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商南縣富水鎮新廟和湘河鎮雙廟嶺交界處豆腐尖

探訪商南縣富水鎮新廟和湘河鎮雙廟嶺交界處豆腐尖

探訪商南縣富水鎮新廟和湘河鎮雙廟嶺交界處豆腐尖

豆腐尖位於商南縣富水鎮新廟和湘河鎮雙廟嶺交界處,海拔1049米,是商南三大山系中的一支。商南北部清油河一帶的山脈是莽嶺的延伸部分,以玉皇頂、雙尖為主,是商南的屋脊;中間的青山、湘河一帶山脈稍低點,青山和豆腐尖連成一線,是商南的脊樑骨;南邊的趙川一帶的山脈是新開嶺的延續,高山眾多,是商南南部的天然屏障。

4月的一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攜家人來到豆腐尖山下,將車停在新廟的倉房,向一位老人打聽上豆腐尖的路。他說:“開車從大鼓洞能直接到山頂。”我們不想開車上山,他指著對面的山說:“過河上山,穿過那片松林,見到採茶的人,可以問他們怎麼走。”

過河,沿上山的路走著,愛人講起豆腐尖的傳說。聽老輩人講,真武大帝一日正駕雲仙遊,忽見下方群山環繞,一峰競秀,雲霧繚繞,似有祥瑞之氣,想下凡一看究竟,誰知一腳踏下,整座山晃動起來,四周冒水,祖師爺隨口說道:“這山是豆腐做的。”起身離開,豆腐尖從此成名。我邊走邊找冒水的地方,一處也沒有看到,是沒人踩了,還是水流盡了?

過了松林,老遠便聽見有人說話,就是不見人的影子。樹上掛著竹籃,籃子裡裝著剛採下的茶葉,我打聲招呼,從樹林裡走出一個年輕人,原來茶園就在樹林裡。我問:“這是野生的茶嗎?”那人說:“不是,這是集體的茶園,早些年有人管理,這幾年荒了,週末帶孩子來採點茶,自己做的茶好喝。”

“你們也是來採茶的嗎?”“我們上豆腐尖。”“翻過二包子就能看見豆腐尖寨的。”按他所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是“一包子”,前面的山包是“二包子”。

我們向“二包子”攀登,路越來越陡。回頭看來時的地方,陽坪、倉房、新廟的村莊一字排開,背靠青山,面前是平坦的田地,美麗鄉村得天獨厚,大山滋養村子,村子集聚鄉民,鄉民依附大山。山路在林下穿行,肥實的黃土,青綠的樹林,淺草剛剛沒過腳踝,野花遍地,葛藤繞地走,蕨菜隨風舞。樹木葉子新綠已滿,福臉頭樹斜生有致,棠梨樹花謝葉圓,獾橡樹密生如麻,樺櫟樹高低錯落。它們或群生,或獨處,有的長成棟樑之才,有的天生歪歪扭扭,但都有自己生存的空間。人何嘗不是如此呢?人的一生可以轟轟烈烈、叱吒風雲,也可以平平淡淡、悄然無聲,關鍵是要找準自己的位置,不為棟樑所喜,不為平凡所憂,快樂地享受陽光雨露,感受上天賜予的幸福。

探訪商南縣富水鎮新廟和湘河鎮雙廟嶺交界處豆腐尖

登上“二包子”,右前方又出現一座山包,快到山頂時看見一堵石砌的寨子,寨門寬不過兩米,高過3米。進寨門,裡面是一個大庭院,中間漸漸升高,最高處的數十平方米平地中央建有石廟,廟不大,供奉著白龍爺,樹上掛著紅綢布,地上炮紙堆得很厚。廟旁靠著半塊石碑,字跡模糊,能看到“各捐四千文”字樣,字體飽滿,筆力遒勁。

豆腐尖的山頂還真像一隻腳掌形狀,南面稍高也平坦些,是腳尖,北面稍低狹窄點,是腳跟,這難道真是祖師爺留下的腳印嗎?整個石牆圍成的石寨又像一隻船,南面是船頭,北面是船尾,中間的石廟是船艙,石牆是船身。寨牆外牆高達四五米,裡牆也有一米多高,牆面有兩米多寬,外高裡低,有兩層,高牆做掩體,低牆上供人行走,並建有瞭望空洞。整個寨牆裡面是一個環形大道,寬的地方有5米多,如今長滿樹木。兩道山門處有房屋地基的殘牆。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寨子,南北長四五百米,東西寬百餘米,繞寨牆一週有一公里左右。歷經風風雨雨,牆體完好,依然堅固。

這石寨工程浩大,用料繁多,究竟是何人所為?聽老輩人講,豆腐尖寨曾隱居過“紅毛子”,“紅毛子”是白蓮教的教徒,他們半僧半俗,秘密發展信徒。看寨子規模,能容得下數百人,寨裡空地可供操練之用。周圍的潘家寨、康家寨也曾住過“紅毛子”,應是豆腐尖寨附屬的瞭望寨。

站在豆腐尖上,環顧四周,東面群山環繞,層層疊疊;南面一條水泥路直通寨前,山上的茶園在雲霧裡縹緲,有識之士種高山茶,興辦現代農業產業園;西面可遙望直入雲端的青山,北面山下是農田村舍。

豆腐尖是一座神奇的山,有說不完的故事,寫不完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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