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撕逼,是一種美德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傷害所有人,現在才發現,只有自己遍體鱗傷……

沈凝小產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可是期間任璟只因為沈清婉來過一次,直到她出院,隨行也只有陸曉來接送。

而沈家的所有人都在為了沈清婉的生日會大刀闊斧的操辦,卻忘記了,這一天,也是沈凝的生日。

——

“清婉,許願吹蠟燭。”沈夫人寵溺地看著眼前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已經養了二十多年,仍然對她更為偏寵。

優雅的撕逼,是一種美德

沈清婉莞爾一笑,楚楚可人的模樣帶動著生日會上每一個人的目光,所有人都不禁惋惜,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不是沈家的女兒。

就在沈清婉吹滅蠟燭的那一刻,一道清亮的聲音徐徐響起——

“真好,不是沈家的女兒卻盡享沈家的榮耀,沈清婉,你的本事比我強。”

沈凝挺直了背,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看著眼前幸福溫馨的一幕,心裡卻在滴血,她沈清婉從小眾心捧月,可是自己呢?

沈凝冷巡了一圈,空洞的目光最終落定在面無表情的任璟身上,譏諷道:“任璟,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也是老婆的生日。”

“小凝,別再大庭廣眾下鬧。”沈夫人臉色有些難看,對沈凝的做法有些厭惡,眼前的女人面容狼狽,雙頰浮腫,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

她甚至懊惱,當初為什麼要追查真相,不然清婉依舊是沈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鬧?媽難道你忘記了,我才是沈家的女兒!”剛剛出院的沈凝身體依舊虛弱,勉勵撐著身體走帶這裡,已經是極限。

優雅的撕逼,是一種美德

可是沈家沒有人歡迎她,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找她回來。

看著陌生的一家人,沈凝突然有些乏了,垂下眼簾,語氣越發悲涼,“其實也對,我本來就不算是沈家的女兒,今天來,不過是有件事兒想和任先生說一下。”

任璟面無表情的臉上滑過一道厭惡,微微頷首,眸色漸深,“沈凝,滾出去。”

“憑什麼!這裡是我家!我的爸媽,我的丈夫!我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嗎!”任璟的冷漠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雙肩顫抖,陡然歇斯底里起來。

一瞬間,所有人面面相覷,看著突然爆發的沈凝,一時間有些無措。

彼此心裡都清楚沈凝的身體裡才有沈家的血脈,但是他們都潛意識忽略了沈婉清才是外人的事實,看著淚眼婆娑的女人,沈家的大家長終於忍不住開口,“小凝,過了今天,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

潛臺詞是,不要毀了沈清婉的生日會。

沈凝盈著霧色的眼睛亮了亮,看向將她帶進沈家的父親,咆哮道:“我不稀罕補償,但是我不允許這個女人還搶著我的位置!”

說罷,沈凝在誰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衝向站在中央的沈清婉,可是幾乎是同時,任璟突然抬手,一把揮開她——

“嘭”地一聲。

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才發現,沈凝竟然砸在了桌角,片刻鮮血淋漓……

“媽……”手術室的長廊上,沈清婉面露侷促,看著身邊女人的緊張,眼底劃過一抹陰鷙,隨即柔聲安慰道:“妹妹不會出事的……”

“沈凝這個丫頭就是太倔了。”沈夫人心思微沉,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不知為何從沈凝進手術室的那一刻開始,心裡原本的天秤逐漸偏衡。

“噠噠噠——”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很快,任家人的行色匆匆的走來,未等沈國鴻先開口,任家的當家人任宣城已經徑直越過他,筆直地向坐在長凳上的任璟走去。

“我們任家怎麼出來你這個不知深淺的東西!”

“任先生,這件事情和賢侄沒有關係,是意外,都是意外。”沈國鴻見狀,忙不迭插話道,可是任宣城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反而越發陰沉,“我們任家的男人可不會把老婆打進醫院!”

任家每一個男人都錚錚鐵骨,卻看不慣打女人這樣的事情,甚至現在沈凝竟然還因為他流了產。

“你應該知道老爺子多在乎這個孫子,任璟,我們任家的男人不會做出始亂終棄這種缺德事!”

