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警官,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漢市的夏夜又悶又熱。

“呼……呼……”

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從繆思酒吧跑出來沒多遠,黎音就感覺到體力不支,喘口氣的功夫,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已經快追到跟前。

“黎音小姐,請不要浪費時間掙扎,跟我們回去。”

帶頭的人說話很客氣。

在他眼裡,黎音吃了藥,又沒多少體力,他們五個大男人,收拾一個女人太容易了。實力如此懸殊,黎音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追趕下去,不過是貓捉老鼠的遊戲。

“我……”黎音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呸!”

話音未落,黎音又撒丫子跑,她加快了速度,身體也跟著加速吃不消。

黎音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不能停下,她知道離繆思酒吧不遠處就有一個警局,離目的地只有一千來米的距離,就快了……

“音音,永遠不要跟警察扯上關係!”

媽媽的一句話忽然在耳邊響起,黎音腳步一滯,腦袋一充血,額頭頓時青筋暴跳!眼看著後面的人越來越近,她只能急急拋下顧慮,一路狂奔!

“媽啊,我也想聽你的話,可是現在……”

她真的想有個警察叔叔能夠神兵天降,先幫她把麻煩解決了!

“黎音,你跑不掉的!”

連尊稱都免了,許是後面的人也知道黎音打的花花主意。漢市的夜生活雖然沒有強力的管制,但是招惹上警察,也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

黎音早就說不出話來,胸腔裡的一股火燒得她喉嚨發疼,身體也越來越沒有勁兒。

就那麼短短的一千米,在如今的黎音看來,簡直遙遠如西天取經。

拼上最後一口氣,黎音鉚足了勁往警局跑去,她漂移式地拐過巷口,迎面卻“咚”地一聲,整個人都撞翻在地上。

“哪來的牆啊!”

黎音沙啞著嗓子抱怨一句,一手摸上鼻子,竟然撞出了血!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黎音咬咬牙,一抹血,強撐起身子,剛抬頭,就看到剛剛的“牆”上竟然掛著警徽!

“媽呀,警察!”

黎音驚恐地一縮,下意識想跑,忽而又反應過來自己是要求助的,一雙小手試探著摸上那人的胸膛,溫熱的觸感讓她喜笑顏開:“活的活的!是警察叔叔!”

她第一次覺得警徽如此光芒熠熠!

黎音晃了晃腦袋,抬眸看去,可藥力竄上來,她眼前模模糊糊,只覺得那人身高簡直要用海拔來衡量!

太巍峨高大!

她快一米七的個子在他面前,仍舊是小小的一團。

不過,雖然看不清臉,但警徽肯定是沒認錯的!

“黎音!”

一聲吼從背後傳來,黎音一個激靈,頓時像猴子一樣攀上那人的身子,慌忙道:“警察叔叔,救我!”

“下來!”音色沉沉,冷意襲人。

啥?

這是準備袖手旁觀?

黎音有點絕望,她不死心地扣住他的身體,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他的耳垂:“警察叔叔,除暴安良是你的職責……你忍心讓我,靠!”

黎音被一股大力往下一扯,她只覺得自己像被甩出去的牛皮糖,又“咚”地一下被人糊在地上。

“見死不救!”

黎音來不及吐槽,還想跑,卻已經被追上來的人抓住了衣領。

“黎小姐,得罪了。”領頭的像提小兔子一樣把黎音甩到肩上,完全無視面前站著的警察,“通知歐總,人抓到了!馬上送回去。”

“有種你放我下來,我們幹一場!”

黎音腦袋暈乎乎的,食指也不知往哪裡指,嘴巴根本停不下來:“你們這是趁火打劫!敢給老子下迷藥,信不信我分分鐘拆了你的家,燒了你們的房子!”

“看什麼看,還有你,臭警察,臭條子!”黎音的肚子咯得難受,恍惚間好像看到那警察盯著自己,頓時怒火重生,“等我醒了,炸了這破警局!當個毛的警察,老子一根手指頭碾死你們這些蛀蟲!”

“黎音小姐……”那群人當然知道黎音的本事和脾氣,語氣稍軟地勸,腳下卻加快往酒吧的步伐,“歐總髮話,我們不得不聽。”

兩頭都惹不起,自然是聽主子的。

至於肩上這位小祖宗,還是讓歐總去收拾吧。

“站住。”

沉冷的音響起,巷子裡的空氣忽的冷下來,抓住黎音的人像被使了定身術一般,止住了腳步。

幾個人整齊劃一地回頭,黎音藥力上來,身子骨軟踏踏地掛在領頭人身上,沒了動靜。

“警官,這是我們歐總的家事。”

言語之間滿是警告。

歐總的名頭放在漢市,猶如當朝的尚方寶劍,管你是黑道白道,聽到名字,都得夾著尾巴退避三舍再說。

這也是為什麼繆思酒吧在警局旁邊,同樣生意火爆的原因。

有歐總罩著的地兒,誰敢造次!

