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梦到自己死期,却无可奈何!活人入地府,被逼当阴官!

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蒋士铨先生以举人官居内阁中书,携同家眷,住在北京贾家胡同。

这一年的十一月十五日,蒋先生那个儿子忽然病了。蒋先生夫妇心疼儿子,就在自己的卧室里暂设一床,和儿子一起居住。夜里,蒋先生就做了个梦。梦中一个差人拿着请帖来请他。他朦朦胧胧,不知不觉地跟随这位差人走出门来。来到一座神庙,走进庙中,坐下来休息片刻。之见院子里摆着一匹新塑的泥马。此马与真马一样大小,活龙活现,诩栩如生。蒋先生赞叹不已,不由得用手抚摩了一阵。没料到,这马却鬣毛直竖,摇头甩尾,顿时变成了一匹活马。

民间故事:梦到自己死期,却无可奈何!活人入地府,被逼当阴官!


那位差人就扶蒋先生上了马,那马立刻腾空飞跃,凭空而行。蒋先生俯身下望,眼下的田亩一方方一块块,犹如棋盘上的格子纵横交错,飞掠而过,不一会儿,又觉得上方下起濛濛细雨,他很担心自己的衣服会被淋湿。抬头一看,正有一把油红大伞遮在头上,那位差人正手持大伞,两脚蹬空,随马而行。

不大功夫,这匹神马直线下降,到了—所大殿的台阶前。但见宫殿巍峨宏敞,绝像人间帝王的注所。殿外两侧各有一口井,井上设有亭台。左侧的亭台上匾额大书“天堂”二字,右侧亭台匾额侧为“地狱”。天堂的上空轩爽明亮,地狱的周围则一团漆黑,深不可测。这时,那位差人已不见了。

大殿的另一侧还有几间小屋,从小屋里飘出来腾腾热气。蒋先生走近前一看,只见屋里并排安着几口大锅,一位老妇人正在灶下烧火。蒋先生问道:“请问大娘:您在煮些什么?”老妇人极其平淡地回答说:“煮恶人。”蒋先生半倍半疑。不一会儿,老妇人就掀开了一个锅盖,沸腾的锅里,果然露出几个人头。

蒋先生打了一个寒噤,不出得倒退几步。猛一抬头,看见地狱并前有个面色惨白衣衫褴搂的人。他一纵身,就跳进了地狱井。老人解释说:“别担心,他自己不投,也要被扔进去!”蒋先生问道:“如此说来,此处并非人间了?”老妇人说:“这还用问吗?看看这儿的光景,您心里早该明白了!”蒋先生说:“我想见见阎王爷,不知道可不可以?”老妇人说:“您先别着急呀,阎王爷既然请您来,自然会接见您的!您不妨先看一看。”说着,从炉灶旁取来一只高脚凳,请蒋先生登在凳上。蒋先生从门窗的缝隙往里看。才知道那阎王爷是位年不过三十,面容清瘦,微微有些胡须的中年人。他头戴流旒冕,身着盛服,手持笏板,正在焚香磕头,向北膜拜。老妇人又在一旁解释说:“阎王爷正在参拜玉帝,上表述职。”

呆了一会儿,殿门豁然打开,有人高声唤道:“奉王爷旨:蒋士铨先生进见!”蒋心馀急忙一溜小跑进入殿中。那阎王爷却已换上了本朝的服装,以白绢缠头,两侧各有一束白绢从耳后垂到肩上,有点儿像《三礼图》上所画的古人服饰。阎王爷在上座坐定,蒋先生上前见过礼。阎王爷说道:“阴司的公务繁重,我已任满,奉上帝命调任他职。这儿的职位,不免要由您来代劳了!”听他那口音,像是(江苏)武进、常州一带人。

蒋先生一听,说道:“不,不!士铨上有高堂老母,又兼妻少子幼,供奉养育,责无旁贷,恐怕是难以当此重任啊!”阎王爷一听这话,立刻现出怒容,说:“先生素负才子之名,为什么反而这般不通达?真是出人意外。令堂太夫人自有太夫人的寿命,与您先生又有何干?尊夫人又自有她的福分,您又何必多操此心?至于您那位宝贝儿公子,就更无需您去多管了!人世间的瓜葛就是如此:要了就了,要不了就没完没了,您牵缠进去干个什么?我已经把您的名字奏明玉帝,请您接替这个位置,而且恩获批准,此事无可挽回了!”说着,自己动手,把椅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背过脸儿去坐着,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蒋士铨也不由得大怒,抄起案子上的界尺啪地一拍,吼道:“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当官儿也得出于自愿呀!你为什么这么强加于我?”他这么一吼,也就从梦中惊醒了。桌上的油灯荧荧发亮,身边的夫人睡得正香;自己也依然躺在床上,四肢冰凉,一身冷汗浸透了睡农。他喘息一阵,才叫醒身边的夫人,把刚才的恶梦向她说了,夫人不由得大哭起来。蒋先生忙劝阻说:“别哭了!小心惊动了老夫人!”蒋夫人忍住了啼哭,起身下床,去看望老夫人。

这时候,梆罗交响,已经交了四更鼓。蒋先生放平了身子,又昏昏睡去。刚合眼,又来到阴司衙门,所到之处与刚才完全是两个地方。这座大殿里并排设五个座位,几案上公文堆积如山;四个座位上都有人,只有第五个座位空着。有位属吏模样的人指着空坐位对蒋士铨说:“蒋先生,那是您的座位。”蒋士铨就跟着他往前走,走到第三个座位,仔细一瞧,坐在那里的正是他乡试阅卷房师冯静山(冯秉文,字静山。山东历城人。乾隆十二年进士。曾任御史)先生。他急忙上前,拱揖施礼。那冯静山先生,身穿一件老羊皮袄,形容苍老。他一见蒋士铨,欣喜若狂,一把捋下了老花镜,说道:“足下来了,正好,正好!你瞧瞧,这么多的文件等待处理,若非贤契到来,谁能帮得了这个忙?太好了!”

蒋先生一听这话,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说道:“若是別人说出这种话来,也就罢了。怎么,恩师也这么说?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无知幼子,怎么可能离开?这一点,恩师您是深知的呀!”他这么一说,冯静山也现出惨怛的神色,说道:“足下这么一说,又勾起了我许多心事:我虽说没有高堂父母,也是妻少子幼,本不该来呀!唉!不知道他们如今混得怎么样?不会是贫困交加吧?”说着,就噼里啪拉的掉下眼泪来。弄得蒋上铨一时手足无措。冯静山哭了一会儿,以巾试泪,忍着悲痛说:“唉,事已至此,再多说也就没用了。在玉帝面前推荐足下的,就是那个常州人老刘。这事儿,说起来真有点儿可笑,但也毫无办法。足下应该马上回到阳间去料理后事。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十五,二十那天,就到您上任的日子了。”蒋士铨无奈,只好与恩师冯静山拱手作別,忽而惊酲,窗外已是雄鸡高叫,旭日初升了。可是他还不想就这么死了.....进入下面,了解更多,可阅读全部故事。原文标题是“阴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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