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保胎,孩子生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开纪彦靖的掌控

若是真保胎,孩子生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开纪彦靖的掌控

他的孩子没了……

哆嗦着手指头,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正想着点烟时,手术室的门又开了。

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纪彦靖脸色白了,站了起来,眸光凶厉的盯着他。

“那个,刚才我们给病人照B超的时候,发现怀的是三胞胎,三个孩子有各自的胎膜,胎盘。刚才检查时,发现有一个孩子自然流产了,不过剩下两个并未有什么异常,我们建议留院观察,保胎,若是保不住再安排手术引产。”

医生的话,让提着心的男人一阵发愣,就像是坐过山车,上下起伏太过刺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我太太呢?她……”

“她失了点血,这会儿正输血,因为考虑到还有两个胎儿,我们选择保守治疗,不会给清宫。”医生本不想说夫妻间的那点事,可看到病人下身被撕裂的红肿,又忍不住的脱口:“先生,我想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分寸也该知道,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对待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是不是太残酷了。她下半身伤的很重……”

医生离开之后,男人沉思了许久,复杂的心情无以复加。

明明该恨她的,这个心思毒辣的女人,那一刀捅在了小雅的子宫上,害的小雅切除了子宫,以后再也不可能生育了。

她做的恶毒事情太多,活该报应上头。

可为什么,伤的是她,痛的是自己?

他不爱她,只是自责罢了,没错只是因为自责,孩子是他的,也是他亲手弄没的。

十几分钟后,慕倾月被推进了病房里。

一段时间没见,女人被折磨的消瘦了,原本的婴儿脸,愣是变成了瓜子脸。苍白的小脸,血色全无。大概是疼痛,她蹙着眉头,低低地呻吟着。

从未见到过女人如此柔弱的模样,像是一朵快枯寂的娇花,心底一丝心疼的情愫蔓延着。

慕倾月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耳边是‘滴滴’监护生命的仪器声,肚子一阵阵的轻微阵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呵呵,纪彦靖还真是大发慈悲,救了她一命。挣扎着想要起身,一旁替她擦洗下半身的护士连忙按住了她。

“哎,你可不能起来,你流了孩子,要是乱动弹万一大出血了,麻烦就大了。这几天是危险期,你熬一熬。”

流产!

慕倾月呆愣了,扭头看向一旁漂亮的小护士:“你是说我怀孕了?”

“对啊,你还不知道啊。不过流了一个,有点可惜了。”女护士替她盖上了被子,用耳温枪测了测体温:“发烧38度,比刚才好多了。”

流了一个!

慕倾月不懂,等着护士解释清楚了,才惊骇的张大了嘴巴。这……竟然是三胞胎,也太强悍了吧。

随之而来的是苦闷也烦躁,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怀孕了,而且另外两个还安然无恙的待在肚子里。

若是真保胎,将孩子生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开纪彦靖的掌控。

纪彦靖不在,慕倾月一丁点也不意外,把她送到医院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估计,就连她怀孕流产这些事,他都一无所知吧。

所以,要趁着他知晓前,把孩子都流了。

“护士小姐,能帮我叫一下医生吗?”

若是真保胎,孩子生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开纪彦靖的掌控

慕倾月将想法和医生说了一遍,自己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希望尽快安排手术。

医生一脸讶异的表情:“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你真的不打算要?”

“嗯,今天能做手术吗?”慕倾月恨不得现在就飞进手术室里头,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

门口,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纪彦靖想要推门的手顿促了一下,直到听见她坚定不移的说,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手里煨好的鸡汤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开门而入,纪彦靖一字一句的开口:“慕倾月,只要我不愿意,没有哪个医生敢替你做手术。”

医生安慰了慕倾月几句,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纪彦靖,我们离婚吧,孩子我不可能生下来。”慕倾月靠在枕头上,眼神冷冷的。

她对他的火热,对他的爱恋,已经化为灰烬了。

从此就当做是彼此不相干的陌生人。

纪彦靖心中的愤怒席卷而来,不识好歹的女人他见了不少,可像是慕倾月这般,逼着他下狠手的还是第一个。

疾步走到她跟前,手支撑到了她耳边,男人俯下身子,靠着她的耳后根,缓缓开腔道:“离婚,休想!我放你一马,生下孩子赎罪,若不然就去牢里待一辈子。故意杀人罪,我替你拟好了罪名。”

“纪彦靖,反正你都做惯了这种事对嘛?算计无辜的人,将对方送进大牢。”

慕倾月心里一阵触痛,这就是她曾经幻想过的男人,爱过的男人。

自食恶果吗?

若是当初不爱他,何雅也不会有机可乘,若是当初离他远远地,不纠缠着,不靠近着,如今,该是各自安好吧!