可面前這個人,明顯不吃這一套。

“把人留下。”

他唇角微微斂起,整個人的氣場變得森然冷厲,猶如萬里冰封!

幾個小嘍囉哪裡見過這樣的眼神,一時間竟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唯獨帶頭的人與之僵持著:“警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惹……”

“不起”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那人只聽到自己膝蓋關節一響,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他的身體瞬間失去重心,手中的黎音不知何時已經易主,轉抱在了那警察的手上。

“簡直找死!給我打!”

半跪在地上的人疼的齜牙咧嘴,手下們見老大吃癟,頓時暴走,也不管面前人是誰,衝上去一頓亂揍準沒錯!

畢竟他手上還抱著一個黎音,空不出手應對,簡直是站著捱打的份!

衝在前面的人抱著這份僥倖,卻見那警察穩當後退兩步,橫腿一掃,他如麻袋一般飛了出去,倒是把自己的兄弟砸了個稀碎,巷子頓時一片哀嚎。

“喂……”

黎音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忽而一陣刺骨涼意從頭澆下,她被激靈地抽搐起來,瞬間恢復了意識。

“我,我,我……”

她狠狠地抽了幾口氣,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些,可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她摸索著,終於抓住了一個暖呼呼的手。

“警察叔叔?”

聽到一個妙齡少女這麼喚他,蕭漠微微一愣,想想剛才,他下車買瓶水的功夫,就撞上了拼死逃竄的黎音。

他本意不想多管閒事,從這條巷子裡跑出來的女人,多半是繆思酒吧養著的小姐,被一群混混追來追去也正常。

何況,那幾個人西裝革履的,對她還算客氣。

偏偏他一低頭,就看到那女人氤氳著水汽的雙眼,從驚恐到欣喜,又立馬耷拉下來,像個可憐小狗一樣求助。

能審時度勢,又瞬息萬變。狡黠十分,似乎,也有點可愛。

尤其在她爬到他身上,對著他耳垂呼氣的時候……

“咳!”蕭漠輕咳一聲,看著那雙抓著他的小手,忽然有些不自在。

軟軟嫩嫩的,跟他常年磨刀動槍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警察叔叔,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黎音嘟囔著,意識又快模糊不清,她費力地站起身子,咧嘴一笑,“謝謝,警察叔叔,再見……”

希望,再也不見。

這輩子,都不要跟警察扯上關係。

這是媽媽告誡自己的話。黎音扶著額頭,甩甩臉上的水珠子,慼慼一笑,也是,哪有警察把人往地上摔,還往人臉上潑水的!

想想真是倒黴,鼻子還碰出了血。

這麼一來,黎音眉頭一皺,感覺遇上警察真的沒什麼好事!

“先走一步哈,回頭給你們,送,錦,旗。”最後一個字氣若游絲,黎音趔趔趄趄地,還沒走幾步,身子一個不穩,當即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真是……”蕭漠徹底無言以對,只得把人打橫抱起,扔上副駕駛。

一股醫用酒精的味道竄進鼻子,刺得黎音眼淚直流,人也終於清醒了過來。她剛一動身子,只覺得渾身像被人胖揍了一頓,痠痛難忍。

“嘶——好疼!”

黎音咬咬牙,一坐起來,就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了!

這是病號服?

那我的衣服呢!

黎音顧不得身上疼痛,慌忙下床翻找,一個單人的病房,終歸就那麼幾樣必備傢俱,床,沙發,床頭櫃,電視……

當然還有換洗的,碼得整整齊齊的,其他的,病號服!

“有人嗎,有人嗎!”黎音越找越急,對著床頭的服務燈一頓猛按。

“請問……”

護士小姐聽到動靜進來,話還沒問完,黎音就一把抓住她:“誰動了我的衣服,我衣服呢?”

“小姐,您放心,您的衣服都是女護工幫您換的。我們這邊**工作做得很好的。”

護士以為她在乎的是誰換的衣服,不曾想黎音眉頭皺得更緊:“我是問,我原來的衣服在哪裡!”

“這個啊,您叔叔帶走了。”護士小姐微微一笑。

“我叔叔?”黎音一臉茫然,她哪來的什麼叔叔?

“對了,您叔叔還說,他只是暫時把衣服拿走了,晚一點會給您帶新的換洗衣物。”

護士小姐畢恭畢敬地說,卻見黎音臉色越發陰沉:“他長什麼樣子?”

“這個,我只是輪班傳話的,也沒見著人。醫生說等您醒了,就跟您知會一下。”

“警官,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那我的證件呢,包呢,其他的東西呢?”

