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 南安 十里难安,你的所有不幸我愿意将它一点一点抽离”

黑压压的天空漏不下一丝阳光,曾经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坚持了十八年。

可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再也不想活下去……

“南安 南安 十里难安,你的所有不幸我愿意将它一点一点抽离”

母亲伤害了我太多,我知道疼痛的可怕,所以从来舍不得伤害自己。

可那一刻,我拿起锋利的刀片,割破了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浴室的地砖上,一朵朵的绽放成花,染红了我的眼睛……只求老天怜我这一生悲苦,来生会赠我一个善良的母亲,她会希望我幸福,会让我喜欢我喜欢的男孩,会祝福我,会为我脸上露出笑容而满足,会因为我眼睛里的悲伤而心疼。

我是被隋辛救的,她正好去赵家,母亲加油添醋的告诉她狠狠教训了我,正关着禁闭。

她担心我,便到郊区来找我,却不想撞见我自杀。

她哭着给我胡乱包扎,又叫来我母亲的家庭医生,给我清理伤口,重新包扎。

家庭医生知道我是女孩,却只对母亲忠诚甚至爱慕,我不奢求他会同情我。

隋辛不断抹眼泪,我有气无力,淡淡请求道:“隋辛,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隋辛哭着点头,“我不告诉任何人,坚决不!南安,我再也不逼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因为我被你父母惩罚了。南安,你那么优秀,那么好看,你别死,我不想你死,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喜欢你,可是我不想伤害你,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你!”

单纯的隋辛在不断自责,为了我不停的哭。

哎,我这一生的孽债,到底该如何来还?

“谢谢你。”谢谢你,隋辛,如果你不遇到我,被如此纯真的你喜欢的男孩,该是多幸福?

本以为隋辛真会为了我保守秘密,可是半个月后,隋遇来郊区找我,他坐在我的对面,“为什么整个暑假都不见我?”

的确,被母亲毒打拿掉子宫后,他每次约我,我都说没有时间。

“有点忙。”

“忙什么?”

“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知道,我的身世……”

“呵!”他冷笑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你的身世怎么了?我不知道吗?家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会让你去处理?以至于一个暑假都没有时间?”

我张了张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腕,已经结好的伤口是淡淡的粉红色,他盯着那个伤口,“隋辛说你是因为被赵家逼着娶她,所以自杀的,你告诉我,是吗?”

我嗫喏着,“我……”

他自来生活优渥,地位很高,霸道惯了,在我面前若是开了气场,只要一个眼神,我就能被他吓得说不出来话。

怎么说谎,我已经想不起来,只见他盯进我眼睛里的光束实在尖利,他强势的逼问我,“你!别想骗我!”

我半真半假的看着隋遇,半晌后,“我是因为你要订婚了,难过得想自杀的。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我喜欢你好多年,你亲过我两次,我都记得,我的初吻可还为你留着呢。”

为了更有说笑的成分,我还故意噗嗤一笑,笑得停不下来,好像我刚刚讲的笑话鬼都不会相信。

我从未想过,我会对隋遇表白。

我用了开玩笑的方式,虽然荒诞,可我很满足,因为我对喜欢的人袒露了压在心里的秘密。

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男孩”会对另外一个男孩说喜欢,会为了他自杀。

可我笑着笑着便笑不下去了,因为隋遇根本不笑,他看着我,严肃的,冷静的,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美少年。

他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我,仿似一个君王,“赵南安!能说出这种话,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他第一次说我恶心,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心肺好像突然间,溃烂了。

“南安 南安 十里难安,你的所有不幸我愿意将它一点一点抽离”

我捂着心口,疼得皱紧了眉。我再也没有接到过隋遇的电话,之前说好去 B 大他会带着我,不会让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可他失约了。

母亲给我申请了走读,在校外租房,安排了佣人监视我,她怕几个男生住一个宿舍,我会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性别。

我一门心思扑在专业上,想提高能力,尽快接手父亲的股份,然后转让给母亲,他们之间要怎么争斗我不管。

我要摆脱母亲。

再次见到隋遇,是在海城飞回B 城的头等舱,母亲在我身上花钱从不吝啬,因为她需要我气质高冷卓群。

再则父亲没少给抚养费。

头等舱再宽敞,但我和他座位相近。

他没有和我打招呼,我也装作没有看见他。

我为他自杀过,可我现在知道,他不是我喜欢得起的人,我不但是男孩,就算我是女孩,我也没有子宫,隋家怎么会让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进那座大门?我有什么资格?

