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老頑童:白眉鷹王殷天正與陽頂天第一次見面

神鵰大俠楊過與小龍女後代的故事,上承《神鵰俠侶》,下啟《倚天屠龍記》,這一回
白眉鷹王殷天正出場了,與陽頂天第一次見面。歡迎閱讀,文章來源:小說《風流老頑童》,向原作者致敬!

風流老頑童:白眉鷹王殷天正與陽頂天第一次見面

思忘見楊執一直沒有出來,早就擔心會出什麼事情,聯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脫光了衣服,塞在周暮渝的被窩之中,他的心中猛地一驚,對那大和尚道:“大和尚,哪個是你的房間?”

那大和尚嘿嘿冷笑.誼,“老的欺負我大和尚還不夠麼,少的也來欺負我,要殺就殺,要刮就刮,少林寺的清譽豈能容你們這些妖孽之輩來敗壞!”

思忘見他不可理喻,走到楊執的門前,推開一看,果然楊執不在屋內,這一下心中更急,轉身對那店家道:“店東家,這大和尚的房間在哪裡?”

店東家向老頑童看了一眼,老頑童神色詭秘地一笑,都裝做怒容滿面地一吼:“快說!”店東家一抖,馬上伸手指了指那大和尚的房間。

思忘過去.推開門,一怔。

那屋裡床 上果然躺著一個女人模樣的人,頭髮長長地露在外面,身體的線條起伏,都明顯地證實那躺在床 上的絕不是男人。

思忘回頭看了老頑童一眼.目光中競似是流露出責備。這有點太違倫常。但老頑童身上處處透著違背倫常的詭異,徒弟責備師父在這些行為當中算是正常之極的事情了。

老頑童睜大了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有沒有,是不是這大和尚把別人家小姑娘藏在屋子裡?”

大和尚哼了一聲道:“我屋子裡能藏著別人家的小姑娘,那當真是活見鬼了!”

思忘想起楊執的聰明和高傲來,當真駭怕她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但一時之間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得硬著頭皮進去,輕聲問道:“楊姑娘,他點了你的穴道麼?”那躺在床 上的楊執並沒有回答,思忘進去,在她身上拍了幾下,終於知道她被點了昏睡穴,忙伸手替她解開了,那楊執回過頭來,道:“爹爹,我在哪裡?”猛地兩個人都是一聲驚呼。

原來思忘發現那躺在床 上的女子並非楊執,而是一個陌生女子。在這同時,那女子也發現思忘是一個年輕男子而並非是她的爹爹。

店東家聽到那女人的喊聲,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來,女兒女兒的大聲叫著。思忘忙轉身走了出去。

那店東家的女兒大聲哭嚎起來.又要上吊又要投河地嚷著,把她爹爹急得用力抱住了她不鬆手。

那些旅客們都又從房間裡伸出頭來看著。

思忘看那老頑童時,老頑童亦是不解地甩手抓著頭。

那個大和尚只嚇得大張著嘴直喘著粗氣。

老頑童聽那店東家的女兒在大和尚的房間裡哭嚎不休,躍身跳到大和尚身旁,劈劈啪啪地打了大和尚四個耳光,大聲罵道:“大和尚賊鳥,我說你賊喊捉賊,果然一點也沒有說得屈了你。你怎地把那店東家的女兒藏到自己屋子裡卻出來打抱不平主持公道的硬要來授我女兒的房間?著不是我老頑童攔住了你,只怕你一偷再偷,一藏再藏,連我老頑童的女兒也要偷去了藏在屋子裡。我老頑童果然是有些先見之明,昨天你一進店就看出你不是幹個正經貨來,我說你兩罪同罰,現下只伯要三罪同罰五罪同罰,一罰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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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和尚被打得鼻青臉腫,本就十分寬大的一張臉直是腫得如豬頭一般,眼睛也腫得成了一條縫。

周伯通仍是嘴上不休地罵著,問道:“你說該怎麼罰你?若讓你到那牢房裡去唸經,須是太便宜了你,須得怎生想個法兒……”老頑童竟自在那裡想起法兒來。

大和尚被打得幾欲昏暈,口中仍是在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怪麼?怎地這店東家的女兒會在我的房間裡,這當真是怪異之極。”

思忘只道是老頑童搗鬼,將楊執點了穴放到大和尚的房間裡。待看到那女人不是楊執而是店東家的女兒時,一時之間也不明所以,不知老頑童怎麼會異想天開,將那店東家的女兒放到和尚的被窩裡。

實際上他更擔心楊執現在在什麼地方,思忘過去,將老頑童拉開,走到一邊去問道、“老頑童,你把楊執藏到哪兒去了?”

