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鱼鳞,鲛人肉都是至宝,霓裳,你真是送了朕一份新婚大礼

鲛人泪,鱼鳞,鲛人肉都是至宝,霓裳,你真是送了朕一份新婚大礼

仅仅半个月,美貌如靥的鲛人变得面黄蜡瘦,眼神空洞得可怕。

“拉开她!把她怀里的东西给朕扔掉!”席炎麟捂住鼻子,房间内半个月没通风,缕缕恶臭袅绕,刺激着他的神经。

几名侍卫忍着恶心上前——

霓裳被狠狠按在地上。

“不要!不要!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它只是睡着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它!求求你,不要分开我和我的孩子……”霓裳激烈的反抗,神智不清不楚。

席炎麟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别过眼,襁褓里的小鲛人已经腐烂生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抱着的东西是什么!

“扔掉,马上把这个鬼东西扔掉!”强忍住恶心,一种陌生的情绪刺进席炎麟的心脏。

心蓦然一紧,疼得厉害。

霓裳眼眶欲裂,眼睁睁的看着侍卫把孩子抢走,疯狂的扑上去。

“席炎麟,你为什么不放过它,为什么不放过我和我的孩子!”

席炎麟怒不可遏,恶狠狠的骂道:“霓裳,你看清楚!它已经死了!”

“不!它还活着!”霓裳自欺欺人,心绪承受不住打击,歇斯底里喊完以后,蜷缩的瘫在地上。

整整八个月,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踢她。

每天她都跟孩子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是鲛人族的公主,为了一个男人,奋不顾身的上岸。

可等待她的……却是众叛亲离,剜肉之痛。

当霓裳醒来后,浑身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堆丝线错落的搁置在脚边。

男人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霓裳,朕和芸儿一个月后将会大婚,朕要你为芸儿织出一件独一无二的鲛绡嫁衣。”

双眼赤红,霓裳看着绝情的男人。

“我不织。”到了今时今日,霓裳才认清了自己卑微的地位,男人想榨干她最后一丝的利用价值。

“来人,杖打五十大板,打到她愿意为止!”

一堆侍卫灌门而入。

霓裳被狠狠按在地上,头皮被扯得生疼,当杖责落在鱼尾上,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动耳膜。

疼!

疼得立刻想死掉!

身体抽搐着,霓裳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冷汗淋漓,直接在剧烈的疼痛中昏死了过去。

——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当霓裳醒来后,四周阴暗潮湿,空气里夹杂着股血腥味。

一道惨叫盖过另一道惨叫。

“杀,一个不留!”

血水喷溅到霓裳的脸上,猩红的、炙热的,来自她的同族……

上百条鲛人被捕捉关进了水牢,整个水牢里,血气冲天,到处都是残肢破膊。

“霓裳,朕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给芸儿缝制嫁衣!”刺骨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刃狠戳进霓裳的心脏,男人如井如墨的黑眸一闪而逝的冷冽,说出来的话冰冷无比。

“席炎麟,你骗我!你骗我!”咀嚼着血肉的嘶吼震彻云霄。

鲛人泪,鱼鳞,鲛人肉都是至宝,霓裳,你真是送了朕一份新婚大礼

你说过爱我……

你说过不会诛杀我同族……

以往的情意绵绵恍若昨天,霓裳干哑着嗓子趴在地上,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攀附上她的小腿。

“霓裳,你对不起整个鲛人族!你是鲛人族的罪人!你不配做我们的公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侍卫们残忍的剥开鲛人们的鱼鳞,狠狠的,一片一片的拽下。

空气的窒息感紧扼住霓裳的喉咙,视线和男人冰冷如箭的目光对上,狠狠的,一寸一寸射穿她的心脏。

“我织!我织!你叫他们住手,不要再杀了!”霓裳哭喊着,泪水幻化为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曾经海誓山盟的誓言,一转眼就变成鲛人族血流成河。

她恨!

恨自己的痴心相付!

男人挑起霓裳的下巴,沉重的力道留下一道红痕,“你早这么听话多好,非要逼得朕动手。”

是啊!

是她错了!

是她低估了男人狠心的程度。

侍卫们把仅剩的苟延残喘的鲛人拖走,地板上满是残破的鱼鳞和珍珠。

“鲛人身上全是宝,都收拾干净了,递交国库。”侍卫们正忙着收拾,太监总管高高的吆喝道。

“霓裳,你猜朕是怎么抓到他们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近,眼神阴鸷充满冰冷。

霓裳不敢看一地的鲜血,那些都来自她的族人。

男人直视着霓裳的脸,从地上拿起一片血淋淋的鱼鳞,“朕竟然不知你是鲛人族的公主,他们派出了一队鲛人上岸搜索你的下落,朕听闻了风声,立刻派了御林军去捉拿,鲛人的眼泪,鲛人的鱼鳞,连带鲛人肉都是世间至宝,霓裳,你真是送了朕一份新婚大礼。”

痛苦的喘息徘徊在殿内,霓裳满眼悲凉,她错了,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两年前,她一定不会救这个男人上岸。

皇城的立后典礼上,文武百官簇拥着皇上和皇后巡街,成千上百的百姓匍匐的跪在地上,祝福着帝王的新婚。

当两人登上城墙的那一刻,微风吹起,轻若惊鸿的鲛绡嫁衣随风飘起。

万人空巷。

霓裳远远的看着被簇拥的两人,只觉得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不断的欺骗她,伤害她,她仍旧无法割舍对他的爱!

