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主播的加盟,東郊殯儀館生意好過了八寶山

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道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因為女主播的加盟,東郊殯儀館生意好過了八寶山

好奇心重的人,絕對會迷上暗網的黑市(如能找到的話)。

我常會登錄暗網瞎逛——各個國家的制式武器,黃金做的槍,傳說級別的紫色大麻,來自世界各地不同人種、膚色的奴隸(大部分是性奴)、猛禽走獸、高濃度血清、屍體、器官,還有許多沒聽過沒見過的東西——讓我像逛淘寶的女孩兒,完全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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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大麻在國內“飛行員”中屬於傳說,只有在暗網上偶爾曇花一現

要不是暗網上只能用比特幣交易,且不支持北京交貨,我當夜行者賺的錢會全花在上面。

成為夜行者前,我一直以為按照國內的監管水準,不應存在類似“絲綢之路”這種地下黑市,以及上面交易的東西。可當我查清那件女主播的案子後,我才知道,其實全世界都差不多,哪裡都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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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綢之路”是最有名的暗網交易網站,但現在已經被FBI查封

2015年4月22日,我的一個線人David王提供了一條令我感興趣的線索,東郊殯儀館丟失了一具女屍——生前是一名很紅的網絡女主播!

殯儀館屍體丟失偶有發生,一般不會引起公眾的注意。因為一般丟的都是那些沒人認領的,殯儀館自己不說,可能永遠都沒人發現。

但這次不一樣,一名女網紅的屍體丟失,這事兒能大能小,就看具體運作了。我打電話給田靜,問她這件事是否有運作的可能。

田靜說她在山西追一起死傷上千的煤礦爆炸案,暫時回不來。不過這事兒有點意思,我可以先調查清楚等她回來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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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行,然後給周庸打電話叫他一起去,周庸一聽是殯儀館立馬慫了,說那地方瘮得慌,讓我回來再找他。

我呲兒了他兩句,讓周庸找他表姐幫忙拿屍檢報告,並做些女主播的人際關係調查。

同樣作為北京的殯儀館,東郊殯儀館很少有人知道——畢竟八寶山在新聞聯播中投放了大量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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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殯儀館和八寶山同作為北京的殯儀館,外地人基本沒聽過

到了東郊殯儀館,裡面人挺多的,我遞上根玉溪和門衛大爺套話,問知不知道女主播屍體丟失一事。

大爺說那咋不知道,那主播長得老俊哩,像劉曉慶,就是死狀太慘了。聽說家裡沒什麼親人了,橫死在北京屍體丟了都沒人管。”

線人並沒有提到死者的死狀。我問大爺怎麼回事,大爺抽完我的玉溪,沒直接回答我,反問我問這些幹啥。

我掏出證件在他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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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其實沒看清,我拿的是駕照

大爺:“你們不是來查了一次了嗎?!”我說我之前是這個女主播的粉絲,她死的挺突然的,我想為她做點什麼,別有冤報不了。

大爺站起身,點點頭:“查查也好,聽說那姑娘肚子上的傷口花老大力氣縫上的,這麼年輕,唉.....”

往停屍間走的路上,大爺嘴就沒停過:“別看我們不如八寶山出名,嘿,但活兒也不比他們少,跟我們太平間合作的醫院有30多家醫院,你知道北京武警*院嗎?那跟咱可是兄弟單位,他們總往這送屍體,咱專門有間停屍房是給他們備的~”

把我帶到停屍間,交給一個叫老楊的工作人員,說是來查案的警察,大爺就回去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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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殯儀館的停屍間

老楊打開停屍間的門,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涼氣撲面而來,裡面的冷藏箱有四排十列。我緊了緊領口問老楊哪個是存放主播的冷藏箱。

老楊抽開了一個最下排的冷藏櫃,我探頭看,裡面有一些細微的拖拽痕跡和少量凝固的血跡。我問老楊都誰有停屍間的鑰匙,老楊說:“我跟老於白夜班交替,共用一把鑰匙,館長那裡還有一把。”

主播冷藏箱的右下角有個粉筆畫的叉,但別的冷藏箱上沒有。我問老楊怎麼回事,老楊說:“無親屬認領的屍體都會標上這個,她旁邊也是個女孩兒,都在裡面放了5年了,聯繫不上家屬,就這麼放著。”