老頑童道:“怎地你也叫我老頑童,不叫我師父?”

思忘道:“除象個師父的樣子我自然叫你師父,似這般的胡 鬧我卻不能叫你,你收了一個徒兒若是功夫不好怕他丟了你的臉面,自然不會認他作徒兒。我也是一樣的,若是師父所作所為沒有師父的樣子、師父的風度,我自然不認你做師父。”

老頑童道:“我教了你那許多的功夫,難道還不配做位的師父麼?”

思忘道:“你教我功夫不假,但我常聽爸爸說,師夫教徒,功夫和做人是都要教的,您這般的胡 鬧,卻是讓我太也瞧你不起,我瞧不起你,自然只叫你老頑童,不叫師父。”

老頑童可憐嬉戲地說道:“我當真胡 鬧了麼,那可是大大地不該,這都怪那酒,讓我喝了之後神志不清.我當真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事出來。”

思忘道:“師父,這些做過的事也就做過,現下卻是非得找到那楊執不可。我答應了要送她回去的,自然是送她回去。你把她放到什麼地方去了,快告訴我。”

老頑童道:“大和尚——好徒兒,她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可是萬分地不知道,若是她會那遁術妖法,不但是我抓她不著,只是你也抓不著她,你既抓不著她,那也就不用找她了。否則你找到了她又抓不著她,心裡須是不好過,不是不好過,是大大地不好過,簡直有點不好過之極。”

思忘正欲再問,周暮渝走了過來,對思忘道:“人家看見你有了別的女人,唯恐讓你兩面為難,私下裡悄悄地走了,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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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一想,猛地想起昨天晚上曾給了她一張紙條,那紙條約她三更起身,偷偷地走掉,沒想到自己一喝了那酒便稀裡糊塗地啥也不知道了,待得被弄醒過來時,卻是在周暮渝的床 上。

那麼難道她三更時自己已經起身走了麼?”這樣想著,瞧了周暮渝一眼,恰好周暮渝此時也正瞧著他。想起昨日情景,思忘頓然覺得臉燒得滾燙,周暮渝亦是臉現紅潮,微微地扭轉了身子。

老頑童一直偷眼瞧著兩人,此時一見兩人神態,拍掌大樂,只叫妙極,然後竟自背起手來揚長而去。

三人收拾行裝起程,向少林寺方向而去。出得那祖師廟鎮,行了不遠,忽見前面一個白衣少女緩步面行,思忘一見之下,立時喜出望外,幾步趕了上去,那少女果然便是楊執。

楊執見思忘迫過來,抬頭微笑問思忘:“你昨夜睡得好麼?”

思忘一聽之下,臉上騰地紅了,見那楊執微笑神態,心下更無懷疑.便激怒說道:“你知道那老頑童要這般的胡 鬧,卻怎地自己走了,扔下我不管?”

楊執仍是那般的微笑言道:“你約了人家,又不守約,定然是相中了別人家的女兒了,我叫你走,那豈不是壞了你的好事麼?

思忘一聽,立時生氣地一回頭,先自走了,不再理那楊執。

楊執也不介意,竟自慢下腳步,讓思忘自在前面走著,她卻和那老頑童及周暮渝大聲說笑去了。而且笑聲很響,很開心的樣子。

思忘心中更加有氣,有心甩脫他們三人自行離去,終是心中放不下那楊執。

並非是他擔心那些疤麵人再找上楊執,他相信文峪四方酒家門前一戰,那些疤麵人定是都被他嚇破了膽子,決不敢再來找楊執的麻煩。

他舍不下楊執有他母親的原因和他自己的原因。

他隱隱地覺得楊執知道母親的事情。母親要自己武功可與五絕中一人比肩之時到崑崙山去找她,言下之意,那崑崙山似是隱憂著極大的兇險。黃藥師也說那崑崙山上聖主是個大魔頭,難道母親說的兇險是指此而言麼?

