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號背後的球衣故事:冷血的雨夜謀殺案

這個故事也許許多杜蘭特的忠實球迷都知道,讓小編帶你們回顧這件球衣背後的故事...

35號背後的球衣故事:冷血的雨夜謀殺案

35號

杜蘭特球衣號碼背後埋藏著一件冷血的謀殺案。一位深受愛戴的青年隊教練在馬里蘭的一家酒吧外遭人射殺,年僅35歲。在那個每天都上演著槍殺案的地區,他不過是又一名受害者罷了。

槍殺

那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瓢潑的大雨似乎要淹沒整個城市,鮮紅的血液從35歲的查爾斯-克雷格(Charles Craig)體內噴湧而出,這位身材高大的壯漢直挺挺地倒在積水的人行道上,雨水不斷地拍打著地面,將血液衝向停車場的下水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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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舊照

小酒吧到了打烊收工的時間,一般來說這種時候,酒吧外就成了是非之地,嘲諷和爭論很容易演變成為推搡和打鬥,一言不合便拳腳相向。接著,一半人加入到戰鬥中來,另一半人拼了命地把鬥毆的人分開,酒吧的員工呢則擠在上鎖的玻璃門後邊看熱鬧。

但暴力終將歸於沉寂,理智壓過憤怒,人們開始考慮擺脫暴風雨,早些回家,克雷格朝著自己的汽車走去。他身高足有6尺4,體重達到310磅,是朋友口中的“大鬼娃”,他在華盛頓附近的一家娛樂中心當孩子們的籃球教練。

他穿著牛仔褲、運動鞋和一件亮黃色的短袖polo衫。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危險,一名赤裸上身的男子正向他逼近,手裡握著一把1965年產的銀色柯爾特左輪手槍。

緊接著,一枚0.38口徑的子彈打穿了克雷格的胸椎,並刺穿了主動脈。第二發子彈在他的脖子背面留下了一個環狀的傷口,直接射進了大腦。第三發子彈直接把他的腦袋打開了花,穿過顱骨後從左臉刺了出來。最後一發子彈穿過他頭皮的軟組織,從克雷格的左耳處飛出。

突如其來的槍擊讓停車場陷入一片混亂,尖叫聲甚至蓋過了咆哮的狂風和驟雨,有人嚇得直接趴倒在地上,另一些人丟了魂似地開車撤離。兇手扔下作案的手槍,駕車逃離了現場,時間是凌晨2點40分。

等警察趕到現場時,克雷格已經死亡,他的屍體浸泡在雨水中,周圍站了好幾圈的護理人員和驚魂未定的朋友。

教練

當時還只有16歲的杜蘭特不在現場,但他很快聽到了風聲。克雷格之於他,既是導師,是教練,也情同父子,在他去世後不久,杜蘭特便開始穿35號球衣。

現在杜蘭特28歲了,他入選過8次全明星陣容,本賽季有望跟隨金州勇士拿下生涯第一座總冠軍,他的35號球衣成為了聯盟近十年來最暢銷的商品之一。在全世界各個角落,球迷們穿著印有杜蘭特的名字和號碼的球衣,而在德克薩斯大學,35號球衣早在杜蘭特離開後就退役了。

對於一些人來說,它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數字。但對於杜蘭特和那些認識克雷格的人來說,35代表著一個人和一個時刻。

“每當我看到它的時候,就會立刻想起當年的事。”梅爾文-麥克雷說。他是杜蘭特兒時的另一名教練,也是克雷格從小到大的玩伴。“立刻就會。”他重複道,“它就是克雷格。”

杜蘭特第一次見到克雷格時還只有8歲,他們在一家活動中心外相遇,那個球館坐落在美國國會大廈以東約六英里的地方,外表看起來不怎麼樣,裡邊的設施卻是井然有序。隨後的幾年裡,杜蘭特在這個場地上度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從好幾位教練和導師那兒學習本領,累了就直接躺在地板上打個盹,從天花板上懸掛下來的巨幕正好可以遮擋光線。

