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你好好过,慢慢走,愿山水相逢,我们来日不再期”

“往后的日子里你好好过,慢慢走,愿山水相逢,我们来日不再期”

“三个月,只要你在这三个月里把我真正当成妻子,到时候我会把遗书给你。”秦舒仰起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凝视江靖言的脸:“而且,我会带着所有证据去自首,为你父亲偿命。”

她不求别的,她要死了,她愿意揽下一切,愿意付出一切。

只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哪怕一秒也好,把她当成他的真正的妻子。

她也死而无憾!

江靖言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凶戾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爸?”

“那样你就永远也不知道,你爸在遗书上写的什么。”

秦舒更快的说,又咳嗽起来。

江父的遗书在孙芝芝手里,她手里还有一份影印文件,遗书记载的事,让孙芝芝不敢把它交出,更不敢毁了它,只能藏起来。

江靖言看见遗书后会更恨她,恐怕会恨得把她的骨灰从地底挖出来,但她已经无所谓了。

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他的爱,他恨一辈子,起码还能记着自己的名字。

江靖言的手掌撑在墙壁上,低头凝视着她,眼里怒潮汹涌。

昨天,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要答应。

可就在那一瞬间,‘好啊’两个字却挂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折磨了她三年,无时无刻不想摆脱她,可临到最后关头,他居然犹豫了,脑海浮现出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她在每个深夜,亮着灯坐在窗前等他回家的身影。

也许是恨吧,那时他想把她拴在身边,折磨一辈子!

“我答应。”江靖言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三个月后我要离婚!”

现在,他每分每秒都不想再跟这个毒妇在一起!

秦舒的肩膀微震了一下,一股酸涩堵住喉咙。

他反悔了。

“成交。”

秦舒低下头,嘴里说出的这句话似乎用尽浑身力气,她想做他的妻子,到死都想。

可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失去了。

“江太太,最近的表现,你还满意?”

办公室里,江靖言把秦舒压在办公桌上,从后面肆无忌惮的动作着,语气格外轻佻。

他口吻宠溺,但眼神却毫不掩饰的厌憎!

他动作太大,秦舒闷哼了一声,还好来之前吃过止痛药,不至于疼得受不了。

“怎么最近瘦了这么多,是这个月我宠你的次数太多,受不了吗?”

江靖言喘着气释放,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摸了一把,手指碰到她肚子上的一道疤痕,不觉一怔。

“你做过手术?这疤痕哪来的?”

“你忘了,刚结婚的时候,做的宫外孕手术。”

江靖言皱皱眉,伸手把她推开。

再等两个月,他拿到父亲的遗嘱,一定要把这女人打入地狱。

“不用了,回家吃饭吧。”秦舒的额头上全是虚汗,撑着桌子起身。

“我有工作,如果江太太还想要,随时来办公室找我。”江靖言往皮椅上一坐,架起长腿,浅笑暧昧的瞄她一眼:“脸色这么白,你病了?”

“你希望我生病?”秦舒拉下裙子,忍痛浅笑嫣然。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听你的心里话。”

江靖言薄唇勾起,盯着她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笑得冷酷又迷人:“秦舒,我希望你得绝症,受尽折磨而死。”

秦舒的睫毛抖了抖,身体还是热的,可凉意却钻入骨头。

她抬头,对他微笑:“靖言,祝你如愿。”

这一个月来,江靖言不再抗拒她,几乎每天都和她做。

秦舒得到了十年来梦寐以求的一切,可却笑不出来。

以前他还偶尔回家,现在根本就不回去,以工作为借口长住办公室,只要她来找他,他就压着她做,那狠劲仿佛要把她榨干。

他虽然对她笑,可眼神里的冰冷和恨意却越来越深。

秦舒笑着离开办公室,在转身的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躲在门外偷听的一条人影赶紧闪开,藏到楼梯拐角。

秦舒脸色苍白的走进电梯,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正紧盯在自己身上。

“秦舒,我要你死!”孙芝芝从拐角处走出,一张脸因嫉妒而扭曲,她刚才躲在外面,看见了里面的一切,嫉火熊熊!

难怪……最近江靖言都不碰自己,原来是被秦舒跑到办公室里勾引。

……

秦舒刚走,江靖言不羁的笑意就消失,脸色难看到极点,猛的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秦舒抬眸说祝你如愿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他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慌张。

“往后的日子里你好好过,慢慢走,愿山水相逢,我们来日不再期”

桌上的一个保温杯也摔在地上,鸡汤流得满地都是,这是秦舒送来的。

和她相处的这一个月,她每天都来,有时候他在忙碌中看见她送饭的身影,恍惚中会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这样一辈子,似乎也很不错。

然而清醒过来,他又痛恨自己刚才的想法,这女人根本不配和他结婚。

“贱货!”

江靖言从齿缝里迸出一句,眼角扫过地上的一瓶药,弯腰捡起来。

瓶子上写的是止痛药,可明确的副作用却是增加受孕几率。

他讽刺的挑眉,把药片扔到一旁。

这女人每天来公司,表面给他送饭,其实就想跟他上床,只可惜她做的饭,他一转身就倒掉喂狗。

没想到这女人打得是这个主意,想要偷偷生她的孩子,还是要纠缠不休吗?

