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斐
临近毕业那会儿,我找的第一份临时工作只干了半年,但在这半年里,却记住了一个人。一个让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亦师亦友的老人。
我是学计算机的,总想找对口一点儿的工作,哪怕是积累经验也好,结果第一份工作只是看起来对口而已。这家公司是一个老旧的企业,我个人入职又等于托了亲戚的关系。竟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给我安排具体工作,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栋21层的写字楼,每层大概有20多间办公室。我当时就在顶楼靠近电梯的那个办公室工作。
从我第一天上班起,就注意到有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总是拿着一本书坐在顶楼的阳台处,他还有一个已经被茶渍浸得发黄的大号富力杯子。
平时我见到他也只是点头问好,每次他也会微笑着点头。
直到有一天,他拿了一个苹果的笔记本来让我给看看怎么修理。在我给笔记本重装系统的时候,他又翻开了随身携带的书本。我无意间瞥了一眼,是一本线装书《资治通鉴》。
不经意的闲聊中,我才发现这个老人知识渊博,而且谈吐不凡,对很多问题的认识很独到,尤其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见解水平绝对超过了一般大学教授。可以说,我在老人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从此,我一有时间就跑去找老人聊天。直到有一天,我们公司人事部张主管来顶楼找财务经理。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张主管看到老人马上变得谦恭起来,一路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位老人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我们公司租住的大楼是老人公司名下的房产之一。
而老人在业界最出名的就是生活朴素,穿布鞋、骑自行车、还最看不惯别人剩饭。但他做起慈善来动辄就是百万级别的捐款。
只是后来我就离职了,再也没见过这位老人。
夜雨如书
深藏不露不见得就是好事。
以前老家认识一个人,大概十几年前吧,穿衣服一直是旧旧脏脏的,不怎么洗,打麻将最多几块钱,多了就不玩,一辆普桑还是买的二手的,开了好久,总之,身边的人都觉得他活得特简朴。
就是这么一个艰苦朴素的中年男人,突然被查出癌症晚期,基本没多少日子好活了。然后他一下子提了辆一百多万的Q7,又大肆装修房子,吃喝玩乐享受起来,熟悉他的朋友告诉我说,他银行存款有几千万。在我们那个小县城算是大土豪了。
但是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他拼搏奋斗一辈子,赚了很多钱,但是一辈子不舍得花钱,一辈子抠抠嗖嗖,直到生命快要完结才想着去享受,但是那样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今天,我觉得深藏不露不见得就是大智若愚。没钱的当然要勤俭节约,量入为出,有钱了就不必假装去体验生活,省吃俭用,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好好享受一番才是真。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人最大的悲哀就是钱没花了,人没了。
张三鸣
初中高中同学,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上学时总带着一大包家里做的榨菜,没钱的时候,我俩一周吃了一瓶辣酱。吃得嘴边都是一圈红的。总之他就是最穷最穷的贫困地区的农村孩子的模样。
高中时,我俩一起考入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所以相处了六年,关系还不错。高考考了很好的军校。高考时告诉我们两个关系好的同学,他的奶奶的哥哥当时是解放军排前几位的高级将领。另一位同学当时就改了高考志愿,跟他报了一个学校。
现在30多岁了,仍然是正常提拔的节奏。
他们一家还是挺正气的。老老实实的当农民,他家的那位大领导,回乡的时候还要做农活。他读书读出来了,但也没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另一个跟他读一个军校的同学,大二的时候吃不了苦退学了。
手机用户50695469914
我的大学泛函分析教师。
我上的是一个师范类大学,大学很普通。我的大学老师相对来说很多不是很出名。
大三开始接触泛函分析,数学系调来一位年轻教授,很不起眼。感觉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每次上课都在给我们说,他研究的某项课题怎么样怎么样,他人很幽默,我们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慢慢的,我们发现他说的都是真的,当今中国数学最牛掰的几个大佬,要么是他的同学,要么就是他的老师。
