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大白话之《兄弟治国,轮流坐庄》

按照周王朝的规矩,诸侯国的君主死了以后,他的位置要传给自己的嫡系儿子。

当年宋宣公死的时候,因为儿子很小,考虑到国家的治理,就传位给了自己的弟弟宋穆公。到穆公快死的时候,为了报答宣公,又传位给了宣公的儿子殇公。穆公的儿子冯很生气,就跑到郑国去了。

公子冯在郑国一住就是十多年,娶妻生子,衣食住行全是郑庄公给的。直到桓王十年前后,华督谋反杀死孔父嘉和宋殇公,才把公子冯迎接回国担任国君。称宋庄公。

临走的时候,公子冯哭倒在地,万分感激郑国的大恩大德。

谁会想到,才从糠箩跳进米箩,公子冯的狼子野心就显露了出来,坑害恩公。让精明老练的郑庄公当了一回东郭先生。

世间怪事样样有,行善也得小心走。

舍命救起落水狗,上岸将你咬一口。

上回我们说过,周桓王19年,宋庄公胁迫祭足废掉郑昭公,立郑厉公,搅乱郑国。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派人去索取地盘和钱财。郑伯请鲁侯从中调停,宋公不讲情面,态度蛮横,激怒鲁侯。第二年春夏之交,鲁郑就联合起来攻打宋国。

宋公看到大兵压境,顿时乱了方寸,出尔反尔,又以驱逐郑厉公,迎回郑昭公为条件,请求齐侯救宋。

宋国的使臣到了齐国,才知道僖公正在带兵攻打纪国。使臣又赶到纪国来见僖公。

僖公说:“郑国的公子突驱逐兄长而自己立为国君,寡人很是讨厌。但寡人正讨伐纪国,一时也走不开。你转告宋公,再坚守几天,等我灭了纪国,就去帮助你们吧。”

宋使知道多说也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回国复命。

派往齐国的使臣还没有回来,守城的将军就来报告,鲁郑的大军撤走了。宋公以为是诱兵之计,不敢让南宫长万出城追赶,只是派人远远的盯着。当探子回来报告说,鲁郑的大军已经离开宋国的边境了,宋公才放下心来。

几天来,齐僖公率领着齐、卫、燕的兵将,密密麻麻一大片,把个纪城围得水泄不通,人出不来,鸟飞不进。天天鼓声震天,杀声惊魂。眼看就要攻破城池了。

纪侯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大殿里走过来又转过去,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有人喊“救兵到了”。纪侯急忙出宫登上城楼观望,心中好不高兴。

鲁侯率领大军到了纪国城下。鲁侯是小辈,主动上前打招呼,恭敬的向僖公问好。问起攻打纪国的原因,齐侯说:“我们和纪国有8代的冤仇,此仇不报,寡人无脸去见祖宗。”

鲁侯说:“纪国和我们是几代联姻了,说起来都是亲戚,有什么得罪贵国的地方,小婿这里代他们赔罪了。您老就高抬贵手,放他们一码吧。”

齐侯攻不破城池,心里正烦着呢。鲁侯来为对方说情,很是反感,就摆起老丈人的架子,很傲气的说:“我报我的仇,关你小子什么屁事。你不帮我也就罢了,还废什么话。识相的一边待着去,不识相的话,咱们只有刀兵相见了。”

鲁侯毕竟还年轻,听不得气话,也十分恼怒,就命大将溺出战。

齐将彭生看见,冲出阵营,接住溺厮杀。彭生长得身高体壮,气壮慑熊,力大举牛,有万夫不挡之勇,公子溺如何抵挡得住。

鲁侯见状,又派秦子、梁子双双齐来助战,那阵势,不亚于三英战吕布。

卫、燕二主看到齐鲁交战,纷纷赶来助战。鲁军渐渐支持不住。纪侯看情况不妙,连忙派弟弟赢季出城助战。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郑伯的后续大军赶到了,愿繁带着众将领直冲齐侯的大本营。多国部队鼓声如雷,喊声震天,车来马往,刀枪碰撞。杀得天昏地暗,马仰车翻,将伤兵残,尸横遍野。

在混战中,鲁侯遇见燕伯,他们有些交情,碍于情面,燕伯拱手一揖,领着本国的兵将撤走了。

卫国没有什么能干的大将,惠公年纪又小,没有什么战斗力,来了也只能是敲敲边鼓,助助声威,在强敌面前,很快就溃散了。

齐侯独木难支,被杀得大败而逃。退出50里地才稳住兵马,息下来休整军队,一清点人数,损失不少。彭生身中数箭,差一点就把命给搭上了。

齐侯远远的眺望着纪城,发狠地说:“有纪无齐,有齐无纪,我和纪国不共戴天。”