這是個兩日來盤繞在他心中的疑問,他希望能從楊執身上得到答案。

另外的原因那是他有點捨不得離開楊執。、可能是七天造就了他的另外一種稟賦,他與楊過最大的不同之處是楊過對小龍女的極為專一的感情,和他的見了一個就愛上一個的天性。

他喜歡楊執的聰明和高傲。有琴聞櫻、汪碧寒和周暮渝都可以說是女性中的至柔之人,她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一旦喜歡了某一個男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去得到。她們三個人中的差別也是相當明顯的。周暮渝不顧一切,有琴聞櫻工於心計,汪碧寒大膽面直率,但絕不失女性風度。

楊執不同於她們三人。

思忘反倒因為楊執對他的不在意而在意起她來。

一路上思忘暗自生氣,故意不同揚執說話,而楊執也不以為意,仍是那般的談笑風生,好似沒有任何事情一般,與周氏父女關係倒是處得極為融洽。

周暮渝則趁機對思忘大施愛心,極為關懷。吃飯時,直是恨不得拿起飯碗來喂他,走路時總是伴在他身例。見他極不高興,想要自己一人獨處時才到老頑童和楊執身邊,同他們胡 鬧一番。

老頑童自那次祖師廟客店搞了一番亂點紹鴦譜的惡作劇之後;聽了思忘的那一番責怪,再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再加上楊執聰明過人,要討老頑童歡心那是再也容易不過,陪著老頑童玩上兩天,老頑童對她已是言聽計從,如果四人再要回到那祖師廟客店,只怕思忘被迷倒之後的處境就很難預料了。

這日一行四人來到了鳴皋境內的一個山谷。但見谷中一片春光 明媚景象,外面雖是秋涼晚景,落葉蕭蕭,谷中部是繁花似錦,生機盎然。老頑童不由得大樂,叫道:“暖,這谷中甚是好玩,只怕是比我那百花谷還要略好一些,女兒;咱們回去把你媽媽接來,就佐在這谷中便了。”

周募渝也甚是高興,追著一隻山雞不捨。那山雞甚是聰明靈便,周暮渝幾次欲要抓到了都給它走脫,終是沒有抓到,只拔了一根羽毛下來,老頑童一見之下,玩興大發,繞路向那山雞攔了過去,只一躍便將那山雞提到了手裡。周暮渝見了,壤著來要,老頑童道:“叫我爸爸便給你。”周暮渝扭著身子,正欲叫他的時候,那山雞不知為何又掙脫了身子飛了出去,老頑童只叫:“爸爸跑了,快追!”父女倆便又嘻嘻哈哈地追那山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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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執這時站在思忘前面、看著他們父女兩人烯鬧,險上掛著笑意。

思忘站在場執身後,看著揚執,呼吸逐漸重了起來。幾日來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這麼單獨待在一起。

楊執已經聽到了思忘粗重的呼吸之聲 。

這時老頑童和周暮渝迫著那山雞,拐過了一個山助,看不見了。

思忘想說什麼,但沒有說。

楊執仍是那般站著,沒有回過身來。

這麼站了一會兒,兩人都明顯地感到兩人處在一種難堪的境地之中.忽然楊執問道:

“你還在生氣,是麼?”

思忘仍是沉默著,沒有回答。

楊執又道:“你生氣那也由得你。”停了一下,接道:“那晚我本欲告訴你,讓你防著他們父女兩個人搗鬼,不料你竟是同你師父喝起酒來沒完沒了,我單獨同你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找不到。後來害怕那老頑童也一併連我一起算計在內,便將那店家的女兒點了穴道放在我的房間裡,我自己則跑了出來,在路上等你們,”

思忘這才明白那店家的女兒何以失蹤又何以跑到了那大和尚的屋子裡,不自禁地替楊執暗自慶幸,對她的氣便也都煙消雲散了。

思忘道:“你走了倒是自在,可苦了我到處找你,更苦了那店家的女兒,被放到了一個大和尚的房間裡。”

楊執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嚇得花容失色,道:“這老頑童當真做得出來,當初我只是看他眼神不對,防他一手,沒料到他竟然真是這般的胡 鬧,那店家的女兒豈不是就此毀了麼?”

