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平間?怎麼可能?」「江先生,您太太兩個月前就發病了」

“她……太平間?怎麼可能?”“江先生,您太太兩個月前就發病了”

“靖言,我給你做了湯……”

孫芝芝推門而出,卻發現江靖言似乎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沉沉眼眸直盯著桌上的一張照片出神。

她感到一陣不安,悄悄走近,卻猶如五雷轟頂。

那張照片,赫然是秦舒和他的結婚照!

孫芝芝壓著心裡的嫉恨,楚楚可憐的開口:“靖言,你在想秦舒嗎?”

聽見耳邊的聲音,江靖言驟然回神,飛快的把照片扔進垃圾桶裡,沉著臉冷聲說。

“我怎麼可能想那個賤人,芝芝,等我和秦舒離婚,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江靖言心裡一刺,他幾乎都忘了,他和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今天辦完最後的手續,一切就都徹底結束了。”

冰冷的語氣,透出一股隱隱煩燥。

他失神的一瞬,被孫芝芝收盡眼底,眼底迸出一陣怨毒。

那女人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孫芝芝輕咳一聲,柔聲說道,“靖言,幸好她主動主你離婚,聽說她那天一走出你的辦公室,就吃了墮胎藥把孩子流了。為了嫁給別的男人,她也真夠狠心的!”

“你說什麼!!”

江靖言眸光一震,難以置信。

“秦舒懷孕了?”

“靖言……她沒告訴你嗎?我還以為她對你說過。”孫芝芝的語氣變得驚訝,自責的哭出聲:“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不知道她為了和你離婚,連孩子都瞞著你。”

江靖言的眼神燃燒著怒火,孫芝芝還在說什麼,他卻什麼都聽不到了!

烈火般的震怒,瞬間席捲了他整個身體!

江靖言痛恨秦舒,他卻從沒想過,這女人會狠毒到如此地步。

她殺了他的父親,現在又扼殺了他和她的孩子!

這樣的賤貨,他剛才居然還在想著她!!

憤怒燃燒到大腦,江靖言現在已然完全失去理智,他比任何時刻都想要她的命。

如果這一刻她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這樣的毒婦,就該下地獄!

是他的錯,對她太心慈手軟!害死父親,更害死他的孩子!

辦公室大門被輕敲兩下,然後輕輕推開。

江靖言抬起頭,眼神瞬間凝固。

秦舒就站在門外,臉色慘白,單薄的身軀搖搖欲墜。

卻依舊強撐著,盡力讓自己鎮定自若,衝著江靖言露出一個蒼白微笑。

“靖言,我來……跟你道別。”

最後再見他一面,她要好好把他的容顏描繪在心裡。

“秦舒!!”

江靖言猛的站起,眸中的盛怒瞬間飆至頂點!

秦舒卻沒有看見他眼中的盛怒,貪婪目光在他臉上流連。

再看一眼,她此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靖言,不是約好了,今天要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嗎。”

秦舒微微揚起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

疼痛在她全身蔓延,她臉上的微笑卻依舊恬淡,絲毫看不出是個就快死去的癌症患者。

為了保持這樣的狀態,秦舒幾乎用盡了所有精力,指甲早已掐進掌心,痛得冷汗涔涔。

這是她最後一天做他的妻子,就算要離婚,她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

秦舒定定的看著他,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秦舒!”

“她……太平間?怎麼可能?”“江先生,您太太兩個月前就發病了”

江靖言忽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

這個毒婦,打掉了他的孩子,竟然還能微笑著站在自己面前,如此若無其事!

他真想挖出這個女人的心,看看是不是冰冷的!

江靖言手指收攏,掐緊她纖細的喉嚨,卻驚覺她的脖頸竟然這麼纖細,瘦得只剩一層皮。

心底似乎被一根細針扎過,他不由自主的鬆了鬆,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說,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他的手勁極大,秦舒虛弱得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艱難的吸不到一絲空氣,蒼白的臉色迅速發青。

“沒……有……”她顫抖著,搖了搖頭。

江靖言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看穿。

她就要死了,就讓這一切秘密隨她塵封,她想用最後的力氣,去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

“賤貨!”

