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童年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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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個大三線,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一起工作的軍工企業。記得小時候,一般家庭,條件都很有限。幾乎不知道糖有多甜,而我的外公外婆那時候屬隨從家屬,因為沒有工作,就在我們的家屬區開了一間非常小的副食代銷店。(七十年代,最早一批下海人)我那時上小學二三年級,也就大概八九歲吧,具體記憶已有些模糊,只記得自己感覺比一般家庭的同齡孩子要幸福的多,因為可以常常吃到一種現代人看都不看一眼的糖,(寸金糖)最為原始的生產工藝……但在那時候我卻覺得是寶,一粒粒花生粒大,表面一層潔白的糖粉包裹,晶瑩剔透,可愛至極。但大家千萬不要誤以為,我的幸福感!因為這一切來的並不容易,凡事,有付出才會有回報。這一條是真理!每當我口含甜糖,擦著滿頭汗水的時候,那一刻真是發自內心的幸福!因為,每天放學要幫著年邁的外公外婆,用揹簍從遠在七八公里外的合作社進貨,一步一步揹著回來……


李夢輝86184061


對我來說,童年有過很多很多美好的記憶,學校放假是其中之一。

放假了。我終於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每天早上6點20分就要起床,不用再迷迷糊糊吃幾口早餐後,就揹著沉重的書包,急急忙忙跋涉在去學校的路上,然後開始一天緊張單調的生活,更不用放學一回家,就埋頭寫作業、聽英語、練二胡。

放假了,我每天可以睡一個大懶覺,有時可以睡到上午10點才起床,不急不忙地洗漱,有滋有味地品嚐早點,然後再按照我的一日生活計劃,有條不紊地安排我的學習和娛樂。

因為時間充足了,我完成每天的學習任務之外,就可以專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喜歡畫畫,我就每天畫上幾幅,然後選出得意之作,貼在我屋子的牆上。我想出去玩了,就約上小夥伴,去逛街,去後花園捉迷藏……快樂自在的感覺真的很好!