最牛掰的是,我们数学系搞了一次全省数学年会,他邀请来很多名校教授,而且这些教授都很尊重他。很明显他是这些人的头,最让我们吃惊的是,最终主持人压轴请出一位大咖做最终总结,当时介绍这位大咖的描述有很多,其中有一句镇到我们了。有请全国数学学会会长***给我们做本次年会的总结。我们的泛函分析老师就这样走出来了。
厉害了我的老师,被你镇到了。
兔子侃大山
上高三时候睡我床头的一个小伙子,他整天心里面想的都是怎么去打篮球,基本上有时候课间十分钟的时候,他会就会去操场上去驰骋一番,更别说什么午饭晚饭时间了。
不过让大家比较惊奇的是他的学习成绩还算可以,当时高三的时候我们所处的是学校里面的高三实验班,基本上是属于整个年级里面学习成绩较好的那一批人。这个是有当时在班上的成绩处于前五名,虽然并不是特别的突出,但也是很厉害的。关键是她这样整天的去操场上玩篮球,不见他学习,但是学习成绩还这么好。就班上人甚至宿舍里面的人开她玩笑,说她晚上是不是悄悄的在被窝里面学习;当然也有人会觉得他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的时候是特别认真的,也就是当堂课能够把老师所讲的内容给消化掉,然后作业快快的就能够写完,所以就有了大量的时间可以去操场上打篮球。
当时班上其他想考个好大学的那些同学们,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都利用在自己的学习上了,包括课间十分钟、吃饭时间、晚自习、周末等等。
最令大家不可思议的是这位舍友在高考时候的表现。这位室友平时在班上的排名是前五名左右,这个名次在当时的各种模拟考试中也就处于理科总分600分的水平。也就是在那年高考的时候,大家普遍感觉没有考好,很多学习特别好的同学给自己估的分数都比较低,然后这个是有可能是受到了大家的影响,把他自己估的分数是570分,当时大家还觉得他是不是过得太高了。哪知道最终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他是考了630分,但是因为当时估分太低了,就被长安大学给录取了,其实还是挺可惜的。后来我就给他安了一个标签是我们班高考第一名的学霸。
饕餮视听
说实话,普法君之前还真遇到一个深藏不露的人,说来大家听听吧。
那是我在浙江工作的一个同事,当时我做报社摄影部主任,这位老兄是一个东北人,做文字编辑,因为工作原因,我们天天要打交道。
平时这位老兄说话很和气,脾气也很温和,跟谁说话都是轻言细语,有时候你做错点事情,他会以大哥身份来指导你如何正确处理。
这位老兄没啥嗜好,就是爱抽烟,上班时一根接一根的几乎不停歇,因为他为人处事比较好,大家都不会对此有啥意见。
毕竟做编辑嘛 ,费脑子的工作,爱抽烟很正常。
有一次我无意中发下去,这位老兄抽的是软中华,我们一算 两包就是100左右,一月光烟钱就是小3000,做编辑那点收入全部买烟了,我有时问起此事,这位老兄也只是呵呵一笑:钱嘛,赚来就是花的,要不然留着干嘛。
有几次晚上,我们见到一辆宝马760开进单位大院,这位老兄从后排座下来后走进办公室上班。
当时有同事问:大哥,这是谁啊?
老兄也是笑着回答:朋友来送我。
因为在平时,这位老兄上下班都是走路,因为他住的地方离报社不是很远。
由于都是北方人,我跟这老兄没多久都混的很熟络。
有一次,报社一位老总悄悄跟我们说了实话:报社可能没有哪个人身家有那老兄富有。
我以为老总开玩笑,就去找这位老兄核实,他听我说完,犹豫了一小会,跟我聊了实情:
这位老兄年轻时做报社老总助理,负责广告经营,90年代末,他哥哥博士毕业,他哥学的是电子方面的技术,毕业没事他出资,这老兄出资,跟哥哥在深圳开了一个小电子加工厂。
由于他哥哥掌握的技术国内甚少有人匹敌,他们的生意没多久就越做越大……用这老兄的话说,他每年年底给公司高管发的年终奖都是几百万。
后来,他们的产品逐渐打开国际市场,为了更好的发展,兄弟俩后来把企业前移到意大利米兰……
听完后,我瞬间懵圈,没想到这个在自己身后整天闷着头编辑文字稿件,“吧嗒吧嗒”不停抽烟的老兄,居然是个隐形富豪。
但这位老兄身上没有那种暴发户习性,对谁也不会吹嘘自己的履历。他有时候为了一篇稿哪啊子也会跟老总争论半天,甚至红脸都有可能,大不了争执完了,俩人互相发根烟,OK,问题解决……
我当时还问他,按照他的资产来看,吃喝不愁了,干嘛还要做编辑电灯熬夜上班,这位老兄回答的很实在:钱多了,也就是个数字而已,但是他骨子里还是个媒体人,毕竟他人生中第一次就业就是报社。
后来,我回了重庆后,时常也会跟这位老兄通个电话,聊聊家常叙叙旧,别的不说,他那种谦逊、低调的精神还是值得我学习。
普了次法
原来在国企,有一个贫困员工补助,每次都是总经理指定两个员工,大概有个两三千块钱。然后有一次凭贫困员工的时候赶上新空降了一个总经理,对底下员工一点不了解。然后就指了两个看上去穿的普普通通,破衣拉萨的,可怜兮兮的小伙子。
跟人说:以后你俩就是贫困员工啦!然后两个人就去领奖了。
第二天其中一个小伙子,开着君越来上班了,那是2010年,君越好几十万。一打听,小伙子他爹开A8的,家里好几套房子,小伙子从英国留学回来的。
后来总经理知道了,脸都绿了……
夜半聊闲
我叔叔。
不是亲叔叔,是和我父亲一起参军的战友。70年代搞石油大会战,他们部队整体转业,全部变成石油工人。
他们转战辽河,盘锦,江汉,南阳,塔里木,反正哪里有油哪里安家。
所以我们这很多地名,矿区都有浓厚的军事味道,例如八团,五七场,总机厂,那时候全部是军事化管理。