夜晚。

烛火灯光照亮了夜宴。

霓裳被迫换上纱衣。

“皇上说了,只要你乖乖为今晚的夜宴献上一曲,明日他就送你回东海。”太监拧着一口尖细的嗓音。

四周都是喜庆红色,霓裳只觉得心被搅割着,世间之大,无处可藏。

一个女子翩翩走来,上官芸儿长相清秀甜美,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而这时卸下了伪装,微微俯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鲛人。

“霓裳,我的嫁衣好看吗?”

红色的喜袍刺红了霓裳的眼,女子身上穿的鲛绡嫁衣,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耗尽霓裳心血缝制而成,每个鲛人一生只会为自己织一件嫁衣,而她的那件,被女人无情的剥夺了。

“我不想看见你。”霓裳狠狠闭上眼了,看见上官芸儿,就如同看见席炎麟对待自己残忍的一幕幕。

《微笑芯醉又芯碎》


鲛人泪,鱼鳞,鲛人肉都是至宝,霓裳,你真是送了朕一份新婚大礼


答应的虽然痛快,可半夜还是从皇甫君媃四肢缠绕的温柔乡中爬了起来。

出了院子,杨召青正在外面等着,苗毅问:“出什么事了?”

杨召青其实也不愿打扰,苗毅来了这边大晚上不回还能是干什么,刚刚联系没详说就是担心坏了王爷的雅兴,他只是提示了一下在外面等着,让王爷自己掂量着时间来。

此时苗毅露面了,他自然是禀报道:“外面传出了些风声,依旧在说王爷是六道的人,不过比上回多加了些内容,说阎修修炼的是六大奇功的阴魂通阳诀,而且是真正的阴魂通阳诀,能阴阳转换自如,更能控制人的神智,探知人的隐秘。”说罢看了眼苗毅身后的阎修。

苗毅冷笑一声,“知道这事的,估计除了妖僧也没别人,上回吃了亏,这是在报复我。走吧,回去!”说着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门,答应了皇甫君媃今晚陪她的,要食言了,实在是这事处理不好要出乱子,仅凭能控制人的神智、探知人的隐秘就是个麻烦,妖僧为何人人喊打,主要就是这方面让人感到恐惧。

一行就此迅速掠空而去,苗毅甚至没跟皇甫君媃告别,估摸着皇甫君媃应该能理解。

披了衣裳出门的皇甫君媃披头散发,在庭院中目送黑夜中破空而去的人影,眼眶泛红,心里觉得委屈,尽管她知道南军重组肯定事情很多,能这个时候走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可是说好了留下陪她的。

俏脸上满是失落神色,有时候她也会想,跟了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一个普通人能与自己朝夕相伴……

回到王府时,杨庆也赶来了,几人进了书房碰头在一起。

“看来不出所料,妖僧果然是要报复。”苗毅坐在案后说了句。

杨庆道:“六道那边传来消息,跟着同时传出的消息还有另一件,实际上这个消息还要先一步,幽冥总督府那边放出了风声,说是青元尊看上了广媚儿!”

“呃…”苗毅愕然道:“确认是幽冥总督府放出的这个消息?”

杨庆:“幽冥总督府没有做任何辟谣。”

苗毅奇怪道:“青元尊搞什么鬼?他敢公然放话喜欢广令公的女儿?难道不知道会让青主忌惮吗?”

杨庆摇头:“属下也正琢磨这事,也搞不明白青元尊是什么意思,想必这事青主应该是知道的,否则幽冥总督府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放出这风声,估计这事和上回勾越带了广媚儿去幽冥总督府有关,也不知是不是青主和广令公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这事他也闹不明白,没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是因为青元尊喜欢上了广媚儿,放消息只是想先占了广媚儿那朵花,免得有人去采。

苗毅五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会儿,道:“我的钱也不能白拿。”说罢摸出星铃直接联系上了青元尊问是怎么回事。

这事青元尊倒也没瞒他,把真实意图讲了下,不过没提是经过了青主同意的。

收了星铃,苗毅哭笑不得道:“青元尊看上了广媚儿,又不便娶,方出此下策……”把大概意思讲了下。

杨庆无语,实在是有些出乎预料,摇头叹了声,道:“不过这样也好,两件事情同时爆发出来,刚好能分散妖僧造谣的影响力,加之妖僧那边的势力有限,目前消息的扩散影响范围还不广,我们这边得放出风声盖一下。还有一点,妖僧如今只能干些鸡鸣狗盗的事,说明技穷矣!”

其实他心里还是觉得苗毅之前为救个林傲雪搞出这事来不值得,否则又岂会闹成这样,后续会出什么漏子谁也无法预料。

“这事不管他!”苗毅摆手打住,对杨召青道:“事前准备好的消息让徐堂然那边放出去吧!”