“都在您叔叔那兒。不過您放心,您叔叔把醫藥費和住院費都付了,您可以安心在這裡養傷。”

“……”黎音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怒火。

“醫生說,您被人下了很重的迷藥。幸好送來及時,不然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會在腦部留下後遺症。”護士小姐仔細囑咐著,“您一定要注意,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那還真是謝謝關心了。”

黎音僵著笑臉,氣不打一處來。

“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通知醫生過來給您複查可以嗎?”

“行。”黎音眸光微閃,冷不丁問道,“送我來醫院的這位叔叔,登記的是什麼名字?”

“他當時好像沒有帶身份證,直接用您的身份證登記的呢。”

“……”很好!

一點痕跡都不留。

還佔了她那麼大個便宜。

平白無故成了陌生人的侄女,黎音氣的磨牙:“讓醫生過來吧。”

檢查結束後,黎音悶悶地坐在床上,驀地想起那晚看到的警徽……如果真的是警察把自己送來醫院,又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的話……

衣服裡面的芯片,會不會被發現?

真要落到警察手上,麻煩可就大了。

還有歐豪那個混蛋,竟然膽敢給自己下藥!

黎音一陣頭疼,這幾天被人輪番追逃,又被潑冷水,現在倒好,連衣服都被人給扒了!

這都叫個什麼事兒?

現在,也只能等自己那位“叔叔”現身,再想想該怎麼辦吧。

可千算萬算,黎音沒算到自己這一等,就是半個月!

“你不是說他會晚點來嗎?”

病號服都換了十幾件,人卻連個鬼影都沒見著。黎音抓住那護士,眼神都能撕碎了她。

偏偏護士小姐笑得溫婉平靜:“黎小姐,您叔叔沒說具體的時間。”

黎音冷笑一聲,她的東西全部被帶走,證件也好,手機也罷,連能穿出去的衣服都沒有一件!

這哪裡是養傷,根本就是軟禁!

黎音明眸一眯,她在這裡半個月,根本沒見到其他什麼病患,別說來看病的人,就連來往車輛都少見。

這些人,當她是傻子嗎?

“護士小姐,我的耐心有限。”黎音身體已經全好,說話更是中氣十足,她一步步把護士逼到牆角,眼神狠厲,彷彿要將面前人整個兒吞下去。

護士依舊淡如春風,波瀾不驚。她氣定神閒,抱起手臂,倒是想看看黎音能翻出什麼大浪。

冷不防黎音失笑一聲:“你果然是訓練有素的人才。”

“黎小姐,您真會開玩笑。”護士下意識地否認,“您說的話,我聽不懂。”

“不懂沒關係,它懂就好。”

黎音隨手變出一把醫用剪刀,護士瞬間繃緊了身體,黎音感受到她的緊張,聳聳肩,寬慰一句:“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說罷,黎音反手一擲,醫用剪刀如弓箭般離手而出,玻璃碎了一地,她硬生生把天花板頂燈外殼射落了下來。

一起摔在地上的,還有一枚小型監控攝像頭。

黎音拿著那枚攝像頭,玩味兒地問:“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做的周全到位?”

“黎小姐——”“護士”有些心虛,她乾巴巴地笑著,完全無法辯駁。

“HK—Vision,GJ—3911,紅外高清影音監控系統。”攝像頭在黎音手掌裡來回翻轉,“這是高級定製的迷你版,造價是普通版十倍以上。你們花這麼大本錢來監視我,有必要嗎?”

“護士”沉默了,這麼一個光溜溜的攝像頭,黎音不過是隨意看了一眼,就能準確報出攝像頭的型號和廠家,正常人哪有這個能力?更重要的是,她發現了隱藏在頂燈裡的攝像頭!

這樣的人,可不得監視著嗎?而且,身手如此敏捷,危險指數大大增加!。

“我這些天說的話做的事,我那位叔叔應該一清二楚吧?”

見“護士”低頭不語,定然是默認。

黎音對著手中的機器冷冷一笑:“我不管你是誰,奉勸你一句,儘快把我的東西全數奉還!”

沉冷的女音透過機器,帶著濃烈的警告和威脅。

哪裡還有求救時的可憐兮兮?

蕭漠靠在老闆椅上,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那雙明銳的眼睛卻沉如深淵。幹練的短髮襯著五官英挺深刻,他身材頎長,被襯衣包裹著的肌肉極具爆發力,腰間那把漆黑的手槍,秉承了主人的氣場,凜冽且危險。

蕭漠盤著從黎音身上搜出的那枚芯片,他用了幾批專業人員都沒能破譯芯片的密碼,還弄得兩臺最新的進口設備重度癱瘓,徹底報廢。

當天,黎音的身份就被蕭漠查了個底兒掉。

黎音,漢市黎家長女。黎家旗下的烽火科技產品為國家徵用,完全是吃皇糧的家族。她的資料極其簡單,人生經歷幾句話就能概括。

“一天時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不然,後果自負!”

