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如果沒有吃盡了這「三苦」,這個牛人也難有所大成!

修道:如果沒有吃盡了這“三苦”,這個牛人也難有所大成!


金世宗大定十四年(西曆1174年)秋,丘、劉、譚、馬為王重陽守喪三年期滿,於陝西鄠縣秦渡鎮真武廟各言其志:馬鈺曰“鬥貧”,譚處端曰“鬥是”,劉處玄曰“鬥志”,丘處機曰“鬥閒”。言志畢,各依志向,分道行化。丘處機西入磻溪隱修。


磻溪六年,龍門七載

邱祖在陝修道生活


邱處機志在鬥閒,即是要以閒寂來磨鍊自己的心性。人之本性,喜群居雜處,相互交遊,獨處久之,則必生寂寞孤獨之心。

立志鬥閒,即是要與人的喜動厭靜、喜鬧厭閒的性情作鬥爭,從而戰勝自我,達到磨鍊心性的目的,表明了邱處機欲無為應緣、優遊恬惔、安閒度歲,即在閒寂中磨鍊心性的志趣。其曾有《答虢縣猛安鎮國》詩云:“

酷愛無人境,高飛出鳥籠。

吟詩閒度日,觀化靜臨風。

杖策南山北,酣歌西坂東。

紅塵多少事,不到白雲中。

在秦渡鎮與馬鈺、譚處端和劉處玄分手之後,邱處機西遊鳳翔、虢州,被秦川的秀麗景色所打動,他認為,秦川風景秀麗,人傑地靈,為修道的最佳場所,遂隱修於陝西寶雞之磻溪。

儘管磻溪的風景異常秀麗,但邱處機在磻溪仍然過著十分艱苦的生活。“煙火俱無,簞瓢不置,逐時村巷求食,”這即是他對其當時生活境況的描述。

若在嚴冬苦寒難耐之時,“凍手頻呵仍自恨,濁骨凡胎為劣。”這樣艱苦的生活,非常人所能忍受,但為了實現“全真而仙”的理想,邱處機卻能安貧樂道,心安理得。

在磻溪的六年中,邱處機不管春夏秋冬,常披一蓑衣,人稱“蓑衣先生”,以堅強的意志與超人的毅力,與困苦生活進行著鬥爭,磨鍊與塑造著自己堅忍不拔的品格。

生活的艱苦,並不是邱處機修道的最大敵人,其最大的敵人乃是寂寞與孤獨。在磻溪隱修期間,他經常與道友、文人相往來,並非過著完全與世隔絕的生活,但即使如此,長達六年的苦修生活,也確實令其難以忍受,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大定十八年(西曆1178年),馬鈺自終南劉蔣出環,往隴州行化,邱處機在磻溪聞之,於是與馬鈺相會於隴州。邱處機被龍門的景緻所吸引,於是兩年以後,他自磻溪遷往隴州龍門山隱修,過起真正的隱修生活。

邱處機在龍門的七年中,仍以苦修為主。但這七年並非僅僅是“磻溪潛修生活的延長”,而是磻溪隱修生活的進一步提升。

“三苦”早就道業

1

苦行


苦行是全真道不同於傳統道教而卻類似於佛教的地方,王重陽在創立全真道之初,本著三教合一的原則,把苦行引入全真道的修道生活。

全真七子謹尊師命,在早期的修道生活中都奉行苦行原則:馬鈺誓不著履、譚處端受辱泰然、王處一臨涯獨立、郝大通六年不語,即是他們苦行的表現。

邱處機自然也繼承了師父的思想,把苦行作為自己“煉性”的一種主要方式,他主張“去聲色,以清靜為娛;屏滋味,以恬淡為美。”在磻溪六年、龍門七年的修道生活中,都有奉行苦行原則。

2

苦學


邱處機在拜師王重陽之前,“未嘗讀書”,但在全真七子之中,邱處機的文才卻是最好的,其詩“清真平淡,多可諷頌”。

《道藏提要》稱讚:“其登臨攬勝,謳歌山川,苦旱喜雨,警世愍物,有如仁人志士;其贈答應酬,隨機施教,除頑釋蔽,論道明心,儼然一代宗師;其居山觀海,呤月贊松,流連風景,則似隱士文人。”

在磻溪的六年中,邱處機不斷與當地道友、士人相往來,主要以參學與借書為主,其《虢縣銀張五秀才處借書》詩言:“

盛族文章舊得名,芝蘭玉樹滿階庭。

光輝代代生豪傑,講論時時聚德星。

顧我微才弘道晚,知君博學貫心靈。

嘲吟不用多披覽,續借閒書混杳冥。

六年的苦讀,使邱處機從一個未嘗讀書的人變成了“動容無不妙,出語總成真”的飽學之士。

3

苦修


在磻溪、龍門的十三年,不僅是邱處機博覽群書、文學奠基的時期,而且也是其道業大成的時期。邱處機曾自稱:“我福薄下志十八九年,到通天徹地處,聖賢方是與些小光明。”

自大定七年(西曆1167年)九月邱處機於寧海全真庵拜師王重陽始,至大定二十六年(西曆1186年)冬京兆統軍夾谷公禮請其回終南山祖庭,其間正好是十九年,恰合於其十八九年方始得道的說法。因此,《玄風慶會圖說文》稱邱處機於龍門了道,確實不虛。

邱處機之所以於龍門道業大成,這與他在磻溪、龍門的十三年苦修是分不開的。修道生活,可以用一個“苦”字來概括,經過十三年的苦行、苦學與苦修,邱處機不僅聲名遠播,而且道業大成,這一切都為其以後的弘道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丘處機晚年之所以能夠以七十四歲高齡,遠涉幾萬裡,覲見成吉思汗於雪山之陽,並以其從容的應對與真誠的回答,使成吉思汗言聽計從,這與其在磻溪、龍門的苦修是分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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