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勤勞創造幸福生活

作者| 張珍珍

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從農村來到城市,為生計付出自己的勞動,支援城市建設,靠著自己的雙手勤勞致富,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農民工。

今年46歲的樊學治,就是其中一員。4月的一天,洛南縣石門鎮石門街村顯得非常安靜,只有喜鵲嘰嘰喳喳地在樹上跳來跳去,綠柳修竹、粉色的桃花掩映著一棟棟漂亮的樓房,大多門窗緊閉,村民大都外出打工去了。臉龐清瘦的樊學治正在院子裡收拾爐灶,他家的二層小樓坐北朝南,從臺階上摞得整整齊齊的柴火能看出主人的能幹和利落。樊學治的兒子前兩天剛辦完婚禮,窗戶上還貼著大紅喜字,新房裡現代傢俱一應俱全,還放了一個年輕人喜歡的鳥巢式吊椅。

然而,1994年樊學治和妻子蘇霞結婚時,只能和父母擠在3間土房裡。過了幾年,村裡有人出去打工,回來建起了磚瓦房,只有初中文憑的他們非常羨慕,也打算外出務工。

樊學治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蘭州一個錳鋼廠,廠裡主要製造球磨機等機器用的鋼襯板,他的工作是將高溫熔爐中的鐵水運送到製造襯板的模具裡,然後將模具裡成形的襯板抬到冷卻池進行冷卻定型。鐵水在熔爐裡溫度達1700攝氏度,將鐵水倒進模具的工作需要人力操作,先將熔爐中紅彤彤冒著熱氣的鐵水接到耐高溫鋼包中,然後兩個人抬著重達200公斤的鐵水緩慢移動。“接鐵水和挪動的過程中,被濺出來的鐵水燙傷是經常的事。”樊學治回憶說,“一滴鐵水就能把腳面燒一個坑,好多次我都聞到自己的肉被燒焦的味道,每一次鑽心的疼痛都讓我差點鬆手,但都咬牙不敢停下腳步,因為我的任何閃失都有可能導致自己和工友身受重傷,甚至死亡。”說到這,他脫掉自己的鞋襪,近20年過去了,樊學治的腳面和小腿上依然疤痕累累,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錳鋼廠常年夜晚生產,樊學治的工作時間是晚上11點到早上八九點,早上如果需要裝車的話,他就繼續工作到十一二點,中間吃碗泡麵應付。剛到錳鋼廠時,他一個月工資六七百元,樊學治說:“拿當時來說,覺得工資很高了。”老闆看他吃苦耐勞,不怕吃虧,每天給他的工資總比別人多二三十元。後來他回到洛南的錳鋼廠,把抬鋼包的活幹了十來年,月薪從六七百元漸漸漲到五六千元。2007年,樊學治蓋起了兩層樓房。

“那幾年雖然掙了些錢,但是把身體搞壞了。”樊學治說。在錳鋼廠常年黑白顛倒,沉重的負荷使他經常腰痠背疼;粉塵汙染嚴重,他因此皮膚乾裂,咳出的痰都是黑色的。後來,他離開錳鋼廠到西安幹建築活,工作是配合塔吊往高樓吊大板。他說:“這雖然也屬於危險工種,但比從前好些,只要肯出力都能掙到錢。”

2014年,樊學治經人介紹到西安曲江某物業公司當保安,一天工作8小時。“工作終於輕鬆了,不出重力,身體也好起來了。”樊學治靦腆地笑著說。最讓樊學治欣慰的是,這些年在外面打工不光掙到了錢,最主要是開闊了眼界,增長了見識。他說:“特別是當了保安之後,因為屬於服務行業,我待人接物更有禮貌,不再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處理問題時多從別人的角度考慮,儘量合情合理。”如今,他還是所在小區的保安隊長。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樊學治和妻子蘇霞這些年一直夫唱婦隨。樊學治在錳鋼廠時,蘇霞到錳鋼廠廚房打工,後來兩人又一起來到建築工地。蘇霞的工作主要是負責罐車放料,將罐車中的泥沙漿放到泵車中,然後泵車自動運送到樓層給打樓板供給泥沙。樓層打頂時為了嚴絲合縫,往往要將整個樓頂封嚴才能停下來,這樣罐車放料就不能中途暫停,蘇霞曾連續48小時不睡覺堅持在崗位上。蘇霞說:“其實中間可以換班的,但加班越多工資就越多,看到大家都在拼命幹,自己也就堅持下來了。”現在樊學治當了保安,蘇霞也到物業公司看管地下車庫。她說:“管車庫的工作太閒了,我一開始接受不了,過了半年才適應。”如今,他們的兒子也已成家,在西安一家餐館當廚師,收入也不錯,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生活還在繼續,對樊學治一家來說,現在的生活並不是他們最終想要的。樊學治說:“保安的工作和建築活相比工資太低,不划算。我倆打算趁現在還年輕,過兩天到西安的建築工地上看看,再好好幹幾年,等幹不動了再說。”等攢夠了錢,過兩年給兒子開個小飯館,這是他們一家人最大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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