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一个远方表哥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我昏迷醒来之后恢复的很好,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跟我表哥的计策而已,没有想到北城果然是爱我的,你的那颗肾脏,我也不知道丢在哪,现在北城可怜惜我了,知道我怀孕了,特别在意我,什么都不让我做,真的是可怜你,白白丢了一颗肾,我的好姐姐,跟我斗,你的那颗肾脏跟那两个孩子,就是你在我手里夺走顾太太这个位置的代价!”
苏眠身体颤抖,一股鲜血涌上喉咙,“苏清染,你还我孩子的命来。”伸手掐住了苏清染的脖颈,但是因为她太生气了,手指颤抖,用不上力气。
顾北城,顾北城,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顾北城,你眼睛瞎了吗?我从十二岁就认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清染大笑着。
拿出手机来,拨打了顾北城的号码,冲着那端惊慌的大叫着,“北城救我,苏眠要杀了我,救命啊北城.....”
接着,她将手机摔在地上。
转身拉着苏眠的手走到窗口,自己靠在窗口,形成一幅苏眠要推她下去的样子,对着下面惊慌大叫,“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命啊。”
楼下的护士,来往的病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苏眠看着苏清染眼底疯狂的目光,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但是她此刻已经没有理智了,她没有了一颗肾脏,还没有来两个孩子,来不及反应,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呼喊声,苏清染整个人推开她,肚子撞在了茶几上。
顿时,鲜血不断的从身下流淌出来。
苏眠怔怔的往后退。
苏清染一脸痛苦的倒在血泊里面,脸上却带着得逞的笑容。
——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
很快,医生赶到了病房。
很快,顾北城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面,苏眠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的疼痛,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她跪坐在地上,尝到了唇角的血腥味。
耳蜗嗡嗡的响,那一声‘毒妇’她听得清楚。
“清清,清清你坚持住。”男人抱住了苏清染,苏清染虚弱的说,“北城,不怪姐姐,是我...是我的错,姐姐失去了孩子,她心里怨恨...我...不要怪她....我不应该跟姐姐起争执的..”
这一番话,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苏眠的身上,自己却显得单纯善良,都这样了,还在为恶毒的姐姐求情。
接着,苏清染昏迷了过去。
“清清。”男人一把揪住了医生的领口,“如果清清有事,这家医院也没有必要再开了!”
医生冷汗直流。
苏眠慢慢的转过头,她听着苏清染的话,真的想撕开苏清染这张脸,让顾北城看看,此刻病房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苏清染被推倒手术室里面,她又看着地面上那一滩血迹,冷嘲的笑出来声。
接着,她哭的越来越厉害。
眼泪止不住一般。
梦姨也办完手续来到了病房,惊呼一声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苏眠无助的抓着梦姨的手,“梦姨...我是不是怀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没有了。”
梦姨也是从医生口中得知了消息,现在医院都议论纷纷,很多护士都看见了,苏眠把想要把苏清染从窗户上推下去,没有成功,后来将苏清染推在桌子上,孩子掉了,都是血,这下肯定保不住了。
“太太,没事的太太,太太,一切都会过去的。”
苏眠喃喃,“过不去的,不会过去的。”
“嘭” 的一声。
病房的门被踹开,顾北城站在门口。
男人一脸阴沉,怒气浮现于眼底,一步步的朝着苏眠走过来。
气息冷漠。
苏眠慢慢的咬着唇,看着顾北城。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你可以去查,她肚子里面有两颗肾,根本就没有事,那场车祸,她在骗你,她跟医院串通....”
呼吸猛地顿住。
苏眠面色涨红。
顾北城掐住了女孩纤细的脖颈。
眼底一片阴鸷,轮廓透着冷漠,喉咙剧烈滚动,嗓音压在她耳边,“苏眠,你果然是不长记性,清清的孩子没了,苏眠,你现在高兴了吗?你到现在还为你说好话,说不怪你。”
苏眠喘息不上,她突然疯狂大笑着,艰难的吐出,“是吗?她的孩子没了,我当然高兴,她活该!”