克雷格就是杜蘭特的恩師之一,他不僅教孩子們打球,還會給他們一些錢去買糖果,帶他們看電影,開車送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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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杜蘭特·

“他愛孩子們。”克雷格的母親克勞迪說道。媒體到訪時,她正收拾行李,準備從華盛頓搬到佐治亞去,這個家裡沒有太多值得留戀的東西,她唯獨帶上了一張兒子的照片。“他可以為孩子們做任何事情,他有一輛貨車,那時候他經常帶著一幫孩子經過,衝我喊道,‘媽媽,我這兒有一群餓壞了的孩子,你能給他們弄點吃的嗎?’我便回答道,‘你把食材買回來,我給他們做。’他的廚藝可不怎麼樣。”

貨車裡坐著身高臂長,但瘦骨嶙峋的杜蘭特,活動中心就是他的第二個家,一個安全且安心的場所,而克雷格就像是杜蘭特的父親一樣照顧著這些缺乏父愛的可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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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47歲的時候去世,那我就會穿47號球衣。”杜蘭特說,“這個號碼就是為了致敬我所愛的人,跟數字本身的好壞無關,都是為了紀念他。”

雨戰

但克雷格死亡的細節,杜蘭特知之甚少。2005年,華盛頓地區一共發生了466起命案,其中喬治王子郡佔了173起,克雷格案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當年,幾乎沒有媒體對這一案件進行報道,在命案發生的兩天後,華盛頓郵報刊用隻言片語交代了此事,而15個月後犯人最終伏法,它們也僅僅刊登了一則短訊。

克雷格案始終沒有引起太多關注,有兩個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渾沌的環境讓人們對謀殺早就習以為常了,另一方面是因為杜蘭特當時還沒有這麼大的名氣。

“克雷格的死僅僅反映在政府的犯罪統計數據上。”活動中心主任基特雷爾說。

因此,儘管克雷格的慘死疑點重重,儘管這起命案正是杜蘭特穿35號的緣由,但我們還是隻能靠著少數目擊者模糊的記憶和數百頁法庭文件來還原事實真相。

酒吧裡設有幾個檯球桌和一個小舞池,在2005年4月29日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擠滿了出來尋歡作樂的人們。

酒吧就開在繁華的勞倫斯鮑維路邊上,正後方是巴爾的摩華盛頓大道,旁邊是A-1典當行,Rite Aid藥店和Food Lion餐廳,幾家商鋪的正中間是停車場,周圍點綴著幾顆樹,最裡邊的窪地是排水溝,一個高清攝像頭24小時監視著停車場的動靜。

現在酒吧早就沒營業了,商鋪變成了一家名叫“五姐妹”的非洲餐館。

案發當晚,查爾斯-克雷格與兩個弟弟一起,卡里克-克雷格和科裡-尼科爾森,還叫上了一些朋友。其中一個人名叫蔡司-布萊恩特,他的妻子昆尼塔帶了幾個朋友,以及她的表妹,拉道恩-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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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教練的兄弟

在酒吧裡,泰勒認出了自己的高中校友,特雷爾-布什。

布什只有24歲,根據目擊者回憶,他那晚穿著牛仔褲、黑色網球鞋和一件皮夾克,濃密的頭髮從棒球帽下邊露出來。他曾在塔克貝爾和羅伊-羅傑斯當過屋頂工人,也曾幹過一些其他奇怪的工作。2002年,他就曾被指控謀殺未遂,但後來被無罪釋放。

克雷格和朋友們玩得很嗨,酒一杯接著一杯地下肚,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互相喊話。案發後,法醫對克雷格的血液、尿液和玻璃體液均進行了毒理學檢測。結果顯示,克雷格體內的酒精濃度在0.08%至0.1%,正好處在酒駕判定的邊緣,也並沒有檢查出嗑藥的證據。

