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援助陳玉成不力,陳玉成被俘,你認為安慶失守是不是重大轉折?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好友


看到這個題目,小編的第一個感覺是,太長了吧?直接問“安慶失守是不是太平天國的重大轉折?”不就結了。把李秀成拎出來放在問題的開頭,這不是誘導答題者把重點放在李秀成身上嗎?不如干脆問:李秀成應不應該因為安慶失守永久的釘在太平天國恥辱柱上?

其實,在我國的歷史上,揭秘高大全英雄的失敗,有這樣兩個不成文的慣例:一是不能承認英雄死於自己的愚蠢。英雄怎麼可以腦子裡缺根弦呢?二是不想承認敵人太過厲害,承認敵人厲害,無異於給對方唱讚歌。那就只有從英雄的戰友中找替罪羊了。於是,“要不是,也不會”的句式大行其道。

在太平天國的歷史上,這個句式更是百試不爽。特別是洪秀全,用這個句式,幾乎擼完了一部太平天國史:

要不是洪秀全早早封了五個王,也不會埋下天京之變的禍根。

要不是洪秀全一意孤行,堅持走蓑衣渡,南王馮雲山也不會中炮身亡。

要不是洪秀全密詔北王,天京之變也不會爆發。

要不是洪秀全猜忌石達開,翼王也不會出走。

要不是洪秀全扯石達開的後腿,翼王遠征也不會節節失敗。

要不是洪秀全削了陳玉成的王位,傻孩子也不會一時想不開,跑去壽州,被苗沛霖出賣。

要不是洪秀全不肯聽李秀成讓城別走的建議,太平天國也不用最終覆滅。

比起洪秀全,李秀成幸福多了。然而,在安慶保衛戰這個問題上,他是當之無愧的替罪羊。於是,“要不是李秀成在安慶保衛戰中見死不救,陳玉成也不會輸掉這場戰爭。”的金句橫空出世。

不過,小編今天偏偏不說李秀成,而把重點放在陳玉成身上。畢竟,陳玉成才是安慶保衛戰的最高指揮官,也是以安慶為中心地盤的主人。我們有必要看一看安慶陷落後,陳玉成幹了什麼,或許可以把握安慶保衛戰成為太平天國國運轉折點的脈絡。

不少人,包括以前的小編一直都有這樣一種感覺,那就是安慶一失,天京就完了,太平天國也就完了。

但是,安慶失陷是咸豐十一年八月一日,曾國荃要到同治元年五月三日才來到天京城下,至於天京陷落,則更要到同治三年的六月十六日了。

百度查安慶到天京的距離為352公里。以人步行速度5公里/小時,每天走12小時計算,假如一路全無阻礙,曾國荃步行到天京大約需要六天。那麼,曾國荃為何多花了261天?這261天內發生了什麼?

可不可以這樣說,安慶陷落只是曾國荃在遊戲中通過了第一關,要最終來到天京城下打boss,還須一路披荊斬棘,闖過無數關卡才行。

那麼,曾國荃通關安慶後,想去天京的路途中,他理論上應該遭遇的第一隻中級怪是什麼?

答:還是陳玉成。

首先,長江以北,自安慶向東,直到滁州附近,依舊是陳玉成的地盤。既然是地盤的主人,就應該有守土之責。行文至此,有人可能會說了,安慶保衛戰損失了陳玉成大部分的實力,他即使想在曾國荃前方橫刀立馬阻攔,也是有心無力的。

這麼想大錯特錯。

很久很久以前,小編看袁甲三的奏摺,發現了一個萌萌噠的稱呼,英王小左隊。這個稱呼被提出的前後背景是什麼呢?那是英王走壽州被俘之後。他的三千部下也被苗沛霖養了起來。袁甲三生怕這三千人成為苗沛霖的黨羽,因此告訴朝廷,那三千人是:“粵逆中著名之英王小左隊是也。”希望以朝廷的名義除惡務盡。

小左隊是什麼厲害人物呢?小編先賣個關子,從小池驛之戰8起。

在小池驛之戰中,胡林翼尤其提到了太平軍中的捻匪,說其騎馬放槍,厲害無比。但在小池驛之戰後,曾國藩細查,告訴胡林翼,說小池驛之戰並無捻匪參戰,七八萬人馬都是太平軍。因此,可以推理,英王的手下有著一支悍勇無比的騎兵部隊,即使是疾馳的馬上,也能保證射擊的高度準確性。


