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誰與共舞?(八)——小小的村莊

村裡的學校在村子的另一頭。我已經可以揹著書包去上學。學校是舊式的學堂,原來村裡的私塾改成了鄉里的一箇中心小學,我上學時中心小學也撤銷了,所以四年級開始就要到其他村裡的中心小學去上課了。如家裡的舊式房子,學校也是青磚瓦房,只是又高又深,窗戶也很大,裡面寬敞明亮,地板還是青磚鋪就的,一個大教室足夠容納上百人。

漫漫長夜,誰與共舞?(八)——小小的村莊

學校整體是坐西朝東,“凹”字形的,回抱式的。中間大操場,操場兩邊是四間大教室,操場裡面是老師的宿舍和一間小小的教室,加上右側圍牆及圍牆內的一個小小的花圃,種一些月季芙蓉等。回抱形的學校向裡的屋簷下,一條長長的走廊橫貫整個學校。走廊上每隔一定的距離有一個大大的圓圓的木柱子。木柱子下面是一個鼓狀的橢圓的石頭撐在地上。操場則是黃泥地,下雨天我們只好在教室裡或走廊上玩。幼兒園裡我學了不少字,後來就讀一二年紀了。而當時學校的校長正是大伯家的大兒子楊右林,人廋廋的,剛剛高中畢業出來,是一個民辦教師,很嚴肅。上學時經常換老師,一個學期一個老師,我成績一直都還算不錯。

漫漫長夜,誰與共舞?(八)——小小的村莊

課餘時間或是寒暑假時,一個角落裡的小孩就在一起玩。除了在家裡玩,看電視等,還跑到山上去爬山,爬樹等。有幾次,一夥小孩子,我,雷明,美豔,及雷明的弟弟妹妹金明,風明,永明等一起去爬後輪山。後輪山位於我們屋後不遠的地方,是座沙子及石頭的山,山上都是灌木和高大的喬木,如樟樹,櫟樹等。攀樹枝,抓岩石,踩著岩石上的突出處,一點一點往上爬,終於爬到了陽光明媚,都是灌木叢的山頂上。在最高處,是一塊大石頭孤獨的挺立在哪裡,而且旁邊還長了幾根細細的筆直的小樹。上去之後大家穿來穿去的,爬到樹枝上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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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爬上一顆樹,坐在樹杈上,極目遠眺,整個村子可以一覽無餘。而村子四面被七座山峰環繞,方圓不到兩公里。七座大山除了後面(西面)的山是土質的山種滿了杉樹,松樹等,綿延至雄偉高大的南嶺山脈,一路延伸到遠方。其他的六座都是石頭山,山上長滿了灌木叢,怪石嶙峋。尤其是正東面三座大山高聳筆直,一字排開,村裡老人卻說那像是文人案桌上的筆架一樣,故而村裡人才輩出。只有山與山之間的山谷各有彎彎曲曲,雜草夾道的小路通向四周的鄰村。山下是一片黑色的瓦房,而在遠處的快出村口的馬路邊,已經有新蓋的紅磚平房,夾道而建,疏疏落落的十來間。

坐落在後輪山正東面的山腳下,最宏偉的那棟坐西朝東的青磚瓦房,就是村裡老式的禮堂。禮堂正前面是一片比較開闊,上有一點屋簷的,大理石板鋪就的走廊。走廊下來正是人來人往的村中小道橫過,通往學校。站在門前望遠處,走廊正對下來是一條通往村外的路,近處是二十幾級的石階通往遠處,石階兩邊是滑滑梯,石階下去就是一條鵝卵石鋪就的長約百米左右的大路通到不遠處的籃球坪,籃球坪是個露天的聚會場所,比禮堂更開闊。

漫漫長夜,誰與共舞?(八)——小小的村莊

在走廊上轉過身,往大廳裡走,大廳有點暗很寬敞,差不多可以擺放四五十席桌子。印入眼簾的是上廳龕籠上供奉著先祖的靈位,暗淡中透出隱隱的金色來。上廳比大廳高了一米左右,比較窄,約有三四米寬。上廳有小門通往右側的一個與之一樣高的側房中。上廳和側房主要用來辦紅白喜事時做廚房用,上廳還是戲臺,舞臺及電影播放臺。上廳和側房都有階梯通到大廳。從大廳出來,沿著右側靠牆的木階梯走上去,就到了木製的二樓了。二樓的面積不大,呈現一個“凹”字形的左右迴廊,兩邊靠牆修建了約有二十米左右的走廊,走廊的扶手都是無格柵的木板圍成,約有一米高。整個二樓差不多都是木製的,地板,扶手,迴廊都是,只有二樓的三個圓形拱門外,有一個比樓板高0.5米的水泥地板抹成的屋簷,恰好伸出去2米左右,擋在門口的走廊上,遮風避雨。走在二樓上,樓板咚咚的響,每走一步,都猶如鋼琴上的琴鍵被按下去了。就在這二樓上,我們還在此上了一年的學,那年正是三年級。因此對這裡尤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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