凌晨兩點,酒吧裡大約剩下200人,工作人員開始清場。一些人直接冒雨回到車裡,另一些人則一路沿著屋簷慢慢走向遠處。

夜很深了,克雷格和兄弟們出來時,正好撞見一對陌生夫婦在典當行前面爭吵,女人動手扇了男人一巴掌,這時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卡里克後來回憶道,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在場許多人都發出了奚落的笑聲,他也是其中之一,而那個被打的男人就是布什。

那兩個人越吵越兇,克雷格的其中一個朋友介入其中,試圖當和事佬。布什不領情,動手打了那個兄弟,他條件反射地還擊,在那一瞬間,就像是火花飄進了汽油桶,一場激烈的街頭群毆爆發了。

目擊者稱,參與鬥毆的有15到20人,後來又有一些人加入,試圖結束這一場戰鬥。酒吧的僱員們擠在玻璃門前圍觀,一名男子被擊倒,血流不止,倒在門外不遠處,酒吧經理偷偷溜出來查看他的傷情。

混戰中,卡里克的眼鏡被人一拳打掉,他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因為害怕被人踩踏,便手腳並用地與人搏鬥。“當時在場的有50到60個人,我們五個被圍在正中間。”他回憶道,“查爾斯試圖衝進去,但是女人們死死地抱住了他。”

但克雷格還是太扎眼了,他人高馬大,還穿著一件亮黃色的上衣。

“他加入到鬥毆中後,我的表妹,我的朋友們還有我努力想要把他拉回來。”昆尼塔-布萊恩特的證詞裡提到,“最後,在我的丈夫和朋友的協力下,我們把他拉了出來,然後帶向停車場。”

戰鬥漸漸平息,人群開始向不同方向分散開,各自爬進車裡躲避這場混戰和暴雨。此時,有人聽到了尖叫聲,驚慌地告訴大家有人手裡拿著槍。但是克雷格沒有回頭查看情況,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一路追上了他,在距離很近的情況下向他連開四槍。

“那人跟上了我哥哥,從背後開槍射死了他,然後跳進一輛車裡逃跑了。”卡里克的證詞裡寫道,案發時他剛剛鑽進自己的車裡。

“你看清楚是誰向你哥哥開槍的嗎?”律師問道。

“看不太清。”卡里克說,“我的眼鏡被人打掉了。”

卡里克現在是華盛頓地鐵的一個車站經理,他稱自己每每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總是有許多不解,他想不通為何兇手會對哥哥下手,而不是自己。

“我一直很內疚。”他說,“我始終認為他是想來殺我的,如果當時他看到我了,死的會是我。”

4月30號清晨,死者的家人和朋友便紛紛接到了電話。幾天後,他們聚集到北寧路的一家教堂參加克雷格的葬禮,招待會在杜蘭特練球的活動中心舉行。因為來賓的人數太多,一位克雷格的鄰居甚至對他母親說,還以為是哪位議員去世了呢。

克雷格的母親給他買了一個超大號的棺材,但無力支付一塊墓碑的錢,克雷格就這樣長眠在國際安樂紀念公園的無名墓地裡。

“我這輩子的願望就是,在死前給兒子立一個墓碑。”她說,“我現在已經70歲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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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的母親

證人

特雷爾-布什就住在距離案發現場不到一英里的公寓裡,但警察花了足足六個多月,千里追兇才鎖定他。其實這件命案有許多目擊證人,但當時槍聲引起了混亂,許多人只顧著避險,而昏暗的停車場被暴雨一淋更是什麼也看不見,能夠出來作證的人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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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現場

昆尼塔-布萊恩特看清了犯人的臉,她告訴警察,自己當時離他只有15英尺的樣子。看清兇手真面目的還有布什的高中校友泰勒,但她們兩人因為種種原因不能或者不願意站出來作證,對案件調查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護理員是第一個對槍擊做出反應的人,他宣佈了克雷格的死亡,而當警察局的人到達現場時已經是凌晨三點,距離案發足足有20分鐘。

