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生病!是我故意的,这样他才会为了我,弃你若薄履

我根本没有生病!是我故意的,这样他才会为了我,弃你若薄履

男人直视着霓裳的脸,从地上拿起一片血淋淋的鱼鳞,“朕竟然不知你是鲛人族的公主,他们派出了一队鲛人上岸搜索你的下落,朕听闻了风声,立刻派了御林军去捉拿,鲛人的眼泪,鲛人的鱼鳞,连带鲛人肉都是世间至宝,霓裳,你真是送了朕一份新婚大礼。”

痛苦的喘息徘徊在殿内,霓裳满眼悲凉,她错了,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两年前,她一定不会救这个男人上岸。

皇城的立后典礼上,文武百官簇拥着皇上和皇后巡街,成千上百的百姓匍匐的跪在地上,祝福着帝王的新婚。

当两人登上城墙的那一刻,微风吹起,轻若惊鸿的鲛绡嫁衣随风飘起。

万人空巷。

霓裳远远的看着被簇拥的两人,只觉得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不断的欺骗她,伤害她,她仍旧无法割舍对他的爱!

夜晚。

烛火灯光照亮了夜宴。

霓裳被迫换上纱衣。

“皇上说了,只要你乖乖为今晚的夜宴献上一曲,明日他就送你回东海。”太监拧着一口尖细的嗓音。

四周都是喜庆红色,霓裳只觉得心被搅割着,世间之大,无处可藏。

一个女子翩翩走来,上官芸儿长相清秀甜美,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而这时卸下了伪装,微微俯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鲛人。

“霓裳,我的嫁衣好看吗?”

红色的喜袍刺红了霓裳的眼,女子身上穿的鲛绡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耗尽霓裳心血缝制而成,每个鲛人一生只会为自己织一件嫁衣,而她的那件,被女人无情的剥夺了。

“我不想看见你。”霓裳狠狠闭上眼了,看见上官芸儿,就如同看见席炎麟对待自己残忍的一幕幕。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娶我,又为什么爱我噬骨吗?”

霓裳猛地睁大眼,害怕等待她的是诛心的答案,呼吸乱了,恐惧的低喃,“你走,你走,我不要知道。”

上官芸儿强行掰正霓裳的脸,嫌弃的擦了擦手,“我还真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两年前我怎么会捡到皇上,皇上又怎么会为了感恩娶我,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和皇上快要大婚的时候出现,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生病!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要皇上恨你入骨,这样他才会为了我,弃你若薄履。”

霓裳瞳孔一震。

狠狠的抓紧了纱衣。

带血的珍珠刷刷从眼眶流落。

“太医院的王太医是我叔叔,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你看见了吧,皇上有多么在乎我,可惜了你怀孕八个月的孩子了……我真同情你,好好的鲛人公主不当,偏偏上岸跟我抢男人。”

霓裳的眼眶湿润了,殷红的发肿,血气涌上喉咙。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最错的就是爱上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上官芸儿,你好恶毒!你不得好死!”

“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同族被关在哪里吧?我给皇上说,我喜欢鲛人落泪的珍珠,皇上就下了圣旨收押他们,每天逼着他们流泪,若是不从,便割掉他们的鱼鳞,挖走他们的血肉做药材,霓裳,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霓裳狠狠摔在地上,心连着骨肉,揪得生疼。

不等她说完,耗尽全身力气猛地扑上去,想要跟上官芸儿同归于尽。

“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的族人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害死他们!”

我根本没有生病!是我故意的,这样他才会为了我,弃你若薄履

上官芸儿痛苦又恶毒的笑着,身体撞上了桌案,嘭的一声摔在地上,额头撞破,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的便是嫁给皇上为妃,两年前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机会,为了这个,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你,只会妨碍我在皇上内心的位置。”

席炎麟刚赶到这里,看见的便是霓裳狠掐着上官芸儿的脖子,他先是一愣,随即发出怒不可遏的暴呵。

“霓裳,你在做什么!放开芸儿!”

他大步跨过去硬掰开霓裳的双手,狠狠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

霓裳趴在地上,脑袋轰鸣,长期的折磨下身体弱不禁风,男人猛地一脚把她踹飞出去。

疼。

胸口钝痛到无法呼吸。

“席炎麟,你听我说,一切都是她骗你的,她没有生病,鲛人肉也不可以治病,一切都是假的!”

席炎麟紧张的抱着上官芸儿,关切的检查着她额头的伤口,“霓裳,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看不得芸儿嫁给朕,你就故意想害死她,是吗?”

霓裳的痛苦的躺在地上,什么时候,她在男人的心中变成了那么肮脏的存在?

是不是当所有男人遇见自己所爱之人,都会糊涂到一叶遮目,变得愚笨不堪?