但那時候我也明白,作為一名小學生,假期是短暫的,學習是漫長的,等到假期就要過完的時候,我會及時地調整自己的心態,重新回到上緊發條的學習狀態。

為了將來有個好的前程和做一名對社會有用的人,我明白,我應該更要專心學習。快樂假期,只是我們精力上的“充電器”,心情上的“調壓閥”。



小妖視聽


清清溪水魚在遊

手拉小手在裡頭

農田禾苗一片綠

山裡野雞蟲不愁

日落黃昏上枝頭

雞鴨叫聲響門口

炊煙緲緲柴火起

月偷露臉躲樹梢




孤寂的霓虹


小時候,我住在北方的一個小村子裡,東邊有大山,南面有小山,北方是不大不小普通的山,一路向西,可以通往遠方,小城,大城。村裡只有一個小供銷社,販賣的東西很少,倒是可以打醬油,提一個空瓶子去,售貨員熱情的打開瓶蓋,插上白色的漏斗,用力打一提醬色的液體,倒進去,咕咚咕咚咕咚咚,聲音散盡,蓋好,提醒“路上小心點,別把油瓶打翻了。”如果想買更多的東西,得到西邊小城的大棚農貿市場。去的話,有一條長長的路要走,小時的我,一天也走不到目的的,而爸爸騎車帶我的話只要一個小時就可抵達。雖然途中要路過火葬場,被迫思考死生人鬼的偉大命題,但我還是很想去,那裡什麼都有。可惜,一年裡,我只能去一兩次。天清氣朗時,爸爸會在黑色自行車的大梁上安裝兒童座椅,一個紅色的小圓木板,下面固定了兩個長木腿,用繩把座椅和車子綁緊。我坐在自行車的最前方,爸爸掌握方向提供動力,媽媽側坐在後方,攬住爸爸的腰,一路顛簸著前行,翻越小山坡無數。上坡時,媽媽會下車,推自行車一把。到坡頂我會高喊“上來嘍,媽媽上來吧。”有時,我會冒出一些小問題:“樹為什麼會倒退,風為什麼往南吹,汗為什麼是鹹的,輪子為什麼是圓的,太陽為什麼是紅的,水為什麼會變成冰……”而爸媽所給的答案,來不急入耳,就呼呼地飄散在影子的大後方。那時候,哥哥和爺爺負責看家。除了進城的那一兩天,一年的三百六十多天,我的主要任務也是看家。不去大棚農貿市場,爸媽兩個去趕集也好,我會收到禮物,有時是幾隻粉紅的桃子,有時是四五個大圓蘋果,有時是七八根黃色的香蕉……全年的大部分日子,我們五口人一起,看家。在家時,我就自己找樂子。春春節過完,壓歲錢被收走,媽媽恩賜了零頭,可只夠買一把糖或一掛鞭。哥哥選擇鞭炮,我不,糖嗎,我在正月吃夠啦,但,還是要買糖。我要收集紅的粉的綠的橙的藍的紫的透明的閃金的印花的條紋的圓點的貓的狗的大白兔的小動物的各式各樣的糖紙,攤平,夾在書裡,一天後,整本都是牛奶花生巧克力咖啡桔子的甜香。翻開書頁,嘩啦嘩啦嘩啦啦,像開啟一座奇彩寶藏的大門,進入絢爛的糖果王國,而我,就是糖果王國的創造者,擁有數不盡的糖果。噢不,我是糖紙收集者,糖大多還是別人的。春天最適合跟蹤。跟蹤哥哥,他總喜歡自己和小夥伴玩,不想帶我。我最喜歡和大孩子玩,不帶我玩可不行。我有戰略,敵逃我追,敵退我進,哥哥和我天天上演潛逃跟蹤追擊大戰。我呢,勝時居多,但偶有敗跡。一個人怎麼辦?去挖野菜。東邊的山坡綠了,積雪化盡,嫩芽長得茁壯。我最喜歡挖大腦嘣兒,那是一種野蒜,每棵都有一個白白的大頭,綠盈盈纖細的身體。我仔細甄選,用二齒鉤刨開地表,把黑棕色的泥土抖掉,有大頭的就放進元寶型竹筐裡,一顆顆碼齊。土裡刨食,我迷戀刨這個動作,可以雙手,亦可單手,揮下手中的武器,佔領地球。即使佔領不了,也算是一種小破壞,此時頭上彷彿生出兩隻尖角,不勞而獲,啊哈哈哈。太陽將西,打道回府,我把大腦嘣兒清洗乾淨,疊在圓盤子上,配一碟自家的大醬,滿屋飄香。我怕太辣,不吃,我要看著哥哥吃,看他辣出眼淚,辣得跳腳,辣得哇哇太叫,讓你不帶我玩。只是哥哥不怕辣,還甚是喜歡,吃得不亦樂乎。爸爸開始翻屋後園子裡的土,我跟在後面視察,有時會撿到蛹。媽媽說那是“東彎彎西彎彎”。