可惜,一切都是个错误。

“谁告诉你这些的?”纪彦靖眸光慌乱了些。

慕倾月冷冷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为了防止她做傻事伤害到了肚子里的‘龙种’,纪彦靖派了几波人轮班在医院里守着她。

被锁在病房里,除了医护人员外,她再次被软禁了。

事到如今,连悲天悯地的心情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往后的凄惨与绝望。

再一次见到他是何雅出院的日子,也不知道何雅是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要求见她一面,纪彦靖允许了。

纪彦靖去替何雅办出院手续时,何雅支开了病房里的人。那张温婉端秀的脸,在无人之时,瞬间显现出了扭曲与狰狞,恨意都快化成了实质,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慕倾月怕是要死上一万遍了。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怀孕,我告诉你,肚子里的贱种别想着生下来。”

何雅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了,她苦心经营,连身子都豁出去了,以为这一次,一定能弄死这个贱人。

可为什么,老天爷一次一次的站到了她那边,竟然在这个时候有孕了。

《凉笙吥再相见》


若是真保胎,孩子生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开纪彦靖的掌控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感觉。

触及这种感觉后,尽管感受到了八戒的离去,苗毅心中的不舍却渐渐放下。

不少人伸手去迎接这飘零稀疏落雪般的温暖萤光,连青、佛二人也不例外,任谁都能感受到这萤光中的祥和和无害,不会担心其中有诈,放心敞开心扉伸出手掌去迎接。

触及萤光的刹那,舍悟迷离,各有滋味涌上心头。

一点暖光没入掌心,玉罗刹承接的手掌慢慢屈指握紧,却什么也抓不住,目光茫然。

二位守护玄女伸手迎接住点点暖光后,双双闭目不语,却面泛微笑神色。

盯着一点暖光没入掌心,白主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一点暖光没入巫行者肩头,闭目感受了一会儿后,巫行者徐徐睁眼轻叹了声,“算歪了,谁能想到,有大气运的居然是不靠谱、最不可能的那个,果真是天机难测。”

飘零,飘零,星空中的暖光皆消散于冥冥中,轻轻的,悄悄的,再也不见。

小世界,一处烟波浩渺的湖畔,一座吊脚楼,盘膝而坐的张心湖面色平静,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清澈,抬头看向了上空。

一点飘零暖光从天而降,像鸽子身上脱落的一朵洁白羽毛,飘然而来,无声无息地轻轻落在了湖面,在澄清湖面溅起涟漪,一个人影像是溅起的浪花,从湖水中升起,月白僧袍,合十踏波而立,身上笼罩着朦胧光晕,正是八戒。

张心湖虽然不止一次地见过八戒,但并不知道自己和八戒之间的关系,而八戒那如神如圣的气质亦让他心生敬意,张心湖徐徐站了起来,合十躬身给礼。

而张心湖从小就是个安静的人,是个看不出七情六欲的人,一向平静待人待事,脸上神色永远都那么安宁,此刻也如此,不知是不是从小受到佛法熏陶的原因。

一个站在吊脚楼上安静看着八戒,眼神纯净安宁。

笼罩在光晕中的八戒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父子两个一句话都不说,都凝视着对方的眼神,似乎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什么。

远处山腰的一座寺庙门口,一道月白身影现身,正是穿着宽大僧袍的血妖,法眼看到了浮立在湖面烟波氤氲中如仙佛般圣洁的八戒,多少有些诧异,不知八戒为何会突然驾临。

血妖闪身而出,轻飘飘落在了八戒跟前,合十给礼道:“师兄!”

八戒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一阵湖面飘荡而来的氤氲遮掩而过,令八戒的模样变得模糊。

血妖不知是不是错觉,隐见八戒如波晃动了一下,咚一声,化作了一团水球落在了湖面,溅起清波涟漪,人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血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迅速挥袖扫开氤氲,的确不见了八戒的人影,但眼前荡漾的波浪又证明不是自己的错觉。

血妖迅速施法搜查四周,边喊道:“师兄!”

吊脚楼上,站在栏杆内合十而立的张心湖平静道:“他走了!”

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就这样走了?血妖回头看向他,有点茫然。

张心湖又心平气和地缓缓盘膝坐下了,波澜不惊地合十,嘴中轻轻念念有词……

天外天,偌大个地方冷冷清清,只有三三两两的女婢打理。

九天宫内,月瑶盘膝而坐修炼,一股异样波动让她收功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点暖光似乎随风而来,飘飘荡荡至宫门外,暖光膨胀,化作八戒落地,朦胧光晕中的八戒一脸圣洁笑容看着她。

“二哥?”月瑶惊讶惊喜,瞬间蹦了起来,裙袂飘飘地提着长裙跑了过去,赤着双足,长发无束飘来。

若不是顾忌男女有别,再加上知道这二哥特坏,爱动手动脚吃她豆腐,还喜欢说些下流话,下流事也没少干,若非如此,她真的差点高兴的扑上去拥抱。及时收步,站在了八戒面前,保持了点安全距离,防止八戒乱抱她。

“二哥,你怎么来了?”月瑶瞬间变成了小女孩般,两手背在了身后,噘了噘嘴撒娇模样。

虽然这个二哥不靠谱,但是从某种程度来说,无赖般的二哥让人感觉更温暖,二哥对她的疼爱从来都毫不掩饰,能让你一清二楚的明白,是属于那种谁敢欺负我家老三立马能高声喊着杀你全家的人,不像大哥老是装什么老成,把一切感情都放在心里,太硬!

