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他已经不爱我了!

宫夜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竟然伸手接过了,当他看见这份根本不能称为简历的简历,还贴着一张女人的照片,他剑眉立即拧紧,“你妈咪要来我公司应聘?”

小家伙立即挑眉,一脸认真的点头道,“对啊!我妈咪要应聘你的女朋友。”

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他已经不爱我了!

“你妈咪?”宫夜霄简直一股闷笑憋在胸口,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他感到不可思议,这上面的字迹,应该是他写的,竟还算工整。

“小家伙,我对你妈咪没兴趣,不过,我对你倒是很有兴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宫夜霄莫名和的这个小家伙想要亲近的感觉。

这是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好奇一件事情,这个小家伙哪里冒出来的?

程雨泽嘟着小嘴,显然十分失望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妈咪没兴趣,我妈咪很漂亮的。”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递这份简历?”宫夜霄挑眉扬笑。

“对啊!”小家伙认真的点点头,“我妈咪很可怜的,她每天都加班,还要照顾我,我想给她找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我觉得你就很适合做我妈咪的男朋友。”

宫夜霄心底冷笑一声,现在的女人,想要接近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和他相似,就起了利用之心吗?

“小朋友,我没兴趣做你妈咪的男朋友,你回去告诉你妈咪,下次别利用你来靠近我,没用的。”宫夜霄耐着性子警告道。

程雨泽眨了眨眼,撇了撇小嘴,“才不是我妈咪让我过来的呢!是我自已想要过来的,我想要见你。”

宫夜霄倒是好奇的挑眉,“为什么想要见我?”

“因为我觉得你像我爹地呀!”小家伙扁着小嘴,一双大眼睛汪汪的,可怜的直着他,好像快哭的样子。

宫夜霄的眸光忽尔一震,他尽量温柔的寻问,“你没有爹地?”

“家里就我和妈咪两个人,我妈咪说,她也不知道我爹地长什么样子,我一个阿姨说,我很像你,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就是我爹地呢?”小家伙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他,透着寻问。

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就是孩子纯真的眼睛。

宫夜霄的心底的设防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寸寸的龟裂了,他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法,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那该多好。

程雨泽有些失落的咬着下嘴唇,显然,他给妈咪递简历失败了。

不过,他有些不甘心,就看见他的小手突然扯了一下自已的头发,没一会儿,几个短黑发被他抓在手里,他放在了那张简历上面,“叔叔,这是我的头发,这头发上有我的dna,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你可以验一下吗?说不定我们真得是父子哦!我得回去了,不然,妈咪找不到我就该担心了。”

“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诺,对面那栋楼就是我妈咪工作的地方,很近的,不用了。”程雨泽说完,又看了一眼妈咪的简历道,“叔叔,你考虑一下,我妈咪真得很漂亮,很能干的哦!不娶她你会后悔的。”

说完,不等惊愕的宫夜霄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跑向了门口了,掂起小脚拉开门就走了。

宫夜霄修长的眉拧成了一股绳,看着a4纸上面那几缕黑色的小短发,他陷入了一种思考之中。

他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就好比,他几乎可以确定和这个小孩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看着这几根黑短发,他在想,是要连着这份简历一起扔进垃圾桶里,还是真得浪费一些时间去做这个dna比对。

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他已经不爱我了!

就在这时,颜助理敲了敲门,推门进来,她的手里抱着一份文件。

“宫总,这是几分较急的文件,麻烦您签字。”说完,颜助理十分自觉的打算离开。

“等一下。”身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叫住她。

颜助理立即转身看着他,“宫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只见宫夜霄伸手去拔自已鬓侧的头发,用力的扯了四五根下来,他拿了桌上的纸巾,将他的头发和程雨泽的头发分别放好,裹住,递给她,“拿去医院进行dna比对一下,给我一份祥细报告。”

颜助理立即震愕的接过,却还是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

程雨泽小朋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妈咪的公司,他推开门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低声议论。

“程设计师的孩子不见了,你看见了吗?她刚才着急的找了一圈呢!”

“我没有啊!这么小的孩子会去哪里?肯定很危险吧!”

程雨泽一听,立即跑到两个女职员面前,“阿姨,我妈咪在找我吗?”

