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印象深刻的谢师宴


几次印象深刻的谢师宴


文 丨 王静文

门每年有两次大型聚会,一次是教师节前,另一次是答辩后。逢这种场合,上至大师兄老丁,下至刚入门的小师弟,悉数都会出席,算是师门盛事。

从我2001年开始读研,到2007年学成下山,印象比较深的大致有这么几次。

第一次是在2001年9月,莘子园三楼。那次是给李英玉师姐壮行,欢送她到澳洲读博。我当时刚入师门,还是一副怯生生的神态,看师兄师姐们簇拥着老师和师母高谈阔论、谈笑风生,满眼都是羡慕。

读研初期正赶上老师出国交流,只能通过电子邮件往来,直接接触机会不多。日子似乎倏忽之间就过去了,然后就到了高一届的刘崇师兄硕士毕业那次。

时间应该是2003年7月,地点是在学校旁边的大鹅岛。再往后的几年中,师门每次聚会几乎都会选在这里。

崇哥是师门里的大才子,儒雅潇洒,才思敏捷,不动声色间常有惊人之语。记得那次聚会,老师说:“陈媛同学酒量不错嘛”,崇哥接过话头说:“陈有量(友谅)嘛”,让我为之绝倒。

他还有一个经典段子,就是在听说余永定老师管我导师叫“小李”时,故作惊奇状:“老余为什么要把老师的名字反过来叫?”——只要有他在,饭桌上就永远不会冷场。


几次印象深刻的谢师宴

第三次是仲民师兄博士毕业,时间是2005年7月。仲民读博之后一直在北京工作,边工边读,仍然写出了一篇很棒的博士论文,顺利通过答辩。老师非常高兴。

那天饭局从中午开始,一直聊到下午4点多,仍然意犹未尽,后来转到市里的一家酒吧继续。

酒吧名字已经忘了,只记得有菲律宾的乐队驻唱,表演很有水准。酒过三巡,音乐节奏加快,老师领着我们到台前跳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校园之外一个更真实的老师 —— 现在想来,已经是13年前的事了。

老丁喝得有点多,晃晃悠悠想拿麦献歌一曲,被保安制止,未遂。

老丁是我们的大师兄,吉大世界经济专业的新一代领军人物,才高八斗,学术大牛,不熟的人常被他的不修边幅和嘻嘻哈哈所迷惑,但光芒都敛在那副油乎乎的眼镜背后。偶尔一眯,精光四射。

我后期跟他一起喝酒的次数非常多。他几乎每喝必高,然后在ktv里扯着嗓子唱伍佰的歌。听过几次之后,我就学会了《白鸽》和《突然的自我》。


几次印象深刻的谢师宴

第四次是2006年12月,一次冬天里的谢师宴。吉大当时试行研究生两年半学制,那一届师弟师妹刚好赶上冬天毕业,于是就有了这次“反季谢师宴”。

冬天毕业,似乎不如夏天有感觉,但三杯两盏一过,酒劲马上就把毕业与送别的气氛烘托出来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之所以对这次印象深刻,还因为一个巧合:那天老师去主持2004级研究生的答辩,正好由我这个2004级博士生给2004级本科生代了一次课。当时我正处于做博士论文的焦灼时刻,论文、工作、女朋友都还没有着落,一脑门子官司。

但转过年来,这几项难题就相继迎刃而解。事后看,我似乎稀里糊涂、浑然不觉地穿越了人生三峡。轻舟已过万重山,当时只道是寻常。


几次印象深刻的谢师宴

第五次是2007年12月,这是我参加的第二次“反季谢师宴”,主角是我自己。我因为多开了一次题,耽搁了半年,答辩、毕业和最后一场谢师宴,就都赶在了冬天。

那次聚会,我记得还哭了一鼻子,似乎委屈得不行。至于委屈在哪儿,好像也说不上来,算是一种宣泄吧:妈蛋的,写博士论文太不容易了,可算是毕业了。

在此之前,我还有留校当老师的打算,但写完博士论文之后,我就收起了这个念头,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校园。

回想这些年的经历:高考发挥失常,落榜人大,不想再去复读,以定向的方式到了吉大,算是阴差阳错( )。后来能够进入李晓老师门下,并因此结识了一批优秀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算是三生有幸。再后来,到北京工作、入职农行、遇到大白,多多少少都跟吉大有关。

所以,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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