這支騎兵給同樣是騎兵的多隆阿部印象很深,很多年之後,多隆阿早已入土,他的小弟雷正綰替多寫回憶錄《多忠勇公勤勞錄》時,記下了這麼一句:“自東堰口循山而西,圍袤廣二十餘里,賊巢密若列星,逆首陳玉成踞羅山衛山,內悍酋健馬此尤多,正排隊鳴鼓間,山賊一齊擁來,層布如雲,軍而陣勢甚兇橫。”

餘一鰲在《見聞錄》中也說:“小左隊泳天安馬,統帶捻匪,其長龍最擅長。”長龍,就是抬槍。而這個小左隊的隊長則是陳玉成的死黨馬融和。小編個人認為陳玉成的馬融和部與李秀成的鄧光明部戰鬥力可有一比,都是配備著先進槍械的部隊,馬的小左隊槍械或許沒有鄧部隊的槍械先進,但其配備有駿馬,猶如如虎添翼。

然而,安慶保衛戰時,這樣一支戰鬥力頗為可觀的軍隊在哪裡呢?刀口餘生在其回憶錄《被虜紀略》中給出了答案:

“我問戴先生這往何處去,答雲:‘此因安徽被妖(妖即官兵)圍困,甚是緊急,英王陳調小左隊馬大人名融和、亶天義王宗名陳玉龍、亮天義藍得功,三人一守安府,一守棗陽,一守隨州,俱退出,奔救安徽,三隊共兩萬餘人。’”

那麼,這三支包括了小左隊的軍隊是否參加了安慶保衛戰呢?

刀口接著告訴我們:“行至三河,各鄉董辦差,各村莊安排甚有條理。賊眾皆守規矩,絕不亂事。土人與賊雲:‘現有畢成天已投妖了,手下有人五萬餘,所以他也不來接大人駕。’

是夕賊目二十餘人,皆到館內,長吁短嘆。聞雲安徽失守,雖無明文,信總不假,只好在此候信。何也,英王文書叫到三河聽信。”

從這裡,我們可以知道,以小左隊為代表,英王手下很多戰鬥力卓絕的部隊並未參加安慶保衛戰。

那麼,陳玉成從德安、棗陽與隨州撤下來的三支軍隊戰鬥力如何呢?

“次日牌尾前行,大隊俱在後。自此日夜戒嚴。至舒城縣(縣內賊已安官多年)南,見有營壘三個,賊雖離半里許,忽叫勿走,聽令,雲:‘大人有令,我們走此,妖不放槍,不必煩他;若放槍豎旗,定將營盤,搓了他。’”

所以說,即使安慶陷落後,作為未曾參與安慶保衛戰的生力軍,陳玉成至少有三支部隊的武力值和氣勢都不可小覷。

說完陳玉成的隱藏實力,我們看一看攻陷安慶後的曾國荃。

安慶陷落後,太平天國在安徽佔據的桐城、宿松,舒城、廬江在十三天內連續丟失,曾國荃得到這四個城市,可謂不費吹灰之力。然而,曾國荃奪取下一個城市無為,卻要等到一個多月之後了。

因此,我們可以以廬江陷落為節點,分為前後兩部分。廬江陷落前,皖北所有的地區易手都可以說是安慶保衛戰的慣性,甚至可以算作安慶保衛戰的一部分。廬江陷落後,曾國荃才開始真正面對來自皖北腹地的抵抗。

然後,我們再看看英王安慶陷落到廬江陷落期間,他在哪裡?他做了什麼?