我只能将他好好珍藏进心里。

下飞机时,我起身走在前面,拿了行李站在第一的位置,舱门打开我就往外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我像是在逃难一般加快速度。

机场地面光亮如镜,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一路拖着我前行。

心跳,仿佛如千军万马正朝着我杀过来,我喘着大气,“隋遇!你放开我!”

他不说话,黑着一张俊脸,数月不见,他比以前冷酷了。

出了机场,他把我塞进出租车,自己也坐进了后座,我刚要发火,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指着我,“不想我在车里揍你,你他妈就给我闭嘴!”

隋遇是海城人,父亲起家的历史虽不见得多正派,可是家教一直很好,他不说脏话。

至少没用脏话骂过我,他在 B 城学会了骂脏话。

又或者,年纪越大,对脏话的包容度会越高,他可能觉得说说也无妨吧。

我闭了嘴,车厢里静了下来。

他没回 Q 大,出租车停在了希尔顿酒店外面,他付钱下车,门童帮我拿了行李。

我想跑,他却拉着我,“你敢跑试试,我会打断你的腿!”

看到俊脸冷硬的隋遇,我想到他那英俊的父亲年轻时做军火生意,是不是也这样带着一股子狠辣劲,让人望而生畏?

“隋遇!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我要回B 大!我不住酒店!”

“呵!”隋遇一声冷笑,拉着我脚下未停朝着前台走去,“别他妈胡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住校外吗?”

我心尖一阵酸麻,我和隋遇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从不联系,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一直住校外的?

“南安 南安 十里难安,你的所有不幸我愿意将它一点一点抽离”

他在关注我?

我绝不会跟隋遇去酒店房间,天知道他好好的宿舍不回去,为什么要来酒店?

可我还要脸,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对抗,只能被他拽上楼,他关上房门,上了反锁,我真的要被他吓死了,以为他会野蛮的来撕我的衣服。

未完待续……

书名:南方安十里


这一个雨夜,注定是金龙王朝历史上值得铭记的日子。

这一夜,成千上万的月之境强者在九龙城展开血战,陨落者数以千计,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就连大雨都难以冲散,直至数日之后,方才消弥干净,可见战事是何等惨烈。

召唤出金刚去战白希奇后,叶洛自己倒是清闲了下来。

叶洛举目四望,只见几处战场中,皇甫豪、赵一掌那边还能支撑一段时间;血杀大阵那边,由于阵法濒临崩溃,在阵法绞杀之下幸存的两、三千名“银刀盟”弟子,纷纷破阵而出,与围过来的数千皇甫禁军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混战,双方死有死伤,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只有师元龙父女、李月琳等人对马文光一方,威胁不妙。

“啊!”

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八名围攻马文光的强者,有一人不支,被马文光一刀击杀,另外七人,也有过半受伤,顿时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叶洛驾驭神虹,朝着师元龙一方激射过去,及时填补了那名陨落的强者位置,终于稳住阵脚。

叶洛虽然只是新月境修为,但神念之强,堪比圆月境强者,当初就连金刚都吃过他的小亏,他这时和师元龙、师韵心等人配合,不断释放出无形无影的神念攻击,马文光虽然一直都在全神防备着,但依然受到不小影响,一时间竟被逼了个手忙脚乱。

转眼间四十余息过去。叶洛偷了个空闲,瞥眼看向金刚那边,只见白希奇的一条手臂,不知何时已被金刚的“金刚怒猿拳”轰断。

那白希奇显然也是个狠角色,断去一臂后,居然祭出了本命元神,又以燃烧生命的代价,潜发了自身十二分的潜力,摆出一副不惜性命,与金刚死战的姿势。

“金刚。快到五十息了!五十息后。如果那个肉球还活着,我就把你丢给银虎!”叶洛大叫道。

“知道了主人!”

