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欠我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贱货

是你欠我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贱货

一股鲜血淌下,江芸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

若是自己这辈子,从没有遇到过楚离,该有多好。

……

江芸漂浮在黑暗里,恍恍惚惚中,似乎回到了两年前。

“楚离,江父背信弃义毁了生意,害我们楚家差点家破人亡!你要是非要娶江芸,就给我从楚家滚出去!”

别墅大厅里,楚父狠狠一巴掌甩到楚离脸上,当众痛斥。

江芸紧张万分,楚离紧握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擦掉嘴角血迹。

“爸,我和江芸有婚约,江父背信,但我不能。”

“你要是一定要娶,就别想继承医院,你也不再是我们楚家的儿子了!”

楚离抬头,面对着所有的楚家族人,淡淡开口。

“知道了。”

说完,他紧攥着江芸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

身后传来楚父的怒骂,还有楚母的痛哭。

他没有回头。

外面暴雨滂沱,楚离拉着江芸直接走进雨里。

走了一段路后,他忽然转过身,忽然把她抱在怀里,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中。

“江芸,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你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江芸被他紧紧抱住,冰冷的雨水流到她脸上。

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无法回答他的话。

他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头上,声音无限温柔。

“明天,我们就结婚吧。”

……

“不会的……我……从没背叛过你……你相信我……”江芸双眼紧闭,干裂的嘴唇喃喃嚅动,两行泪水从眼角无声滑下。

夜晚的房间没有开灯。

黑暗中,她的手脚仍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

一条人影正要出门,在听见她的喃喃后,脚步一顿。

“楚院长?”旁边的护士小声问道;“您今晚来巡房的记录,也删除掉吗?”

“删掉,没必要让她知道。”

楚离冷淡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顿了一下:“你先出去,我再看看14床。”

护士赶紧走出了病房,顺手带了门。

她是负责照顾14床的护士。

自从14床入院以来,楚院长总会深夜过来,每次都会在病房里呆很久。

有一次,护士从门缝里看见,楚离竟然静静注视着她的脸,目光复杂至极,握着她的手坐到天亮。

然而一到天亮,楚离却像换了一个人,对14床心如铁石,无动于衷。

这些事,护士不敢多嘴,医院待遇优越,她还不想被炒掉。

至于这两个人究竟有过什么爱恨纠葛,跟她无关。

……

楚离转身走回病床边,在黑暗中看着江芸的脸。

从她入院以来,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憔悴下去,也越来越苍白,心底也曾泛出过一丝针刺般的疼痛。

可是,那种痛楚在他心底却又转瞬即逝。

比起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痛苦,只是限制她的自由,根本不算什么!

还比不上他经历过的十分之一!

偌大的楚家转眼家破人亡,母亲死无全尸,连骨灰都找不回来!

全都是因为他爱她!

他为她放弃一切,她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背叛他,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背信弃义的贱货!

楚离的眼底,逐渐蔓延出一片残忍的冷意,大手掐上江芸的脖子。

越掐越紧。

楚家的血债,她必须偿还!

朦胧中,江芸感到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

那熟悉而温柔的感觉,就像两年前的楚离。

她苦笑起来。

怎么会是他呢?

自从两年前,她在婚礼当天逃婚,把他独自抛在教堂的那一天起,过去的楚离就死了。

可是身边的气息那样熟悉,江芸缓缓睁开眼睛,却在看清楚身边的人后,倏的屏住呼吸。

真的是他?

是你欠我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贱货

她不敢置信,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楚离?”

楚离神色一僵,迅速收回手,眼神重新变得冷酷如冰。

“护士说你自残。江芸,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在你死前,必须给我生个孩子。”

江芸眼中的恍惚一下子冻住,迅速消散。

她想起来了,现在的楚离,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我妈呢?”江芸急急问道,心里还残存着渺小希望:“你把我妈抢救过来了,对不对?”

“不在了。”

黑暗中,传来楚离冰冷的回答。

江芸的瞳孔一下子缩紧,半晌后,喃喃开口。

“你骗我……我妈不会的……”

“呵,我妈可以死,难道你妈就不行?”楚离的语气,冰冷讽刺。

江芸怔怔的看着他,好像一把钝刀缓缓扎进心脏,痛得难以呼吸。

“所以……你要我妈来偿命?”

不待楚离回答,她忽然发狂的尖叫起来:“楚离!我说过一命抵一命,你可以杀我,为什么要伤害我妈!!”

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因为,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我不生!我不欠你,亏欠我的人是你……”

“闭嘴!”楚离蓦然暴怒,伸手掐紧她的脖子,站起来单手解皮带。

江芸被掐得无法呼吸,更发不出一个字,惊恐的看着楚离的动作。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不生?我干到你怀孕为止!”