“天哪!小乖乖,你怎么在这里啊!快点去找你妈咪,你妈咪急死了。”女职工立即牵着他就走向了程漓月的办公室。

程漓月正急得想要报警了,就听见一声稚嫩的童音欣喜的叫着她,“妈咪,我在这,我在这。”

程漓月回头看着他,吓白的脸色,立即严厉起来,“小泽,你去哪了?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许乱跑吗?你要吓死妈咪吗?”说完,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乱走了。”小家伙心疼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程漓月紧紧的抱着他,天知道她刚才吓得有多惨,琳达在一旁叹了一口气道,“一个人带孩子就是这么不容易,小泽,你看看把你妈咪吓得差点要报警了,你下次可不许乱走了。”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不会乱跑了。”小家伙也吓坏了,没想到会把妈咪吓成这样。

琳达上前轻轻拍了拍程漓月,“好了,放松一点,孩子回来了。”

程漓月后怕了好几秒,才伸手将小家伙从肩窝里把他的小脸蛋推出来,严肃的和他对视着。

“你去哪了?”

“妈咪我…我没去哪!我就是去了对面的那座大楼看看。”说完,指了指对面那座耸入天际的金字塔大厦。

程漓月吓得血液都凝固了,她有些生气道,“你怎么可以乱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知道街上车多人多,万一把你拐跑了怎么办?”

小家伙虽然是有原因去的,但是,他不敢说出来,怕妈咪又会生气,他竖着小手保证道,“我以后不敢再去了,妈咪。”

程漓月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把他再次紧紧的搂在怀里,这是她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真打他骂他,她的心更疼。

这场虚惊真得令程漓月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心有余悸着。

她让小家伙哪里也不准跑,就在她的办公室里画画写字,小家伙十分乖,安静的画画,大概遗传到了母亲的这份天赋,小小年纪画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程漓月以前有很多旧稿,都是还没有用到的,而且,也设计得十分有意义,所以,她翻出了几分,仔细的修改过也是一副完美的作品,当天晚上,她就交给了琳达过目。

琳达看着十分满意,现在,就等着沈君瑶的检查了。

晚上,程漓月带着儿子回到家里,又是一顿严肃的教育,小家伙真得很委屈,但是委屈也不敢说实话。

程漓月也舍不得对她多么严厉的教育,说了几句之后,就下了面条给他吃,吃完之后,小家伙累得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程漓月把抱到床上去睡觉,给他盖下被子,看着这张粉嫩漂亮的小脸蛋,她的脸上溢满了浓浓的满足。

回到大厅里,她一时之间也没有睡意,她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份设计稿,指不定沈君瑶又要拿什么借口来刁难她了。

其实不管她设计得多么完美,沈君瑶若是不满意,她还是能找到很多借口的,说不定,她的目的就是让她失去这份工作。

程漓月还真得有些苦恼起来,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她还有儿子要养,虽然这两年有些存款了,可远远不够,她想给儿子尽量好点的物质生活。

颜助理在下午的时候把宫夜霄交待的头发送到医院,她就被一份紧急的工作缠住了,她又赶回了公司去处理。

等她准备来医院拿报告的时候,被告知医生已经下班,那份报告被锁住了。

她只能明天一早来拿了。

清晨。

程漓月的生物钟准时醒来,她醒来之后,就赶紧刷牙洗脸,给儿子做早餐,这些年,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在厨艺不错的小厨神,为了给儿子做营养餐,她在国外还参加了培训,学了不少东西。

小家伙也自已起床了,穿衣洗脸刷牙,完全不用程漓 月操心。

“哇,妈咪好香哦!”

“那就要全部吃完,不许浪费。”程漓月笑着亲了亲他的头发。

未完待续......

以上文章书名《夏之情缘梦剑》

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他已经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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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那女孩约莫比自己小着两三岁,人矮腿短,自己一发足便可追上,那知他刚展开轻功,那女孩脚步好快,片刻间已奔出数丈,竟把他远远抛在后面。她再奔几步,站定身子,回头叫道:“哼,你追得着我么?”武修文道:“自然追得着。”立即提气急追。

那女孩回头又跑,忽然向前疾冲,躲在一株松树后面。武修文随后跟来,那女孩瞧他跑得近了,斗然间伸出左足,往他小腿上绊去。武修文全没料到,登时向前跌出。他忙使个“铁树桩”想定住身子,那女孩右足又出,向他臀部猛力踢去。武修文一交直摔下去,鼻子刚好撞在一块小尖石上,鼻血流出,衣上点点斑斑的尽是鲜血。