思忘道:“那店家的女兒倒是沒怎麼,怪就怪在老頑童把那店家的女兒放進了大和尚的屋子裡,那大和尚不但不覺,反倒出來打抱不平主持公道,要搜別人的房間替那店東家找女兒。”

楊執又哈地笑了出來,隨即眼中現出狡黠的神色來道:“那老頑童定是不讓大和尚搜他女兒的房間,這可有得熱鬧瞧了。”

思忘的臉立時紅到了脖子根,但想到那日自己抱是抱了周暮渝,並沒有做出什麼來,也就坦然起來道:“就是你聰明,一切都被你料到了,豈止是熱鬧,只怕是太也熱鬧了一點兒。”

楊執若無其事地抬頭望天,然後假做憂傷地嘆了一口氣,吟道:“一輪日頭照九州,有人歡喜有人愁,你們可是熱鬧得緊,我自己卻站在寒夜冷風中等了大半夜!”

思忘聽她雖在嘲弄自己,但話中卻隱含著對自己的情意,不覺地心中一寬。幾日來的愁悶一掃而光。正欲開言也是嘲弄她一番,卸聽得一陣清悅的蕭聲傳來。

那蕭聲忽而低沉迴轉,好似一個神情落寞的老人獨自在夕陽晚秋中獨行,忽麗高亢激越,有如將軍勇士浴血疆場,揚威殺敵。最後是清音徐徐,低迴宛轉,好似是家有佳賓,滿懷歡欣喜悅之情。

至此那蕭聲雖然而止,一個清亮的男音高聲說道:“何方高士光臨敝谷,請怨在下簡慢之罪,可否過來一敘?”

思忘和楊執聽話音好似蕭聲話音就在左近,四下看時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不禁心下大奇。

那聲音又道:“是嫌在下音律粗俗不肯與在下為伍麼?”

楊執道:“哪裡哪裡.閣下蕭聲高遠,曲意幽微,實乃自雪雅春,何言粗俗,我們遠道而來,不告入谷,還請閣下包涵。”

那個聲音哈哈大笑,笑聲甚是粗豪爽朗,與適才的蕭聲言語實是判若兩人。笑聲一頓,從不遠的一塊石後轉出一個英姿爽朗的白衣少年出來,年紀好似比思忘略大一些,但絕不會超過二十歲。那少年向楊執及思忘一拱手道:“在下殷天正,有請二位到谷中坐客;請!”

思忘與楊執對視一眼,一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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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那塊大石,兩人都一悟,原來在石後有一個丈許方圓的石洞。兩人隨那殷天正走進洞中,鼻中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

楊執在思忘的後面走著,洞中愈見黑暗,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了思忘的手,思忘用力握住了,心下感到一陣欣喜。

又走了一陣,洞中傳來潺潺水聲,猛然之間洞中大亮,抬頭看時,卻原來已來到了洞中盡頭的出口。思忘和揚執不由得都是心下大奇,楊執道:“這洞好似是從那山崖下貫了過來。”

殷天正遣:“正是。這洞原是一個天然石洞,但並沒有貫穿進來,聽說兩百年前,宋朝在這裡屯兵,偶然發現了這個石洞,於是就鑿得通了,卻給我們後人留下這許多便利。”

說話間已是從那石洞中走了出來,眼前豁然一亮。原來在那大的山谷之中又套了這麼個小谷。

但見小谷之中更是百花齊放,桃林漫布。雖是晚秋時節,谷中的桃子卻尚未完全熟透,紅紅黃黃地掛滿了桃樹。

思忘道:“這谷中谷當真是一番好去處,只伯是神仙住的地方,比起我們那古墓來,是強得太多了,簡直是天差地遠,無法可比。”

殷天正道:“我師父雖然不是神仙,但和神仙相比,只怕比神仙更有神通也未可知。他在這谷中住了有十五年了。”

思忘向殷天正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和楊執的名字,又說同來的師父及師父的女兒在外面抓山雞。那殷天正立時臉上現出嚴肅之極的神情,說道:“此事只伯是有些不妥。”

思忘和楊執都是一驚,那殷天正卻岔開了話題,沒有說到底此事有何不妥。思忘雖是有些替老頑童擔憂,但想到他武藝通神,縱是遇到常人認為極其為難的事情,也定然難他不倒;就不再掛懷。但是看那楊執時,卻見她臉上現出沉思的神情,半響不語。

