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凶手再返案发现场,欲取目击证人性命,幸好他及时赶到

故事:凶手再返案发现场,欲取目击证人性命,幸好他及时赶到

  行驶在大雨中,路上几乎不见人影,我一边和王头通着电话,一边卯足了劲朝着紫竹小区而去。

  “小徐,我这边已经到了。”

  我答应一声,回道:“我差不多十分钟后到,王哥你先去陈绍家里看看。”

  电话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开车门声响。

  约莫过了有五分钟,一直没什么声音的电话里忽然传来王头的惊呼与女人的尖叫。

  紧接着,是王头喊得不许动的大喝声。

  坏了,看来凶手果然是在我们离开后去而复返,想要杀人灭口了。

  想到此,我加快速度,抄近路闯了四五个红灯后,终于到了紫竹小区。

  火急火燎下车,冒雨冲向陈绍家所在的楼层。

  哪知道,还没等我进单元门,迎面一个黑影冲出来,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得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了雨中。

  黑影从我头上跨了过去,而后便消失在雨中。

  “别跑。”

  王头的喊声从楼梯口里传出来,楼道里声控灯亮起,我寻声望去,见王头捂着手臂,鲜血淋漓的跑出来。

  见状我吃了一惊,忙站起来扶住王头。

  王头却伸手指着那黑影离去的方向,喘息不止:“凶手,别让凶手跑了,陈绍他被刺了。”

  一听到这话,我瞪大眼睛,立刻撇下王头,掉头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踏雨追出小区,没有行人与车子的道路上,不见任何人影。

  “妈的。”

  懊恼的锤了一下自己大腿,我大骂了一声。

  身后传来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响,我转身看去,见王头跑了上来。

  我过去扶住,王头问道:“凶手呢?”

  我耷拉着脑袋:“不见了。”

  王头左顾右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正想问他的时候,王头忽然道:“小徐,话说,小区门口的保安去那了?”

  我一愣,是啊,保安去哪了。

  按理说,下午发生了命案,小区一定会加强管理的,可是我开车进来的时候,小区的栅栏门是开着的,而且,也没有见保安来盘问我。

  难道说是。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头。

  王头忙冲着门口保安室跑去。

  见状我几步跟上。

  到了保安室门外,房门虚掩,我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屋子正中央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小区保安,他嘴巴被人用毛巾塞着,被绳子紧紧的捆在了椅子上。

  我上前将他口中毛巾拿掉,保安立刻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我正要说话,王头过来推开我,用受伤的手臂从怀中拿出警证,道:“我们是警察,不用怕。”

  保安见状,慌张的神色这才略微有些松懈下来。

  将保安救起,王头直接让我带着他,去了陈绍家中。

  到了后,就看到大厅里陈绍苍白着脸,闭着眼睛斜握在沙发上,手握着肚子的地方,血流不止。

  他老婆正拿着冰块不断的按在陈绍伤口位置。

  “小徐,快,开车把陈先生送到医院。”王头冲我道。

  我嗯一声,过去将陈绍拦腰抱起,他老婆手提着一大袋子冰块,一边按着陈绍伤口,一边跟在我的前方。

  临出陈绍家门时,背后王头对小区保安说了一句你也跟着来的话后,就出来绕过了我,提前按开了电梯门。

  下了楼,上了我来时开的警车上,一行五人朝着医院而去。

  路上,车后座照顾着自己丈夫的陈绍老婆不断低声抽泣。

  副驾驶上的王头拿车里抽纸胡乱的按着手臂上的伤口,然后冲我扬头问道:“身上带烟没?”

  我一手驾车,一手从怀里摸出香烟塞进嘴里点着,抽了一口,然后塞到按着自己手臂而导致双手无法正常活动的王头嘴里。

  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说了一声谢,然后道:“多亏小徐你及时猜到了凶手动作,不然的话,又多了一宗命案。”

  我摇头苦笑:“其实我应该更早猜到的,都怪我疏忽大意了。”

  王头深了口香烟,并没有说话。

  二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到了医院,我抱着陈绍下来,王头去医院的前台找来了医生护士,然后将已经失血过多而导致昏迷的陈绍送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外走廊的椅子上,我和王头四人坐着等着,有个小护士过来想要给王头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却被王头给拒绝了。

  眼见小护士要发飙,我站起来接过了她手中医疗用品,走到王头跟前蹲下,帮他料理。

  王头脸上表情阴沉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王哥,别多想了,剩下的交给我吧。”我安慰王头说道。

  王头嗯了一声,脸色这才有些好转。

  给王头包扎完了伤口,我站起来,走到陈绍太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抽泣的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了:“陈太太,虽然这个时间点我说这话很没有眼色,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看清楚行凶的那个人的样子了么?”

  陈绍太太抬起头来看着我,一脸的梨花带雨,然后摇了摇头。

  我皱眉坐在她身边,道:“怎么会没看到呢。”

  陈绍太太看着我,忽地哭着将当时的情景告诉了我。

  按照陈绍太太的说法,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夫妻两个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敲门声,因为下午才发生了命案的关系,她心里害怕,就推醒自己老公让他看看谁在敲门。

  陈绍癔症着走出卧室,大概一两分钟的时间,陈绍太太只听到自己老公喊了一声你是谁的声音,然后就是陈绍的痛呼声传来。

  听到自己老公的痛呼,陈少太太瞬间清醒,从床上跃起,三两步来到客厅,然后就看到门口玄关的位置,自己老公面向自己倒在地上,手捂着鲜血涌动的肚皮,张嘴发不出声来。

  而在门外,站着一个浑身黑衣,带着墨镜与黑色口罩的男子,男子手中持刀,刀锋上,还沾着陈绍的血迹。

  见到陈绍太太,那男人直接迈步朝着屋内走来。

  眼见到这种情形的陈绍太太直接喊出了声,吓得坐在了地上。

  受伤的陈绍趁机抱住了凶手大腿,并对自己妻子喊着快跑的话。

  借着凶手跟自己丈夫缠斗的当,陈绍太太疾步跑出房间,大声呼救,也恰巧是这个时间,王头赶到,见这个情况,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二话不说冲向陈绍家中。

  而后,便是凶手划伤了王头手臂逃跑,在楼下将我撞倒的事情了。

  听完陈绍太太的描述,王头在一旁点头:“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双手合起撑住下巴,手肘放在大腿上,整理有些紊乱的思绪。

  通过陈绍太太的描述,也就是说,凶手当时出现的时候,是蒙着面的,这么一来,等于说她们夫妻两个也没见到凶手的真面目?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小区保安缩着身子坐在王头旁边,战战兢兢不成样子。

  我站起来到保安面前,低头看着他,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保安茫然的抬头看着我,口中还啊了一声。

  我又问了一遍,他这才反应过来,开始说自己情况。

  和陈绍太太一样,他也是没看到凶手模样,在保安室里值班的时候,听到敲门声,过去打开门,就被凶手给一板砖迷糊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再之后,就是我给他解开绳子的事情了。

  用保安的话来说,从凶手出现将他制伏,到我给他松绑,期间不下半个小时。

  但这么来讲的话,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凶手这期间在干什么?为什么下手这么晚?既然他是冒险来杀人灭口的,这么拖延下去,难道他不怕发生了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么?

  那他的目的何在?

  一时间,我的思绪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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