这个叔叔是个司机,在运输处,平时特别和气,脸上常带笑容,平常一群人经常一起喝酒,吹牛,上班就是跑车,维护设备。就跟大家平时在央企看到的普通的工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当时,油田都是大院,例如运输大院,采油大院等,偶尔会有地方的混混来拔毛,敲诈,甚至直接跑到车间偷工件,然后卖给废品收购站。
故事就是从这开始的。
当时我们矿区东边有个村,民风彪悍,村民敢打敢拼,十里八乡很有名气,出了很多大哥级的人物,那边的小年轻也很嚣张。
夏天的一天,该村有十几个青年开个三蹦子跑到我们大院,偷走了一个轮胎,门卫追上去被打到沟里了。带头的说,不服气来战!看谁弄死谁。
都是有家有口的工人,和一群没有工作的混混较劲,有什么意思?几个混混开着三蹦子走了。
半个月后,大概是晚上八点多,我一个人跑到家属队的瓜地里,偷偷的摘几个甜瓜吃,月光下,可以看到圆圆的甜瓜躲在叶子下面,还有一条灰白色的土路,通向那个村子。
隐约能听到枪声。村子在放电影。然后,大概有十个左右的青年,说笑着从那边过来,估计是到我们这吃宵夜。吃当地是不吃宵夜的,自从油田来了之后才有夜市的。
我提着几个甜瓜,避开那条路,准备从车场南边绕回家。如果跟他们碰上面,很大几率会被他们拦截,瓜也会被抢走。
才走了两步,我就浑身冒冷汗,脸一定白了,心砰砰直跳。理我不到十米远的瓜棚里,出来个人。天啊,我下手之前侦查过,里面绝对没有人,这人什么时候潜入的?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挑瓜呢!
更诡异的是,他走路完全没有声音,跟个鬼一样,迎着那群年轻人走过去。然后,就听见哭嚎声,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求救声,叫骂声,咔嚓声。
声声入耳,声声瘆人。
好像过了一百年,又好像才几秒,一群人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呻吟不断。
然后那个黑影施施然朝回走,路过我身边时,低低的说,还不快走。
我提着甜瓜,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背后一群伤员。
第二天,这个叔叔照例修车,干活,笑容憨厚。
心照不宣,我也没提过这回事。偶尔没人的时候,我总缠着他要学功夫。他总是笑呵呵的说,小兔崽子一边玩去。
后来我也到部队去了,参加过西北联勤,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又多牛逼。那个叔叔的老部队,可是当年军区的特种部队,老山轮战的。
他指点了几手,很受用,回部队后让我们头刮目相看。
如今,他已经退休,提着大茶杯子,每天和一群老头儿吹牛,唱吕剧。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儿。
深藏功与名,还有牛逼。
他的胳膊上有个伤口,以前以为是工伤,后来才发现是56刺造成特有的伤口。
脂肪故事
我亲眼目睹过一个扫地僧……啊不,是扫地道士!
98年抗洪那年我18岁,和同班同学一起去一个长春观祈福!一群人有说有笑,经过一个扫地的道人身边时,他盯着我们一行人似乎想说什么!先还以为是我们太吵了,赶紧压住声音,没想到他跟上来,戳了我们班长一下,低声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了……
我班长傻傻发呆,为他扫地道士说啥,班长摊开手掌“他说我是断掌之像,要我学会控制脾气,否则动怒出手,非死即伤……”
我班长1.83的个子,180斤的体重,确实很壮硕,但奇怪那个道士怎么看出他断掌手纹的,他当时双手拎着东西呢……
(大概这个体型,现在220斤了……)
还没完,吃斋饭的时候,又遇到他了……其他道士似乎都不在游客饭厅吃饭,他也没吃饭,一个人坐个八仙桌!我们一进去就看到他了,他也看了我们一眼很严肃的样子。男士都不敢正眼看他,几个女生在偷瞄议论他。没想到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单手五指捏桌角,把那张八仙桌平行提起来了……桌上还有个空盘子……
(这个手势提起来的)
事后他似乎故意起身离去,好让我们检查桌子……桌子不重,但单手五指我们连拖动都很困难,提起来还是保持水平状态……还是不理解怎么做到的……
雷襌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上海人,普普通通的,话不多,甚至还有点邋遢。
有一年冬天走在放学的路上班上看见他走在前面,和我同行的一个女生问我:“你有没有发现他今年冬天就穿了这一身灰色的衣服,而且从来没有发现他换过。”所以我猜想可能是他家境不好,所以节俭,不太注意形象。
直到大四快毕业和他宿舍一个男生玩的比较好才听那个男生跟我说:“你不知道吧!人家xxx他家光房子都有好几套,光把房子卖了都能卖好几千万呢!”我说:“是吗?没发现哎!”他说:“人家他爸是个挺大的官,他妈是大学老师,父母收入都高,不算家里存款,光卖房子都能卖好几千万。”
顿时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从没想过一个比较邋遢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可以穿一冬天的男生会是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