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贵族中的贵族,是响当当的华侨首富之女,世界闻名的中华民国总理夫人,她曾是全中国最土豪的女人,风华绝代,追求者无数!
她被人们称为“远东最美珍珠”,是宋庆龄的穿衣指南,让宋美龄都自叹不如,是中国女人争相模仿的对象,她用自己的魅力,在国际社交场刮起一阵中国风,但她却从出生开始,就一步一步将自己的人生走向了悲剧……
她,就是黄蕙兰
1893年在爪哇(印度尼西亚),黄蕙兰含着金汤匙出生了,这个家族锦衣华食,富可敌国。早年祖父黄志信偷渡到南洋,硬是靠自己的智慧和努力,从苦力变成南洋著名华侨巨商。父亲黄仲涵天资颇高,办事精明,24岁时就继承700万美元资产,将公司发扬光大,创造糖业帝国,成为20世纪初影响最大的华商。生母魏明娘则是爪哇中国城内第一美女。
这位天生的公主,
从小就过着被富养的生活,不知愁滋味。黄家豪宅占地200多亩,依山傍水,气宇非凡,还带私人花园和动物园。家中有中欧两式厨房,欧式厨房总管曾是荷兰总督的大厨师,她和父母每天用着银制的餐具进餐,身边还有管家和众多仆人的细心伺候。她是最受全家人疼爱的掌上明珠,祖父有次吃饭夹给她一块豆腐,她不到一秒就无礼地吐出来,祖父没有怪她,又夹给她一块猪肉,她这才开心地吃起来。祖父对她父亲摇摇头说:“她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一个,能养得起她的丈夫,这样奢侈!”而奢侈的女人注定让男人难以承受,这句如偈语般的话,年幼的她却没能放在心上。
黄蕙兰祖父黄志信父亲对她的教育从不过问,只会不断给予她物质上的满足,他觉得有钱就什么都无所谓。
父亲有钱后还不停地纳妾,
光公开承认的姨太太就有18位,
她至少有42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母亲无法继续容忍丈夫的风流而选择分居,
在她幼小的年龄就带着她和姐姐远走伦敦,
母亲无法给她们一个完整健全的家,
就用丈夫的钱,给她们生活上的奢靡。
母亲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这枚金枝玉叶上。为了把她培养成顶级名媛,母亲对她的教育方法就是富养,3岁时母亲就送她一条金项链,上面像拳头大的钻石重达80克拉,长大后,她就不爱戴了,因为她手头总有新鲜宝贝……母亲为她英语老师,还请人教她,音乐、舞蹈、美术、骑马、书法、化妆……从小带她往来于伦敦、巴黎、华盛顿或纽约等国际大都市增长见识,她还学会了法、英、荷等6种外语。
在养育她的岁月里,
母亲只教她穿衣打扮,
却从未照料过她心灵上的贫瘠。
长大后她爱跳舞,爱聚会,
也爱打牌,赌博……
成了挥金如土,不可一世的阔小姐。
她被物质奴役只知道奢华与挥霍,
精神萎靡而空虚。
她天真地说自己从没想过,
从爸爸那儿来的钱会有尽头。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却空有满腹才华,从未想过发挥。
才艺对她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装饰品,
只是寻得好夫君的工具。
她频频出现在社交界去攀附结识社会名流。
她毫不掩饰对自己外貌的骄傲:
“如果你能想象一位,
中国摩登女郎的模样,那就是我!”