男人的手指骨节紧紧的绷紧,黑眸眯起,她就这样苍白的笑着,看着眼前轮廓冷漠陌生的男人,曾几何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顾北城,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顾北城,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
顾北城,我恨你。
苏眠就这么看着顾北城,看着他俊美而冷漠的脸,沙哑的开口,“顾北城,你最好就这么掐死我,你欠我两条命,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一行泪。
从她的眼角滑落,落在了顾北城的手上,这一滴泪水,似乎带着灼烧的温度,顾北城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然后松开。
顾北城看着伏在地面上,哭泣的女孩。
胸腔里面,如同被细细密密的海藻缠绕一般,闷得厉害,有些呼吸不上,男人张了张嘴,手指紧紧的攥着。
三天后。
苏眠被警察带走了。
医院里面好多护士,病人都看见了,苏眠要把苏清染从楼上推下来,不知道是谁报警了。
现在苏清染还没有醒。
苏眠已经构成了蓄意杀人。
审讯室,灯光明亮而刺眼,苏眠闭着双眼,苍白的唇微微的阖动着,“我没有。”
她至始至终都只有这一句话。
警察记录着,“苏眠,有不少人认证亲眼所见你要杀害苏清染,你有什么话说?”
苏眠面无表情的淡笑,“那么,她死了吗?她死了就是她活该。”
“苏眠。!”警察觉得没有继续审讯的必要了。
毕竟人证皆在,护士来往的病人都可以证明。
病房里面。
苏清染还没有醒,顾北城点了一根烟离开了病房,站在门口,靠在墙壁上,脑海间不由得浮现出女孩的一张脸,不是苏清染的。
是苏眠的。
他的一颗心,突然乱了。
烟雾徐徐,顾北城闭上眼睛。
尼古丁的气息短暂了的麻痹了自己。
手机响了起来。
顾北城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着是助理徐训的手机号,立刻接通了,“喂。”
徐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先生,还是说了,“先生,太太...太太昨天被警察带走了。”
男人狭长的眸一眯,喉咙滚动,“谁报的警,我不是说把这件事压下来吗?”
徐训说道,“当时太多人看见了太太想要将苏小姐从窗户上推下来,听警局里面的人说,是一名护士,而且那名护士已经去做了证,说亲眼看着太太要杀苏小姐。”
顾北城的目光阴沉了下来,漆黑的瞳仁缩着,“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晚上,有个酒局。
顾北城喝了不少的酒。
走出酒店的时候,步伐也是踉踉跄跄的,徐训扶着他上车,“顾总,你慢点。”
男人做进车里,抬手揉着眉心,“去清水湾。”
徐训开车,动作一怔,清水湾,这是太太住的地方,徐训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顾总,真的去清水湾吗?”
因为顾总之前,很少回去。
车子停在清水湾别墅门口。
徐训先下了车,打开车门扶着顾北城下了车,来到别墅门口,男人拿出钥匙,怎么也对不准,钥匙掉在了地上,男人一脚揣在门上,大吼着,“苏眠,你给我开门。”
徐训弯腰捡起钥匙,把门打开,“先生,太太她...”他想要提醒顾北城,太太她不在这里...
因为太太的案子比较棘手,因为苏清染小姐还昏迷着,无法作证,所以太太现已经被关押审理。
且无法保释。
顾北城醉的厉害,忘记了苏眠不在这里,一把推开了徐训,步伐踉踉跄跄的走进去,“苏眠,给我倒杯水,苏眠...”
推开卧室的门,顾北城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才猛然惊觉,苏眠她...不在这里。
胸口的地方,有些空荡荡。
未完待续......
书名《你眼眸中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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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表扬,阮媚显得极为高兴。
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挂在桌下的餐单,主动说道:“如果两位参加我们店里的活动,可以享受全单六八折的优惠,包括酒水。”
六八折?
林逾静疑惑地看向宁修远,发现他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不用了吧,其实我们也没吃什么。”
她轻声拒绝道。
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消费陷阱啊!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白白掉馅饼的好事!
“小姐,你别害怕,看到那面墙了吗?上面都是来这里吃火锅的客人,只要拍一张照片,能被我选中,贴在墙上,就可以享受全单优惠。”
阮媚伸手一指,林逾静和宁修远不约而同地扭头看了过去。
果然,一整面墙都被做成了照片墙,贴满了照片,有家人,有朋友,有同事,背景都是这家火锅店,每个人都笑得非常开怀。
“嘿嘿,说句老实话,我也只是挑一些比较上相的客人,爱美之心嘛!”