那女孩见血,不禁慌了,登时没做理会处,只想拔足逃走,忽然身后有人喝道:“芙儿,你又在欺侮人了,是不是?”那女孩并不回头,辩道:“谁说的?他自己摔交,管我什么事?你可别跟我爹乱说。”武修文按住鼻子,其实也不很疼,但见到满手鲜血,心下惊慌。他听得女孩与人说话,转过身来,见是个撑着铁拐的跛足老者。那人两鬓如霜,形容枯槁,双眼翻白,是个瞎子。

只听他冷笑道:“你别欺我瞧不见,我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这小妞儿啊,现下已经这样坏,大了瞧你怎么得了?”那女孩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央求道:“大公公,你别跟我爹爹说,好不好?他摔出了鼻血,你给他治治啊!”

那老者踏上一步,左手抓住武修文手臂,右手伸指在他鼻旁“闻香穴”按了几下。武修文鼻血本已渐止,这么几揿,就全然不流了,只觉那老者五根手指有如铁钳,又长又硬,紧紧抓着自己手臂,心中害怕起来,微微一挣,竟动也不动,当下手臂一缩一圈,使出母亲所授的小擒拿手功夫,手掌打个半圈,向外逆翻。那老者没料到这小小孩童竟有如此巧妙手法,给他一翻之下,竟尔脱手,“噫”的一声轻呼,随即又抓住了他手腕。武修文运劲欲再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了。

那老者道:“小兄弟别怕,你姓什么?”武修文道:“我姓武。”那老者道:“你说话不是本地口音,从那里来的?你爹妈呢?”说着放松了他手腕。武修文想起一晚没见爹娘,不知他两人怎样了,听他问起,险些儿便要哭出来。那女孩刮脸羞他,唱道:“羞羞羞,小花狗,眼圈儿红,要漏油!”

武修文昂然道:“哼,我才不哭呢!”当下将母亲在陆家庄等候敌人、父亲抱了哥哥不知去了那里、自己黑夜中等待父兄不见、在树下睡着等情说了。他心情激动,说得大为颠三倒四,但那老者也听出了七八成,又问知他们是从大理国来,父亲叫作武三通,最擅长的武功是“一阳指”。那老者道:“你爹爹是一灯大师门下,是不是?”武修文喜道:“是啊,你认识咱们皇爷吗?你见过他没有?我可没见过。”武三通当年在大理国功极帝段智兴手下当御林军总管,后来段智兴出家,法名一灯,但武三通与两个孩子说起往事之时,仍是“咱们皇爷怎样怎样”,是以武修文也叫他“咱们皇爷”。

那老者道:“我也没机缘拜见过他老人家,久仰‘南帝’的大名,好生钦羡。这女孩儿的爹娘曾受过他老人家极大的恩惠。如此说来,大家不是外人,你可知道你妈等的敌人是谁?”武修文道:“我听妈跟陆爷说话,那敌人好象是什么赤练蛇、什么愁的。”那老者抬起了头,喃喃的道:“什么赤练蛇?”突然一顿铁杖,大声叫道:“是赤练仙子李莫愁?”武修文喜道:“对对!正是赤练仙子!”

那老者登时神色甚是郑重,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玩,一步也别离开。我瞧瞧去。”那女孩道:“大公公,我也去。”武修文也道:“我也去。”那老者急道:“唉,唉!万万去不得。那女魔头凶得紧,我打不过她。不过既知朋友有难,可不能不去。你们要听话。”说着拄起铁杖,一跷一拐的疾行而去。

武修文好生佩服,说道:“这老公公又瞎又跛,却奔得这么快。”那女孩小嘴一扁,道:“这有什么稀奇?我爹爹妈妈的轻功,你见了才吓一大跳呢。”武修文道:“你爹爹妈妈也又瞎又跛的吗?”那女孩大怒,道:“呸!你爹爹妈妈才又瞎又跛!”