八戒面带圣洁笑意,发出直击人灵魂和肺腑的问话,“苦不苦?”

不知为何,月瑶瞬间理解了八戒在问自己什么,愣住了,眼眶里渐渐泛起泪珠,渐渐泪流满面。

八戒伸出手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一滴温暖淌入她心田,舍悟迷离分外清晰。

泪眼模糊的视线中,八戒犹如随风拔去,飘然腾空而起,渐渐消散于虚空之中。

抬袖抹了把眼泪,月瑶抬头仰望人影消散的空中,摇头痛哭,伤心欲绝道:“二哥,不要走,二哥,不要扔下老三……”

“快走!”搀扶着嬴月的左儿对同伴传音招呼一声,趁着众人还没缓过神来,迅速折返而去。

不逃都不行,妖僧南波没了,凭他们根本无法和眼前大军叫板,想找死还差不多。意气风发而来,仓惶逃窜而去。

被妖僧南波打成重伤的白娘子放下合十双手,默默眺望了一会儿星空后,又手抚胸口呛了口血出来,继而转身向幽冥龙船方向飘去。

落到船上,见她似乎伤的很重,吴长、火真君和阴二郎都靠了过来,搀扶的搀扶,拿出星华仙草的则帮忙疗伤。

突兀出现的妖僧南波又突兀消失,就好像是局外人,不该乱入此场。

而白娘子又被妖僧南波打成了重伤,似乎也无力再改变眼前什么,一切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无论是八戒和白娘子,还是妖僧南波,陆续登场,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随着白娘子也重伤退场,双方大军对峙的气氛又渐渐升腾了上来。

青、佛二人的注意力不在苗毅身上,而在幽冥龙船的白主身上,两人也注意到了白主正冷冷盯着他们二人。

白主给二人的压力很大,原本打算就算大军战败他们也能顺利退场,如今这份把握却有了不小的难度,没想到白主能这么快从灵山那边赶来,实在是出乎二人意料。然而现在已是骑虎难下,扔下眼前人马逃跑是不可能的事情,战败和临阵脱逃是两码事,若选择了后者,必然人心尽失,将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到了二人这种地步,不到山穷水尽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杀!”

眼前的局势,八戒的事暂时被苗毅抛掷了脑后,率先挥手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撕毁了眼前短暂的平和。

“杀!”

青、佛亦同时下达了进攻命令。

双方大军立刻爆发出数不清的流光,狂射向对方,刹那轰鸣激战声震撼星空。

什么佛法祥和,什么如来妙法,什么舍悟迷离,只要七情六欲尚在,只要六根不断,一切都难改。

苗毅麾下七十亿大军一面正对进攻,另兵分几路包抄合围,围攻青佛十亿人马。

十万邪灵悄悄再现,借着大军的掩护,抵达攻击前沿,随着一声令下,三箭齐发。无数带着缭绕邪气的流光狂攻一个点,以对付曲长天的方式,快速攻破青、佛大军一个点的防御,盾甲锥龙趁机杀入,直接撕破了敌军的防御。

顿时杀声冲天,双方大军冲撞在了一起,青、佛大军的防御圈很快全面崩溃,合围人马从四面八方杀入,短兵相接,厮杀进入白热化,血腥惨烈,夹杂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玉罗刹和两位守护玄女已经到了苗毅身边护卫。

双方中军中的苗毅和青、佛二人目光对视,都积蓄着杀气。

青、佛二人迟迟不敢妄动,有因为守护玄女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幽冥龙船上的白主在虎视眈眈。

站在船楼上的白主冷眼旁观,似乎在静静等着青、佛二人覆灭,似乎要眼睁睁看着二人自尝当年种下的恶果。

环顾四周厮杀的大军,青、佛二人心中渐生悲凉,面对敌方绝对优势兵力的围攻,渐渐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大势已去,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步,哪怕在之前追逐苗毅大军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种末路心境,还有翻盘的雄心壮志。

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亲自动手,双双提了刀剑联袂杀出中军,一路刀剑砍翻苗毅所部人马,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你不想动手报仇?”船楼上的高冠偏头问了声。

白主淡然道:“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谁动手没区别…不想跟他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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