三人說說行行,來到了谷中的一間茅舍,走了進去。

茅舍之中佈置得甚是整潔,一桌一凳,一床 。都是絲坐不染。抬頭從窗口望去,見那茅舍對面不遠之處另有一間茅舍,與這聞茅舍遙相對應。

在這兩間茅舍中間,種著五色斑瀾的鮮花,顯是人工所為。

殷天正到外面桃林之中摘了一些桃子進來,給兩人放在桌上,又到對面茅舍之中拿了一個凳子過來,給思忘和楊執坐了。

他自己剛坐在床 上,‘看著兩個人吃桃子。

思忘問:“那對面茅舍中住著何人,是你師父麼?”

殷天正嘆了口氣道:“半個月前是我師父住的,後來我師父出去辦一件事情,這時谷中正好來了一個年青女子,央著我師父,要住他的茅舍,我師父就答應了她,將茅舍讓給她住了。”

思忘和楊執都是驚奇萬分,想不到對面那茅舍之中竟然是住著一個年輕的女子。

揚執問道:“殷大哥,那女子是從何而來的,你可曾問起過麼?”

殷天正臉上似是現出無盡的惆悵之意,道:“我不知道她從何面來,也不知道她格去向何處,我從來沒有問過她,她也從來沒有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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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執問道:“那麼她叫什麼名字,你總該問過的吧?”

段天正苦笑,道:“說來好笑,我們同住在這常春谷中有半個多月了,我從來沒有問起過她勝什麼,叫什麼?”

思忘道:“這當真是好奇怪的事情,那麼你們相互之間說話時卻怎麼稱呼?”

殷天正道:“說來也並不奇怪,我面對她時稱你,她也是這般的稱我,谷中只有我們兩人,再也沒有第三個人;這稱呼自然不會叫別人誤會了。”

楊執道:“那麼將來她走了,你與她比鄰而居了這許多的日子,又不知她叫什麼名字,姓甚麼,豈不是覺得可惜麼?”

殷天正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那也沒有什麼可惜。若有緣時,當相會的人萬里千里的自也能夠相會,若無緣時,縱是兩人在一起根處十中二十年,也還是定然終要分別,相處幾日幾月就更不用提了。”

思忘聽了殷天正的這一番話,當真是頓開茅塞,這許多日子來同有琴聞櫻,汪碧寒及周暮渝,現下又有個楊執的情愛牽纏,當真是脫不出這殷天正所述。

楊執亦是痴瘋地聽得出了神。忽然之間她看了思忘一眼,見思忘亦是痴痴的樣子也在看著她,頓即臉上紅了,好似心中想到了什麼事情。

思忘不禁暗中佩服那殷天正,看他才比自已大一兩歲的樣子,卻不料於人生有諸多的深切體驗。

楊執忽而問道:“那年輕的女子長得定然是十分好看,美貌動人,是麼?”

殷天正抬頭吃驚地看著楊執道:“你怎麼知道的?你識得她麼?”

楊執道:“我並不識得她,是猜到的。凡美貌動人的女子,必有諸多不順心事,那年輕女子顯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順心,避到了這裡,所以我猜她定然美貌。”

思忘道:“為何美貌女子反而諾多不順心之事,而平常女子就沒有不順心的麼?”

楊執道:“因為美貌女子都是所求頗高。上天賦予她美貌,她總覺得上天對她寵 愛非常,因此對凡事的期求都有些過高,那麼她的願望就不會處處都實現了。願望實現不了。那不就是事不順心麼?所以美貌女子諸多不順心事、而平常女子因所求本來就不高,那麼實現起來就感到心滿意足,而且也就更加容易實現一些。”

思忘心下不禁對楊執的這番推理暗自佩服,覺得她身為女子,畢竟是更瞭解女子一些。

殷天正聽她說完了,亦是點了點頭。不知他點頭的含義是說那茅屋中的女子漂亮呢,還是楊執的這番話說得有理。

思忘道:“她有多大了,比楊姑娘大呢,還是小?”

殷天正正欲說話,楊執接道:“我們也不用猜,也不用這般的胡 思亂想,一同到對面的茅屋之中去看上一看,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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