此时天色大明,田间农夫已在耕作,男男女女唱着山歌。那老者是本地土著,双目虽盲,但熟悉道路,随行随问,不久即来到陆家庄前。远远便听得兵刃相交,乒乒乓乓的打得极是猛烈。陆展元一家是本地的官宦世家,那老者却是市井之徒,虽然同是嘉兴有名的武学之士,却向无往来;又知自己武功不及赤练仙子,这番赶去只是多陪上一条老命,但想到此事牵涉一灯大师的弟子在内,大伙儿欠一灯大师的情太多,决不能袖手不理,便即足下加劲,抢到庄前。只听得屋顶上有四人正自激烈相斗,他侧耳静听,从呼喝与兵刃相交声中,听出一边三个,另一边只有一人,可是竟众不敌寡,那三个已全然落在下风。

上晚武三通抱走了两个儿子,陆立鼎夫妇甚为讶异,不知他是何用意。武娘子却脸有喜色,笑道:“拙夫平日疯疯癫癫,这回却难得通达事理。”陆二娘问起原因,武娘子笑而不答,只道:“我也不知所料对不对,待会儿便有分晓。”这时夜已渐深,陆无双伏在父亲怀中沉沉睡去。程英也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来。陆二娘抱了两个孩子要送她们入房安睡。武娘子道:“且稍待片刻。”忽听得屋顶有人叫道:“抛上来。”正是武三通的声音。他轻功了得,来到屋顶,陆氏夫妇事先仍是全没察觉。

武娘子接过程英,走到厅口向上抛去,武三通伸臂抱去。陆氏夫妇正惊异间,武娘子又抱过陆无双掷了上去。

陆立鼎大惊,叫道:“干什么?”跃上屋顶,四下里黑沉沉地,已不见武三通与二女的影踪。他拔足欲追,武三娘叫道:“陆爷不须追赶,他是好意。”陆立鼎将信将疑,跳回庭中,颤声问道:“什么好意?”此时陆二娘却已会意,道:“武三爷怕那魔头害了孩儿们,定是将他们藏到了稳妥之处。”陆立鼎当局者迷,为娘子一语点醒,连道:“正是,正是。”但想到武三通盗去自兄嫂尸体,却又甚不放心。

武娘子叹道:“拙夫自从阿沅嫁了令兄之后,见到女孩子就会生气,不知怎的,竟会眷顾府上两位千金,实非我意料所及。他第一次来带走儒儿、文儿之时,我见他对两位小姐连望几眼,神色间甚为怜爱,颇有关怀之意。他从前对着阿沅,也总是这般模样的。果然他又来抱去了两位小姐。唉,但愿他从此转性,不再胡涂!”说着连叹了两口长气。

陆氏夫妇初时顾念女儿与姨侄女的安危,心中栗六,举止失措,此时去了后顾之忧,恐惧之心渐减,敌忾之意大增,两人身上带齐暗器兵刃,坐在厅上,闭目养神。两人做了十几年夫妻,平日为家务之事不时小有龃龉,此刻想到强敌转瞬即至,想起陆展元与武娘子所说那魔头武功高强、行事毒辣,多半劫数难逃,夫妇相偕之时无多,不自禁互相依偎,四手相握。

过了良久,万籁俱寂之中,忽听得远处飘来一阵轻柔的歌声,相隔虽远,但歌声吐字清亮,清清楚楚听得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每唱一字,便近了不少,那人来得好快,第三句歌声未歇,已来到门外。

三人愕然相顾,突然间砰彭喀喇数声响过,大门内门闩木撑齐断,大门向两旁飞开,一个美貌道姑微笑着缓步进来,身穿杏黄色道袍,自是赤练仙子李莫愁到了。

阿根正在打扫天井,上前喝问:“是谁?”陆立鼎急叫:“阿根退开!”却那里还来得及?

李莫愁拂尘挥动,阿根登时头颅碎裂,不声不响的死了。陆立鼎提刀抢上,李莫愁身子微侧,从他身边掠过,挥拂尘将两名婢女同时扫死,笑问:“两个女孩儿呢?”

陆氏夫妇见她一眨眼间便连杀三人,明知无幸,一咬牙,提起刀剑分从左右攻上。李莫愁举拂尘正要击落,见武娘子持剑在侧,微微一笑,说道:“既有外人插手,就不便在屋中杀人了!”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也不见她如何提足抬腿,已轻飘飘的上了屋顶。陆氏夫妇与武娘子跟着跃上。

李莫愁先派弟子小道姑洪凌波去察陆展元家满门情形,才知陆展元夫妇已于三年前去世,又查知其家主仆七人,回报师父。李莫愁气恼不解,这笔帐便要转到其弟陆立鼎身上,依据自己一向惯例,在陆家墙上印了九个血手印示警。上面一对手印说明是要杀陆展元夫妇以泄当年怨愤,即便死了,也要将他们拆骨扬灰。下面七个手印,自是指明要杀陆家现存的主仆七人。