李秀成告訴我們,安慶保衛戰之後:“那時英王在外,見省失守,扯兵由石牌而上,黃、宿之兵盡退,上野雞河,欲上德安、襄陽一帶招兵。不意將兵不肯前去。那時兵不由將,連夜各扯隊由六安而下廬州。”

很顯然,安慶陷落後,陳玉成部的方向首先是湖北。

結果呢?我們上面已經說了,與安慶同在安徽的四城皆陷,而陳玉成也在湖北繞了一大圈毫無收穫後回到了三河。

以英王九月七日到三河為起點,安慶保衛戰後的第二個階段都開始了。此時此刻,除安慶外,湘軍已經佔據了皖北的4個城市。皖南呢?池州、銅陵相繼陷落。長江江面因此完全肅清。這麼多的城市被攻下來只是第一步,要守得住才是關鍵。而且,在安慶保衛戰之前佔據的軍事要地,如樅陽,也得派兵,派大員(曾國藩派了另一個弟弟曾國葆)駐守。

此時此刻,說是湘軍已經到了一個小瓶頸期並不為過。

湘軍的瓶頸還表現在其它三個方面。

A欠餉。

曾國藩在給很多大員寫信都提到了這個問題,以其最精銳的鮑超部為例,已欠餉達六個月。

B大員們的身體。

安慶保衛戰結束後不久,胡林翼先掛了。而且,據曾國藩在信中透露,湘軍將領,多隆阿,李續宜都開始吐血。他的親弟弟曾國葆也開始生病。

C兵員不足。

此時的兵員不足並未顯出症狀,要到攻下無為後,才以曾國荃回湖南招兵的形式具體呈現出來。

綜上所述,湘軍在得勝後面臨著諸多問題。而太平軍一方呢?以刀口提供的信息可知,諸多英王部生力軍都開赴到了三河。敵消我長,英王未必不能翻盤。

那麼,英王是如何應對的呢?

還是先上地圖再說話。

話說,當我看到地圖上三河的位置,就感到作為兵家,英王首先輸了氣勢。三河在那裡?它距離在廬江之後,被湘軍盯上的下一個目標無為太遠了些。在三河坐鎮,如何能夠自如地指揮圍繞無為進行的一系列戰役?當然,駐紮三河也有優點,它距離湘軍主力較遠,距離被湘軍水師控制的長江則更遠,相對比較安全。

於是,守衛無為的責任,被頂王蕭朝富,朱王某接手了。但這兩個人,如何能與英王的威望相匹敵?在馬玉堂反水的一系列事件後,無為陷落了。

“守住廬江,吾已歡天喜地,不料竟克無為,從此可以圖裕溪口,可以打運漕鎮,可以謀西梁山,可以肅清巢湖,皆以為無為州為根本,何幸如之。吾於七月及中秋前,深冀得安慶後並廬、無二城而得之,以廬作上游藩籬,以無作富強基趾,至中秋後,,已不敢作此僥倖之想,今竟如願以償。”你看,得到無為後,曾國藩都樂的找不到北了。曾國藩在慶幸,因為,無為本不應該如此輕易地就被拿下的。

無為陷落後,湘軍順流而下,又得到了運漕鎮和東關。

“東關之險,運漕之富,尤為該逆所持以為奧區”曾國藩如是說。

至此,以東關易手為終點,湘軍吞併皖北的第二個階段結束了。在得到東關之後,湘軍停下了咄咄逼人的攻勢。因為,湘軍也是人,也要休養,也要守住得到的土地。

湘軍大佬吐血的繼續吐血,其兵力因佔據了越來越多的地區也愈發分散。餉銀,自然還是欠發。

曾國荃請假回湖南去了。他是休息嗎?否,曾國荃的任務是去家鄉招兵。

我們再來梳理一下圍繞無為進行的系列戰,以九月七日英王到三河為起始點,以九月二十九日東關的陷落為終點。

英王,你可曾有隻字片語被清方紀錄下來,告訴我們你曾經出現在湘軍進攻的前線?沒有,一片空白。假如有他的動作,清軍是不吝記下的。在湘軍攻打無為的戰鬥中,泥汊口、神塘、運漕鎮、東關,我們看不到英王的身影。在我查閱資料的過程中,最難堪的莫過於翻閱郭廷以的《日誌》,這部編年體的著作中,大篇大篇是別人的行動,連同在安慶受挫的楊輔清也在皖南忙著。而英王呢?只會偶爾在一頁中發現一行短的可憐的小字。

英王啊,你在哪裡?

不過,英王還是對無為,對皖北,乃至對已經被清軍控制的廬江做了些事情的。好吧,讓我們看看,他做了什麼?

