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被看好到翻转高雄!一路追采韩国瑜 她说有“望子成龙”之感

【封面语】作为最早跟踪采访韩国瑜的记者之一,她说看到韩国瑜最终胜选,那种心情大概也和“望子成龙”很接近吧。持续一年多的追踪采访,她眼中的韩国瑜又是怎样的呢?他习惯性动作的背后有什么心思?快来看记者的近距离观察。

从不被看好到翻转高雄!一路追采韩国瑜 她说有“望子成龙”之感

【正文】11月24日开票当天,我和高雄几个比较熟识的记者坐在一起,得知韩国瑜胜选的一刻,坐在我对面的一位同行说了一句:“韩国瑜‘最强菜贩’这个名号,最早是我写的欸”,眼中充满欣慰。我颇能了解他当时的心情,毕竟韩国瑜一路从不被看好到现在翻转高雄,我们几个比较早跟踪采访的记者,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困难与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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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瑜选市长,第一个被大家认识的标题式语言,是高雄“又老又穷”,那是今年5月21日,他在国民党内初选胜出时所抛出的第一个话题,但其实早在去年9月28日。韩国瑜接任国民党高雄市党部主委,第一次坐镇议会旁听,就已经看出高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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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瑜接任国民党高雄党部主委后第一次议会旁听

那时候他刚到高雄不久,跟议员们都不熟,短暂打过招呼后,就带着一本厚厚的高雄市施政报告径自上楼旁听,听了有一个小时吧,当时只剩我和台湾《中国时报》以及一家地方媒体记者,他很认真地回应我们说:“这份施政报告很华丽,但高雄负债全台第一高,在施政报告中,也没有听到陈菊说将如何偿还这些债务……”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想到要选市长,所以只提到国民党必须强力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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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议会旁听后韩国瑜直指高雄施政报告的问题关键

只身来到高雄的韩国瑜,虽然顶着唇枪舌剑完胜王世坚的光芒,但还远不像现在这么受瞩目。媒体要找他访问,来者不拒,有次为了空污话题去访问他,专访结束后,他敏捷快速地拿了一盒牛轧糖饼干给我说:“抱歉,党部没钱,招待不周,这盒你拿回去吃,高雄特产,好吃喔!”然后大力地拍拍我的臂膀,就快闪去做其他事情。这个招牌动作,应该很多记者都领教过,那是他好客、热情、身段柔软的表现,一直没变过。(戳下面链接可回看当时的报道)

韩国瑜的光芒,一直到他决定参选,才真正崭露头角,不过在他表态参选之前,经历了一次大乌龙,就是北上登记参选台北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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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回到高雄党部澄清说是为了向党中央表态他没资源,需要卤肉饭,但记者们都在猜,在韩国瑜答应来高雄担任主委,并进一步选市长时,他并没有料到,高雄市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加上高雄市党部每个月庞大的薪水缺口,一定让他有苦难言,所以才必须以大动作来表达他的担忧与矛盾,甚至能不选就不选……(戳下面链接可回看当时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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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在民间友人支持下,韩国瑜以一碗卤肉饭表态参选,这个时间点,距离黄昭顺拱他出来参选市长,已经拖了有四个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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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瑜宣布参选高雄市长后本文作者对此进行观察

某次,我借着访问韩国瑜幕僚的机会,问了选情与战略,对方告诉我,这次他们遇见这个非典型的候选人,有点头痛,因为——

要帮韩国瑜筹组后援会,韩国瑜不要;

要帮他动员,他不要;

要帮他办募款餐会,他也不要;

对方说,韩国瑜这方面有很大的坚持,因为他清清楚楚知道国民党现在非常缺钱,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对手有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也因为这样,后来才催生出以“一瓶矿泉水”打选战这样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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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幕僚还偷偷告诉我一个小故事:韩国瑜站着的时候,都会把手放在裤头前,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圆形,韩国瑜告诉过他,那是佛教的一个手形,可以让他随时保持内在清醒与平静,才不会做出错误判断。

一路采访下来,感受最多的,是韩国瑜的真,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出租车挺韩大会。那次的座谈会上,出租车师傅对着韩国瑜大吐苦水,也有好几位司机希望韩国瑜当选后能帮他们调高起步价,但韩国瑜很老实地回应,因为目前高雄观光人数不多,坐车的人不多,调高起步价只会让愿意坐车的人更少,他期许出租车师傅一起跟他打拼,把英文练好,一起营销高雄……那场座谈会很小,愿意出来支持的不到20人,一同去采访的同事高瑞翔惊讶地说:“其实他大可跟过去的候选人一样,开支票,点头答应调高起步价就好,反正现场支持者也不多”。不过韩国瑜却诚实地与师傅们约定未来的期许,这点颇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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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出租车后来也成为支持韩国瑜的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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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在采访快结束时,单独遇见了韩国瑜,前晚才刚爆发陈致中的“北嫖事件”,我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他只简单说了四个字“不予置评”,完全不做任何回应;我同事瑞翔放下摄影机,悻悻然说:“你看吧,他肯定不回应,就跟他不回应吴音宁的事情一样。”

没错,这也是他带到高雄的作风,不主动攻击别人,不口出恶言,也影响了后期的选风,让民进党惯常的抹黑打法显得很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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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师高瑞翔(左)和作者

渐渐地,韩国瑜因为越来越红,采访他变成了一件困难又简单的事,困难是因为要再单独约访已经不容易,简单是因为还不等你问题开口,一旁就立刻会有各路记者问出各种奇奇怪怪、难以招架的题目。选上市长后的韩国瑜,现在背负了太多的期许与光芒,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应付媒体,

但对一路跟着他采访的记者来说,确实也有了一种类似于“望子成龙”的奇妙感受。

所以,韩国瑜胜选那一刻,那位台媒同行说出,是他最早称韩为“最强菜贩”时的心情,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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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的补记:昱珍一路追采韩国瑜的经历,被我们笑称为“最强孕妇”对“最强菜贩”的跟访,从韩国瑜还是小水珠、小浪花开始,她就在跟踪采访韩国瑜,后来韩流逆袭成海啸,她“带球”跑“三山”,24日还见证了韩国瑜的当选,下个月,她的宝宝就要出生了,我们开玩笑说这个“最强宝贝”大概一生出来就会喊“韩国瑜,冻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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