李莫愁拂尘轻挥,将三般兵刃一齐扫开,娇滴滴、软绵绵的说道:“陆二爷,你哥哥倘若尚在,只要他出口求我,再休了何沅君这个小贱人,我未始不可饶了你家一门良贱。

如今,唉,你们运气不好,只怪你哥哥太短命,可怪不得我。”陆立鼎叫道:“谁要你饶?”挥刀砍去,武娘子与陆二娘跟着上前夹攻。李莫愁眼见陆立鼎武功平平,但出刀踢腿、转身劈掌的架子,宛然便是当年意中人陆展元的模漾,心中酸楚,却盼多看得一刻是一刻,若举手间杀了他,在这世上便再也看不到“江南陆家刀法”了,当下随手挥架,让这三名敌手在身边团团而转,心中情意缠绵,出招也就不如何凌厉。

突然间李莫愁一声轻啸,纵下屋去,扑向小河边一个手持铁杖的跛足老者,拂尘起处,向他颈口缠了过去。这一招她足未着地,拂尘却已攻向敌人要害,全未防备自己处处都是空隙,只是她杀着厉害,实是要教对方非取守势不可。

那老者于敌人来招听得清清楚楚,铁杖疾横,斗地点出,径刺她右腕。铁杖是极沉重的兵刃,自来用以扫打砸撞,这老者却运起“刺”字诀,竟使铁杖如剑,出招轻灵飘逸。

李莫愁拂尘微挥,银丝倒转,已卷住了铁杖杖头,叫一声:“撒手!”借力使力,拂尘上的千百缕银丝将铁杖之力尽数借了过来。那老者双臂剧震,险些把持不住,危急中乘势跃起,身子在空中斜斜窜过,才将她一拂的巧劲卸开,心下暗惊:“这魔头果然名不虚传。”李莫愁这一招“太公钓鱼”,取义于“愿者上钓”以敌人自身之力夺人兵刃,本来百不失一,岂知竟没夺下他铁杖,却也大出意料之外,暗道:“这跛脚老头儿是谁?竟有这等功夫?”身形微侧,但见他双目翻白,是个瞎子,登时醒悟,叫道:“你是柯镇恶!”

这盲目跛足老者,正是江南七怪之首的飞天蝙蝠柯镇恶。

当年郭靖、黄蓉参与华山论剑之后,由黄药师主持成婚,在桃花岛归隐。黄药师性情怪僻,不喜热闹,与女儿女婿同处数月,不觉厌烦起来,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另寻清静之地闲居,径自飘然离岛。黄蓉知道父亲脾气,虽然不舍,却也无法可想。初时还道数月之内,父亲必有消息带来,那知一别经年,音讯杳然。黄蓉思念父亲和师父洪七公,和郭靖出去寻访,两人在江湖上行走数月,不得不重回桃花岛,原来黄蓉有了身孕。

她性子向来刁钻古怪,不肯有片刻安宁,有了身孕,处处不便,不由得甚为烦恼,推源祸始,自是郭靖不好。有孕之人性子本易暴躁,她对郭靖虽然情深爱重,这时却找些小故,不断跟他吵闹。郭靖明白爱妻脾气,每当她无理取闹,总笑笑不理。倘若黄蓉恼得狠了,他就温言慰藉,逗得她开颜为笑方罢。

不觉十月过去,黄蓉生下一女,取名郭芙。她怀孕时心中不喜,但生下女儿之后,却异常怜爱,事事纵恣。这女孩不到一岁便已顽皮不堪。郭靖有时看不过眼,管教几句,黄蓉却着意护持,郭靖每管一回,结果女儿反而更加放肆一回。到郭芙五岁那年,黄蓉开始授她武艺。这一来,桃花岛上的虫鸟走兽可就遭了殃,不是羽毛给拔得精光,就是尾巴给剪去了一截,昔时清清静静的隐士养性之所,竟成了鸡飞狗走的顽童肆虐之场。郭靖一来顺着爱妻,二来对这顽皮女儿确也甚为爱怜,每当女儿犯了过错,要想责打,但见她扮个鬼脸搂着自己脖子软语相求,只得叹口长气,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

这些年中,黄药师与洪七公均是全无音讯,靖蓉夫妇虽知二人当世无敌,不致有何意外,但衣食无人侍奉,不免挂念。郭靖又几次去接大师父柯镇恶,请他到桃花岛来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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