首先,曾國藩的書信記載,自英王到三河後,無為的太平軍開始增多。其次,九月,英王曾經遣人攻打過廬江,不過,“多隆阿剿之,賊乃遁”。曾國藩沒有記下這次攻擊,多隆阿的小弟雷正綰在《多忠勇公勤勞錄》裡也沒有記下這次攻擊,同時代的其他人也都集體遺忘了英王曾經派人打過廬江。只有廬江人在光緒版廬江縣誌中記下了一筆。

以上,就是英王在無為陷落的前後,在清軍第二階段進攻皖北時所有作為。

九月二十二日前,曾國藩在書信中記載英王去了廬州。九月二十二日是什麼日子?皖北的運漕鎮、東關還尚未丟失。然而,英王去了廬州,他的終老之地。

後來呢?

十月八日,英王自金陵來到了鎮江,與江南大營殘部,馮子材的部隊pk,可惜還是失利。(此記載出自方略)

十月十五日,英王趁著曾國荃不在,領兵攻打運漕,被清軍擊退,死傷頗多。(此記載出自曾國藩家書。)

我們從上面可以知道,在安慶保衛戰之後,英王並不是失去了力量,他以小左隊為代表的精銳都很大程度上保留著。然而,在他一步步向腹地退卻,不敢與敵人對峙的過程中,曾經無敵的大軍也從而失去了銳氣,失去了氣勢。

賴文光是陳玉成的部下,被俘後留下了一份親筆供詞。其中這樣一句話:“奈英王等畏曾中堂如神明,視楚師如羆虎”。

曾幾何時,我對賴文光供詞被篡改是深信不疑的。是的,英王怎麼可能畏曾中堂如神明,視楚師如羆虎?某專家也從修辭學的角度駁斥了這段話的虛妄。但我在碼這篇文到尾聲之時,卻不得不認同了這句話。因為,英王的“畏曾中堂如神明,視楚師如羆虎”不是修辭角度能駁斥得了的,英王以自己的實際行動驗證了這句話所言非虛。

在文章的最後,小編打算談一談洪秀全有沒有發揮其隱藏屬性:湘軍臥底功能?

不知大家會不會像我一樣,有時感覺洪秀全這人挺逗的,他會在關鍵時刻扯己方後腿,比如天京之變,比如就是不讓城別走,簡直就象湘軍的臥底,對太平天國作為負能量而存在著。

所以,英王凋落事件中,他也責無旁貸,作為反派二號正式登場(反派一號是李秀成)。有這樣一個說法,英王丟了安慶後,洪秀全先擼了英王的官兒,然後則是遍封英王的手下,才讓英王指揮不靈。

那麼,我們看看英王是怎麼說的吧:

至去歲耘天燕之案,曾經兄直奏回朝,致觸聖怒;覆命敬王、畏王恭捧聖詔三道,聖旗一道,責兄前退太湖,復退安省,又失掛車河之約,致章王退桐城、廬江、無為、三河等處,皆罪在兄。(英王陳玉成命扶王陳得才等立即酌議軍機書)

問:“去歲”是哪一年?

答:咸豐十一年。

問“曾經兄直奏回朝,致觸聖怒”發生在神馬時間?

答:上文說了,英王是九月二十二前去的廬州,十月八日才自金陵到的鎮江。因此,回朝最早發生在九月二十二日後,十月八日之前。且英王能在十月八日之後尚能指揮四五萬人馬攻打鎮江,致觸聖怒發生在十月八日之後的可能性更大。因此,“覆命敬王、畏王恭捧聖詔三道,聖旗一道,責兄前退太湖,復退安省,又失掛車河之約,致章王退桐城、廬江、無為、三河等處,皆罪在兄。”的發生時間只會更靠後。

從以上分析可以推出,在捍衛皖北的第一、第二階段,洪秀全尚未啟動湘軍臥底模式。

既然洪秀全並未在八月一日~九月二十九日這個時間段對英王掣肘,那麼,英王就還是貨真價實的英王,他的指揮,他的號令並沒有因為洪秀全的緣故而摻水。以刀口的說法,小左隊馬大人名融和、亶天義王宗名陳玉龍、亮天義藍得功也遵照英王的指令,到了三河,並未有違令的情況發生。

那麼,洪秀全責罰他難道不對嗎?安慶失陷姑且不論,廬江陷落也可以說是安慶陷落的慣性。然而,在安慶、廬江失陷後,英王對皖北的作為微乎其微,與其主人的身份嚴重不符,導致了無為、運漕、東關等關鍵要地的第次失陷,他被懲戒,沒有任何不公平的地方。