阮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谁让她是外貌协会的终极会员呢。
比起心灵美,她还是更在意这身皮囊。
“啊,是这样啊。”
林逾静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相反,倒是宁修远很好说话似的,笑道:“那就拍一张吧,麻烦你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火锅,相互凑近了一些,同时出现在了镜头里。
阮媚拿着拍立得,飞快地拍下来,让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好了,马上就出来了!”
她很高兴似的,掏出笔,在小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结账的时候,把小票拿给前台就可以了,会打折的。”
宁修远接过,看着上面的秀气字体。
“阮媚,人如其名。”
他夸赞道。
阮媚笑嘻嘻地道谢,又把拍好的照片拿给他们看,“拍得真好,我一定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两位请慢用,我不打扰了。”
说罢,她把东西拿好,扭着水蛇腰,高兴地离开。
林逾静想要阻止她,但来不及了。
“万一被同事看见……”
她后知后觉,开始担心起来。
宁修远夹了几片羊羔肉,微笑着开口:“不过是一起吃顿饭而已,看见了也没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道:“倒是我的确要谢谢你,陪我出来。”
林逾静喝了一口饮料,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听乔助理说,你平时也是住在山庄,很少出来,是吗?”
不仅如此,她还听说,宁修远一周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办公室里通宵加班,累了就随便躺一躺。等天亮了再去隔壁冲个澡,精神一下,开始一天的工作。
“是,最近两年,基本上是两三个月回家一趟。”
他没有掩饰,点了点头。
“宁大律师应该很想你吧,还有你妈妈肯定也是。其实,反正山庄里的工作是做不完的,难道回家过周末也不行吗?”
林逾静有些不解。
“他不想我,他比我还忙,我从小就是几个月见不到他一次,早就习惯了。至于我妈,她已经去世了,走了两年多了,是胰腺癌,最后那段时光,她过得很痛苦。”
宁修远露出了一丝哀伤的表情。
母亲的死,对他来说,是人生中的一次重大打击。
每每想起此事,宁修远都极为悲恸。
他放下筷子,用手按了一下眉心,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但他却控制不了,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爸很有名,他在三十几岁的时候就成名了。在他们那一行,算是一个奇迹。
他为了保持这个奇迹,把家庭抛之脑后,对我和我妈几乎不闻不问。”
林逾静沉默地听着。
她当然知道,宁正有多么知名,否则,沈家也不会花重金聘请他,做集团的法律顾问,负责解决一切跟法律有关的事情。
“可笑的是,我妈都病得快不行了,他才知道,还怪我为什么不早一点通知他。
你相信吗,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我想见他,居然还要提前一个星期,去找他的助理预约!
而他的私人号码,我永远也打不通,就算打通了,也是助理接的。”
说到激动之处,宁修远白净的脸上变得发红,但他很快克制住自己,拿起手边的凉茶,喝了一大口。
“抱歉,我失控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起身就走。
林逾静飞快地站起来,追上了他,从手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塞到宁修远的手中。
“吃一颗吧,是薄荷的,会舒服很多。”
她拉起他的手,将小铁盒放在他的掌心里。
宁修远微微一愣,没有拒绝。
等他走了,林逾静重新坐下来,默默地喝着饮料。
想到宁修远之前所说的话,她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忧伤。
不远处,摆弄着拍立得的阮媚拿起相纸,啧啧称道:“真是养眼呀,这才相配。”
她刚才偷拍了林逾静和宁修远站在一起的画面,两个人还拉着手。
将这张照片和刚才那张合影都用手机拍下来,阮媚喜孜孜地发给了云晋尧,还配上一句电影台词:“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不知道他看到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不过,想想就觉得开心。
收起照片,阮媚跟前台的收银小妹交代一声,拎包走了。
论起做生意,她只是一个半吊子。
之所以开这家火锅店,阮媚的唯一目的就是糟蹋盛天骄的钱。
所以,她什么都用最好的,锅底,食材,配料,价格却不算太贵,本以为三个月都撑不下去,只能关门大吉,哪知道竟然一开就是大半年,而且还没黄!
阮媚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下去。
没多久,宁修远回来了。
他应该洗了一把脸,鬓角的头发还有一点点湿。
林逾静体贴地递上了一张纸巾,“擦一擦,别着凉了。”
宁修远迟疑两秒,伸手接过。
他擦了几下,就停了下来,认真地看向她:“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林经理。”
说完之后,宁修远似乎也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妥当,他改口道:“林逾静。”
她被他的语气给吓到了,立即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宁总,你说吧,我听着呢。”
林逾静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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