一股威壓隔空傳過來,根本不是一般千金小姐能有的壓迫感。

她的身手,反偵察能力,還有身上的這枚芯片,包括本身和歐豪的牽扯……能查到的資料上根本沒有可對應的信息。

這意味著,她的真實資料被人保護,甚至已經抹去。在國內,能和蕭漠的情報網分庭抗禮的,只有一個“匿名者”黑客組織。

黎音,會跟他們有關係麼?

監控系統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屏幕最後的畫面定格在黎音似笑非笑的臉龐上。蕭漠眉梢微動,按下備用傳聲按鈕,只聽得細細碎碎的聲音說:“東西在哪?”

“三……三樓……會議室隔間……”

說的正是蕭漠所在地。

蕭漠把監控畫面切了出去,畫面上的人戴了口罩,一身護士服包裹得嚴嚴實實,她端著手術盤,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抓住她。”蕭漠起身,將芯片放在腕錶中的暗格裡。

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目標察覺到動靜,立刻往角落裡扔了不知什麼東西,一股濃煙瞬間觸發了煙霧報警器。

一時間,整個建築的警笛聲此起彼伏,消防系統開始大範圍地噴水,接觸到水分,煙霧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濃,越來越密集。

監控被全部擋住,電腦裡的畫面根本看不清楚,只傳來拳打腳踢和被嗆著的咳嗽聲。

二十分鐘後,保鏢們押著護士服裝扮的人到了三樓會議室。

蕭漠一臉寒氣地坐在沙發上,食指輕輕敲著真皮扶手:“這就是你們抓回來的人?”

“老闆,我,我們也不知道……”保鏢頭子站的僵直,哪敢再多說一個字。

誰能想到被五花大綁過來的是自己人,還是照顧黎音的那個護士!護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對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反應。

“你快起來,說句話啊!”站著的人急的冷汗直冒,護士彷彿麻木了,一動不動。

眼看著老闆要爆發,門外終於有個人跑過來,緊急報告:“老闆,我們在手術盤裡發現了這個!”

是護士走來時拿著的那個盤子,抓捕過程中掉在了走廊裡。

蕭漠點頭,示意把東西打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保鏢頭子愣在原地,後面的人覺察到怪異的氛圍,好奇地朝前伸了伸脖子,想知道那句話的內容。

蕭漠微微挑眉:“念。”

保鏢頭子被這股威壓嚇得閉上眼睛,心裡哭著媽媽咪呀,嘴上趕緊把那句話大聲地喊了出來:“你是你媽媽的什麼?”

“是什麼?”蕭漠皺眉,不太明白這句話。

後面有知道這個梗的人差點忍不住噴出來,保鏢頭子一顆心提在喉嚨裡:“老闆,我……我不敢說。”

蕭漠眉頭一皺:“說!”

保鏢頭子都快哭了,哀求著:“老闆……求……”

“說!”

蕭漠一拍桌子,保鏢頭子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他眼睛閉死,扯著嗓子喊道:“媽的智障!媽的智障啊!老闆!”

來不及去看老闆的臉色,保鏢頭子像洩了氣一樣癱在地上,正想著解釋,一直麻木的護士像觸發了開關一般,蹭的站直了身子,對著蕭漠大吼一句:“媽的智障!”

四個字落地,護士猛地清醒過來:“啊!老闆,我,我,我不知道。”

一動身子,她才驚覺自己被綁成大閘蟹:“這是怎麼了!老闆,我真的什麼都……”

“很好。”蕭漠怒極反笑,低頭看了看腕錶,這枚芯片帶給他的驚喜還真不少!

看到蕭漠笑起來,保鏢頭子嚇得臉都白了,這回,老闆絕對是動了真火。從下命令到現在,他們折騰了大半個小時,人在自己的地盤跑掉不說,還被人這麼變著花樣耍。

簡直空前絕後!那位黎音小姐,您自求多福吧。

“嗶嗶——”連綿不絕的喇叭聲從窗外傳來,門衛見是蕭漠的車,當即放行,黎音悠悠哉哉地出門,一回頭,只見幾十個保鏢擠在三樓會議室的窗口上,一個個目瞪口呆。

“親愛的叔叔,聽得到嗎?”黎音的聲音突然在公共音響響起,“衣服,證件這些都留給你做紀念吧,哦對了,那枚芯片,千萬不要試圖破解,後果……嘿嘿,廢話不多說,你的車我開走了,性能不錯,我順便幫你加了語音鎖,密碼是……”

蕭漠的臉已經陰沉如水,黎音故意停頓一聲:“媽的智障。”

黎音大笑,把燈閃出“886”的信號,踩死油門,一溜煙就竄沒了。

“警官,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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