休息了大约一个时辰,齐侯发令启程,心不甘情不愿的带领残兵败将离开了纪国。夕阳下,一队疲倦的人马,迈着凌乱的步子,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慢的消失在夜幕中。

齐军撤走以后,纪君迎接鲁、郑二君进城,大摆宴席,封赏将军,犒劳士兵。宴席间,赢季说:“齐侯这次虽然是败了回去,但对纪国的仇恨更深了,还请二位贤主为我们想个万全之策。”鲁侯说:“眼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以后再说吧。”

过了两天,鲁郑之军告别纪侯回国,纪侯送出城30多里,挥泪而别。

齐僖公讨伐纪国失败以后,又气又恨,气积胸中就得了疾病,到了冬天,病情加重。他把世子诸儿叫到床前叮嘱:“纪国和我们世代为仇,能报此仇的才配称孝子。你继位以后,要把消灭纪国当作头等大事。”他干咳了一阵,又狠狠地说:“你如果不能报此大仇,死了以后,你的牌位也进不了太庙。”

诸儿向父亲赌咒发誓,一定要灭了纪国。

僖公逝世后,诸儿接位,称襄公。

鲁郑联手攻打宋国以后,宋庄公对郑突更是恨之入骨,一面派人催讨钱物,一面又贿赂齐、蔡、卫、陈4国,想借兵复仇。

第二年,宋、蔡、卫的国君带领本国的兵车汇集在荥阳城下。齐国因为僖公逝世,襄公刚刚接位,就只派大夫雍廪领兵车150辆前去助战。

兵临城下,郑厉公准备出城迎敌,祭足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认为不妥,就阻止说:“宋是大国,又有齐、蔡、卫相助,来势甚猛。如果战而不胜,国家就难得保住;侥幸胜利了,那也会加深了两国的仇恨,以后就国无宁日了。不如坚守不出,看他们能耗到什么时候。”

不等厉公表态,祭足就发号施令,调兵遣将。俨然自己就是国君一样。厉公有点尴尬,很无奈,灰溜溜的。

四国的军队围城多日,始终攻不进去。郑兵又不出来交战。宋公无奈,只好命令士兵对东郊进行掠夺,大肆漫骂,然后把城外太宫的大门拆了拿去修建马厩来羞辱郑国。郑伯知道以后很郁闷,说:“我当的什么国君哟,全被这老东西控制住了。”

公元前697年3月间,周桓王驾崩,传位给太子佗,称周庄王。

消息传来,郑厉公准备到京城去吊唁桓王和祝贺庄王,祭足又阻挡说:“桓王与先君有大仇,祝聃又曾经射伤桓王的肩,主公如果去吊孝只会自取其辱。”厉公虽然表面是答应了,但心中愈恨祭足。

宋庄公造孽,这强扭的瓜就是不甜。

一天,厉公在后花园中游玩,身边只有雍纠陪同。厉公看着天空中的飞鸟叹息。雍纠问:“正是日暖花开、百物争春的大好时光,主公好象并不快乐,不知是什么缘故?”

厉公说:“鸟儿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寡人身为国君,却处处受限制,反倒不如鸟儿了。”

雍纠看出了厉公的心思,说:“是不是掌权那人?”

厉公默不作声。

雍纠说:“我听说,国君就象父亲,臣子好比儿女,儿子不能为父亲排忧是不孝,臣子不能为君主解难是不忠。如果主公信得过纠的话,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臣将全力以赴为主公效力。”

厉公惋惜的对雍纠说:“可惜你是人家的爱婿呀!”

纠说:“是婿不假,但爱谈不上。我们的婚姻是宋公作的主,不是相国的本意。”然后,他告诉郑伯,祭足对宋公的安排并不满意,一直在怀念郑昭公,而且对自己也怀有戒心,事事都受限制。

厉公一发狠,就说:“你如果能杀了那老不死的,我将让你代替他的位置,但不知道你可有胆量和办法?”

雍纠想了一想说:“东郊被宋军残害以后,很多民房都被毁坏了,主公可以先派司徒领人去修理,然后再叫相国去慰问。我在东郊设宴招待他,如此这般。您看行吗?”说着,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厉公说:“这也倒是顺理成章。但是,我得提醒你,事关重大,你可要小心从事。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

雍纠说:“谨听教诲。”

傍晚,雍纠回家的时候,由于心中有鬼,见了妻子就很不自然,有点慌里慌张的。祭氏见状,就问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雍纠说没有,啥事都没发生。

祭氏不信,说:“你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吗?我已经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了。今日朝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你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有什么事别藏着掖着,说嘛。”

雍纠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主公说了,过两天要派相国到东郊去安抚百姓,到时候我想设宴招待他。”

祭氏说:“你想请我爹喝酒,可以在家里嘛,何别要在东郊?”

