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肅霜:懷念良師益友李少春

關肅霜:懷念良師益友李少春

關肅霜:懷念良師益友李少春

關肅霜:懷念良師益友李少春

少春比我年長十歲,藝術上是我的前輩。

當我剛剛投師學藝,還是少年孩童的時候,就聽前輩藝人說,我們京劇界有個李少春,文武全才,技藝驚人。

1945年在武漢,正巧他在那裡演出。因為慕名已久,我一連看了他的許多出戲。記得頭天看的是《四郎探母》,第二天看的是《三岔口》,第三天看的是《上天台》帶《打金磚》,此後,還看了他的一些猴戲。

關肅霜:懷念良師益友李少春

真是名不虛傳!在看戲的過程中,我簡直被他的藝術傾倒了!他不僅扮相好,嗓子好,身上極帥,一出場就能緊緊地抓住觀眾,而且有高超的技藝,唱、念、做、打樣樣皆精。

在某種意義上說,衡量一個戲曲演員水平的高低,就是看他有沒有技藝,有沒有徵服觀眾的“撒手鐧”。少春同志可謂在文武兩方面都具備高超的技藝。

文的就是他那清潤、醇厚、靈活、大方而又不同凡響的唱功;武的就是其凝練、巧妙、深厚、精粹的武功。

例如他飾演的劉秀,前折《上天台》唱得韻味濃厚,餘音不絕,十分動人;後折《打

金磚》,他戴著甩髮、髯口,穿著厚底、褶子,乾淨利落地走了【殭屍】、【吊毛】、【竄撲虎】等技巧,展現了光武皇帝漢宮驚魂的奇異場面,藝術效果十分強烈。對於別人來說,需費九牛二虎之力方能“拿”下來的戲,對於他來說,卻是那樣遊刃有餘,真叫人驚羨!

1957年,我參加世界青年聯歡節後回到北京,為慶祝蘇聯社會主義十月革命勝利四十週年,我和他同臺演出了一出《鬧龍宮》,當時共有三百多人參加演出。他飾孫悟空,我飾龍女,我和他有一段開打,他的把子功非常深厚,金箍棒到他的手裡,真是千變萬化,運用自如,而且一招一式都有思想感情。可惜,我和他只同過這一次臺,這使我藝術生涯中的一大憾事!

由於他是我心目中學習的榜樣,所以,我每一次進京都要去看望他,並和他一起切磋藝術,

即使在“文革”中也是這樣。記得,有一次他和我談起《野豬林》的唱腔設計。他說,“火燒草

料場”那折戲,原先林沖上場只是唱幾句“吹腔”,拍電影前,導演崔嵬提出這時應著重抒發報

國無門、滿腹悲憤的苦悶心情,於是,重新寫了一段唱詞,其中“荒村沽酒慰愁煩”一句,就是

從解放前北京舊衚衕裡討飯老人的痛苦呻吟中脫化出來,加工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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