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薇你说够了没?”傅靳远一把将安欣瑜护在怀中,冷眼瞥向许之薇:“我看这里最肮脏的人就是你!”
说完,他直接拉着安欣瑜便要走。
安欣瑜捂着被打的侧脸,哭红了眼,却还在为许之薇说话:“靳远哥,之薇她只是一时气愤才口不择言,我没关系的……”
“站住!”许之薇也学着冷漠地叫住他们:“靳远,别这么生气,我没说我不签字,毕竟你要给你的心上人一个名份,又不想重婚,少了我签字怎么行呢?”
她利落地走到两人面前。
落笔在协议书末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离婚快乐,傅先生。”将文件递还给他的时候,许之薇心里在滴血,嘴角却是无谓的冷笑。
对他的称呼也随之改变,角色抽离之快,也是让傅靳远为之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离婚这事,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么?
他该高兴的!
许之薇躲在医院墙角,小手虚抚着腹部,脸上写满柔情,低声呢喃:“宝宝,以后就剩下我们母子了。”
她静静地等雨停。
哭过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清明。
雨幕中,傅靳远开车载着安欣瑜离开。
安欣瑜甜蜜的望着身边的男人,从今以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任凭许之薇再有什么本领,也翻不动这天!
也不枉费她花了那么多心思……
暴雨倾袭,许之薇似乎有些冷,一个人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寂寥,安欣瑜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却在看到许之薇抚上小腹时嘴角倏忽一僵。
——
大雨接连下了一个小时才变成小雨。
许之薇趁机用皮包护住脑袋,冒雨去公交站准备打车回家,谁知道刚穿过马路,一辆黑色的小型客车猛然刹停在她脚边,然后在她来不及呼救的时刻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打晕塞上了车。
待到许之薇缓缓转醒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废弃的产房,手脚都被紧紧缠绑着,稍稍一动,后脑勺便传来钻心的痛。
“咯噔、咯噔。”
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果然是你。”许之薇望着安欣瑜。
“是我又怎么样?”没了观众,安欣瑜也不再演戏,表情有些狰狞:“我和靳远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你,是你非要横插一脚霸占属于我的傅太太!实话告诉你,你收到去酒店的短信是我趁靳远睡着发的,你的私隐也是我告诉那个奸夫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今天依旧只是个下、堂、妇!只能任我羞辱!”
啪。
安欣瑜反手又狠狠地甩了许之薇一巴掌,纤长的手指缓缓落向她如今平坦的腹部。
挨了一巴掌,许之薇耳膜嗡嗡作响。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胃里的恶心渐浓。
可是一看到她的手贴在自己腹部,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舌包裹,它正冲你吐着蛇信子。
许之薇心脏紧缩:“你、你想做什么?我的孩子已经被你们害死了……”
“是么?!”安欣瑜拽着许之薇的头发逼她扬起头,癫狂道:“那不如,我剖开这肚子看看孩子到底还在不在?”
“不要!”许之薇整颗心都高高悬起,她如今想要的不过是孩子平安,惊声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天理轮回,你自己也怀孕了,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会报应在你的孩子身上么?”
安欣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喜欢看你这副担惊受怕的表情,不过放心,我不会把你孩子怎么样的,毕竟……他对我而言还有大用处!”
许之薇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得知孩子暂时不会有事,也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从那天起,她就被囚禁在那间阴暗潮湿的厂房里。
一天又一天。
她起初数着日子,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时间过去太久,她生出一种错乱的思绪,于是,她从地上捡起石块,在墙壁上一笔一划刻写着一个个正字。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三个月过去。
除了当初绑架她的那两个男人,安欣瑜一次也没出现过。
不见天日的痛碾至全身。
许之薇一遍遍哀求那些人放过她,她可以给他们钱给他们想要的一切,但他们却只是嘲笑她的天真,那笑容太冷,冻伤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翌日。
绑匪将早餐放在地上。
许之薇醒了,但是精神不好,没有动。
两人便以为她没有醒,窃窃私语:“艹,我连我妈都没这样伺候过!每天端茶递水的,想当初老子在道上也是一条好汉……”
“得了吧你,安小姐与傅先生马上就要订婚了,特意吩咐我们把这女人看好了,你要是闹出事,看安小姐不弄死你?”
“呵,那女人也是个狠角色,为了拴住傅靳远,竟然借种栽赃到他头上,哈哈哈……”
躺在床上,许之薇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
绑匪刚刚说了什么?
借种?
安欣瑜肚子里的还是不是傅靳远的?
那傅靳远会不会是被她蛊惑,才做出背叛她伤害她爸爸的事?
