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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王達在山中打獵，今日收穫頗豐，他用獵槍打死了三隻野雞，兩隻野兔，還用鐵夾夾住一隻半大的狐狸。
這隻狐狸很漂亮，皮毛是均勻的棕色，全身沒有一點色差，而且鐵夾夾到的是它的一隻前腿，它還活著，身上的皮毛很完整。王達想：“這身好皮毛，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
天晚了，王達揹著獵物往家走。
到家了，王達把死的獵物放進了大缸裡，上邊壓上大石頭，防止別的動物給偷走了。然後他把那隻狐狸鎖進了一隻鐵籠裡了。
王達的兒子王強早就成家單過了，現在家裡就他和他老婆小花兩個人。
小花是個勤快人，這時已經做好了晚飯，還給王達燙好了一壺老酒，王達和小花對面而坐，喝酒吃菜。
小花對王達說：“今天有個人還要買狐狸皮呢，說有好的給他留一張，價錢好說，正好你打了一隻狐狸，你明天給收拾了吧。”
王達“嗯”了一聲，心裡很高興。
吃飽喝足，王達兩口子就睡覺了。
這夜王達做了一個清清楚楚的夢——他夢到一箇中年婦人對自己說：“我是那隻狐狸的媽媽，求您明天把那隻狐狸放了，日後我一定重重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絕不食言！”剛做完這個夢，王達就驚醒了，他仔細回味夢中的一切，他覺得驚詫莫名！
一夜無話。天漸漸亮了，兩口子草草吃完了早飯，然後小花對王達說：“我把那些雞和兔子收拾了，你去把那狐狸殺了，皮剝了！”
王達對老婆說：“咱們還是把那狐狸放了吧！”
小花驚異地問：“什麼？你說啥？”
王達就把昨晚做的那個夢和小花說了。小花聽後“呸”的一聲，說：“虧你打了這麼多年獵，你還信這個？再說了，那個狐狸都成精了，它怎麼不直接把小狐狸救走，還求你放了它，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王達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小花又催促道：“你快點吧，沒準那個人今天就來取皮呢！”
王達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了刀，走向了關狐狸的鐵籠！
就在王達殺了那隻狐狸的當天夜裡，王達又夢到那個中年婦人了，她悲憤地對王達說：“你殺了我的孩子，你的孩子還想活嗎？你等著，我定會報復你！”
王達在夢中驚醒，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時間很快，一轉眼過去了三個多月了，他家裡什麼事也沒發生，王達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五月份，王達的兒子王強要在自家的院子裡蓋兩間小廂房，他去石場買了幾車石頭準備碼地基用。就在他拉最後一車石頭時，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他把拖拉機開進了路邊的溝裡，車翻了，王強自己把自己壓死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王達和小花悲痛欲絕！
親戚和朋友幫王達夫妻料理了王強的後事。
這時這對夫妻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王達做的那兩個夢！小花痛不欲生，常常自言自語地說：“我後悔啊！我不給孩子積德啊！我要是放了那隻狐狸就好了！現在晚了，是我害死了我兒子啊！是我害死了我兒子啊！……！”
不久後的一個夜裡，那個中年婦人又走進了王達的夢中，她悲慼地對王達說：“怎麼樣？喪子之痛可好受？當初為了那點蠅頭小利就殺了我兒子，現在如何？”
王達傷心地質問那婦人：“既然你是狐仙，你為什麼不直接救走你的孩子，這樣你也不用殺死我的孩子了？這樣不更好嗎？”
那婦人說：“本來以我的能力我可以救走我孩子，可是你抓他的那個時候我正在度我修煉的第三劫，那時我不但救不了孩子，就算我自己一出來也會被神雷劈的魂飛魄散，於是我就託夢給你，寄希望你能有一點慈悲心，有一點敬畏心，饒我孩子一命。誰知你無心無德，到底殺了他！這固然是我孩子的定數，但是你也要付出代價！說完，她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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