我很疑惑,“為什麼叫東彎彎西彎彎?”媽媽捏住蛹的下方,“東彎彎西彎彎,東彎彎西彎彎。”那隻蛹的尖頭,東一下西一下應聲而動,扭個不停。“哈哈哈,太好玩了。”我大叫,“東彎彎西彎彎,東彎彎西彎彎, 東彎彎西彎彎……”小蛹似乎受到了驚嚇,抖了一下就裝死了。媽媽笑著把撿到的其他蛹遞給我,“這隻可能累了,給你。”我雙手捧住七隻蛹,“東彎彎西彎彎,東彎彎西彎彎,東彎彎西彎彎, 東彎彎西彎彎,東彎彎西彎彎,東彎彎西彎彎,東彎彎西彎彎……”深情呼喚它們的名字,每隻喚一遍,再喚第二遍,第二遍……有五隻不停轉頭,手心微癢,有兩隻雷打不動,好像不只向東彎向西彎,為什麼不叫南彎彎北彎彎呢。我喊,“南彎彎北彎彎”,它們也動。“上彎彎下彎彎”,它們還動。“東彎彎西彎彎,南彎彎北彎彎,上彎彎下彎彎,前彎彎後彎彎,左彎彎右彎彎……”彎了一下午,園子裡的所有的蛹都被我翻出來,尋喚數遍,嗓子有點啞,眼睛有點暈,改日再戰。柳樹生出了嫩芽,腰枝蔓妙。折一斷在手,剪取五釐米長無分叉的柳枝,輕輕揉搓,抽出米黃的枝杆,只留外皮,柳笛就成形了,再用刀把樹皮的一端削薄五毫米,放在唇邊,“嘟嘟,嘟嘟嘟……”能吹響就成功啦。有人做了好多隻,不同音色,我只要一隻就可以了,等不及要吹響,“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和小夥伴互吹。“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要吹一整天,吹到聞者四散。有時柳笛也吹不了多久,淘氣的男孩子撿了好多毛毛蟲,大把扔過來。我會嚇得驚聲尖叫,奪路而逃。媽媽解釋說,“那是樹上結的,不是毛毛蟲。”“長得和毛毛蟲一樣,就是毛毛蟲。”“不是毛毛蟲,不能動的。”此時春風一吹,“明明在動。我怕毛毛蟲。就算是不動的死毛毛蟲,我也怕啊。”我撲到媽媽懷裡,好久,驚魂才定。多年之後,終於確定,那些真的不是毛毛蟲,是柔荑花序。春風送暖,有時也送沙,俗稱嚎大風,本名沙塵暴。大風起兮,沙風揚,整個村子如打了濾鏡,對面難見人。我不喜歡颳大風,但喜歡戴紗巾,一米見方的織物,薄如蠶翼,有黃的紅的,白的粉的,綠的,藍的,花的……把整個頭用輕紗包起來,眼前的世界夢幻繽紛,人兒像未拆封的棒棒糖。女孩們在紗巾的掩護下,在風沙中睜大雙眼婀娜前行。男生們眯著眼拔足狂奔。有時紗巾沒有繫緊,被春風抓在手裡,遠遠的扯開,飄呀飄,我慌張的追呀追,吃一嘴沙。花開了,先是黃色的迎春,一叢叢,蕭瑟的路景開始有了暖意。媽媽說有一種草可以吃,叫酸娘娘。我只嚐了一口,彷彿有一千個古代小兵拿我的舌頭當靶練習長茅,酸得靈魂出竅。我再也肯吃了。媽媽說有一種還沒開的花不酸,可以吃,摘了一朵花苞塞進我的嘴巴。果然呢,甜味在齒間盛開,像置身開了一萬朵花的花園,回味無窮。那種花叫什麼來著,名字真沒有辨識度,好像自動打了馬賽克,但記不住名字,也不耽誤享受它的好味道,我翻遍了整個山坡,啃了無數匿名花骨朵,有點撐。次第花開,滿山的野花迷了眼。路過時,我會採一大束不同的花,每種一支,回家翻出玻璃瓶,裝水,插滿,錯錯落落大大小小紅紅綠綠粉粉紫紫,很是歡喜。只是第二天,所有的花都蔫掉。於是再採花,插花。隔天還是會蔫掉。看來野花比較硬氣,寧願枯死也不願在我的玻璃瓶久留。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移栽,連根都移植到家裡,這下就能隨時與花相伴了。我先移了一株回來,第二天,連葉子都蔫了。又拖回一棵,隔天也倒掉了。看來我有植物殺手潛質,於是斷了私藏山花的念想。想看野花,還是親自去效外吧。養花不成,就種土豆吧。媽媽把發芽的土豆削成小塊,每塊一棵芽,裝了兩大土藍。