江靖言震怒得一把收攏手指,用力掐下。

到這個時候,她還在騙他!

秦舒一下子被斷絕了呼吸,他的手就像一把鐵鉗,掐得她的脖子像是要斷掉。

她徒勞的掙扎了兩下,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這一刻,江靖言是真想掐死這個女人,可是看見她抖著嘴唇的蒼白臉色,心底沒來由的湧起一陣難言痛苦。

看著秦舒眼神潰散,逐漸失去意識,江靖言忽然像是觸電般的鬆了手,後退一步。

他咬緊牙關,用力的捏緊拳頭,從心臟深處突然湧出的痛苦宛如噴發的岩漿,將他連同靈魂一起淹沒。

他……下不了手!!

秦舒大口大口的喘息,喉嚨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要殺了她嗎?

縮在一旁的孫芝芝,剛才看見江靖言想掐死秦舒時,心裡一喜,後來看見他放手,眼神一陣強烈失落。

他為什麼不掐死這個女人?

“靖言,你趕緊去民政局,和她辦離婚手續吧!”

孫芝芝定了下神,佯裝無意的提醒。

“不必了。”

江靖言聲音晦澀,包含著深深的可悲。

他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在最後關頭,面對這樣一個毒婦,他卻根本無法下手!

他還愛她!

這一刻,江靖言終於承認,他痛恨這個女人,卻控制不住的……還愛她!

他閉上眼睛,似乎將自己隔絕。

但很快,他又重新恢復冷靜。

他不該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更不該愛上她!

昔日種種愛恨情仇,在他腦海裡交織著。

江靖言緩緩睜開眼眸,眼神已然恢復一片冰冷。

她想跟他斷絕一切,做夢!

欠他這麼多,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身邊,他要折磨她,至死方休。

“秦舒,你想逃走,和別的男人重新開始幸福生活?做夢!你燒成灰都是我江靖言的女人!”

“離婚太便宜你了!這輩子我都會折磨你,到死為止!”

“只要我江靖言活著的一天,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幸福!”

秦舒怔怔的看著江靖言,眼神滿是驚愕。

他不離婚,直到死,也不肯放過她嗎?

“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江靖言轉過身,一把將孫芝芝抱進懷裡。

他的每一句話,就像利劍一樣扎進她胸口,幾乎是在江靖言轉身的瞬間,秦舒猛咳幾聲,滿嘴血腥。

她劇烈的咳嗽著,再也撐不住的癱在地上,止疼針的效果已經過去,疼痛開始瘋狂吞噬一切。

看著江靖言摟抱孫芝芝的背影,秦舒想說話,可一張嘴,一大股腥甜的血就從嘴裡噴出來。

“還不想放過我嗎……”

秦舒的身體向地上滑去,鮮血從嘴角溢出,滴落在地上。

她還是輸了。

她這一生,為他付出了一切,家人、孩子、生命,最後連靈魂也被禁錮……

如果還有下輩子……

她再也不想遇見江靖言,愛得太苦,傷得太深,她情願忘記!

“砰!”

江靖言的身後,傳來一聲重物摔倒在地的聲音,他陡然回頭,眼神霎時凍住。

秦舒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衣襟。

“秦舒!!!”

江靖言怔了幾秒,忽然厲吼,手指微微發抖。

她一定是在裝!

血泊中的女人沒有半點回音,瘦骨嶙峋的身體就像紙片,袖口下露出的手腕一片青紫,全是扎針的痕跡。

“秦舒,別裝了,你給我起來!”

江靖言向前走了一步,狂跳的心臟幾乎要蹦出胸腔,他忽間手腳發涼,大腦一片空白,似乎眼前只有躺在地上的女人。

這個讓他痛恨至極的女人,就這麼躺在血泊裡,沒有了氣息。

……

‘砰’

醫院搶救室的大門被打開,醫生大步走出。

“誰是秦舒的家屬?”