“是你欠我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贱货!”

他为她放弃了家庭、财产、还有所有家人,和她约好在国外海岛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婚礼。

没有亲人祝福的婚礼是不圆满的。

不想让江芸留下遗憾,楚离私下打电话给楚母,求她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楚母心疼儿子,答应了。

可是……在婚礼当天,江芸失踪了。

紧接着,楚离接到了电话。

“请问是楚离先生吗,您母亲乘坐的MH370次航班飞机失事……”

楚离穿着黑色新郎礼服,独自站在教堂门口,眼前一片黑暗。

……

“江芸,你就算死一百次,也洗不掉你浑身的罪孽。”

‘砰’

病房门被撞开了,一个护士冒冒失失的跑进来,张嘴喊道:“楚院长,14床的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她怀孕五周了……”

一个‘了’字还在嘴里,护士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僵住。

“是吗。”楚离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冷淡,“怀孕了就好。”

刚才他只解开了裤链,衣服都没脱下,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忘了我亡了芯》


是你欠我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样一个贱货


“来四个人保护老爷和小姐。”边原又冲护卫们大喊一声。

于是立刻就有四个护卫跑过来,守护在马车两侧。

十四个护卫,再加六个车夫,总共才二十个人,每个人都紧紧地握着手里的大刀,看着雾中不断逼近的人影,心里都有些紧张。

商队最面前的那辆马车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地向李若兰问道:“若兰,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爹,咱们遇上马贼了。”李若兰见她的父亲此刻还睡意边天,又气又急。

“啊,马贼?”李若兰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到老者身上,使老者一下子睡意全无。

“没事,边护卫他武功高着呢,一小股马贼应该能对付得了。”老者也不知是在安慰李若兰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此刻,外面除了喊杀声之外,还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以及一些惨叫声。护卫们终于与马贼厮杀起来了。

“老爷,这次来的马贼似乎人很多,边护卫表情都有些难看,不如咱们赶紧逃吧。”秋菊被外面的惨叫,脸色苍白,说道。

“逃?如果边护卫们敌不过这些马贼,咱们也只有丢下后面那三车货物逃命。好在这次去蛮荒也赚了些银子,还得了一件重宝,都在我这马车里,就算没有了那三车货物也没什么。”老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老者话音刚落,马车就一阵颠簸,车上老者、李若兰和秋菊只感觉马车在一个急转之后,快速移动了起来。三人一时不注意,身体一歪,撞到了车壁上。

“怎么回事?你想害死我这把老骨头啊。”老者对驾车的车夫骂道。

“老爷,边队长被一个罡气境后期的对手给缠住了,对方人多势众,是边队长让我驾车带你和小姐逃的。”车夫一边拼命地用皮鞭抽打马背,一边大声说道。

老者闻言,大吃一惊,连忙伸出头往后望去,却见其他护卫们已经被马贼团团围住,正在奋力抵抗,而他的马车后面也有十几个马贼追来。

虽然白雪马体力惊人,可是毕竟拖着一辆坐着包括车夫在内的四个人的马车,比起身后的马贼所乘的马慢了不少,很快就要被马贼追上。

“老爷,小姐,这样下去咱们谁都活不了。对不住了。”车夫说了一句,突然拔刀砍断僵绳,一路跳到马背上,独自一人骑马而逃,留下老者、李若兰和秋菊三人。

“你……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老者颤抖地指着远去的车夫,内心一阵绝望。

而当十几个马贼将三人的马车围住放肆大笑时,车内的秋菊和李若兰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眼睛惊恐地望着车门。

下一刻,一把宝刀插入车中,轻轻地摞开车帘,随后又露出一张被狰狞面具遮住的脸。

头戴面具的马贼将目光从老者身上一扫而过,落到李若兰和秋菊身上,面具上两个圆孔里的眼睛立刻放出光芒。

虽然他的脸被面具遮住,但却不难想象出此时这马贼是任何种表情。

“哎哟,想不到车里还有两个长得这么水灵的美……”

马贼“人”字还未说出口,声音戛然而止,脖子两侧赫然出现了两个血窟窿,鲜红的血液从那里喷射出来。

“啊……”马贼尚未反应过来,李若兰和秋菊已经率先惊叫了起来。

另外十一个马贼被李若兰和秋菊的尖叫声惊醒,扭头向四周望去,然而浓浓白雾中却不见任何其他人的身影。

这种诡异的情形使得这十几个马贼一下子就心生胆怯,十一个人竟在同一时间调转马头,往原路返回。

然而这十一个人刚刚骑马奔出十几步,身后的浓浓中便去十一道剑罡,准确无误地射穿了这十一个马贼的心脏。

马贼们纷纷从马背上落下来,但十一匹马却依旧在向前奔跑。

随后,一道人影徐徐落到了李若兰三人所在的马车的面前,这人正是黄易。

黄易原本是暂时不打算出手的,因为马贼之中那位元气境初期的强者一直按兵不动,黄易生怕自己出手会打草惊蛇,把他吓走。

但是见到李若兰和秋菊有难,黄易终于不能等下去了。再加上李若兰他们的马车离边原与马贼交手的地方已经有四五十丈远,有浓雾做掩护,马贼难以看清这边的动静。

黄易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十一具马贼的尸体,随后走到马车前,将那名死在车门口的马贼丢下,这才掀开了车帘。