我問他那個叉是誰畫的,老楊說是他畫的,並指指下面三排的冷藏箱:“那些都是不經常打開的,裡面放的都是無人認領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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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最長的一具屍體,據說已在這兒放了22年

我站起來環顧停屍間,側面有個安全出口。我推開門,順著門外的樓梯向上走直達大廳。

在大廳我收到了周庸的微信:“一村民在山洞中發現主播屍體後報警,屍檢結果為山洞是第一現場,經化驗有服毒痕跡,但真正死因是腹部被利器所刺,失血過多而死。屍檢後屍體被送到殯儀館,排期火化前屍體丟失。”

出了殯儀館我給周庸的表姐打電話,鞠優接了電話,冷漠的問我有什麼事兒,我說好事兒,讓她派點人到東郊殯儀館。

在中國推行火葬制度之後,這個世界上多了一種職業——盜屍,他們偷盜各種屍體(殯儀館無主屍體以及墳墓屍體),代替死者火化,死者則偷偷土葬。

我剛成為夜行者時,曾跟老金一起跟過一件類似的案子,他們的作案手法幾乎一模一樣,在殯儀館有個內應,確認屍體無人認領後畫叉,然後裡應外合,把屍體偷運出去——反正也不會有人檢查那些陳屍的冷藏箱。

如果我沒猜錯,東郊殯儀館停屍間下三層的“陳年舊屍”,早就被老楊聯繫外人拉出去賣了。

要不是這個女主播死的比較蹊蹺,警方後來又來調查了一遍,說不定也和其他屍體一樣,沒了就沒了,到最後也沒人知道。

鞠優效率一如既往的高,當晚警察就把這個盜屍團伙一窩端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包括館長在內的很多人都逃不了懲罰了,不知道門衛大爺會不會受到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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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很多人都脫不了責任

在審訊中,這個團伙交代了40餘起盜屍案件,但他們說從未殺害過一個活人。我打電話問鞠優口供是否有可信度,鞠優說可信,我說行,多謝告知我這麼多消息。

鞠優沉默了一下,問我:“你就沒想過,活的正常點麼?”我笑著說我哪兒不正常,鞠優掛了電話。我抽了支菸,又打給田靜,向她講述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問她是否繼續追女主播死亡的事件。

田靜說追,她聯繫了一些媒體圈的朋友,他們都認為這件事有做火的潛質。

我和周庸商量了一下,決定從女主播的主要生活——直播查起。周庸拿手機給我看女主播的映客,臉長得確實不錯,有十來萬的關注。她關注的人相對少了一點,只有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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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格格是相當紅的女主播,直播軟件上有近二十萬粉絲

她關注的三個人一女兩男,女的叫安妮,男的分別叫大龍和阿北。

周庸已經找到這三人的聯繫方式,我先撥給了大龍,接電話的是他的父親。

我說我是他兒子的朋友,問他如何聯繫大龍,他告訴我大龍前天出車禍死了,我假裝悲傷的問他能不能聊聊,他拒絕後掛了電話。

這時聽著我們對話的周庸,已經查到了前天北京發生的車禍,他沒有騙我,大龍打了碼的照片在新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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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出事的新聞

之後,我約安妮在東四的whisky bar見面,她答應了,並帶來了她的男友阿北——這個我有點沒料到,不過也好,省得再費力了。

安妮是個演員,我問她在女主播出事那天在做什麼,她說跟男朋友在巴厘島度假。

她和女主播是閨蜜,阿北是女主播的前男友,後來阿北劈了腿,三個人就鬧掰了,她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聯繫了,我查了一下安妮和阿北的出境記錄,確實沒有作案時間。

回去後我託周庸幫我拿到了女主播近期的直播數據。雖然她的關注度比較高,但真正捨得給她花錢的並不多,不是託,就是來看熱鬧的。當然,最近的都是在問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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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的粉絲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出事的消息

我發現了一個有些特殊的關注者——他在主播被發現死亡之前的三天內,陸續給她送了三十多萬的禮物,我讓田靜幫我聯繫她在直播app的朋友,確定了這個土豪ID所在的具體位置——蔚縣獨樹村。