爸爸把屋後的地犁好,把壟分成兩半。我負責種土豆,有芽的朝上,每隔一尺遠就放上一塊帶芽的土豆,浩浩蕩蕩,排成長龍。哥哥施肥。之後,大家一起把分開的土覆蓋好,一壟一壟,大功告成。經過長長的等待,春雨會伴著春雷蒞臨,土豆的小芽會破土而出,一棵棵抬頭挺胸,神氣極了。園子裡也種別的,大蔥還小,一株株又細又綠,也可以揪下來,取五釐米的尾段,做蔥笛,響聲不輸柳笛。只是媽媽不太喜歡我破壞家裡的小蔥,這些可是要蘸醬吃的。媽媽還喜歡生菜蘸大醬,初春時撒下一把種子,隔不久就可以收穫一大片綠油油的生菜,吃不過來。我喜歡黃瓜和西紅柿。不過種它們要先用塑料薄膜搭棚保溫,把種子養成幼苗;再擇良日移植到地裡,施肥燒水;長大些搭架剪枝,複雜的緊。年幼的我就搬來小板凳坐著,看爸爸一樣一樣弄好。數著日子,守著它們開花結果,享用美味。槐樹花開了,滿路飄香。不只我愛吃槐樹花,其他孩子都愛,不等盛放,樹下端的花迅速被揪光。有人把鐵絲橫纏在長木杆上,採高處的槐花,他呼朋引伴,村裡的所有槐樹被掃蕩。大人們說,生吃花不好,肚子裡會生蟲。但萬一不生蟲呢,警告無效,僥倖的孩子們是不肯輕易放棄美食的。蜜蜂也吃槐樹花呢,養蜂人很快就會帶它們來,好吃的要趁早吃到肚子裡。有一種葉子,可以摘來做燜子,用一大片樹葉把和好的澱粉包住,連包幾個,擺滿籠屜蒸熟,葉子的清香混在燜子裡,勁道香嫩,口感無敵。在我無比渴望的小眼神下,隔壁家的小夥伴掰了一小角燜子給我,只准嘗一口,其實,還不到一口。回家央求媽媽做給我吃,媽媽說那葉子得上山摘,而且很難摘到。我表示不怕難,要去採樹葉。媽媽嫌我小,山上危險,還夠不到樹葉云云,燜子的事不了了之。我要練爬樹,採樹葉掏鳥蛋,只是練了好久,也沒爬上去。有一個鄰居大哥哥說我臂力不行,得像他那樣,天天用手掌打樹杆,雙手插沙子,腳踝上各綁5斤沙袋,除了睡覺不要把袋子摘下來,堅持練習,等功成時,就能飛簷走壁隔山打牛啦,看他掌打的地方樹皮都掉光了,肅然起敬。原來功夫都在人後,10斤沙袋?拍樹杆?每天練?我還小做不到,怪不得爬不了樹。春天是播種的季節,彎腰撒種是個力氣活,幾天下來,好腰也會變壞。爸爸翻了好幾本機械類的書,實地考查了村裡所有的播種機,畫了天書一樣的圖紙,在廢品回收站選購了好些舊鐵爛銅,又去鐵匠那裡改造零件,做出了一款新型四輪播種機,便宜好用,鄰人很是欣羨,紛紛借用。那年之後,大家的腰不疼了,但驢受不了,從初春忙到春盡,和新式播種機一種了家裡所有的地,及好多別人的地。翻地時,能翻出蚯蚓,哥哥的好朋友把蚯蚓放在空罐頭瓶裡,拿去當魚餌。他會用火烤針把針頭弄成倒鉤,再彎成C型,綁上魚錢竹杆,做魚鉤鉤魚。我也想鉤魚,可惜總是做不成魚鉤,浪費了好多針。那年,爸爸從姑姑家回來,把一隻剛睜眼不久的小黃狗塞在我懷中,那狗熱呼呼毛絨絨,把它輕輕放在坑頭,蓋上毯子。我企盼無數天的願望成真,擁有一隻狗,給它搭房子,一起吃飯,奔跑,玩耍……本來還想一起睡,可爸爸媽媽都不讓。日子飛快,春天裡我對小黃狗說“加油,快一點,來追我呀。”還沒入夏,我就在它後面大喘,喊“慢一點,等等我。”母雞們開始下蛋,“個個大,個個大”叫個不停。我每天偷偷去雞窩裡撿蛋,因為公雞很不爽,被它圓溜溜的眼睛看到,後背會冒冷汗。我撿的蛋有30多個了,爸爸對著電燈挨個檢查,一隻一隻分辨,他把沒有受精的蛋挑出來,能孵出小雞的蛋放在鋪滿稻草的盆裡,剛好一大窩。媽媽抱來一隻咕咕叫的母雞,它一看到那窩蛋,就小心的趴在上面,安靜的孵起蛋來,大約每2小時就用尖尖的嘴巴翻蛋,改變每個蛋的方向。這段時間,母雞除了外出方便,吃睡都在蛋上面,孵得盡心盡力。大約21天,就能聽到小雞從蛋裡啄殼的聲音,它們就要相續破殼而出了。等小雞寶寶的黃羽毛涼幹,母雞就帶著一窩毛絨球四處參觀啦。感謝閱讀!待續


