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該怎麼理解和運用?

借我三分鐘邱明速


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論語·雍也》

畔:同“叛”。

孔子說:“君子廣泛地學習古代的文化典籍,又以禮來約束自己,就可以不離經叛道了。”

孔子認為,君子應當廣泛學習文化典籍,而且要用“禮”來約束自己。知識豐富,而忽視規範秩序,行為迂腐或浮躁的人,不能有益於社會及大道,甚至適得其反。孔子在此指出了規範對於施行大道的重要性。

孔子的說法當然是對的,因為孔子一貫提倡“仁、義、禮、智、信”並將其定為做人(或君子)的道德標準。孔子又說:“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其意思是用道德和禮節來教化人們,使之達到知恥而守規矩的目的。

然而,也許是後人理解出了偏差,認為孔子主張人(或君子)應該用內在的道德力量來約束自己,也就是孔子所說:“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論語·雍也》)

因而,我們後人就要求一名君子,一方面要“博學於文”,廣博地學習文獻,積累深厚的知識,同時要“約之以禮”,用禮來約束自己的言行,而禮又是根據道德原則制定出來的。所以,只要在這兩方面都做好了,就一定可以做到“弗畔”,也就是不悖離“道”了。

可是,由於強調道德的主要作用及對人(君子)首重道德的選擇,孔子這個聖人便定格在道德倡導或堅定維護的“道德金字塔尖端,成為後人的標榜,更成為高於法律的道德綁架。從而讓後人對“仁義禮智信”中的“禮”也定格在道德上。

如果我們的後人能夠從規矩、節制、約束、契約,甚至是法律和法治方面去真正理解“禮”的含意,如果我們後人能將“禮”放到最基本的道德水平來管理人(或君子),兩千多年中國歷史演變又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最基本的道德水平就是“遵紀守法”,就是“講文明講禮貌”。

博學不一定是君子,反之君子也不一定就博學。博學用於炫耀,用於忽悠,用於斂財,用於持強凌弱,用於陰謀詭計,用於名利,用於私慾膨脹,那就真是“知識越多越反動”了!

錢鍾書、楊絳這樣的人又何其少啊!

君子博學且約之於禮,就不會背經離道嗎?非也。

如果“禮”只是道德層面的東西而不是“規矩、節制、約束、契約、法律和法治”,那我們的社會早就把所有的人都培養成君子和聖人了。王陽明不是曾說過“人人都可以成為聖人”嗎?

對於人類社會的發展來說,說得最為簡單點就是:“私心”與“公心”的不斷鬥爭發展而來。而事實證明,靠道德來消滅“私心”,靠道德來維護“公心”,這是在天下邁進“大同社會”之前不可能達到的夢想。

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孔子沒說錯,那是因為孔子是一個夢想回到周文王治下的“和諧社會”去為混亂春秋社會時代劃出一個“理智”的框架。

只是這個框架太不適用當時社會要求變革的潮流,也沒有那樣的社會經濟基礎來支撐孔子的理想主義思想。

兩千多年後的中國也沒有實現經濟基礎已達到相當高的水平。因為我現在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

今日的我們在讀《論語》中的“禮”這個概念時,應該把“禮”大海市蜃樓中取下來,將它放到最基本的道德水平上,也就是放在“法律和法治”的道德水平上。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全身心地用“法律和法治”管理好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高尚”的道德。才能真正做到“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


黃山一片雲


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

【評述】

博,是廣。文,是四書五經、六藝之文。約,是要的意思。禮,天理、良知的意思。畔,離經叛道,違背良知的意思。

孔子說:要把書讀好,就必須做到這兩點:一,要做到博學於文(行);二,要知道讀書讀的是良知(知)。能做到以上兩點,成為君子,成為成功人士,就近在眼前。

大家想想看,一個想成為科學家的人,讀的書卻是故事會(不博學於文),這能成為科學家嗎?大家再想想看,一個不知道自己要做科學家的人(不約之於禮),會去讀科學類的書籍嗎?一個連這種問題都沒有搞清楚的讀書人,不是離經叛道是什麼?

明白了孔子這句話,就不難明白王陽明“知行合一”,“知”的是行動(約之於禮),“行”的是良知(博學於文)。明白了這個,就有了目的,就明白了該做什麼(約之於禮)?同理,做了正確的行動(博學於文),就自然能實現目的(良知)。

處理好了該做什麼?怎麼做的問題?事情自然就做好了(亦可以弗畔矣夫)。這句話不管是管理、讀書,還是營銷,財物……都可以套用。


借我三分鐘邱明速


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

一個有才德的人,博學多聞,卻約束自己,以禮待人,這樣做可以不背離道。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