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岁的David Goodall,
是澳大利亚最老科学家,
他决定结束生命。
他不是患有绝症,
只是觉得生活质量每况愈下,
幸福指数每况愈下。
他说:“死亡并非惨事,最惨是有人阻止。”
他曾90岁坚持打网球,
102岁坚持坐来回90分钟的公交车去上班。
平时喜欢演一些话剧。
在老到无法演话剧后,
生活变得无趣。
“活这么久我很后悔,我不快乐。”
Goodall觉得人在60岁后应有选择是否继续活下去的权利。
医生给了Goodall一个按钮型的启动开关,
按下按钮的那一刻,
响起了他最喜欢听的音乐:《欢乐颂》,
老爷子听着自己最喜欢的音乐,
在家人的陪伴下,
两分钟后,安祥的离开了人世...
这是一对一起申请安乐死的夫妻:
丈夫中风,妻子患有老年痴呆症。
“深情一吻后一起死去是他们最深切的愿望”。
这位大笑的女孩,叫贝丝·戴维斯,
患肌萎缩侧索硬化症三年,
全身肌肉萎缩。
她发起了一次聚会:“这是一次特别的聚会,你们需要有稳定的情绪,表达自我并敞开心扉。还有一条规定:所有人不许哭泣。”
30多位家人和朋友陪伴着她,
摆上她爱吃的食物,
放映她喜欢的电影,
为她演奏大提琴。
她平静的服下安乐死药物……
Zunieale三岁起就戴着呼吸器,
依靠鼻胃管摄入食物,
疼痛折磨着这幼小的生命,
她和妈妈说“我想去那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安乐前,
妈妈陪Jode讲完了她喜欢的故事书。
Jode说:“我爱爸爸妈妈,我爱哥哥,我不要你们哭。”
握着孩子渐渐失去温度的手,
家人抱头痛哭。
Peter患有渐冻症,他决定安乐死,
媒体记录下了死亡全过程。
给妻子一个最后的,深深的吻后,
喝下了安乐药水。
无比爱他的妻子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但,让对方解脱,是另一种爱的成全,不是么?
所有寻求安乐死的人,
都认为“死亡不应该隐藏在某个房间背后”,
而应该光明正大、有尊严地死去。
79岁的台湾作家琼瑶发表了一篇长文,
向自己的家人交代身后事。
特别强调,无论生什么重病,
都不动大手术、不送加护病房、绝不能插鼻胃管、不需要急救措施,只要让她没痛苦地死去就好。
邓颖超有过类似遗嘱:
我得重病的时候,或我临死的时候,千万不要抢救,那时候抢救没有什么意义,只能延续那么一两天的生命,搞得医生和病人都痛苦。我看报纸上说美国有一个安乐死医院,人老了,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就可以安静地没痛苦地死去,我看这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
死亡,一向是人们所忌讳的字眼。
马东曾说:我们都差一堂关于死亡的课,
生和死应该是,大哭着来,微笑着去。
巴金晚年,进食只能通过胃管。
气管被切开,用呼吸机维持呼吸,
被折磨了六年,
巴金想放弃生命:“长寿是对我的折磨。”
但每一个爱他的人都希望他活下去。
现实中,在生命最后一刻仍在接受创伤性治疗,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器官割开,全身插满管子,这是对罪犯也不会用的极刑啊。
活着真的比有尊严的死去更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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