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她在遥远的地方闪动着一抹猩红,吸引着我走进幽深的岁月!

回头,她在遥远的地方闪动着一抹猩红,吸引着我走进幽深的岁月!


回到单位后,我找了个理由悄悄和那个收购员换了房间。晚上提心吊胆一夜未眠,既担心小兰回去会遭罪,又害怕他们找来。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中午吃饭时,刚进厨房就听几个营业员闲聊,一个营业员说:“早上开门就有几个老乡来问,是不是有一个刚从城里来姓何的小伙子在这上班。我看他们面色不善,说没这么个人。可他们还是在对门街沿坎上蹲了二、三个小时才走。”见我进来,那营业员开玩笑说:“小王,该不是你昨天做了啥哈事,人家找来了吧?" 我心里一惊,暗想:妈的, 幸亏昨晚理发没说实活。不然害死老zi了!暗暗出了口长气,我赶忙陪上笑说:“ 我昨天喝多了,饭吃完就睡了,怎么可能惹祸嘛!他们再来的话,你们莫理就行了"。

我慌忙刨了几口饭菜,就直奔二楼县社领导住处。见到县社领导,我立马摆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 x主任,浊水太冷了,我昨晚都冻感冒了。现在头又烧又疼,想下午搭个便车,跟您一起回城买点药,顺便再带几件厚点儿的衣裳过来。” 领导瞅了瞅我哈哈笑道:“ 好嘛,过会儿一路走。你们这些纸小伙儿,就是莫火气!你看我,昨晚上也喝了不少,还麻将打到两点多才睡,今天起来还不是屁事都莫得!小王呀,赶快找得媳妇儿啰!”我一边连声应喏,一边腹诽不已: 到下面打牌,你哪次不赢钱,当然屁事莫得。我能跟你比吗?️️️️

回家躲了一个多星期,直到领导摧了两次发火了,我才不情愿的回到浊水。还好,我进城后那几个老乡来找过一回,没找着人,也就再没来过了。估计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

后来,我又到理发店去洗过几次头。有一次老板对我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洗头遇到的那个姑娘吗?"

“怎么了?”我心里一跳。

“前几天嫁人了。"

“嫁哪儿去了?

”西沟,男人姓吴,三十多岁了,还是个瘸子。”

“哦一!” 我淡淡应了一声,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起来。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老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叹息道。

我没有说话,眼前又浮现出: 浅蓝色的滑雪衫、雪白的毛衣、弥漫着桂花香味的乌发,还有那温润的唇……

从此,我再没去过那家理发店。

〈尾记〉

人最怕多想。原来不过就是年少的一件荒唐事,几百字就可以写完。但转念一想:毕竟不大光彩,总不能把自己写的太龌龊吧,于是一个耍流氓的孟浪子便被描成了一个有情怀有底线,不那么可恶的人了。一篇小散文也硬被拉成了小说。

可是,耍流氓就是耍流氓,再漂白也成不了正人君子,我从不僻讳这一点。
回头,她在遥远的地方闪动着一抹猩红,吸引着我走进幽深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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