蔚縣離北京市區200多公里,開車4個多小時。我和周庸到“村中心”的時候天剛黑,因為下了場雨,車輪好幾次都陷進了泥裡。

村中心是一塊空地外加一個簡易的露天舞臺。現在本該是大爺大媽跳廣場舞的時刻,但這個村卻很冷清。

我下車圍著露天舞臺轉,看見一個告示板,我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照上這個告示板——全都是尋人啟事,老人小孩都有,不過女性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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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村中心的告示板

我感到有點內急,和周庸說要去旁邊小樹林小解,周庸樂了:“徐哥,這麼暗,你就在車邊尿唄,也沒人能看見,放心,我不怕你呲我車上。”他正說著沒人看見,一個老太太騎著一輛自行車路過,嚇我倆一跳。

我好不容易見著一人,趕緊上去問那個告示的情況,老太太說:”兩年前開始經常丟人,晚上都不敢出來了。 “

我問她沒報警麼,老太太忽然特激動:“咋沒報警啊!開始說沒48小時不給立案,後來立案了就讓回家等消息。就沒看見誰家的給找回來了,都是孫子啊!”

我看老太太激動的直哆嗦,趕緊轉移話題,問她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老太太說:“我去縣裡賣點水果給老頭看病。”我說那大娘您先忙,老太太應了一聲就騎車走了。我這時有點憋不住了,走到車後面,解開了腰帶。

正提褲子的時候,一輛微面從遠處開來,車上下來一個男的,拽著老太太就往麵包車裡拖,水果撒了一地。

我正準備招呼周庸上去,老太太又被扔了下來,車上有人罵:”頭髮那麼長還特麼以為小姑娘呢!大半夜沒事出來瞎嘚瑟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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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麵包車,我國作案者的標配交通工具

我等著微面開走了,忙跑過去扶起老太太,看她沒什麼事,只是受了點驚嚇,我囑咐兩句回到了車上,告訴周庸追上去。周庸說徐哥,他們都走五分鐘了,怎麼追啊?

我拿手機照泥地上的印記給他看:“這邊車這麼少,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輪印就行,一會兒你一路開近光燈,別被發現了。”

周庸看著我不說話,我說行了,別跟我這兒裝樣子,知道你車貴,反正你也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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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車在泥道的印記,我們追到了一家工廠

跟著胎印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發現車輪印拐進了一家工廠的大門。周庸翻牆就要進,我讓他等下,一般這種鄉間的工廠裡都有養狗,我們得注意點。

周庸點點頭,回車裡拿出一個噴霧,我問他這是什麼,他說車停在小區院裡,總有狗往他車胎尿尿,他就在網上買了一個防狗噴霧,狗特別不喜歡這個味道,一聞見就躲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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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在網上買的防狗噴霧,怕狗的朋友們可以試一試

我和周庸往身上噴了點噴霧,翻圍牆翻進了工廠。裡面是一間間廠房,我和周庸說好他左我右向中間查,不要冒險進入房間,在中間匯合後再做下一步行動。

我從右側開始查,這幾間廠房養了一些豬跟家禽,後面是一片地,種了白菜。

再往中間走,房間明顯變得跟之前不同,門窗都上了鐵圍欄。我透過窗戶向裡看了一眼,什麼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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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牆四周有些樹之類的支撐物,還挺好翻的

這時,一個男人從對面的廠房中出來,晃晃悠悠地往我的方向走,我急忙蹲下,他離我越來越近,我正準備突然跳出來打暈他,周庸忽然出現在他背後,給了他一板磚,然後看著我說,工廠板磚就是好找。

我從被周庸打暈的男人身上摸到鑰匙,一把一把的試,打開了帶鎖廠房的門。

一開門裡面就一股騷臭的氣息。我深吸一口氣,提高衣領擋住口鼻,走了進去,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裡面有很多大的籠子,我估計著是狗籠,就拿手電往裡照,忽然照到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在盯著我看,被手電筒一晃,就閉上了——那不是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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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裝藏獒之類大狗的籠子裝人,很難想象這是離首都只有200多公里的地方

我平靜了一下心緒,和周庸說了這件事,拿手機照向其他的籠子——每個籠子都關著三五個人,鐵籠空間很小,別說站立了,移動都是問題,我也找到了騷臭的源頭——他們直接在狗籠裡排洩!

