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小伙伴

我与那小伙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玩的不分你我

玩的俩人如一人

玩的各自忘记回家

他住在高头院子

我住在横南屋里

玩的俩人的母亲

似乎更加亲近

现在想起她们

恍惚隔了几个世纪

那时的母亲

也像草木一样年轻

在村里面张扬着

一股生命之力

玩的那些时光弥蒙在后头岭

玩的那些时光互相消融

村里的田头空地

有我们共同的脚印

那些共同的默契

像空气一样的存在

留在了故乡的深处

俩人共同用砂石

磨出的汽车模型

我们甚至想坐在里面

将它嘟嘟嘟地开动

后头岭那块大岩石

一定在暗暗陶醉

那些风那些花草

甚至那些空气

也分享了我们的秘密

而那些快乐

在后头岭上的时光里流动

几十年啦

还在记着我们的友情

甚至那几座长着青草的坟墓

以及下面的禾田、水塘

还有我们样着的白鹅

肯定也在替我们高兴

哦,哦,哦地唱着歌

那些空气里面还残留着兴奋

那些青草与禾苗

根儿正在泥土里蜿蜒伸展

我们俩人

也曾偷偷地进入别人家的后山园

那里面静寂得近似神秘

那周边全部围着高而密的棘篷

那里面的地面好似不见天日

听说里面有桃子树

那份好奇高过天空

寻找的眼睛扫过树梢

似乎见过毛茸茸的桃子

在静止地泛着柔光

但在心里那的确是块禁地

就是进去而没有被发现

小小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欢喜

那里面的荫翳至今还留在后头岭

那块园中的天地

像一块永久的时光

深深地烙印在心中一隅

那后山园的影子

仿佛有如神灵

伴随着我的一生

当然也忆起那家主人的音容

那个有些神秘的老奶奶

那个正宗的老奶奶的样子

坐在堂屋里拿着针线

而时间四十多年过去

那后山园将是怎样一番物是人非

但那的确是童年的天堂

快乐是那么的真心

不含半分丝毫的杂质

晚上也是跟他睡在一起

那种亲密真的好像天生

其实辈分上

他大了我好几辈

我们看过天上的星星

幻想着能够飞上天去

在梦里变成了现实

它们为我们闪亮

好像我们上到天庭

天使的微笑涟漪般地

向天空播散开去

那是你的笑把我也笑醒

那是看到星星与月亮在玩耍

我们也在石坝头岭的吊陡坡

扯下那么多生生的葛麻藤

在牛廊里给那些平时调皮

而不让我们骑马的牛

将其两角绑在牛栏上

将它们制服

以满足我们的征服欲

还有他画画的天分

也将我们吸引

跟着画着毛主席画像

怎么画出逼真的鼻子

还有嘴唇与眼睛

他真的特别聪明

没有人教他

但他的肖像

充满了神韵

我们也跟着他画

感觉到画出了天空

感觉到我们

在村庄的大地上作画

画着那些山山水水

怎么全部画在心里

时常想起那小伙伴

心都有些隐隐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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