野貓與少女


我從小生長在一個很大的單位家屬院裡,和我同齡的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都上學去了,而我卻因為生日比他們小,所以就沒能去。

每天與玩伴們嬉笑玩耍慣了,如今剩下我一人冷清清的,著實讓我悶悶不樂,家裡雖說畫報和書都不少,可還是沒有了往日的歡樂!母親看我孤單寂寞的可憐樣子,就去學校求老師給通融一下,看能不能讓我也入學。

媽媽領著我到學校後,與老師說了我的情況,老師笑了,問我:“你能一氣兒數100個數嗎?”我說:“能!”然後我就一氣兒數了120個數,老師看我小臉憋的通紅,趕忙就說:“行了!行了!明天你就來上課吧!”就這樣,我與同院的小玩伴們終於又能在一起了。

二年級的時候,正趕上那兩年天氣大旱,各個機關單位都在組織抗旱工作,我們學校也組織參加了此次運動。那時因為我們歲數小,老師就讓我們倆人一組抬一個水桶,我和小芬一個組。

我倆晃晃悠悠的抬著一桶水往山上的梯田走著,好不容易走到了梯田邊上,放下水桶後,剛要彎腰去把桶裡的水倒入玉米苗跟前時,我的眼前一黑,一下子跌到了下面的梯田上。老師當時真是嚇得不輕,把我抱在懷裡一看,我滿嘴是血,那時老師真是急壞了,轉身背上我就趕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醫生給我擦乾淨嘴上的血,看了看我的牙沒有問題,原來是把嘴裡面給摔破了一個口子,老師問醫生:“用縫針嗎?”醫生說:“不用的,養幾天就好了!”老師聽到醫生這麼說後,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把我送回了家中,在回家的路上,我記得很清楚的,老師還給我買了一袋爆米花,現在想來,嘴裡都摔出來了一個大口子,怎麼吃的那個爆米花呢?

三年級的時候,學校積極響應上面的號召,組織我們長途拉練,要走十五華里的路去龍頭山大隊,聽那裡的一個革命老奶奶給我們講她支援前線的光榮事蹟!要求我們必須要“軍事化"裝備,就是每人都得打個揹包背上,還得挎個軍用水壺。因為家裡沒有軍人,所以沒有軍用水壺,媽媽只好給我挎上一個粉色的塑料水壺,而揹包卻讓媽媽為了難,如果把一個被子打成揹包讓我再走十五華里路,媽媽說非得把我累壞了!最後媽媽給我用毯子打了一個小揹包了事。

第二天早晨我們到學校集合時,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我們那時就象一個雜牌部隊,什麼裝束都有!老師看了我們後也是一陣大笑!有幾個男同學真是用了心,他們把家裡的大紅花被子打成了一個大揹包,這個大揹包背在與他們的身高極不協調的後背上,肩上還斜挎著一個軍用水壺,走起路來脖子使勁兒的一下一下往前伸著,我總感覺他好象頭重腳輕隨時要倒的樣子!只有小芬的揹包和裝束最合格,因為他的父親是從部隊轉業到地方的軍官,她也是用軍用毛毯打的揹包,當然,背的水壺也是軍用水壺了。

哨聲響起,老師讓我們趕緊集合隊伍準備出發,校長在主席臺上簡單囑咐了我們幾句,又強調了一下紀律,然後各班級按照高年級在前,低年級在後的順序,拿出紅軍長征時的勁頭,開始了長途跋涉。

剛從學校出來時,同學們興高采烈的唱著歌曲,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出了縣城又走了一段,路兩邊的房子漸漸稀少了,人與車輛更是很少,我們的熱情似乎也沒有剛出校門時那麼高漲了,一個個汗流浹背的曬的臉通紅,歌聲也沒有了,笑聲也沒有了,腿也感到越來越沉。

這時前面五年級的同學跑來傳話,告訴我們到路兩邊的樹林裡去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喝點水,補充一下能量。聽到這個命令,我們馬上又高興起來,嗷嗷的大聲喊著,撒著歡兒似的撲向了樹林裡面的草地。

坐在了草地上,同學們馬上卸下揹包,拿起水壺就是一通豪飲啊!水喝進了肚子,馬上就給我們提起了不少精神,我們按照平時課桌的順序分為六個小組,每一組都圍成一個圓圈兒相對而坐,然後老師命令我們開始吃飯,有了充足的精力,為到達終點的另一半路程做準備。

