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不可能製造天才,卻可能扼殺天才


教育不可能製造天才,卻可能扼殺天才


“有星星同他說話,天空也在他面前垂下”。孩子的語言簡直就是詩,孩子的思維是閃著光的。

孩子們天生是有靈性的。兒童自由天性之下的聰明、靈氣、奇思妙想等,是發展兒童創造力過程中的重要特質,可是這種靈性卻在漸漸消失,這是教育的失敗。一些教育行為與崇尚自由的兒童靈性之間開始出現矛盾衝突,很多有識之士顯然已經看到這點了,他們也在呼喚“有靈性的教育”。

今天推薦的這篇文章希望大家帶著問題去思考:這些矛盾衝突的根源是什麼?要保護和發展兒童的靈性,出路又在哪裡?

哲學家周國平先生在談論教育時說過這樣一段話:教育不可能製造天才,卻可能扼殺天才。因此,天才對教育唯一可說的話是第歐根尼的那句名言:“不要擋住我的陽光”。而靈性對教育說:“不要阻擋我的生長。”

是的,教育一不小心會成為孩子靈性的殺手。

易中天在談到這一點時憤憤地說這種教育的“毀人不倦”本質是功利主義的、是應試的、是勢利的、是鼠目寸光的……也勢必是短命的。


教育不可能製造天才,卻可能扼殺天才


孫雲曉在《我是那個殘次品》中講到一個關於鄭正的故事。他小學,退學;初中,退學;高中,退學。這樣一個孩子,她的母親卻從不打罵兒子。鄭正不想上學的時候,她甚至不會發怒,而是帶上小提琴,陪鄭正到公園的大樹下拉琴。然後用輪流撕花瓣的形式決定是否應該去上學,誰撕到了最後一瓣聽誰的,“誰也不許耍賴”。

一次鄭正和校長“打賭”,說找到鄭淵潔,證明他說過“不用寫作業”這句話,就可以免他的作業。為了幫兒子,這位母親託朋友找到當時還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任記者的崔永元,又通過他間接聯繫上鄭淵潔。後來鄭淵潔來了,給學生們演講:“同學們,我只有小學四年級的學歷,但是……”崔永元回憶,鄭淵潔剛一張嘴,坐在他旁邊的校長“就有點兒坐不住了”,“臉色越來越白”。鄭淵潔也還記得,進行到20分鐘的時候,崔永元便拿著小紙條上臺和他耳語,“校長說鄭老師工作很辛苦,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

“為什麼啊?他說辛辛苦苦教育了幾十年,都讓鄭老師這20分鐘給毀了。”崔永元捂著嘴,又壓低聲音補了一句:“不過,你看底下的孩子們這麼樂呵,你就撒開了來吧。”崔永元記得,整場演講中,孩子們不停地笑、不停地鼓掌。果然,後來,鄭正到美國留學。畢業回國後,他曾就職於搜狐網,入職不到一年,便被獵頭挖走,現在是一家著名網絡遊戲公司的高級顧問。

正是這些有膽識的人保護了孩子們的靈性,讓他們像“野草”一樣自由地生長,才讓我們看到了希望。但現實的大環境不容我們樂觀。因此討論孩子靈性的消失,也成了我們一個揮之不去的情結。但願,我們能撥雲見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保護一下孩子,尤其是父母們,把對孩子的愛用到恰到好處,這是對家長的考驗。


教育不可能製造天才,卻可能扼殺天才


在豐子愷《美與同情》中談到讚美兒童,因為兒童大都是天生的藝術家。孩子會長久地注意一個蟻洞一隻螞蟻的爬行;一個孩子會對樹上跳來跳去的喜鵲驚喜萬分;一個孩子會為他的玩偶小貓流淚不止……這些在成人的世界裡簡直不可理喻。然而,孩子們卻發現了一個我們很難發現的世界:

“像辣椒一樣辣得我睜不開眼睛!”還有一天孩子在家中畫了一幅“太陽寶寶”的畫,畫完後說:“太陽有眼,眼會照人。”晚上刷牙時,孩子一邊擠牙膏一邊說“毛毛蟲出來了!”

孩子第一次看見霓虹閃爍,說:您瞧,“燈在跳舞。”

兒童的語言有時簡直就是詩!生活中孩子的一些話,有時甚至會讓語言行家大跌眼睛。年齡有大小,可智慧不分大小!孩子的思維是閃光的!

這樣的靈性,卻不能得到完整的保護,是什麼讓孩子的“藝術感”和“靈性”一點點消失呢?

孩子的靈氣在“苛求完美”中消磨殆盡。在課堂上,我們總會一次次地指責孩子,指責他們的一次次小小的過失。靈性,產生於對心靈的尊重、在富有愛的空氣中,消失在苛責中。

孩子的靈氣在“標準”統一中消磨殆盡。靈性是心靈的品性、是個性的體現。可是我們的教育太多的“標準”、太多的統一。就這樣被我們的教育越磨越少!最後,只剩下乾巴巴的一堆文字!

一位哈佛大學校長這樣說:

“我們不在乎學校出了幾位總統,出了多少諾貝爾獎獲得者,而是在乎哈佛是否為每一個學生提供了自由的發展空間和條件,是否使每個學生都能走向成功。”

我們應從哈佛的教育理念中獲得最珍貴的啟發:讓孩子從過重的課業負擔中解放出來,讓他們從窒息的應試題海中解放出來,還他們自主支配的時間和空間,讓他們在學海和書山中自由地呼與吸。

眾所周知,小孩子說一兩句富有詩意或靈氣的話有時候並不難,難的是如何讓其能長久保持這種態勢。這不僅僅是我們做父母、做老師的事,更是社會大眾的事。

首先,父母和教師對孩子應該做到發現、欣賞、保護、引導,給他空氣、給他陽光、給他水分、給他土壤……給孩子心靈上的自由,相信這對孩子的成長是有所裨益的。

其次,我們的教育當務之急還是應該:

解放孩子的雙手,讓孩子能自己動手;

解放孩子的雙腳,讓孩子能自由活動;

解放孩子的眼睛,讓孩子能去看、去觀察;

解放孩子的嘴巴,讓孩子能自由地說;

解放孩子的大腦,讓孩子能想、能思維;

解放孩子的時間,讓孩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教育是棵樹,孩子是果實。沒有“靈性的教師”、沒有“靈性的教育智慧”、沒有“足以產生靈性的教育土壤”,即使少數的孩子可能會有些天賦的靈性,也完全會被後天沒有靈性的教育所扼殺。

《窗邊的小豆豆》裡的小林校長,是一個懂得保護“學生靈性”的老師,他和小豆豆一見面就談了4個多小時,他把伙食分成了“山的味道”和“海的味道”,他帶領孩子們夜晚去宿營……他的每一次亮相,都是以一種“教育舞臺”上的藝術家的面目出現,再看看我們現在“只為稻梁謀的教育”“素質教育”,完全成了老師和家長手中的“籌碼”,藝術學習成了“熟練工種”,哪還談得上靈性?

一個孩子在往海里扔擱淺中的魚,一隻又一隻。一個人過來說:“別扔了,有誰在乎?”孩子說:“小魚在乎。”是的,教育的目的,是成就孩子,成就孩子的精神成長,他們在乎。家長和老師們真應該學一學那個往海里扔魚的小孩,讓孩子們的靈性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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