死寂的心,突然在这黑暗中生出一点可怜巴巴的念想,是不是只要能拆穿那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心里有了想法,许之薇便坚定了念头。
她整整一天都忍着没有吃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起来吃饭!”
安欣瑜吩咐过绝对不可以饿到许之薇,她要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降临。
许之薇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我……我头好疼,像是要炸开一样,是不是就快要死了?这里是哪里?傅靳远呢,我爸妈呢?”
她的视线缥缈,难以聚焦。
像极了垂死前的虚妄。
另一个男人被吓到了,商量道:“她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附近找个靠谱点的医生过来瞧瞧。”
“小心点,我给安小姐也打个电话。”
“行了,我知道了,你把她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放心,她都快死了,能跑到哪里去?”
《一城一人芯已不在》
搞一点用用可能,搞出十万张来,他实在有点难以置信,但苗毅既然这样说,想到对方掌控荒古这么久,应该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可他仍疑惑道:“邪灵武器非常人能使,这十万控弦之士都是修炼火性功法的修士?”
他相当怀疑这点,五行功法不是谁都能修炼的,讲究天赋,天庭中修炼五行功法的人怕都登记在册,到哪搜罗那么多修炼火性功法的修士?别看天下修士那么多,单单修炼火性功法的人的确不多,微乎其微。就连天庭组织清剿邪灵,也是从各地抽调凑成了少部分的修炼火性功法的修士随军征战,苗毅又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事前准备的话,难道不怕暴露?
苗毅淡然道:“暂从荒古内借调了十五万金莲修为以上的邪灵!”
“……”杨庆瞬间无语,有点不寒而栗,这家伙居然把这么多邪灵带出了荒古!
天庭为何要定期清剿邪灵?这玩意用俗话来说就像是瘟神,一旦扩散开了,一旦让其坐大了,必将涂炭天下生灵,可不仅仅是人遭殃,所到之处怕是要寸草不生。
杨庆喉结耸动了一下,“天庭屡次清剿,荒古内还有这么多金莲以上修为的邪灵?”
苗毅道:“荒古内的邪灵哪有那么容易清剿干净,那么大的地方,又飞行不便,进去清剿也要倚仗飞行坐骑,连邪灵自己都搞不清荒古内有多少邪灵,犄角旮旯里不知藏了多少,若无黑炭相助,荒古内邪灵的底细本王也搞不清楚,这次本王可谓是把荒古内金莲以上修为的邪灵给征调一空了!这事,黑炭是立了功的,荒古这么多年算是没白呆。”
“哈哈,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黑炭乐呵呵拍着圆鼓鼓的肚子,眉飞色舞,听到苗毅夸他有功,嘴上谦虚,可他这谦虚怎么看都是嘚瑟。
而刚刚还气势凛然的苗毅却有些惆怅地叹了声,“召青,让王妃通知近卫军内能通知到的弟兄做好撤的准备吧。”神情上也是说不出的苦涩,他想起了当年半支虎旗那一战,虽没他之后经历过的大战轰轰烈烈,但那一战打的太惨了,几乎找不到一个囫囵人,那么多人哭着求他离开、拼死相护的情形历历在目,然荒古伏兵中的那十几名旧部却被他给杀了。
他明知道一旦让青月去动手,那十几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可他还是不得不狠心下来那样做了,因为他需要那批破法弓,也必须除掉那一千万伏兵,何况也联系不上那些旧部,就算联系上了,估计也难从西门无野的掌控中脱身,于是他眼都没眨一下,果断牺牲了那些人。
如今大战在即,他很清楚,随着他一声令下,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抛头颅洒热血,不知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而这次的近卫军进攻人马中,还有一些旧部存在,但是联系不上,应该也没办法从进攻大军中脱身。两军厮杀,他也不可能让下面人仔细辨认清楚了哪些是自己人避开了不要下手,如此大战中哪辨认的清楚。
只能是能有办法让撤退离开的尽量挽救,没办法撤离的也只能是他对不起他们。
这一切,他若说是为了自保,说什么他不动手青主就要动他,说什么是为了给跟随多年的弟兄拼个前途,天下人信吗?只怕嘴上不敢明着说出来,暗中也要骂他狼子野心吧?
他想到了当年初出茅庐时的自己,他在想,若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看现在的自己,怕是也会骂上一声狗贼吧……
王府兵将来往巡视,戒备森严。
然青主大军攻打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快速在王府内扩散开了,号称青主集结了十五亿近卫军攻打,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苏韵询问到云知秋的下落,快步来到花园,只见云知秋端坐在亭子里喝茶。
匆匆入内见礼后,苏韵问道:“娘娘,听说青主集结了十五亿大军攻打王爷,可是真的?”
