方”,但寫了幾年以後,“文學和我是互相陪伴的關係,我也開始想給文學一點微茫的東西”;

阿乙則坦言自己正處於一個迷茫期,剛剛完成的長篇收集了過去所有的經驗,很難再做大規模的動作,“沒有找到未來的方向,目前在收集民間故事,想做《聊齋志異》,想收集一萬條,目前收集了幾十條”;

年少成名的張悅然,笑稱自己的寫作開始得太早,以至於青年時期過於冗長。投身文學的自覺,要追溯到意識到“要過有趣的人生而非正確的人生”的那一刻。她正在著手創作下一部長篇,在她看來,文學就是一種自己與自己的角力,要經歷種種困難,筋疲力盡,但只有這樣才能進入到下一個文學的階段;

王佔黑自覺地開始寫作,是在研究生一年級的時候,在此之前一直壓抑著自覺的創作慾望,“覺得自己很無知”。但後來發現,如果一味吸入會讓人想吐,也需要輸出,於是開始大量書寫,“就像之前欠了一筆債”;

雙雪濤則是因為參加了一次文學比賽,才“落入了文學的圈套”。在他看來,文學是一種生活方式,自己的生活是由文學創作情況來定義的。文學生活讓他覺得安穩、踏實,他喜歡這種在屋子裡創造隱私、講悄悄話的生活,而且它總會產生一種溝通性,被屋子外面的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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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頒獎禮現場,評委之一的高曉松現場“爆料”,上午的評獎會議,評委們“完全沒有共識”,“背道而馳”,“同一個作品,有人給9分有人給1分”,經過了多輪投票,才得出了最終的結果。而在頒獎禮現場,每位評委也對五部入圍作品一一作了精彩的點評。

關於評審小說這個“複雜的決定”,評委唐諾說:

“對我來說在所有文體中小說是一個非常特殊、非常有力量的文體,它被賦予任意虛構的特權,書寫者在人物心裡裝一個麥克風,聽到隱秘的聲音。小說可以完成現實中我們看不到或者完成不了的東西。我比較期待小說家去做只有小說能做到的事。所以我會比較從這個角度去看大家的小說。”

而評委閻連科指出,“最好的文學獎是什麼?就是你入圍到最後,一定是因為你的作品好,最後得獎的那個人是偶然的。入圍的靠水平,得獎的靠偶然,這個文學獎一定是公正的。我們今天就做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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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首屆寶珀·理想國文學獎的得主,由閻連科、金宇澄、唐諾、許子東、高曉松五位評委委員會共同選出。

他們給王佔黑的頒獎詞為:

“90後年輕作家努力銜接和延續自契訶夫、沈從文以來的寫實主義傳統,樸實、自然,方言入文,依靠細節推進小說,寫城市平民的現狀,但不哀其不幸,也不怒其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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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佔黑與《空響炮》

一部民間爺叔生活大全

王佔黑生於1991年,浙江嘉興人,畢業於復旦大學中文系。她給自己起了一個男孩子氣的網名,叫“佔黑小夥”,也有讀者喜歡叫她 “佔黑夥計”。

《空響炮》一共收錄八個短篇小說,小說主人公都是上一輩“半新不舊“的”邊緣人“,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昨日遺民”。與許多同齡作家不同的是,王佔黑的創作起點並不是女性的內部經驗,而是更廣闊的街道空間和平民社會。而她寫這些人物也不同於上一輩的作者,不揹負沉重的包袱,沒有訴說苦痛,但在那些人物表面的調侃、詼諧之下,過去的經歷已經蘊含其中。王佔黑的寫作,在一個新的時代承接了文學最悠久的說故事的傳統。此外,吳語方言的運用、老成的文風、白描的手法,這些都構成了王佔黑的標籤。

王佔黑目前是一位高三班主任,請了兩天的假來參加頒獎禮。她坦言,《空響炮》或許還有些單薄,尚未形成體系,但在“街道英雄”的隧道中,她走得很開心,而且覺得越寫越有意思。據她介紹,這個短篇集源自一個叫“街道英雄”的寫作計劃,已經持續寫作了四五年,該計劃的第二本《街道江湖》也已於近期出版。

在寶珀•理想國文學獎此前為決選名單入圍作家所作的深度專訪中,王佔黑詳細介紹了“街道江湖”的寫作計劃:

“這個計劃高中的時候就有了,那時覺得小區裡很多叔叔阿姨都很厲害,有本事,我是說平常社交、生活技能和精神面貌上。當時寫了第一篇,《小區看門人》。後來上大學,就此擱淺了,直到研究生才拾起來,重寫了最初那一篇,發現不該美化、傳奇化、英雄化,他們老了,大半輩子也並不稱心如意,於是想要更真實、細緻地去寫,但仍然保留了‘英雄’這個稱呼,覺得這個詞可以是平民的,甚至反英雄的。不知不覺就寫了很多人,但寫的過程中仍然在努力規避重複,希望能做到‘什麼樣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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