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代」中国“22大明星”之崔嵬,记忆中《小兵张嘎》的样子

还记得六七十年代的故事片屈指可数,每每在村里放露天电影时就要催着生产队长早点放了我们去占座,生怕晚了就没有好位置。这里也是青年们谈恋爱的好去处,赶着从一个村子追到另一个村子看电影,即使影片总有重复,但依然看得津津有味。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最爱的《小兵张嘎》是一位名叫崔嵬的导演拍的,时隔多年写这篇文章,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村里撒欢跑的年纪......

「60代」中国“22大明星”之崔嵬,记忆中《小兵张嘎》的样子

崔嵬

1912年崔嵬出生在山东青岛,在他12岁的时候因为家境贫寒,被父亲送进了大英烟草公司做童工,结果因为参与工人斗争被工厂开除。不得不说崔嵬的父亲其实是有一定想法的,他相信读书可以改变命运,后来15岁的崔嵬考上了礼贤中学(如今的青岛九中),这时崔嵬的创作才能开始显现出来,他化笔名为“疯子”发表了一系列的作品,如《火车中》《狗的残局》等等,而当时的崔嵬才不过16岁。在1937年初,崔嵬与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张瑞芳(“李双双”)一同出演了《放下你的鞭子》,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后来崔嵬还参与了《保卫卢沟桥》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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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你的鞭子》剧照

影响崔嵬在电影事业奉献一生的决定应该源于《宋景诗》这一影片,当年崔嵬已经42岁,对于起义农民领袖宋景诗的成功塑造让崔嵬一举成为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紧接着在1959年时,他执导了《青春之歌》,这部出自同为“22大明星”白杨姐姐之手的小说,当时一同执导影片的还有《海霞》的导演、陈凯歌的父亲陈怀皑,女演员谢芳因扮演女主林道静而一举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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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歌》中饰演林道静的谢芳

1960年,崔嵬与陈怀皑再度合作,一同执导了《杨门女将》,两年后,凭借着《红旗谱》里对朱老忠的塑造获得了第1届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1963年《小兵张嘎》开拍,其实《小兵张嘎》的原型是1944年在晋察冀边区英模大会中一位被授予一级战斗英雄的小武工队员——燕嘎子。在选角的时候崔嵬却遇到了难题,看了一百多个小孩都觉得没有“嘎“劲儿,直到“江姐”于蓝给崔嵬推荐了她的朋友——内蒙古著名双枪女将乌兰的孩子,虎头虎脑,崔嵬一眼就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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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谱》中的朱老忠

在拍摄中这些小演员都不会演戏,崔嵬就让他们放开了玩,几天下来都晒得黝黑黝黑,人都皮实了不少,崔嵬说孩子们野了,演嘎子才能准。作为一个导演,崔嵬擅长对场面的把控,更可以很好的帮助演员找情绪和状态,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学习,崔嵬特意从北京带来一位老师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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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张嘎》

《小兵张嘎》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可惜三年后的动乱来了,崔嵬被迫抬大桶掏大粪,这使得他的肝炎不断加重。坊间称“罗金宝”张莹的妻子回忆说“嘎子”对崔嵬和张莹还动了手,这使得张莹十分伤心,“嘎子”的游泳还是自己教的...这时崔嵬的女儿崔敏去了北大荒建设兵团,1973年元旦,崔嵬的儿子崔智爬香山不幸跌落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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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小兵张嘎》

《风雨历程》是崔嵬最后一部作品,如果说有人爱电影爱的深沉,当崔嵬莫属。医生不让他前往昆明拍摄,但是他坚持带着氧气瓶和急救药亲自前往,当电影上映时,他已经病倒了。他的遗嘱是将遗体交给医院做病理解剖,这是他在世上做的最后的贡献,而他家里却只住着一间半房子,连书都没有地方放。

「60代」中国“22大明星”之崔嵬,记忆中《小兵张嘎》的样子

《老兵新传》中意气风发的崔嵬

中国“22大明星”已经写了白杨、陈强和崔嵬三人,崔嵬是我越写越沉重,也越写越敬佩的一位导演,将一生奉献给最爱的事业,不因外界的干扰而改变自己一丝一毫。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说的大概就是像崔嵬大师这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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