“場面極度混亂。”警官告訴法庭,“這是一場猛烈的暴雨。”

抵達現場後,有一個人迅速引起了警官的注意。那個男人情緒激動,有些歇斯底里,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他不斷地尖叫著,說有人從後面槍擊了他的朋友。因為怕影響到搶救,警官把他趕到了一邊。

“他突然停止了哭泣和尖叫。”警官說,“就像他的情緒一下子凍結了似的,接著他轉過頭來對我說,‘我要告訴你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我說,‘嗯,請講。’”

這個男人名叫羅恩-史密斯,他告訴警官自己把槍藏了起來。當時,看到嫌犯駕車逃離,並把手槍遺棄在地上,他迅速衝了過去,從地上抓起一件白色T恤,小心翼翼地撿起手槍,沒有讓自己留下指紋,然後把手槍藏在了一輛汽車的前輪後面。

史密斯帶著警官找到了作案的手槍,緊接著,警察局的證據科的技術人員約翰遜趕到了現場。

“雨下得太大了,幾乎都要淹沒了我的靴子。”一年之後,她對那場大雨仍記憶猶新。

遺憾的是,這件證物上檢測不出有效的指紋。“太溼了,檢測不到任何人的指紋。”約翰遜說。停車場裡一片狼藉,衣服、帽子、啤酒瓶、首飾、眼鏡,什麼東西都有,碎了一地。但是這場大雨才是關鍵,她說,“幾乎毀了所有我收集到的東西,我盡力了,但一無所獲。”在辯方的盤問中,她表示在現場的物證中沒有采集到任何毛髮或者可以用於DNA測試的東西。

克雷格的屍體在幾個小時之內就被移走,送到了巴爾的摩進行屍檢。結果顯示,克雷格的T恤和襯衫上都有與傷口一致的彈孔,法醫注意到克雷格的背部、頸部和頭部都受了傷,膝蓋上也有磨損,應該是他朝向地面倒下時摔破的。

他發現死者身上一共有四處子彈進入的傷口,兩處穿透身體的傷口和兩枚留在體內的子彈,一顆在心臟周圍,另一顆在克雷格的腦部。最後的結論,克雷格死於多處槍傷。

追捕

案發的第五天,就在克雷格葬禮舉行的前夜,卡里克給喬治王子郡的一位探長凱利-羅傑斯打了通電話,他的女朋友恰巧與兇手的女朋友在同一家店工作,後者透露自己的男朋友可能在本週末犯下了一起槍殺案。

卡里克後來作證說,剛知曉這一消息時,他甚至想不告訴警察,私下裡完成復仇。

“第一時間,你會想到復仇,這是人之常情。”他說,“那最後理智的聲音還是會佔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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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布什

他給了探長一個名字:特雷爾-布什。

探長羅傑斯找到了布什的一張老照片,然後把它放到了一組六個人的照片中,這些人都符合目擊者所描述的兇手特徵——黑人、中等膚色、身高5尺6或5尺7,頭髮濃密。她和另外一名探員向布萊恩特和泰勒出示了這組照片,但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泰勒甚至沒提自己高中就認識6號嫌犯。

第二天,即葬禮當天,羅傑斯在街角遇到了羅恩-史密斯。

“我把照片遞給他。”探長說,“我看到他的眼睛從上邊掃過去,突然,他的瞳孔開始擴大,呼吸變得急促,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看上去十分緊張,接著他指向了6號,示意就是那人在30號凌晨射殺了他的朋友。”

史密斯在照片後簽了字,並寫下數字6作為記號。當天晚上,探長拿到了通緝令,布什涉嫌一級謀殺。

布什犯下罪行後就開始了逃亡之路。五月末的一天,他來到佐治亞州的克拉克斯頓,亞特蘭大郊區,藏進了史蒂芬-傑克遜和丹妮斯-傑克遜的公寓。他們在馬里蘭的一個朋友家裡打過幾次照面,只知道他的綽號叫做布什寶貝,這位不速之客請求他們收留自己。