“是我。”

倚在牆邊的江靖言緩緩抬頭,眼神佈滿血絲。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她到死,也得死在他的手裡!

“你是誰?”

“我……”江靖言沉默了一瞬,低聲說:“我是她的丈夫。”

“病人已經是肺癌晚期,但沒有得到相應的治療,所以病情惡化得這麼快。”醫生連珠炮似的開口,語氣帶著強烈的譴責:“另外既然你是她丈夫,知道她有病,為什麼還要折磨她,給她長期吃這麼多打胎藥?”

“什麼打胎藥?”江靖言劍眉一皺,心裡一陣涼意。

“呵呵。”醫生不想理會這個自私的男人,冷冷的說:“人送過來的時候早就沒氣了,直接送太平間吧。”

江靖言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忽然間就像是身處冰窖,徹骨的寒意沿著脊背蔓延,渾身僵硬。

“她……太平間?”他喃喃的開口,忽然間暴怒的吼起來:“你說什麼,這女人根本什麼事都沒有,怎麼可能肺癌晚期,你給我說清楚!!”

“她一定是想逃,她給了你多少錢收買!”

“這女人詭計多端,絕不可能就這麼病死!”

江靖言忽然暴起,就像一頭髮狂的雄獅,要不是被助理攔著,就要一腳踹開手術室的門,把這個工於心計的女人揪出來。

醫生後退兩步,一臉冷淡的把厚厚一疊診斷書甩到他面前。

“江先生,她兩個月前就發病了。”

厚厚的病歷‘啪’的一下掉在江靖言面前,他定定的看著。

‘晚期肺癌’

這幾個字,像針一樣扎進他的眼底,直刺心臟。

病歷上的診斷時間,是兩個月前。

也是他不接她的電話,向孫芝芝求婚的那一天。

“無論花多少錢,你們也必須把她給我搶救過來。”江靖言像震怒的獅子,對著幾名醫生護士咆哮。

他不相信!

這個用盡手段想和他結婚,寧願放棄尊嚴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女人,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

未完待續......

書名《莫初賓情卻難在》




“她……太平間?怎麼可能?”“江先生,您太太兩個月前就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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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後,一道道氣勢強橫的身影出現在那殘肢斷臂前,這些人無一是弱者,最次都有七重天修為,其中不乏八重天好手,甚至還有一尊九重天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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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朝治下有三十六道,一百零八郡,而在一百零八郡中,則有上下郡之分,其中上郡三十六,下郡七十二,每一個上郡,不管是下轄面積,還是經濟繁華都遠勝於下郡。

作為西蜀道州府所在的丹陽郡,毫無疑問乃是三十六上郡之一,而且在三十六上郡中排名也不低,位列十八位,下轄城池二十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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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這衡陽城呈四方形,綿連上百里之地,虎踞龍盤,,氣象萬千!!!

城門之前掘有護城河。

護城河既深且寬,再加上那高達十丈的城牆,給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偉氣勢!!!

城外還有軍營連綿,旌旗似海,城樓之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劍拔弩張,如龍似虎!!!

好一座大城!!!

辰時剛過,衡陽城東城門數里之外,緩緩走來一位一襲黑衣,器宇軒昂的青年男子,那青年步履看起來很慢,給人一種遊山玩水般的隨意,不過速度卻是不慢,幾息間,就已經掠過了百丈之地。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下山執行任務的楊帆!!!

此時,距離楊帆斬殺馬家老祖馬元武已經過去三天,三天時間,楊帆先是吞噬了那唐飛宇的血脈精血,成功治癒了自身傷勢,隨後找了一個隱秘之地,開始吞服血靈草這株二星靈藥,雖然將之煉化成為血靈丹,才能徹底發揮血靈草的功效,奈何那百味輔藥可不好找,而楊帆本人也不是什麼煉丹大家,不會那煉丹之術,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直接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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