点击此处查看精品小说女人被进入那一瞬间,究竟什么感受。
她的确美艳动人,婀娜多姿,
从社会名流、学者到军阀,
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她还梦想有朝一日和公爵结婚,
能戴上公爵夫人的宝冠。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这个男人
——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
顾维钧是中国近现代史上,最卓越的外交家之一,曾任驻英、驻法、驻美大使。他在1919年巴黎和会上拒绝签字,以出色的辩论才能为中国争得权益,创造“弱国也有外交”的奇迹。而且他风度翩翩,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有次,姐姐邀请中国代表团,到巴黎家中做客,顾维钧也在其中,他见钢琴上放着的黄蕙兰玉照后,很是欣赏,看了许久许久。当时她正和母亲在意大利生活,姐姐黄琮兰急忙写信给母亲:“马上来,因为代表团很快就要走了。整个晚上他不断地去看蕙兰的照片,我深信他爱上她了。”她和顾维钧经母亲和姐姐牵线搭桥见面了,刚见面时,追求时髦的她大失所望,觉得顾维钧不会跳舞,装扮老气。交谈片刻后,她就觉得不一样了:可是我低估了他的天才。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使他失去勇气。他不谈自己或他从事的工作,而是让他自己关心起我的生活天地。宴会还没有结束,我已觉得有些陶醉了。”她说第二天想去枫丹白露郊游,他立即用比英语还流利的法语说:“明天我来接你,坐我的车去。” 第二天一见面她就大吃一惊,
接她的车竟是法国政府提供的,
享受外交特权牌照,有专职司机,
听歌剧时坐的是国事包厢……
她窃喜这种荣耀和特权,
这是爸爸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顾维钧展现的新世界让她无比动心,
就像一盒未完全打开的什锦糖果,
致命的权利诱惑是一般女子难以抗拒的。
白金汉宫、爱丽舍宫、白宫……
这些地方她没奢望过能去,
顾维钧却对她说:
“我到那些地方进行国事活动时,
我的妻子是和我是一起受到邀请的。”
不久后,年仅17岁的她就答应了,
这个年长自己十几岁男人的求婚。
1920年,两人举行隆重婚礼,
各国外交使节都来助兴,
酒宴上的坐席架是专门纯金打造的,
新房是华丽奢华的大套房,
丰厚嫁妆让人瞠目结舌,
定制的纯金刀叉、床单……
就连床罩扣子都是纯金做的玫瑰花,
花上还精致地镶嵌钻石。
当她换上漂亮晚装走进起居室,希望能得到丈夫赞美时,顾维钧却只顾忙工作连头都没抬,新婚之夜他俩是在去日内瓦的火车上度过。她才明白在这种男人背后的日子,但她并未在意,她从此成了真正的贵妇人,不仅挟着父亲万贯家财,
还有丈夫权利让她依傍更显高贵。
作为外交官妻子,
她跟随丈夫出入各种外交活动,
参加白金汉宫战后首次宫廷舞会、
与英国大使及国王握手、
出席杜鲁门总统就职典礼……
这千金难买的特权生活让她过足了瘾。
当林徽因还穿着朴素校服,陆小曼还穿着普通旗袍时,她已经活跃在国际舞台引领潮流,她是民国时尚教母,
当时中国女人追捧西方布料,
流行进口法国衣料做旗袍,
图案大多素净雅致。
宽松H型旗袍花色简单
长久接受西方文化的她,
却十分钟爱中国文化。
她喜欢用丝绸制衣,
觉得中国传统刺绣图案最美,
喜欢选用华贵明艳的颜色做旗袍底色,
她的旗袍一时间成了女人追捧的爆款。
当人们称赞顾维钧外交贡献时,
宋美龄当众提醒:
“别忘了大使夫人也起了重要作用。”
外交官袁道丰说:
“当大使太太是最适合黄蕙兰的胃口,
与西人酬酢应答如流,也确有她的一套。
很少有中国大使的太太能够和她比拟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的格局与性格缺陷也逐渐暴露出来。
她认为事事都要讲究奢华,
而当时的中国,内忧外患国困民弱,
顾维钧就职的使馆破旧,经费拮据,
她就认为不能丢了丈夫的面子,
她眼都不眨一下就自掏腰包,
斥巨资将使馆翻修一新,
乘着刚发明的飞机,来回几十趟,
从中国把精致家具、器物运到国外,
使馆被她布置得古色古香,
叫外国人一片惊叹!