杨庆道:“怕是要略作改动!”

几人将具体事宜再进行了商议。

很快,天下再次出现谣言纷飞的情形,可谓热热闹闹。

其一是青元尊殿下喜欢上了广天王女儿广媚儿的事,广媚儿其实早就和牛有德有一腿,早年就来往密切;其二是牛有德的心腹手下阎修修炼的阴魂通阳诀能控制人神智的事;其三是牛有德的妾室飞红是原地辰星君太叔闻昌的女儿,被监察左部安插在了牛有德身边做探子,其母林傲雪则胁迫在离宫下面的破法弓炼制之地做苦力,广令公勾结妖僧南波,袭击了离宫,帮牛有德救出了林傲雪;其四是夏侯令其实是曹满勾结牛有德一起害死的。

总之桩桩谣言皆和牛有德脱不了干系,件件都指向牛有德,给人一种要置牛有德于死地的感觉。

这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让天下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传的那叫一个热闹。

南军境内很快贴出告示辟谣,其一牛天王和广媚儿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任何逾越的关系;其二,阴魂通阳诀乃是妖僧南波所创,六道圣主中的鬼圣乃是妖僧弟子,难道鬼圣修炼的还不是真正的阴魂通阳诀吗?可曾听说过鬼圣能通过控制人窥探别人的?其三,牛天王妾室飞红绝非什么探子,广天王也未帮牛天王救过什么人;其四,夏侯令的死活和牛天王没有任何关系;其五,有人图谋不轨,在故意造谣诽谤牛天王清誉;其六,再发现造谣污蔑天庭大员的人,杀无赦!

见了南军的辟谣消息,天宫的辟谣消息也出来了,只呼应了南军的一条,就是监察左部未曾在南军掌令天王身边安插任何探子,警告造谣传谣者。

紧接着西军也发出辟谣消息,广天王爱女清清白白,不容任何人污蔑,广天王也不可能勾结妖僧,更未帮谁在离宫救过什么人。

夏侯家最终也发出消息辟谣,纯属子虚乌有!

唯独谣言中涉及的天子青元尊没做任何辟谣,就连天宫也未帮其辟谣,貌似有点坐实了。

幽冥总督府,花园中,青元尊静坐在亭子里皱眉。

王定朝快步来到,将外界的各种谣言进度进行了汇报。

青元尊拍了拍大腿,瞅着王定朝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王定朝被他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不禁问道:“殿下,怎么了?”

青元尊有些郁闷道:“咱们是不是把事情给搞大了?咱们这谣言一放出去,怎么惹出这么一大串谣言,瞧这天下闹的热热闹闹的,连天庭、牛天王、广天王、夏侯家都全部卷了进来纷纷辟谣,咱们是不是闹的太过了点?这事不会是冲我来的吧?母后把我给骂了一通!”

王定朝也是头回折腾这局面,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边消息一放出,好家伙,惹出的动静把他自己也吓一跳,从未搞出过这么大的事,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馊主意,牵强道:“应该和咱们无关吧,咱们放出消息是陛下默许了的,真有什么事情的话,陛下也不会同意。”最后又给出了一句真知灼见,“殿下无需担心,只要陛下站在殿下这边,就算天塌下来陛下也会帮殿下顶着,既然陛下不说话,那就没事!”

听这么一说,青元尊颔首,放心不少,不过又叹了声,“广家那边又在催本督表态!”

王定朝就一句话,“不管他!”

广天王府,坐在书房内的广令公拿着玉牒查看,继续处理自己的公务,只是一张脸几天都没露出过一丝笑容。

勾越进来后,广令公抬眼问了句,“青元尊那边怎么说?”

勾越尴尬道:“还是不肯出面辟谣,也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堂堂天子不屑介入这种事!”

广令公拍案而起,怒声道:“那他放出这消息干什么?娶又不娶还敢胡说八道,他想干什么?真以为本王怕他老子不敢动他不成?”这也就是说说气话,动青元尊他还真不敢,这个幽冥总督不是牛有德,他当年可以纠集人马攻打幽冥之地那是觉得牛有德没大势力撑腰,可青元尊背后站的是谁?那是天下头号强权!敢动青主的儿子试试看,青主可不会坐视,真要让人动了自己儿子不管,那青主那个天帝也没脸再做下去了。

他越想越火大,女儿这辈子算是毁了,一个清白姑娘闹出这名声来,就凭青元尊的招牌,这天下谁还敢娶他女儿?没见过这么坑人的,堂堂天子居然如此臭不要脸,跟他老子如出一辙,他老子至少还知道扯块遮羞布遮遮。他现在后悔啊,觉得女儿姿色不错,这么多年一直在待价而沽,谁想弄来弄去碰上个不要脸的混蛋,把女儿砸手里了。

回过神来又指着勾越骂道:“看看你出的馊主意!”

勾越低头不语,心里嘀咕,这还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只是有些话你不好说出口,我帮你说了出来而已。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