上官芸儿一脸虚弱的靠在席炎麟的怀里,流着泪柔弱的为霓裳求情,“皇上,您别怪霓裳,霓裳只是不甘心,如果不是用了小鲛人的心头血,霓裳的孩子也不会死……都是我欠她的,她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不想为我们的婚宴唱歌更是理所当然的。”

虚假的面孔,看得霓裳一阵苍凉,珍珠哐当砸在地上,犹如砸在她的心上。

“芸儿你就是太善良,这种下贱的生物根本不值得你的同情。”席炎麟心慌意乱的抚摸着上官芸儿的额头,眉眼间全是真意的关心,“芸儿你坚持住,叫太医,立刻叫太医过来!”

太医们唯唯诺诺为上官芸儿包扎着,霓裳却放声大笑,眼神悲戚而绝望,上官芸儿真是演得一手好戏,仅仅一串眼泪,就可以骗到所有人都相信她!

而她,即便是鲜血都快流尽了,在别人眼底,那也只是她活该。

“上官芸儿,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席炎麟的怒气瞬间被点燃,上官芸儿害怕的往男人怀里一缩,“皇上,芸儿好害怕……”

席炎麟危险的眯了眯眼,一步一步朝鲛人走去,“恶毒的女人!谁准你诅咒芸儿的,朕知道十大酷刑里面有剥皮抽骨,但不知对于鲛人,剥麟是不是也那么疼,芸儿的伤痛,朕定让你十倍痛还。”

男人恶毒的蹲下尊贵身子,冷冷的俯视着她,伸手用力一拽,一片鱼鳞被硬生生的拽下。

霓裳撕心裂肺的叫起来。

《微笑芯醉又芯碎》


我根本没有生病!是我故意的,这样他才会为了我,弃你若薄履


“大家小心,这小子正在做临死反扑,咱们再加把劲,就能杀了他。”秦河见黄易骤然发力击杀两名侍卫,虽然吃了一惊,但同时也大喜,以为黄易只是在做临死反扑。

听到秦河的话,其他三个侍卫也是一喜。四人再次发力,直接逼至黄易身前,八拳齐出,如狂风暴雨般向黄易砸去。

黄易冷冷一笑,使出鬼影神魔手,幻化出无数只狰狞大手,与八只拳头碰撞在一起,不断响起乓乓的声音。

突然,黄易面前的漫天手影散去。只见黄易双掌一推,再次打出天龙伏魔掌,凶猛的罡气在咆哮声中拍向秦真和秦河。

黄易此掌一出,秦河便大吃一惊。因为他一直以为黄易只是强弩之末,绝不可能再发出强大的攻击。

然而,此时黄易掌出呼啸而出的龙形罡气雄厚无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功力极将耗尽之人发出来的。

“不好,咱们中计了。”秦河惊叫一声,一边出拳抵挡,一边飞退。

但黄易与他相隔不到一丈,如此短的距离,秦河又怎么可能躲得过黄易这蓄势一击。

连续两声惨叫,秦河和秦真被黄易一掌拍飞,落到地面。

“此人太过强大,快……逃。”秦河勉强支起上身,朝仅存的那两个大内侍卫说了一句。随后秦河无力地倒了下去,再也没能动一下。

至于另一位被黄易拍飞的秦真,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

形势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原本大内侍卫们还有七人,不过是片刻工夫,就只剩下三人了。而且秦淮还受了重伤,没有了再战之力。

两个大内侍卫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秦河的话还未说话,他们两个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飞了起来,想要逃走。

而原本已经受伤不能动的秦淮在再两人转身飞逃之时,也用尽全功力,飞到了空中。

黄易脸上露出讥笑之色,他没有去追那两人,直接大袖一挥,发出两道尖锐的剑气。

由于两个大内侍卫已经吓破了胆,没有转身抵挡黄易剑气的勇气,只是开启护体罡气拼命前飞,想快点元离黄易。

因此,黄易所发的两道剑气追上两人后,轻易地就射穿了他们的身体。

两个大内侍卫惨叫一声,身体一下子栽倒在地,临死之前眼中还带着惊恐之色。

做完了这一切,黄易才向秦淮追去。

秦淮目睹了黄易击杀所有大内侍卫的过程,如今他孤身一人,且还受了伤,内心的惊恐比刚刚死去的那两个大内侍卫更甚。

这莫大的惊恐给了秦淮拼命飞逃的动力,他现在的飞行速度与他正常时的飞行速度相比都差不了多少。

但他这点速度想逃脱黄易的追捕显然还差了几分。

黄易没有飞过去追秦淮,而是继续施展逐流步从地面向秦淮追去。现在,黄易施展逐流步后在地面奔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飞行时的速度,甚至可以比拟圣域强者的飞行速度。

由于秦淮才刚刚起飞不久,并没有飞得太高。黄易很快追到了秦淮的脚下,左手变得血红,一掌朝低空中的秦淮拍去。

血红色的掌印击在秦淮后背上,使得秦淮在空中一阵颠簸,最终摔到了地上。这一摔可不轻,痛得秦淮发出一声呻吟。好在他飞得并不高,不然他就要重蹈齐云宗弟子李立玄的覆辙了。

黄易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到了秦淮身边。

“王爷,摔疼了吗?”黄易满怀笑容地问道。

“不……疼,不疼……”秦淮战战兢兢地看着黄易。

黄易轻轻一笑,没有再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转而问道:“王爷,你知道刚刚那一掌为什么没有直接拍死你吗?”