当丈夫回国内工作时,
她更是豪掷20万美金,
为他买下了豪华公馆。
顾维钧想在东北开农场,她二话不说,
又为丈夫买下23000多平方米土地。
她当时如此挥金如土的做派,
让作为官员的丈夫无法消受。
顾维钧望着她那昂贵的耳环,对她说:
“我赠送给你我仅有的,力所能及的首饰,
以我现在的地位,
你戴的为众人所羡慕的珠宝,
一望而知并不是来自于我的。
我希望你除了,
我买给你的饰物外,什么也不戴。”
他还希望妻子能退掉新买的豪华轿车,
改开自己买的二手旧汽车。
如果有能力,多为国家做捐献。
他在事业上为国为民忧心,
生活上认为质朴简单才真,
对奢侈生活很是抵触。
而作为妻子的她却无法理解丈夫想法,
不认为自己做错,继续我行我素。
在外交事业上,她是贤内助,
而真实生活中,她并不称职,
比起在家低调地相夫教子,
她更喜欢打扮得珠光宝气,
出入交际场合,成为全场焦点。
即使结了婚,还有异性朋友追求她。
有人去顾维钧家拜访带了4张白熊皮做礼物,
结果这人一看到她就失了神,
完全忘了是为顾维钧而来,
直接把4张白熊皮送给她。
她喜欢骑马,爱慕者就偷偷,
送了80匹满洲马,把她家变成马圈。
她还经常跑到军阀家,
跟一群粗犷的男人一起打牌。
内敛的顾维钧有次终于忍不住,
责备她打扮太亮丽,对外人太随便,
可她不以为然,还是随心所欲。
对男人来说,
太过依赖自己的女人是可怜的,
异性朋友太多的女人是可疑的,
金钱上不示弱的女人是可悲的,
只看名声表面的女人是可耻的。
共同相处几十年,他对妻子越来越失望,
他发现妻子只是徒有外表,
爱慕虚荣,没有独立人格,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没有梦想,也不会独立持家,
她挥霍无度,也毫不懂得自制,
她渴求照顾,却温暖不了爱人。
时光荏苒,带走最初爱恋的热情,
两人之间隔阂越来越大,
顾维钧对她越发地冷淡。
某次外交活动后,
一位法国外交官有意撇开妻子,
钻到他们车里,坐在她和顾维钧中间,
大胆地伸手摸她,她立即怒斥“住手!”
而顾维钧竟全然不知,他正考虑国家大事。
一次会议,顾维钧上台演讲后,
主持人出乎意料地请她上台讲几句,
她惊慌失措地希望丈夫能帮她解围,
可丈夫连看都没看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上台发言,
一番演说得到全场喝彩,
当她兴高采烈地希望得到丈夫表扬时,
顾维钧只是冷冷地说:
“你应该星期天到海德公园,
再给自己搬个肥皂箱子站上去。”
后来她又处处生疑,
得知顾维钧与其他女性有所接触,
心高气傲的她感到极其愤怒丢脸,
不顾在场的张学良,
在牌桌上直接拿起茶水,
就往丈夫头上浇下去,结果浇完了,
顾维钧还是淡定地继续打牌。
一个使性子的女人,就象翻腾的浊水,
纵使口干舌燥,也不愿啜饮一口,
可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个英国学者曾问她,
最冷酷的中国成语是什么,
她回答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而这句话正是她后来的命运。
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两个人价值观不同,
现实生活中两人价值观的差异,
让她亲手把丈夫推向了第三者的怀抱。
1956年,她和顾维钧,
长达36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离婚3年后,
顾维钧就和好友的遗孀严幼韵结婚了,
她俩都是风华绝代的名媛,
但严幼韵比起她,
少了一分纸醉金迷,
多了一分善解人意。
虽人生坎坷,却心态乐观,
在生活上对顾维钧体贴入微,
让他感受到家的温馨和温情。
两人晚年相守相伴直到顾维钧去世。
而今天,已经111岁高龄的,
上海大小姐严幼韵,
依旧在踩着高跟鞋翩翩起舞。
而这边离开了丈夫后的黄蕙兰,
却是一蹶不振,
她茫然不知所措。
后来随着父亲的去世,
她的天彻底地塌了!
好福气似乎也都被她挥霍完了,
乱世红尘中,
无法独立有自我主见的她,
先是日本人没收了她在爪哇的财产,
妈妈留给她的巴黎房子也被人强行占据,
中国的豪华公馆和9所房子,
也统统都被收为公有,
价值25万美元的珠宝也在纽约被盗,
本以为父亲留给她的50万美金,
能让她安度晚年,
没想到也被小偷洗劫一空……
人老色衰,
家财散尽,
财权两空,
已是走过大半人生的她,
却像个未涉世的少女,
连如何用自己的能力,
去赚面包钱都不知道。
靠爸爸靠丈夫,两个男人,
一个让她依赖了36年,
一个让她依赖了大半辈子,
她从来就不知道该如何独立去生活。
后来,
她在纽约租的小公寓里孤独生活,
身边陪伴她的只有一条小狗,
晚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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