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藏语系的最新分类研究

作为世界上九大语系,并且是仅次于印欧语系的第二大语系,对于汉藏语系的研究越来越深入。

在早期的研究中,汉藏语系分为汉语族,藏缅语族,苗瑶语族,壮侗语族。但在后来的研究中,人们越来越注意到后两者的差异。因而,20世纪后期,多数西方学者从汉藏语中排除了侗台语和苗瑶语,但是保留了汉语和藏缅语的二分法,例如马蒂索夫、布拉德利(1997年)、杜冠名( 2003年)的分类。如图所示。

汉藏语系的最新分类研究

上古汉语衍化出了闽语吴语湘语赣语,中古汉语衍化出了粤语晋语和官话。

但这张图依旧不完整。

随着语言学,血缘学,分子人类学研究的深入,更多的证据和关联浮出了水面。汉语的亲族出现新的突破与进展。

叶尼塞语系

叶尼塞语系(Yeniseic 或 Yenisei-Ostyak)是分布在西伯利亚中部叶尼塞河流域的一个语族,包括六种语言。一些学者认为,中国古代的匈奴、羯等民族和使用叶尼塞语系语言的民族有同源关系。除此之外,其他学者提出过大胆的假设,认为叶尼塞语系和汉藏语系同源,为汉-高加索语系一支。另外亦有建议叶尼塞语系可与纳-达内语系合并成为达内-叶尼塞语系或提纳-高加索语系。德内-叶尼塞语门,由现时流通于北美洲西北部的纳-德内语系与西伯利亚地区中部的叶尼塞河流域的叶尼塞语系合并而成。

汉藏语系的最新分类研究

在2008年3月,美国西华盛顿大学的Edward Vajda总结了他十年内的研究,基于构词法及原始语的重建,他确定纳-德内语系及叶尼塞语系这两个语系确实有关连(Vajda 2008)。在他发表的论文中,建议把纳-德内语系及叶尼塞语系合并成为“德内-叶尼塞语系”。这个建议,得到相当多位纳-德内语系方面或叶尼塞语系方面的语言学专家支持。这些专家计有:Michael Krauss、Jeff Leer、James Kari及Heinrich Werner。另外还有专于其他语言,但同样被受推崇的语言学家,例如:伯纳德·科姆里、Johanna Nichols、Victor Golla、Michael Fortescue及Eric Hamp。

英年早逝的俄国天才语言学家谢尔盖·斯塔罗斯金(Sergei A. Starostin,1953-2005,也是汉学家,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与美国汉学家白一平[William Baxter]、中国学者郑张尚芳不约而同地提出相似的汉语上古音构拟方案,在汉语音韵学研究史上是千载难逢的佳话)曾主张“汉-高加索语系”的概念,把 汉藏语、北高加索语和叶尼塞语(古代匈奴人可能说与此有关的语言)包括在内,后来又把巴斯克语、布鲁沙斯基语、苏美尔语等系属不明的语言材料加进去,从而 形成“得内-高加索语系”,为汉语和汉藏语具有更远古的语源关系提供了进一步的线索。

美国西华盛顿大学的Edward J. Vajda教授等正在从事西伯利亚语言及其与美洲语言之间的联系的研究。这些语言学家都非常关注和重视分子人类学的有关新进展。而在我国,却几乎没有什么语言学家讨论这些大问题,跨学科研究的条件基本也不具备,这是与二十一世纪的学术前沿相脱离的。有少数分子人类学研究者观察到叶尼塞语与Y-Q系和匈奴的关系,就此得出东亚Q来自于匈奴,未免过于简单与粗暴。

然而分子人类学的进展已经昭示了高加索语(Y-Q1a*)、叶尼塞语(Y-Q1a3)、纳-达内语系( Y-Q1a*:NWT01and P89.1)、汉藏语系(Y-Q1a1:M120)都存在一定频率的Y-Q系分布存在,虽然其单倍群有所不同。苏美尔语系分布的中东地区也有相当频率的Y-Q系存在。从语系分布角度看的全球文明同源说与分子人类学给出的Y-Q系分布紧密相关。