“不……不知道。”秦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合作。

“因为我不想王爷你死啊。记得之前我跟王爷你说过什么吗?”黄易继续问道。

“你娘的刚刚说了那么多废话,之后又说了一大堆骗人的鬼话,老子哪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秦淮在心里骂道,脸上却堆出笑容,摇了摇头,说道:“黄兄说话高深莫测,在下这种愚钝之人又怎么听得出黄兄弟的弦外之音,不清楚黄兄之前所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重点。”

秦淮这个时候竟然开始与黄易称兄道弟起来。不过黄易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仍旧叫他王爷。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很好奇,一年前你们秦真到底是因为何事受太子秦义的要胁,在秦义穷途末路之时,还要咬牙帮他对付秦仁。现在我就是想从你口中知道答案,所以之前那一掌才没有要了你的命。”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连现在的皇上都没有追究了,你问这个干嘛?”秦淮小心翼翼地向黄易问道。

秦淮深知自己的小命已经完全捏在了黄易手里,稍有不甚就会死在黄易手上,所以不敢有半点的疏忽。

好在黄易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不带任何杀气,使得秦淮内心燃起了希望,觉得只要自己配合就有可能让黄易放他一条生路。

“好奇,纯属好奇。同时我也是在给王爷你机会啊。我若不是好奇这事,王爷你还能活到现在吗?”黄易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淮。

“那我说了,你是不是会放我走?”秦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道。

“当然。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就放你自行离开。不过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要是敢骗我,哼……”黄易脸上笑容突然散去,冷哼一声,眼中杀机闪烁。

秦淮心里一惊,连忙说道:“既然黄兄这么好奇,那我告诉你就是了。这是因为我和秦真两个人,十年前收了神巫国使者的好处,把皇后娘娘的尸骸从皇陵中取出,交给了神巫国的使者,让神巫国的使者带了回去。这事不知怎么的就被太子给知道了。”

“难道秦仁是皇后的儿子吗?”黄易问道。

黄易之所以会有此猜测,是觉得太子秦义既然会替秦淮和秦真瞒下此事,那秦义肯定就不是皇后的儿子。天下间没有哪个儿子会容忍别人盗走自己母亲的尸骸。

而秦淮和秦真又那么怕秦仁知道他们盗走皇后尸骸的事,所以黄易便猜测秦仁可能是皇后的亲儿子。

“不是。皇后既不是秦义的母亲,也不是现任皇上秦仁的母亲,但她却是公主的亲生母亲。皇后生前温柔美丽且又学识渊博,深得先皇宠信,朝中百官对其也是敬爱有加。”秦淮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哦?你既然知道皇后温柔美丽、学识渊博、受人尊敬,怎么还干那缺德事,把人家的尸骨从皇陵里面挖出来?那神巫国的使者到底给了你和秦真多大的好处啊?”

“这……也就一百块中品元石。”

黄易倒吸一口冷气,一百块中品元石可就相当于一千万两白银。更何况黄易知道秦淮肯定没有说老实话,神巫国使者给他的好处肯定不止一百块中品元石。

一年前太子秦义买通刺客联盟的杀手影子去刺杀秦治,也不过是以一块中品元石作佣金,这也不难理解秦淮和秦真两人为何会铤而走险。

“那你可知道神巫国的使者为何会花这么大的价钱,买通你和和秦真两人盗走皇后的尸骸?”黄易连忙又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黄兄,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可没有说假话。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秦淮一脸期盼地问道。

“当然,我一向都说话算话。你走吧。”黄易淡淡地说道。

“多谢黄兄。今日不杀之恩,在下一定铭记于心。”秦淮一脸感动,连连致谢,但他心里却在想:“今日之辱,来日我一定要找回来。况且这小子知道了我的秘密,若此呈捅了出去,我一定死得很难看。上次秦仁之所以会不杀我,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他我与秦真到底做了什么。若秦仁知道我把公主母亲的尸骨卖给了别人,一定不会放过我。黄易这小子必除无疑,一下次一定要叫上秦节,我就不相信这小子能打得过圣域修为的秦节。”

黄易根本就不知道秦淮在想什么,他也没工夫去理会秦淮。现在,他正一门心思地思考神巫国的人为什么会要皇后的尸骸。

隐隐约约,黄易觉得神巫国胡都王子娶秦柔公主与神巫国使都带走皇后尸骸之间有莫大的联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黄易的思绪。

“黄易,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刚刚走到官道上的秦淮躺在地上挣扎着,大声向黄易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王爷你只不过是被我用血影神功打伤,中了我血影神功的毒,现在毒性刚好发作而已。”黄易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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