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打馬是匆匆少年也是不往的青春年少。90後被調侃了一年的時候,我又可以寥寥草草地把2017年梳理一遍了。這一年沒去過幾個地方但是留住了一顆心。
——別了我的2017年
一、好吃的不是馬迭爾而是在中央大街吃冰棍(1月)
哈爾濱的計劃至少有過三年了。一再的沒有實現也是遺憾,於是趁著春運和寒假之間的交通空閒期,飛大連轉乘高鐵開啟了走進東三省的第一次行動。
哈爾濱在印象裡是一片白茫茫,白到只有虛焦甚至沒有任何色彩。
果然出站的一剎那風和雪花迷離了雙眼。有同事小明還有同學旭哥,駕車馳騁在哈市冰封的街道上感覺隨時遷移到另一條車道。
中央大街和聖索菲亞教堂,都沒有期望中那麼大,也許是熱脹冷縮讓我只想趕緊觀看全景然後回室內溫暖一會。
冰雪世界也是必點的項目,冰堆砌的建築讓土木工程專業的我不發表任何觀點,冰做的樓梯給我上了一堂生動的力學課——滑動摩擦力。
二、雨落青州是為清明(4月)
《尚書.禹貢》中記載的古九州--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諸州中就有青州,細雨中的青州就是這一年的清明。
青州城和那些古城景區一樣,攤點與商鋪佔滿了主街。濰坊風箏,古城風雅都大隱市井。
街邊一隅名曰“半畝方塘”小門裡面,粗瓷小碗、精緻瓶罐密密匝匝的佈滿了牆架。王姓主人年紀輕輕,唯獨將面前的茶盤收拾的敞亮,一方墨色石臺,紫砂一壺,清盞三兩,一隻三足金蟾獨享半壁恩寵。繁雜與瑣碎中平出一片清涼而廣闊的天地。
簡談寒暄不多,主人增飲一杯清茶淡香,攜一隻小罐而去,沒有要錦盒裝盛,取半塊宣紙包裹便放進包中。
三、舊友暢話家宴就是潭州(5月)
“潭州官舍暮樓空,今古無端入望中。”古長沙是發配流放的地方,今天在長沙的樓宇上凝望就難能感今懷古。更多是回憶大學那四年耕讀廢書的日子。
每年回一次長沙也是年度計劃之一,這次自然如舊:雲塘南門的燒烤宵夜,價格不漲味道依然;至誠軒的球場,青春攢動人影矯健。
不同的是畢業三年的物是人非,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走在了自己的道路上。
老師依然健談,畢業後的交流他已然從一個學科上的博士變成了生活的專家,不僅是老師更是一位長輩。還有老友的家宴,老朋友天涯再遇就是一羹一飯樂話潭州了。
四、海河邊的天津衛(8月)
天津路過、出差、轉機也是到過好幾次了。這一次全是真正的到海河邊玩一天,排了一張名流相聲的茶水票,聽了茶館相聲並沒有什麼特別。
問下的天津之眼和兩年前那個春天時候一樣,在海河上靜默。好像是睜開的也好像是閉上的。
五、地下三里名曰天坑(九月)
重慶奉節名承丹青長卷,鬼斧崖壁,神工洞巖。
重慶三天的火鍋宴之後,來到了這個火鍋形狀的造化。俯視天坑可以說地,仰望地縫盡情談天,壁立千仞不是華山的孤傲而是西南天氣般的環抱萬物。
和所有山水一樣,每一處風景都被賦予了名字和故事,窮極想象更模糊了虛實,於是乎山水就活了過來。天坑之內隔絕了一個古靈精怪又森森猙獰的世界。
最深的記憶莫過於懸壁高處的一株青草,與青草同根而生的一眼清泉,泉水從草身滑落,細碎如珠。——珍珠泉
六、挽留住秋天的姑蘇城(11月)
蘇州的週末是一次美麗的意外,很久前對於園林的認識源於一句評語,園林看的不僅是風景更是市井。留園之行也實踐這句話。值得讚歎的不僅是工人的絕巧更是主人的雅緻。
和老友在觀前街的老館子裡嘗一嘗蘇州菜聽一段蘇州評彈,音韻婉轉,喉嗓之間一條細線般歌聲絲絲入耳。
姑蘇城是一座很慢的城市,難得到京城已經冬意漸弄這裡才秋景正盛。豐盛的早點熱鬧的夜市,捧上一杯蘇州老酸奶,在姑蘇城外寒山寺邊。
2017年比往年的動盪顯得安靜的許多,沒有那麼多轟然的大計劃。開始思考生活,規劃未來,出行這件事變得不再是炫耀行程,而是放鬆心情,從看風景到社交素材再回到風景本身。
引用《郭論》(今年唯一的一個付費音頻節目)裡的一句話:
讀懂了風花雪月,走不出滄海桑田
就好像:
白雪下的冰城
歷盡歲月的青州
沉澱歲月的長沙
望海臨河的天津
自然造化的山水
一座內韻悠然的姑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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