愒语是是叶尼塞语系中唯一的活语言。 使用人口极少,主要分布在中叶尼塞河盆地。前苏联学者曾探索这种语言和布鲁夏斯基语之间或和汉藏语系之间的关系。

纳-德内语系​

纳-德内语系在最初提出时,除了原来的阿萨巴斯卡语系诸语言(如纳瓦霍语)、埃雅克语 (Eyak)、特林吉特语 (Tlingit)之外,还包括X̲aat语,但有关X̲aat与其他语言的关联性,在语言学界一直有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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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研究的深入,许多语言学家都认为美洲的纳-德内语系与汉藏语系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被视作现代语言学开山奠基人之一的爱德华·萨丕尔(Edward Sapir,1884–1939年),早在许多年前,便提出汉语与纳-德内语系可能同源的理论。

他在1921年写道:“假若我所掌握到的Na-Dene(纳-德内语系)与Indo-Chinese(注:汉藏语系的旧称)两种语言之间的语素(morphological)与语汇(lexical)资料只是一种‘巧合’,则上帝创造地球上所有东西都只是一场巧合。”

要充分证明萨丕尔这一理论,必须首先证明汉人的先祖,起码是汉人先祖其中一个分支,曾经在西伯利亚栖息,并将这一语言带入北美洲。但萨丕尔这一理论出现之前的1917年,俄国爆发十月革命,其后是1941年德国入侵苏联的热战,再后是美苏阵营长期对抗的冷战,学者要到西伯利亚研究当地语言根本无从说起。

这一理论也只能搁置一旁,直至2008年,才出现突破。2008年3月,美国语言学家爱德华·瓦基达(Edward Vajda)在阿拉斯加一个语言学研讨会Dene-Yeniseic Symposium之上,发表长达10年研究的成果,罗列出大量语素以及文法上的证据,力证居住在西伯利亚叶尼塞河(Yenisei River)的一种少为人知的原住民语言叶尼塞语系(Yeniseian),与北美洲纳德内语来自同一源头。瓦捷达的理论不仅是一个人的想法,而是得到一群语言学家的支持。


在爱德华·瓦基达(Edward Vajda)发表的论文中,建议把纳-德内语系及叶尼塞语系合并成为“德内-叶尼塞语系”。这个建议,得到相当多位纳-德内语系方面或叶尼塞语系方面的语言学专家广泛支持。

布鲁夏斯基语

即勃律语,是一种约有语言人口8.7万(2000年统计)的中亚语言。说这种语言的都是勃律人(Burúšo),当中有5万到6万人口居住在巴基斯坦控制下克什米尔北部的坎巨提、那格尔等地山区。布鲁夏斯基语曾被认为是一种孤立语言,但现时有说法指可能是叶尼塞语系的一种语言。换言之,亦属于汉藏语系下的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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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血缘学染色体研究,基因学手段的应用,更加惊人的发现才刚刚开始。

汉藏-高加索语系

20世纪80年代,俄国学者斯塔罗斯金提出独树一帜的'汉藏-高加索超级语系假说'。英年早逝的俄国天才语言学家谢尔盖-斯塔罗斯金(Sergei A. Starostin,1953-2005,也是汉学家。

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与美国汉 学家白一平[William Baxter]、中国学者郑张尚芳不约而同地提出相似的汉语上古音构拟方案,在汉语音韵学研究史上是千载难逢的佳话) ,他从词汇、语音、形态三方面分别进行了论证,曾主张 “汉-高加索语系”的概念,把汉藏语、北高加索语和叶尼塞语(古代匈奴人可能说与此有关的语言)包括在内,后来又把巴斯克语、布鲁沙斯基语、苏美尔语等系 属不明的语言材料加进去,从而形成“得内-高加索语系”,为汉语和汉藏语具有更远古的语源关系提供了进一步的线索。叶尼塞语系分布在俄罗斯西北利亚地区。

得内-叶尼塞语系

地理分布: 北美洲西北部及西伯利亚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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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藏-高加索超级语系(或汉-高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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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苏俄尼古拉耶夫(S.L.Nikolaev)在美国萨丕尔(E.Sapir)观点的启发下,证明北美的纳-德内语(Na-Dene)与高加索语(根据他和斯塔罗斯金构拟的原始高加索语)存在发生学关系,并进一步延伸到汉藏语和叶尼塞语。