吃飯的時候,我們這些同學帶什麼飯的都有,媽媽給我帶了兩個饅頭,一個煮熟的鹹菜疙瘩,還有一個雞蛋,坐在我旁邊的是我後桌的勞動委員,他打開飯盒後讓我很驚訝,因為他帶的乾糧我從沒見過,四四方方黃色的,看他吃著好象還有點兒黏,但又不象我所吃過的年糕,倒好象是蛋糕,可如果要是蛋糕怎麼還會黏呢?我問他:“你吃的是什麼啊?”他說:“這叫“散狀"!”我真是頭一次聽說還有叫這個名字的乾糧,我說:“那我用我的饅頭換你一塊“散狀”行不?”他當時咧開大嘴(這個同學嘴長得比較大)就樂了,對我說:“那你豈不是虧了?”我說:“咱倆一對一,我虧什麼啊?”他說:“你吃的是細糧,我吃的是粗糧!”我說:“沒關係,我喜歡吃粗糧!”

我倆互換了乾糧之後,我咬了一口那個叫“散狀”的東西,還真是很好吃!黏黏的,甜甜的,有著另外的一種米香味!(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吃過“散狀"這種米麵糕)

這次的野外聚餐,對於我們這些孩子來說,真的是很新奇,就象是一個大家庭的聚會一樣,除了興奮還是興奮!在我和勞動委員的帶頭下,我們每個人都互相換著吃飯,窩頭換饅頭的,烙餅換苞米麵的,鹹菜和雞蛋也是摻乎著吃,少年時代的天真在那個場面真是表現得淋漓盡致!到了龍頭山大隊,已經記不清是幾點了,反正大隊的幹部和社員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飯菜,有小米稀飯和玉米餅子,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羊油炒圓白菜。

我們走進大隊部的院裡,因為沒有那麼多的凳子,老師就讓我們席地坐在了自己的揹包上,然後排隊去領飯,每人一鐵勺子菜,一個玉米餅子,小米稀飯隨便喝,由於筷子不夠用,社員們就用已經裁好的高粱杆兒替代,並且囑咐我們夾菜往嘴裡放時不要把嘴拉壞了,所以我們吃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吃完飯後,老革命池鳳賢奶奶開始給我們講戰爭年代時她與當地村民支援前線的故事,故事內容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這個池奶奶8歲時就到地主家去當童養媳,受盡了磨難,渾身都是被地主打得傷,直到解放後才翻了身。講到傷心處,池奶奶在臺上哭,我們在臺下哭。

聽完池奶奶的故事,我們收拾行裝就準備要返回家了,可是這時才發現,那個揹著大紅花被子的男同學,他的揹包已經散了,他怎麼也捆不好,有兩個男同學去幫他,怎奈被子又厚又大,還是捆不成原來的樣子,高年級的同學打前排的已經都扛著紅旗走了,急得那幾個男同學腦門子上全是汗,後來老師說:“甭管怎麼捆,只要能背上走就行了!”這個同學聽老師這麼一說,他趕緊就把被子一卷,就象捆柴火似的在中間一勒,然後把被子掄到肩膀上,緊跟著隊伍就走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吃飽了喝足了,又開始說笑起來,全班的同學都在笑話那個男同學,有一個同學指著他說:哎,你們看他象不象個逃荒的?說完,逗得全班同學哈哈大笑!老師聽見後,過來批評了那個恥笑別人的同學。臨到家時,老師告訴我們明天不用到校上課了,在家休息一天!同學們興奮的直拍巴掌!老師又補充道:除了休息,每人還得寫一篇心得體會,後天上課時必須帶來。

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媽媽幫我洗漱完畢後,我躺在炕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好象半夜十分,媽媽又給我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給我蓋上被子,而後我又睡著了。

第三天上課時,老師首先總結了一下這次長途拉練的成績,然後又特別表揚了一下那個揹著大紅花揹包的男同學,批評了恥笑人的那個同學,而後又把我和幾個同學寫得比較好的總結念給大家聽,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老師又唸了不知哪位同學寫的總結,在這份總結裡寫道:“某些同學的揹包太輕太小,沒有體現出長征艱苦跋涉的樣子!某些同學的背壺不是軍用水壺,倒象個資產階級的大小姐……”