這對夫婦在證詞裡回憶道,當時布什化名為韋恩-雷靈頓,謊稱自己被名叫克麗絲的女人拋棄,用垃圾袋裝著行李和一筆小錢流浪了出來。7月1日,布什與傑克遜夫婦一起搬進了新公寓。

他從未出去找過工作,西部聯合銀行一直給他匯錢。他通常會到山上的小酒館裡收錢,密碼是“韋恩的世界”。有一次,丹妮斯接受了馬里蘭朋友的3200美元匯款,然後轉手給了布什,他謊稱這是自己在馬里蘭賣掉汽車來的錢。

布什管傑克遜夫婦叫叔叔阿姨,他從未告訴他們自己從馬里蘭搬出來的真正原因。

“他就說是天氣太熱了,需要換個環境。”史蒂芬說,“在夜場和什麼人吵了一架,然後就搬離了馬里蘭,他想和暴力的環境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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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現場

12月的一天,布什、傑克遜和兩個朋友一起待在公寓裡,他們注意到公寓樓下有幾輛卡車在來回兜圈子,裡邊坐著馬里蘭來的警官、當地的警長和美聯邦的執法官。

傑克遜迅速離開公寓,試圖避開警察的追捕,他其實也是俄亥俄州通緝的逃犯。但是警察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他們徑直衝進了公寓大門。

“在公寓入口的門廊上,我逮到了布什。”警官說,“我勒令他趴倒在地,然後扣上了手銬。”

“他問我來抓誰。我說,‘特雷爾-布什,’”警官接著說,“他說那不是他的名字,我讓他不要再試圖狡辯。”

布什終於被捕,關進了大牢。

伏罪

審判於2006年8月21日開庭,距離案發當天已有15個月,布什25歲了,杜蘭特即將進入德克薩斯大學讀大一。

法庭用了兩天半的時間才找齊陪審團,布什沒有為自己作證,十四名證人到場,但是隻有四人那天在案發現場,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查爾斯-克雷格的朋友或親戚。

案件的判決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羅恩-史密斯,他是唯一一個認出兇手來的人,但證詞並不穩固,因為他承認自己那天喝了不少酒。

“你是說你喝醉了嗎?”辯方律師問他。

“不,我沒說我喝醉了。”史密斯回答。

“你喝了酒嗎?”

“我是說我也許喝得有點多。”史密斯解釋道。

辯方堅持認為,只有一個證人,而且可信度不高,並不能作為布什罪名成立的依據。除此之外,原告方也沒有出示直接指向布什的證據。

調查陷入了僵局。

州檢察官指出,當天晚上布什的確出現在了酒吧,並且有人指認他為兇手,沒過多久他就搬到了佐治亞生活,還隱姓埋名。

“這絕不是陰謀論。”檢察官在總結詞中說,“這個案子的被告殺了人,然後想方設法逃跑。他所有的行動都指向一點:他是兇手。”

下午2點33分,審判的第四天,法庭以一級謀殺給布什定罪。

“早上好。”宣判當天,克雷格的母親克勞迪與布什被允許做最後的陳述。她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布什都不敢和她對視,“我一直在思考自己該說些什麼,我想讓他知道他沒有權力取走我兒子的性命。我想讓他知道他給我和我的家庭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他給自己的母親和家庭也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我失去了兒子,他的母親也即將失去兒子,我們的遭遇是一樣的,我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願上帝保佑你,寬恕你的靈魂吧。”

隨後,布什被要求站起來,法官問他是否有話要說。

布什只扔下冷冷的一句話,“我聽取律師的意見保持沉默。”

最後,布什以一級謀殺的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他在服刑期間曾試圖翻案,但都沒有成功。

“布什,你冷血地殺死了查爾斯-克雷格。”法官在2006年對他宣判時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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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蘭特

兩天後,德克薩斯大學正式開學,凱文-杜蘭特穿上了他的35號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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