马车内,李若兰和秋菊蜷缩在一角,闭着眼睛不断抽泣,并没有发现门口的黄易。

而那老者在看到黄易那一瞬间,大惊失色,慌忙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侠饶命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要钱尽管拿就是了,千万不要杀我啊。”

老者因为在路上染上了风寒,昨天一天都在马车上熟睡,虽醒来过几次,但都未离开过马车,因此并不认识黄易。他以为黄易是马贼,故而才不断求饶。

黄易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转向李若兰和秋菊,轻叫道:“两位姑娘,别怕,是我。”

听到黄易熟悉的声音,李若兰和秋菊又惊又喜,两人同时把头转向了车门口,哪知看到的却是一只大手。

“女儿,别看。这人没戴面具,你要是看到了他的脸,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老者用那只原本挡住自己眼睛的手挡在了李若兰和秋菊眼前,慌慌张张地说道。

“大侠,老夫看到了你的脸,自知难逃一死,但她们两个并不知道大侠你长什么样,还请大侠手下留情,放她俩一条生路。”老者望向黄易,再次哀求道。

然而李若兰在这时却一把推开老者的手臂,一下子推到了黄易的怀里。

黄易愣住了,秋菊也愣住,那老者更是瞪大了眼睛。

“老爷,他就是小姐昨天晚上跟你提起过的那位圣境强者南宫易。”秋菊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笑着对老者说道。

随后秋菊又嘀咕道:“小姐也真是的,之前还跟我抱在一起,现在南宫大哥一来就把我给甩了。”

“那个……李姑娘,边护卫他们还在苦战呢,我得赶过去救他们。”黄易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找了个理由。

李若兰一听,不舍地松开了黄易,羞嗒嗒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才坐回原处。

而黄易立刻转身朝边原他们那里飞去。半途中,黄易手成指状,向前一点,近百道剑气飞出,射那他正前方围住护卫们的马贼。

在一片惨叫声中,又有三十几个马贼倒地身亡。

等到其他马贼反应过来看向黄易时,黄易已经到了他们眼前。

黄易脚踏逐流步,以邪经录催动天禅寺的大般涅槃掌,如同幽灵一般,往来穿梭于马贼之中,手掌拍在一个又一个马贼的身上,一时间惨叫之声连绵不绝。

之前那四个被叫去保护李若兰和老者的那四名护卫已经重伤身亡,另有一名车夫驾马逃逸,如今这只商队包括边原在内就只剩下十四人。

边原和另外十三名护卫已经被围在一个很小的圆圈内,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点伤。原本他们已经想要放弃抵抗,黄易的突然出现又使得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一个个斗志昂然,出手更加迅猛。

黄易在这片刻的时间,黄易已经连杀六十多人,将马贼对护卫们的包围彻底打破,洁白的雪地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这些马贼的武功都不高,之前若不是仗着人数优势,也不可能压制住边原等人。现如今加上之前被黄易所杀的十二人,马贼已经死了七十多个,就算黄易不出手,边原他们也能应付得了了。

于是黄易不再管这些虾兵蟹将,张开五指,朝那个与边原交手的马贼扑去。

与边原交手的这个马贼是罡气境后期修为,同样头戴面具,使得是一杆长枪,枪法凌厉。但在黄易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黄易没有发罡气远程攻击他,而是直接朝他飞过去。

持长枪的这个马贼将黄易刚刚屠杀自己人的经过看在眼里,对黄易早就心存恐惧,此刻见黄易近身,立刻转头朝一旁大喊:“爹,快来救我。”

然后,他才在慌乱中朝黄易刺出一枪。

黄易原本是想直接一掌击杀此人,但此人刚刚所发出的声音让黄易觉得有些熟悉。

于是黄易临时变招,千缠掌施出,右手如一条蛟蛇,弯弯曲曲地绕向枪身,用手背将长枪一拨,随后握在了自己手心。

黄易猛然发功,元气转化为罡气透过长长的枪身,传到马贼的手心,将他的手震开。

随后,黄易五指大张,一把抓向马贼的脸,想将他的面具摘下。

“狂徒,你敢。”一声大喝传来,随之黄易身侧极速飞来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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