綜上所述,安慶保衛戰之所以成為了太平天國國運的轉折點,與其怪李秀成救援不利,不如說是陳玉成在這個關鍵點上少了作為。


雁小驢


安慶失守是太平天國的重大失策,李秀成不顧大局,轉戰江浙戰場,埋下了天京失陷的重大隱患。安慶自古便有“萬里長江此咽喉,吳楚分疆第一州”之稱,是長江流域的軍事重鎮,拱衛天京的重要屏障,也是太平軍在江北的大本營。自1853年被攻克之後,太平軍佔據安慶長達8年之久,清政府一直無力收復。石達開率軍西征期間就以安慶作為大本營,苦心經營,天京事變爆發後,陳玉成接替率部出走的石達開駐守安慶,仍做為太平軍在江北的大本營,並在安慶建有英王府。1860年春,在九江已經克復的情況下,湘軍統帥曾國藩定下三路出擊,攻取安慶的計劃:曾國荃主攻安慶,多隆阿主攻桐城,李續宜做為後備隊,接應各部。1860年5月,曾國荃徵調上萬饑民在安慶城外修築寬五丈,深兩丈的大壕溝兩條,外面一條稱做外壕,用來阻擋援軍;裡面一條稱做內壕,用來防止城內守軍突圍。內外壕相距兩裡,湘軍築壘於兩壕之間,將安慶城團團圍困。

針對湘軍進逼安慶的計劃,太平天國高層制定了一個“圍魏救趙”計劃,計劃是分南北兩路大軍,沿江西上,再合軍攻佔武昌,從而吸引湘軍回援。北路軍由陳玉成統領,從全椒出發,從霍山,英山挺進湖北,於1861年3月攻佔黃州(今湖北黃岡)。南路軍由李秀成統領,從當塗出發,繞過南昌,一路奔襲,於1861年6月攻佔武昌縣(今湖北鄂城)。兩軍前後到達相差三個月之久,正是因為李秀成的南路軍遲遲未能按預定時間到達,陳玉成被迫放棄攻佔武昌的計劃,“圍魏救趙”計劃以失敗而告終。
正所謂“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放棄攻佔武昌之後,陳玉成率部轉戰麻城,六安,聯合定遠的捻軍張樂行部回援安慶,卻始終無法突破湘軍防線,安慶在堅守一年零五個月後,於1861年9月被曾國荃攻陷,守將葉芸來與兩萬多太平軍守城將士被殺。據說,曾國荃將投降的太平軍分為一百人一批,以回鄉領路費為由分批自前門進屋,從後門押出斬首,整整殺了一天一夜。正值安慶失陷的危急時刻,忠王李秀成卻率部穿越江西,開闢江浙戰場。由於李秀成在江浙進展順利,攻佔了蘇州、常州、無錫等大片領土,又以蘇州為中心建立了蘇福省,麻痺了天國高層對安慶失陷所產生的危機感。
陳玉成因救援安慶失利致使失陷被洪秀全革職,一時意氣用事,坐守枯城廬州(今安徽合肥),等到湘軍回過頭來,派多隆阿部進逼廬州之時才慌忙四下求援,最終因輕信叛徒苗沛霖的謊言,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安慶失陷以後,天京徹底暴露,西面有湘軍步步進逼,東面有淮軍咄咄逼進,太平天國陷入兩面作戰的危局之中,李秀成蘇州、天京兩地奔走,疲於奔命,最終獨木難支,天京失陷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因此,安慶失陷絕對是太平天國不可估量的損失,也是戰場形勢發生重大轉折的節點,自此,江南戰場的主動權一步步落入清軍之手,太平天國只有招架之功,別無反手之力。


歷史茶坊


咸豐十年前後,湘軍和太平天國進入最後的相持階段,爭奪安慶在交戰雙方戰略意圖中都被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最後太平天國安慶的失守,意味著南京門戶被打開,英王陳玉成就是因為解安慶之圍失敗後敗走廬州,在壽州被苗霈林俘獲,這和安慶戰役的失敗有直接關係。

