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床头跪”与“河东师吼”

一个男人、如果在外呼风唤雨,在家处处受气

,处处受制,这是特别悲衰的一件事。夫妻两人不做“床头跪”和“河东狮吼”,家庭才会幸福,事业才会发达。

李伟是报社的编辑、妻子徐洁爱他爱得不可商量。忽然有一天,在帮助丈夫清理书桌时、发现一封厚厚的信。字迹秀丽,徐洁不能不看个明白。

打开一看,果然是女人的信、并附有照片一张,字里行间充满对李伟的崇拜之情、并且“你的才华令我倾倒”、“让我们交个朋友”、“我们什么时候能真正见面”等等。

徐洁看后大哭大闹,饭不做,觉不睡,逼着男人说个一清二白。李伟说他当编辑,常有这种不明事理的傻丫头来信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自己的心怎么会由此而转移。

李伟对那信看也不看,一把火点着烧了。徐洁才慢慢爬下床去给丈夫做饭。但是,阴影从此在徐洁心上留下了。

女伴们更在她耳边嘀咕:男人成了名,千万要锁住他,否则他就要飞。”于是徐洁开始实行封锁。一个电话打来、是请李伟参加一个文学研讨会的,女人的声音。

既然是女人,徐洁就回答:“李伟不在本地,去上海了。”从此以后,只要有女人发布的邀请,李伟都是“不在本地”。

一连半个月,李伟上海、南京、海南、西藏、贵州、哈尔滨全去过。徐洁的地理知识虽然浅,但要应付这些女人声音的电话,她估计还是满够用的。

但是找李伟的女人,不仅仅是在电话线上,有时也登门拜访。徐洁此时便使用脸色,只要是女人来,越漂亮的,她的脸色就越难看,坐的时间稍长一点,她的语言也就越难听。

丈夫的外事活动很多:新闻发布会、企业联谊会、读者讨论会、名家茶话会、新星沙龙…每次回来,都是一番审问,只要可疑、徐洁就大发雷霆。

李伟啼笑皆非,只好削减自己的外事计划。但是有些活动不能不去,一去,便惹来无穷的烦恼。所以,凡有外事活动,只要徐洁有一点点“跟随”的表示,李伟都是百般热情地携带。

然而,徐洁仍不放心,那些没有跟随可能的活动,徐洁就“盯梢”。开始,对徐洁的封锁,李伟也没在意。久而久之,搅得自己成了一个犯人:无自由、无权利、无隐私、无业余时间。

他确实有些接受不了,对她的近乎“粗暴”的爱,感到惊愕和难堪,但是一想到彼此是夫妻,也就默认了。

徐洁对李伟的封锁,持之以恒,两年下来竟不松懈,并慢慢形成了这样一些不成文的规定:一、不许和女人跳舞;

二、不准单独和女人约会,更禁止单独交谈;

三,不准给女性看稿子;

四、每天必须9点钟以前回家,如有特例,要报告批准;

五、最好不参加什么作者舞会、周末沙龙之类的活动。面对这些苛刻的清规戒律,李伟怒火中烧,但念起彼此是夫妻,又认了。

认是认了,但李伟内心却生出许多疙瘩,他越来越羡慕同事们的“自由”。每当收到请柬的时候,去,还是不去,都成了他的一个大问题。

他觉得这问题比哈姆雷特碰上的问题复杂得多,难缠得多,深刻得多。所以,此时他要是选择了“去”,那会议上,肯定是百般地心神不宁,回家的路上又是百般地惶恐。

要是选择了“不去”,他回家的路上不再心神不宁,不再惶恐,但是又平添一肚子的闷气憋气怒气窝囊气。

所以,他去也不是滋味,不去也不是滋味。一段时间以后,李伟的请柬来的少了。有一段时间,几乎一个“会”也没有。最初他感到心安。

因为不必面临哈姆雷特的困境了。渐渐地他发觉不对劲,原来的热线关系怎么一下子都断了。一天,他偶然下楼,路过收发室,他一下怔住了,而且一下子明白了“热线”断线的原因。

原来是妻子徐洁一手制造了这些“断线”事件。他看见妻子的手里正捧着一堆寄给他的稿件、信函、邀请、通知。他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妻子。

看着妻子的手,看着妻子手内的乱七八糟的信函,看着妻子惶恐、羞愧同时又充满爱意的眼睛。这时他当然又想到他们俩是夫妻,但是这一回他“认”还是“不认”?

这又成了他要面临的最复杂、最难缠、最深刻的问题了。徐洁的防范,对不对?细究起来倒也无错,如今的所谓“会”,说起来冠冕堂皇,但真正看一看“程序”,也是吓人得很。

发布会、联谊会、沙龙等等,往往和酒会舞会歌会绑在一起,最后极有可能演变成“约会”,所以徐洁的积极防御是有“背景”的。

那么,李伟赴会的自由就该剥夺吗?那些所有的会,甚至包括“约会”,他难道没有自由参加的权利和义务吗?其实,几乎每一位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温良的女人作支撑。

而同甘共苦,共同走过漫漫风雨人生之中的,惟有夫妻而已。因此,在处理夫妻关系时不能过刚,争强斗狠不算勇,亦不能过柔,中和是最好,为人夫为人妻者,当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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