几乎同时,美国本特森(J.Bengtson)在对相关语系或语言进行了广泛比较后,把西班牙北部的一种孤零语巴斯克语(Basque)和巴基斯坦北部的一 种孤零语布鲁沙斯基语(Burushaski)也纳入其内,提出了德内—高加索语系(Dene-Caucasian)假说。

但斯塔罗斯金仍然习用“汉-高语系”这一术语。在当代历史比较语言学领域,莫斯科学派的宗旨是:“基本词汇对应”是证明发生学关系的关键。因此在证明汉—高超级语系假说时,斯塔罗斯金使用了大量词汇证据。起初提供的高加索语、汉藏语和叶尼塞语之间的对应词64组,后来提供的简本是42组,2005年的语音对应形式的数量增加到956组!

证据的支持

Y-Q系人群与得内-高加索语系的关系

相近语系的存在必定有内在的相近基因和有亲缘关系的人群分布。

那么这个跨越欧亚美大陆又几乎地理分布孤立的语族人群之间真的存在基因学上的相近关系吗? 分子人类学近十多年来的进展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分子人类学的数据证实这些语系种族内都存在一种叫Y-Q系人群的分布。 而象叶尼塞语和得内语系的人群更主要就是Y-Q系人群。而分子人类学给出的证据又反过来支持得内-高加索语系的真实存在,并非只是一种假说。​

同样地我们汉藏语系尤其是汉族中存在一种特殊的特征单倍群,即Q1a1a1-M120。通过此我们看到汉藏语系与在地理上隔绝那么远甚至孤立人群的纳-得内语系、叶尼塞语、布鲁夏斯基语、巴斯克语、高加索语、争议中的苏美尔语竟然属于同一个语系。而其中内在本质奥秘就在于这些人群都存在Y-Q或Y-Q1a系人群存在!

这是巧合吗?

2008年,Edward Vajda 提出得内-高加索语系假说(Dené–Caucasian languages - 维基百科Caucasian_languages),已经被不少人接受。该语系家族包括:东亚的汉藏语系、北美的纳-得内语系、西北利亚的叶尼塞语系、北高加索语系,以及西班牙-法国交界的巴斯克语系、巴基斯坦境内的布鲁夏斯基语语系。考察这些语系人群,发现都受到过Y-Q系人群的强烈影响。根据2012年一篇论文对纳-得内语系相关人群进行基因测试证明,纳-得内语系人群的Y-Q分布频率约有50%或更高,其中一种特别的类型Q1a1-F746*又在Q系中占了30%左右。而叶尼塞语系族群Y-Q系频率更高达80-100%。这就确定性地把得内-高加索语系与Y-Q系单本群人群联系了起来。属于这个语系的讲汉语的Q分支主要是Q1a1a1-M120,估计约占汉族3-8%左右。

Starostin和他的同事按照二叉演变树从“巴别塔项目”中提出该理论,并计算出语系分离年龄,汉语与叶尼塞语系分开年代最近,大约在公元前5100年。著名加拿大汉学家蒲立本专门著书论证匈奴语言不属于阿尔泰语系的,而属于叶尼塞语系的。这与司马迁记载匈奴王族为黄帝后裔以及有关的古DNA匈奴王族多Q也吻合。

我们需要思考一个问题:几大O系父系分支,所对应形成的语系以及地理分布都存在区别。但为什么分离年代和主要地理分布遥远的几大O系分支扩散到东亚中国境内的人群,在中国版图内,后来又形成了讲统一一致的汉语?为什么与中国邻近的韩日语与汉语相距那么遥远?汉语与以O系父系为主的所有支系语系都相去甚远,却与中东高加索语系、西伯利亚的叶尼塞语系、北美的纳得内语系非常相近!而这些语系都是Q系父系高频。根据父系舌头假说,我们不得正视面对,最初的汉语确是Q系的父系舌头语言!


实际上Y-Q系遍布于欧亚美大陆各个角落,大部分Y-Q系都融入了当地土著,融进世界各不同民族当中。而纳-得内语系、叶尼塞语、布鲁夏斯基语、巴斯克语这些顽固坚持独立不同化的语系族群又幸运地保留了内在基因学证据,即与Y-Q系高度相关。

汉藏—高加索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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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从基因生物学和语言表达两个方面都佐证了汉藏—高加索语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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