從一開始任家滿意的媳婦只有沈凝一個,否則不會輕易同意新娘換人,可是沒想到竟然害苦了沈凝那個女人。

“這件事情,我不會輕易繞過……”正當任宣城準備繼續,手術室門開,只剩下半條人命的沈凝緩緩被推了出來。

“小凝,這事兒我們任家會給你一個交代。”任夫人見狀忙不迭傾身上前,她打從心底心疼這個孩子,從小被人換了身份受盡委屈,現在還被自家兒子折騰的就剩下半條人命。

“我……”沈凝無力地掀唇,幾乎透明的膚色沒有一點人氣,緩緩掃了一圈,好半晌,才吐出心裡掙扎已久的決定,“我想離婚。”

“轟”地一聲。

這個決定,宛若一記重磅,在所有人的心裡掀起骸浪。

躲在角落的沈清婉心裡一喜,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情緒,她做夢都希望沈凝離開任太太這個位置,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嫁給任璟。

優雅的撕逼,是一種美德

搶回這個本來就屬於她的位置!

可是任璟的臉色並沒有鬆緩,反而因為沈凝的話,臉色越發幽沉,緊抿著雙唇,心裡竟然有些不快。

“小凝,你認真的嗎?”長達數十秒的沉默後,任太太忍不住開口,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追問,可是看到沈凝近乎麻木的表情,突然有種放她走的念頭。

“我要離婚。”

虛弱而不失堅定的語氣讓任夫人所有規勸的話都吞了回去,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是我們任家沒福氣。”

當沈凝簽字的那一刻,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輕鬆,連沈家人都沒有權利阻止,眼睜睜看著她和任璟離婚,然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B市,出國留學。

時光荏苒。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任璟接手任氏,將其產業發展到B市龍頭的位置,可是任太太的位置卻一直空置,讓沈清婉不禁氣急敗壞。

“嘖嘖,這三年你這清心寡慾的性子還真讓人頭疼,別沒了沈凝,你就禁慾跟一個和尚一樣。”音樂轟鳴的酒吧,好友高飛看著一人獨飲的任璟,目光不禁閃過促狹。

眾人皆知,任氏總裁不近女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對前妻深情,就連高飛都忍不住打趣,看著任璟這一副老僧坐定的姿態,納悶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任璟聞言眸色微沉,將杯子裡的干邑一飲而盡,可是心裡的那抹落寞並沒有隨之消失,反而更加煩躁。

沈凝走的乾脆,就連一件衣物都沒有留下,偌大的別墅沒有她的蹤影,自己的心裡竟然會越發落寞。

甚至任璟發現這三年他根本沒辦法對別的女人產生情慾,甚至是他自以為深愛的沈清婉。

沈凝就像是在他的心裡生根,不知為何,任璟的腦海裡總會浮現沈凝那個女人悲慼的模樣,深入骨髓,每當午夜夢迴,都會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恍神間,他好像看到了沈凝,未等身旁高飛驚呼,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向那抹倩影奔去……

——

“嘩啦”一聲。

沈凝捧著水在臉上拍打,沒想到一回國就遇到難纏的客戶,談生意竟然要到這種魚蛇混雜的地方。

一別三年,她也沒有想過會再一次回來,不過近鄉情怯,沈凝看著鏡子中褪去青澀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三年前沈家彷彿是為了彌補,給了她一筆不菲的資金便於她在國外留學深造,之後,便不管不問。

彷彿沈家的女兒又變成沈清婉一個,倒是任夫人還三五不時寒暄兩句,可惜,她為了避嫌,倒是自發的疏遠起來。

甚至連她回國也只告訴了陸曉。

深吸了一口氣,她便扭身離開了盥洗室,可是沒想到剛出門就一陣天旋地轉,下意識尖叫,眼前卻罩下一個陰影——

“好久不見,沈凝。”

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沈凝不禁一顫,逆著光,任璟那張臉越發深邃,三年不見,他的氣息依舊能夠牽動著自己的情緒。

“任璟,放開我。”沈凝擰著眉,本能地掙扎道:“我和你沒有熟到需要打招呼。”

“什麼時候回來的。”

“關你什麼事。”對於任璟的質問,沈凝只覺得可笑,看著眼前表情諱莫如深的男人,語氣難掩譏誚,“任璟,三年不見,你管的更寬了。”

這三年,沈凝已經將周身的尖銳收斂不少,可是面對任璟,她總是忍不住嗆聲,“我想回來就回來,礙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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