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为失去父母而悲伤时,有必要“逃离”

当你为失去父母而悲伤时,有必要“逃离”

“这一切都是为了逃避。”这是我父亲在上周四晚上对我说的话,他嘴里塞满了千层面和一杯冰凉的啤酒,滴落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当谈到没有妈妈的生活时,我父亲唯一知道的就是如何逃离。人们发现“逃避”这个词是个令人畏惧的词。它带着一个消极的内涵,你被某种方式从现实中移除。如果你一直试图逃避过去的可怕回忆或日常生活中令人沮丧的时刻,你怎么能成长为一个人呢?我不止一次被告知,“你需要面对发生的一切。”

我们都能感同身受。当你的妈妈意外地把你的仓鼠吸干净,你的仓鼠在他的笼子外逃跑时,损失就开始了。从冲金鱼,到家养狗慢慢死去,死亡是我们从小就处理的问题。它让我们做好了面对更多死亡的准备:姑姑、叔叔、祖父母,或许还有朋友。

当你20多岁的时候,你已经以多种方式迎接死亡。我们都能理解悲伤。

失去父母是金字塔顶端的一种悲伤。在26岁的时候你不会明白的。这是你在40岁的时候,大学毕业,或者找到你梦想中的工作,买了房子,生了孩子,买了婚纱,走上了过道。我妈妈永远也看不见的东西。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妈妈七年的衰弱,却没有意识到癌症正在夺去她的生命。我看着她从一个充满活力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由于类固醇的缘故,她的脸肿了两倍。在她生命的最后13个月里,她失去了驾驶她的新车的能力。她失去了独自行走,站在淋浴间的能力。在我们最后一个令人沮丧的圣诞节,她几乎不能走在商场里,不得不让我为我自己和我的未婚夫包装我自己的礼物,因为这五个脑瘤夺走了她集中注意力,用她的手,她的眼睛的能力。

当我站在她的棺材旁,抱着她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周围的人看到了我的悲伤。他们听到了。

当我回到家时,不得不走在她死在硬木地板上的同一个地方,刚才发生的事情的现实似乎是一个遥远的现实。那是一片云。是雾。

这种规模的悲痛并不能随着庆祝新的节日、生日或他们的逝世一周年而消失。这种规模的悲伤是迎刃而解的,每一秒,你都不得不以最小的规模调整你的生活。我不能给我妈妈发短信。我不能打个招呼。有时,当我想起她时,当我开始忘记她的声音时,我会感到失望。我担心五年、十年和二十年后我还会忘记什么。

逃避是一个僵化的术语,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悲伤的人,把它当成是有害的东西。当你失去了一位在你面前死去七年的母亲,他的生命被一位为她做决定的医生夺走了,你完全有权利想要“逃脱”。悲伤需要分散注意力,因为悲伤是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过程。几个月后,我的悲伤并没有消失,14个月后我的悲伤也没有减轻。如果有什么的话,我的悲伤会更糟。更明显。头10个月充满了震惊、经济困难和应对我新心碎的父亲。它充满了我所有的空闲时间与他在一起,确保他不是一个人,即使在他崩溃的日子,他只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即使在他吐露自己害怕死的那些日子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和她在一起。

我的悲伤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从我睁开眼睛到睡觉的那一刻起,它就存在了。我的悲伤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正常工作。这并不能阻止我去工作,玩电子游戏,或者重新设计我的房子。我的悲伤并没有阻止我想要孩子,想结婚,看着我未婚夫的眼睛感谢上帝,他是我的,永远和永远。

我的悲伤是我自己的一部分,也是我的一部分,它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或改变。逃避是必要的,以摆脱你每天感到的自然损失。逃跑不是坏事。这并不是消极的干扰,它阻碍了你接受一个你不想成为其中一部分的真相。逃避就是复兴。它是为了治愈你的一部分,被堵塞。微笑而不为自己的幸福感到内疚。它是关于离开你过去开车走过的街道,同样糟糕的记忆和声音,甚至是那些用这样的暗示来看你的人,他们认为你是无法应付的。看着你就好像你很脆弱。

如果你告诉一个悲伤的人他们不想逃避他们的悲伤,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它都表明你无法完全理解那个人所遭受的损失的严重性。为此,我们中那些感受到世界的重担的人,感谢你们没有。因为到了最后,我们不希望我们的现实,我们是如此的渴望“逃离”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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