我和周庸退出去,鎖好門,我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發現,他說左側第三間房裡有幾臺電腦,可能是他們平時辦公的地方,我決定去看看。

這間房裡面只放了3臺電腦。我和周庸打開這3臺電腦,都不能上網,裡面只有一些單機遊戲。

但我在其中一臺裡,發現了一個隱藏文件夾,裡面有上百份個人資料,上面寫有相貌、年齡、身高體重、家庭背景等信息,再下方標有十幾萬到上百萬不等的價格。再之後是備註,上邊會寫未售或者售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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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他們對自己的帳沒怎麼上心

我向下拖動下拉條時,發現了女主播的個人資料!

我做夜行者這麼多年,線索到了手裡卻理不清的情況很少,這次算是一回。周庸問我現在怎麼辦,我讓他先報警,但一定通過他表姐聯繫上層機關,本地的執法機構裡可能也有人參與進這件事,不安全。

周庸打完電話,我們架起了被他拿板磚拍暈的男人,回到了車上。

澆了三瓶礦泉水,男人才轉醒。周庸上去就一腳:“媽的,老子的芙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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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在後備箱裡常年放一箱芙絲,用來泡妞時裝逼用

我和周庸又是揪頭髮又是掰手指,審了半天,哥們還是條硬漢,就是不說,周庸急了:“徐哥,就是路不好,警察到的慢點,等人到了他們手裡,我們再想知道發生什麼,就得等官宣了!”

我說你看哥們,我剛才在你們養豬的地方,發現有的飼料爛了,裡面生了蛆。蛆是一種很頑強的生物,什麼都吃,我要是你身上割個口,再往裡倒蛆,不出半個點,你的肉就沒了,你疼,我也會覺得噁心,對大家都不好。

這話半真半假,蛆會吃傷口附近的細菌和阻礙傷口癒合的壞死組織是真的,這在醫學上稱為”蛆蟲療法“,但蛆不會吃完後向裡面爬。

哥們看我一眼:“你也別嚇唬我了,聽你們說警察快來了,看來我們是完了,跟你說說也沒什麼關係,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巖。”

他們是一個特殊的“人口販賣組織”,從附近的村子或國道上,擄走獨自走路或精神有問題的人。等買家選好冥婚對象後,他們會將人帶到約定位置,用毒藥現場將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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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酥是特別容易買到的毒藥,一點點的劑量,半個小時就能致死

他們從來不動刀,因為那樣會令屍體損壞,讓買家不願意付費。

我問他女主播是怎麼回事,他問我是不是查女主播的事情才找過來的,他自嘲的一笑:“第一次幹這事兒,就全毀了。”

這個團伙本來只販賣已綁架的人,但一個有錢人找到了他們,讓他們幫忙把這名女主播搞到手,給兒子配冥婚,並許諾事成之後支付500萬。

他們同意後,有錢人馬上給他們匯了100萬定金。

給女主播送大量禮物的人就是這個團伙的主犯,張巖。

張巖獲得女主播的好感後將她約出,騙她喝完摻有毒藥的飲料後,帶她去蔚縣的一個山洞“探險”,其實這個山洞就是這次的交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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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探險”的山洞

喝了毒藥的女主播並沒有被毒死,掙扎中張巖用三稜軍刺將她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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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三稜軍刺紮了的人,醫院都沒法搶救,因為傷口縫合不了

那個有錢人來了以後,看見女主播身上的傷痕很生氣,說橫死的姑娘配冥婚不吉利。

這時幾個村民突然上山,所以交易雙方來不及處理屍體就逃走了。

天還沒亮時,警察就包圍了這片廠房,我和周庸把張巖交給了警方後,就開車回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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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宙編輯:不記得這些案子的可以看看我們之前發過的文章

我和周庸在我家喝著酒,他電話響了,周庸接起嗯了幾聲,掛了電話:“我表姐,她說大龍的父親自殺了。你說這逼人,他兒子死了他找人陪葬,被人發現後,感覺沒臉,自殺了。”

我嗯了一聲,周庸喝了口酒:“徐哥,咱怎麼總碰這種事兒呢,是這個社會太黑暗了麼?!”

我拍拍他:“別逼逼了,幹一行,愛一行!”




世界從未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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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屬於虛構,文中圖片視頻均來自網絡,與內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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