江靖言拧开药瓶,把里面的药片全倒掉,叫来秘书。

“去买些看起来差不多的避孕药装进去,送给秦舒。”

秘书拿着药刚走出门,迎面撞上了孙芝芝。

“我是秦舒的闺蜜,把药给我吧。”孙芝芝微笑着伸出手,刻骨的毒辣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接过药瓶放进提包,若无其事走进了办公室。

空气中情事的味道还没散去,孙芝芝嫉恨得牙关咬紧,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

她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笑道:“靖言,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江靖言看她一眼,脸色缓了不少:“婚纱挑好了?”

“婚庆、婚纱、还有订婚酒店,我都安排好了。”孙芝芝坐到江靖言的大腿上,幸福的靠到他胸口:“靖言,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她垂下睫毛,盖住怨毒的眼神,在秦舒的威胁下,她只能像小三一样偷偷来找江靖言,嫉火几乎快把她烧发狂。

那封遗书和秦舒的警告就像定时炸弹,她等不了三个月,那个女人现在就必须死!

“这些事辛苦你了。”江靖言摸了一下她的肚子,眼神温柔下来:“三个月后,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他搂着孙芝芝,眼前无缘无故浮现起秦舒苍白的脸,胸口一悸,恼怒的揉了下眉心。

这个女人,在他脑海里占的地方太多了,无处不在!

为什么他在这种时候,偏偏还会想起她苍白的脸,和越来越瘦的身体。

江靖言烦恼的摇摇头,把脑海里的想法甩开。

等他亲手把秦舒送进监狱,就跟孙芝芝结婚,大概就会彻底忘掉她。

他们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

秦舒坐在病床边,细心的用小毛巾帮父亲擦脸。

自从父亲那天病危,被抢救回来就一直是昏迷状态。

“爸,我就快死了,不过你放心,我拜托苏河照顾你。”

秦舒轻声说着,捏着毛巾的手腕,瘦得只剩一层皮。

“是我太贪心,总想得到得不到的东西……我输了秦家,输了您的命,输了自己,他还是不爱我,我一无所有……爸,对不起。”

一滴眼泪落到被子上,印出一团湿迹。

“爸,是女儿不孝,你别怪靖言。”秦舒呜咽着,用毛巾擦拭着父亲的额头:“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不管不顾的爱他,是我太强求。我们秦家也欠他,不是吗,就当两清了吧……”

两个人的婚姻,付出感情的从头到尾却只有她一个,她押上了所有的筹码,输得彻底。

“秦舒,他不值得你爱。”

身后传来苏河低沉的声音。

秦舒忙擦了眼泪,勉强笑着转过身。

“这是你的病历报告。”苏河眼眸黑沉,压抑着难言的痛苦:“肺癌的事,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但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还瞒着他?”

“我想走得有尊严一点,不想成为他的拖累。”秦舒轻声说。

她想最后一搏,至少得到他半分真心,可还是输了,现在江靖言恨她到极点,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苏河无言的看着她,拳头用力捏紧。

未完待续......

书名《和你关于我的事》

“往后的日子里你好好过,慢慢走,愿山水相逢,我们来日不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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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还是老的辣,尽管云晋尧只字未提,但对于他的来意,沈亦雄并不糊涂,相反,他还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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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晋尧站在一旁,他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似乎对沈亦雄的辱骂并不在意。

一听这话,何晴也倏地变了脸色。

她急忙看向沈昊天,口中催促着:“昊天,难道你想气死你爸吗?我不管眼前这位究竟是哪路神仙,你马上给我送客!”

“不必了。”

云晋尧高傲地一扬下颌,似笑非笑:“请留步。反正,还有机会再见面,不是么?”

说罢,他后退两步,对着沈亦雄客气地一躬身子,然后转身离开。

沈昊天想要挽留,却被何晴一把抓住了。

“妈,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

他无奈地看着她,心知自己今天算是彻底得罪了云晋尧,之前做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搞不好,还要惹上什么麻烦。

“我怎么不懂?我告诉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准备婚礼,别搞那些没用的!只要你和林幽幽一结婚,林家的钱就能马上到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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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钱?呵呵,还不是林伟业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仗着小静一个人孤苦无依,吞了哥哥一家的财产?”

沈昊天一脸不屑地骂道,被何晴狠狠地瞪了一眼,让他闭嘴。

当初林伟建夫妇遭遇车祸,意外身亡,只留下还不足六岁的独生女林逾静。

由于他们在生前并没有立下遗嘱,林伟健的亲弟弟林伟业趁机收买了家中长辈,一口吞下山林集团,甚至将亲侄女交给保姆抚养。

等到沈亦雄找到林逾静的时候,她的头发里都是虱子,瘦得皮包骨,一双手像鸡爪,险些被那个保姆给虐待致死。

“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能说得清楚?他是你未来的老丈人,你可不许犯浑!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打发林逾静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何晴半哄半吓,端出沈家女主人的架子,倒是真的令沈昊天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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