老師在上面念,我的心在下面跳,可是又想了想,也不是我一個人這樣啊?好幾個女同學都和我的裝束差不多啊?這是指的是誰呢?那時我很心虛,直到今天想起這件事,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寫的,也不知道老師當堂念給大家聽這個總結是什麼意思。

童年是天真快樂的,可是童年也有苦澀,如今再回憶起過去的往事,真是百感交集……



國粹42


我有幸,擁有了爸爸、媽媽、奶奶給我的滿滿的愛。

1、媽媽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夾雜著奶的味道。她最受不得我哭,所以直到4歲我才成功戒奶。所以媽媽的味道讓我印象深刻。

2、我騎在爸爸的脖子上,路兩邊是密實的玉米地,玉米葉子擦過我的小腿,沙沙有聲。

3、半夜被爸爸弄醒,突然懷裡多了一隻大大的甜瓜,我一邊啃一邊打瞌睡,不一會又睡著了。第二天早上發現半隻甜瓜被我夾在腿中間。夏日的蚊香還沒有燃完,屋裡有一種淡淡的蚊香味道。

長大後問爸爸,為什麼小時候家裡沒有種甜瓜,而我卻有甜瓜吃?

爸爸得意的說:那是他半夜去別人家偷來的。

那時爸爸大約30歲,他可真頑皮。

4、小時候我有一天發瘋,半夜要吃餃子。

媽媽哄我說,天太晚了,明天再吃吧。

我偏不,哭鬧不休。

於是,媽媽只得從炕上爬起來,和麵,燒火,剁餡。

我半夜三更的吃上了餃子。現在想想真想抽自己,我真是個神經病。

5、媽媽騎著自行車帶我去姥姥家。

媽媽的車技極差。我坐在車前槓上,看著自行車的前輪東搖西晃,嚇的尖叫。

媽媽不敢再騎,讓我坐在車後座上,推著車步行,走了10幾里路。

回家的時候天都黑了,半路渴的要命,順了別人家一棵大白菜。扒出白菜心,我倆一路走,一路啃。

6、奶奶屋裡的炕上,有一個木頭匣子。裡邊裝的全是好東西。

出嫁的姑姑們來看她,總是帶著點心。尤其帶的多的,是一種綠豆糕,糕皮上有一層雪白的砂糖。

奶奶把這些綠豆糕全裝進那個木頭匣子裡。

但是,她自己不吃。

三天兩頭的,她老人家會把我叫到她屋裡。用鑰匙打開那個木頭匣子,給我撿兩塊。

基本上那些點心,全被我享用了。

2018年,奶奶96歲了,我回家去看她。

但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柱子斯基講故事


我的童年從我記事起就覺得它是一個不快樂的童年。小時候我是個留守兒童跟著奶奶在家,沒懂事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個爹媽不疼姥姥不愛的孩子。那時候沒法理解爸媽為什麼把我放家裡,卻把弟弟帶身邊(東莞)。那時好羨慕弟弟能去廣東而我卻要跟奶奶在家幹農活,奶奶有點重男輕女不怎麼喜歡我,對我自然也不會很好。在家的時候除了幹農活外還要帶個小堂妹,除了上學之外,回到家裡都是帶堂妹基本沒有時間玩。沒有屬於那個年紀因有的玩耍、快樂。



秀秀cy


我的童年就是在我12歲的時候,第一次推著車子賣苞米。當時糖瓜都是5分錢兩塊,冰棍都是2毛錢一支,而熟苞米我賣5毛錢一個,每天能賺幾十塊錢呢。

而現在我已經不年輕了,一大半截身子已入土了,想吃個苞米都3塊錢了,牙口也不好了。


春夏秋冬裡有你


我是85後,在我們的童年有很多美好的回憶,現在想想時間過的好快,轉眼間我們都30出頭了。

記得小時候在夏天賣冰棍的情形,當時只有十來歲,在街上叫賣,現在回憶當時不知道從哪來的哪麼大的勇氣,一夏天賣冰棍賺了十幾塊,感覺也美滋滋的。


歡樂的笨小孩


童年都是美好的回憶,那怕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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