但是安慶失陷和英王被俘,英王自己和忠王李秀成其實都有一定的責任,當初太平天國內部商定,英王和忠王在咸豐十一年初會師合攻武漢,目的就是“圍魏救趙”讓湘軍從安慶前線撤軍。

安慶居長江上游(相對於南京)對於雙方來講實在是太重要了,長江在冷兵器時代是歷來攻克南京所面臨的天險,但別忘了這只是由北往南進攻。如果從南向北或佔據長江上游要塞,順流而下進攻南京,軍隊物資更能依靠水路源源不斷得到接濟,那長江非但不是天險,還是進攻方的利器。所以湘軍這邊曾國藩和胡林翼達成共識一致認為安慶必奪,太平天國那邊洪仁玕等首腦也認定安慶必守。

但是太平天國的將領沒有能抓住戰機,一手好牌偏偏給打爛了。咸豐十一年三月英王如期兵臨武漢,這時候湘軍大佬胡林翼的主力在安慶,英王完全有能力攻克武漢調動湘軍解安慶之圍。但英王聽信“洋兄弟”的話放棄了進攻武漢的機會,因為根據《天津條約》武漢已成為通商口岸,戰爭會影響英國人在這裡的商業利益,這是英王如約進攻武漢的“早退”。

而另一位太平天國的中堅,忠王李秀成這時在打自己的小算盤,他的根據地是蘇福省,一心想經略江浙,對救援安慶的軍事計劃原本就不積極,他的進軍一路拖沓,直到五月份才“磨”到武漢。他和英王早已失約,如果這時他盡責進攻武漢,或許戰局將有扭轉,畢竟武漢是湖北巡撫胡林翼的老巢,儘管他和曾國藩事先有約力保在安慶的兵力,但作為巡撫他有守土職責,如果武漢有失朝廷那裡交待不過去,他要掉腦袋的。

事實是忠王果然無心在湖北戀戰,在外圍觀望了一陣子居然引兵而退,這絕對是李秀成犯的嚴重錯誤。放棄了太平天國最後攻擊武漢的機會,也就是再也沒有可能調動圍攻安慶的湘軍,等於拱手相讓南京的上游門戶安慶。李秀成只顧私利,不從大局出發,失約在前退兵在後,忠王的“忠”也被摻了水分。

事先商定好的作戰意圖,太平天國的將領沒有徹底貫徹,由於自己的“任性”造成事後無法彌補的損失。而湘軍方面曾胡二人任何時候都一條心,一定不能在安慶前線撤兵,即使對方兵臨自己的後方老巢,甚至英法聯軍打到了北京也沒有動搖他們的決心。

安慶易手,英王陳玉成被俘就義,太平天國在軍事上的優勢蕩然無存,立馬轉入全面防禦態勢,安慶的重要性說到哪都不為過。

(一家之言,歡迎指正。)


看遍山川


毫無疑問,英王陳玉成的敗北,是太平天國後期軍事情況的重要轉折,天京門戶洞開、長江被封鎖、英王麾下精兵強將損失殆盡、大本營也沒了,太平天國想在西線翻盤,根本不可能。

安慶在重要性,雙方都是看得到的。對於太平天國來講,安慶在手,則天京雖被封鎖,卻依然高枕無憂,並且以安慶作為大本營,對湘軍的老巢、戰略佈陣都有嚴重威脅,進可攻略安徽、江北,獲得生存空間。而湘軍,面對安慶這釘子,尤如一把高懸的利,安慶拿不下來,水師的優勢根本無法發揮,而且在江南作戰的李鴻章、左宗棠有被阻隔的危險。


祁連武青


陳玉成的被俘,導致太平天國主力部隊基本消耗殆盡,精神喪失,人心思變;安慶的淪陷,導致沿江一線無險可守,南京瞬間成為孤城,戰略騰挪空間全無;開國帝王毫無壯志雄心,貪圖享樂,加上內部嚴重的損耗,局勢惡化已無以復加,"兵敗如山倒"用在此處是最恰當不過的,等待所謂天王的命運可謂路人皆知,那就是"身死道消"!


小城平淡


當然是,但不全是。當時,清軍攻下安慶雖勢如破竹,但連續征戰,兵力分散,英王忠王可以利用腹地優勢,誘敵深入,集中力量機動尋殲清兵主力,是可以收復安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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