云知秋淡定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苏韵本想问怎么会这样,毕竟苗毅这事瞒了绝大多数人,连杨庆也不敢对她透露,为了避免她多问,杨庆甚至身在王府都不跟她见面,她知道的消息有限。本欲张口,见了云知秋的神态反应,目光一闪,微露笑意道:“看来王爷早有准备。”
云知秋抬头,饶有兴趣道:“何以见得?”
苏韵笑道:“这可不是小事,娘娘能如此淡定,王爷自然是有了应对之法。”
云知秋笑而不语,怎么应对就不提了。
就在这时,一群甲士押了十几个人过来,两名妾室及其丫鬟,还有数名王府的下人,有人脸色难看,有人故作镇定。
放下茶盏,云知秋盯着在前的两名美人,淡然道:“在王府内散播一些谣言就想扰乱军心?我是该说你们小看了王爷,还是该说你们傻呢?当我是眼聋耳瞎吗?以为查不出来?难道看不出你们背后的人已经把你们当成了弃子?”
一美人镇定道:“贱妾不知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知秋冷哼一声,“我之前已经说了,王府内若还有谁是奸细,自己站出来,我既往不咎,结果却是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我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要也罢,还敢作乱?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拖下去吧,该怎么做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一将拱手领命,手一挥,甲士直接将人给拖走,这些人想起‘千刀万剐’的字眼,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娘娘饶命!”
“娘娘,你不能这样,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云知秋冷眼一睨,“闭嘴!”
啪啪脆响声传来,一个个被掌嘴,打的嘴巴血肉模糊,再也吭不了声。
苏韵暗暗唏嘘,王爷的妾室才刚杀一个,现在又来两个,这两个怕是要死的更惨……
星门出口,距离分兵处较近,比卓率领人马火速先一步赶到,五千万大军亮出,只一个回合便将守护出口的几百万人马给冲溃。也不清剿追杀,比卓一声令下,人马布阵先守死了出口,防备主战场失利的敌军逃逸。
而在能遥见牛王星的星空中,两亿人马,横兵列阵,青月手扶腰间佩剑,漂浮在阵前,英姿飒爽的俏脸上一脸肃杀。
前方以曲长天为首的千余人现身,疾驰而来。
青月身后战阵裂开一道口子,青月飘然后退,在中军的簇拥下退入战阵核心护卫之中。她这一军统帅非必要的情况下不可能在这样的大战下冲在前面身先士卒,那是只顾自己痛快却不负责任的行为。
青月拔剑令出,大阵前列,盾牌防护阵筑起,弓箭手接后张弓以待。
紧急而来的曲长天放眼一打量,人马数量已经估算了个大概,心中不禁冷笑,看来自己之前只亮出五千万人马的效果奏效了,果然吊住了对方不惜一战。
对他来说,不怕牛有德战,就怕不战逃跑,眼前的情况,牛有德分明是把本部所有的家底子全部搬了出来,很好,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歼灭牛有德的势力还是歼灭牛有德更划算?自然是前者。
“五千万人马,列阵!”曲长天抬手止住了前冲,下达了命令。
前后左右大军呈现,五千万人马现身,布好阵,迎着对方的阵营开始推进,明显是硬碰硬的节奏。
大军对垒厮杀,到了这个地步和规模,其实已经没了什么太多的花哨技巧,拼的就是大军的实力和战力,剩下的就是统帅的临阵指挥调配能力。
左右战将心中皆清楚这边没拿出全部的人马。
“待我正面交锋缠住对方后,大军立刻全部展出。韩泽君,你率左路一亿人马包抄。全武平,你率右路一亿人马包抄,与我一起,形成三方合围攻势。萧炎烈,你率五千万人马绕行,直奔贼巢穴,务必拿下牛有德,能拿活的尽量拿活的,总之不能让牛有德跑了,若是人不在,你部人马立刻分散搜索!”大军推进中,曲长天条理清晰地下令。
“是!”三将领命。
双方大军很快对阵,双双进入了对方破法弓的最大威力攻击范围内。
“锥阵冲击!”
双方统帅几乎是同时挥剑发出了号令。
“杀!”
双方战阵刹那冲出上百支由盾甲组成的锥形长阵,疯狂冲向对方,杀声震撼星空。
“放箭!”
双方战阵双双爆发出无数流光,攻向对方冲锋锥阵,刹那轰鸣滚滚,血肉横飞。
厮杀瞬间进入白热化,双方谁都难以轻言后退,面对如此猛烈攻势,哪方都不可能轻易调头。
曲长天挥剑左右:“出击!”
霎时,四亿五千万近卫军人马轰轰烈烈全面展现了出来,左出一亿人马迂回而去,右出一亿人马迂回,另有五千万人马绕行欲直奔牛王星。
閱讀更多 夏日與海島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