金刚一听到“银虎”两字,不自禁的又打了个哆嗦,随即发出一声怒吼。粗大的右掌向前伸出。手中已多出了一根粗如人臂。长达丈余的金棒,棒身斗射万斗金芒,直冲云天。

“我靠。金刚,你那金棒是不是能大能小?大时能捅破天,小时能变成绣花针?还有,它是不是叫如意金箍棒?”叶洛大声问道。

“……”

金刚听的满头雾水,一脸的莫名其妙,道:“主人,这棒叫做‘玄金屠仙棒’,是我当年跟随主人行走天下时,无意让得到的一件灵器!”

“哦……不是如意金箍棒啊……有点遗憾……”

叶洛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居然扯到了如意金箍棒?金刚可不是一只会变三头六臂、有火眼金睛的石猴,而是一只大黑猿。

不过,那金棒的名字倒挺拉风,和自己手中的这把“墨玉诛神刀”有得一拼,一个赌仙,一个诛神,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个能力。

“好了,现在用你的屠仙棒,砸死你对面的那个家伙,然后过来帮我们!”叶洛大声道。

“好!”

金刚大吼,身躯凌空飞起,手中屠仙棒挥舞如风,挟着万道金芒,向着对面的白希奇砸了过去。

它手中这件“玄金屠仙棒”,不知是何品阶的灵器,一棒砸下,竟有压垮一切、摧毁一切、无可阻挡的气势,白希奇眼见金棒临头,竟只觉如同一座万丈山岳压来,肝胆俱寒,根本无从躲避,骇然之下,举起手中银月刀抵挡。

“当!”

“噗!”

屠仙棒砸下,轻而易举的砸断了白希奇手中的银月刀,然后棒身落在白希奇的头顶,将他砸成一堆肉泥。

白希奇纵横金龙王朝上百年,没想到竟在金刚的一棒之下,连一声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陨落。

白希奇一死,四方惊动,金龙王朝皇室一方的武者,不由发出一阵阵欢呼之声,以壮己方声势。

“银刀盟”的圆月境强者陨落,对于现场苦战的“银刀盟”弟子来说,不啻一个沉重打击,

作为“银刀盟”公认的第二强者,白希奇如此快速的陨落,令阳成天、马文光两人大惊失色,两人都是面色铁青,遥遥相望一眼,竟同时萌生出退意。

这一战,金龙王朝皇室请出的强者之多、实力之强,远远超乎阳成天等人的想象,而且那突然冒出、给“银刀盟”造成惨重损失的血杀大阵,也未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看来今晚这一战,是注定的惨败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银刀盟”副盟主陨落一位、全体弟子斗志也无,再打下去,也是个不利之局,不能久留,先杀回去再说,待他日重振旗鼓,再复今日之仇便是。

一念及此,阳成天仰天长啸出声,这啸声,便是撤退的命令。

“银刀盟”弟子,已经斗志全无,听到这啸声,如蒙大赦,一个个舍弃了对手,驾驭神虹,四散而逃。

“哈哈,你们来的轻松,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了!”

相对于阳成天的沮丧,皇甫豪则是大喜过望,见“银刀盟”弟子要逃,他也是一声长啸声发出,于是从九龙城外的山中,划出一道道流光,又有以数以千计的强者挟着喊杀声,向这边围堵过来。

这个皇甫豪,竟在城外隐藏的还有力量!

包括阳成天在内的“银刀盟”弟子,全都骇然。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银刀盟”残余的两、三千弟子,被包饺子似的夹在了中间。

“拼了!”

“杀!”

阳成天和马文光厉吼,率领残余弟子,朝着九龙城东部的群山之中杀去。

“金刚,那个叫阳成天的胖子交给你了!不杀了他,你别回来见我!”叶洛道。

对于主人的命令,金刚绝对是无条件服从,闻言二话不说,驾驭神虹,身形化作一道乌芒,直追前方的阳成天。

金刚身躯巨大,看假笨拙,但飞行速度之快,却比阳成天更胜一筹,不多时已追上阳成天,一场圆月境巅峰强者之间的大战,骤然爆发。

而“银刀盟”副盟主马文光,也被随后追上的皇甫豪、赵一掌、师元龙等三名圆月境强者追上,以三对一,展开围攻。

与此同时,金龙王朝的皇室力量,也对“银刀盟”残余弟子展开围杀,于是一场关乎双方生死存亡的混战,在九城东部的群山之中,铺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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