雍纠很不耐烦地说:“这是主公的意思,你一妇道人家,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祭氏没有再多问,心想,既然是女婿请老丈人喝酒,为什么又是郑伯的意思,心中更加怀疑。她毕竟是祭足的女儿,也不是等闲之辈。到了晚上就甜言蜜语地哄着雍纠喝酒,把他灌得烂醉,乘他昏睡的时候,就诈他:“主公托你的事情忘记了没有?”雍纠在昏睡中糊里糊涂地说:“这是大事,怎敢忘记。”祭氏问:“什么大事,你复述一遍让我听听。”雍纠说:“不就是杀祭足嘛。”

早晨起来,祭氏问雍纠:“主公为什么要派你杀我爹?”

雍纠慌忙说:“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祭氏说:“我咋乱说了。你昨晚喝醉酒以后,把什么都对我讲了。”

雍纠还想抵赖。祭氏说:“我也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雍纠看瞒不住,就把他们的计划全都对祭氏说了。并且说:“事成以后,我将成为郑国的相国,到了那个时候,你也是夫荣妻贵呀。”祭氏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自从知道这事以后,祭氏的心里就没有平静过。她翻来覆去的想,不知道该舍谁保谁。

祭足临行的头天晚上,祭氏回到了娘家,想听听母亲是怎样想的。她问母亲,父亲和丈夫哪个更亲?她母亲说,当然是父亲了。她又问为什么?母亲说:人们常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兄弟都比夫妻亲近,何况父亲是生你养你的人,丈夫怎么能比得了。

这就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祭氏经母亲一点拨就流着泪对母亲说:“看来,为了父亲,我今天只好对不起丈夫了。”

母亲追问缘由,祭氏就将厉公和雍纠的计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吓了一哆嗦。等祭足回家后就急忙告诉了他。

第二天早上,祭足就使心腹家奴强锄带上十多个勇士,身上暗藏短刀跟随保护,再命公子阏带了百十个家丁在郊外接应。

祭足来到东郊,雍纠在半道上迎接,设了丰盛的宴席招待他。祭足说:“一点小事,何劳贤婿费心。”雍纠说:“郊外春色喜人,正好和岳父大人一醉方休。”然后就斟满一大杯酒,跪在祭足面前,满脸堆笑地向祭足敬过去。

祭足假装去搀扶他,先将右手握住纠的左腕,左手接过酒杯往地上一摔,大声喝道:“与我拿下!”强锄率众勇士一齐上前把雍纠按翻在地。雍纠还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情,早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祭足大骂雍纠忘恩负义,然后推下去砍了。厉公埋伏在郊外的武士自然也被祭足的家丁杀得狼狈逃窜。

消息很快传到宫里,厉公得知雍纠被祭足杀死,叹息说:“把那么重要的大事泄露给一个小妇人,他能不死得那么快吗?”心想,祭足肯定容不下自己,就带上家小投奔蔡国去了。

祭足回朝不见了厉公,也不派人追杀,想起当初发的誓,就派人到卫国去迎接昭公回国复位。

从卫国迎回昭公以后,祭足带领大臣们出城接驾,并向昭公请罪。昭公虽然嘴上敷衍,心里却很不痛快,和祭足的关系疏远了许多,表现得很冷淡。

慢慢的,祭足也觉得不是滋味,就经常推说有病不去上朝。

高渠弥和昭公历来不和,这回昭公回来,他生怕昭公会加害于他,就暗暗地养着一帮亡命之徒,准备有朝一日颠覆朝政。

公子突毕竟不是个安分守己之人,逃到蔡国以后,心里实在不甘,就结交蔡国的人。当时,郑国守卫栎阳的将军是檀伯,厉公就带话给檀伯,要借栎阳作他进攻郑国的跳板。檀伯不答应,他就找了一些蔡国的亡命之徒混入栎阳,借机杀了檀伯。然后,厉公就搬到栎阳来,扩充兵丁,收购兵器,为将来复辟作准备。

昭公得到报告以后,就派将军傅瑕屯兵在大陵阻挡厉公。

厉公思量再三,又厚着脸皮去向宋公认错。说,如果能让他重新当上国君,他愿意补足原来许下的物资和3座城池。宋公的贪婪之心又被钩起,就邀约鲁、蔡、卫三国,一同护送厉公回国。

卫惠公把郑昭公送回国后,郑国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心中很不满意,这回宋公来约他起事,他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庄王2年,在宋庄公的怂恿下,宋、鲁、蔡、卫4国的军队联合起来,护送郑厉公出了栎阳,声势浩大的向荥阳进发。

得到线报,祭足亲自率领大军驻扎在大陵与傅瑕合力拒敌。

经过一段时间的对抗,4 国之兵攻打不破郑国的防线,粮草也用得差不多了,人困马乏,就只能无功而返,撤回去了。

祭足从大陵回来以后,想着公子突在栎阳,始终是个后患,得想个办法抵御他。他想起当年齐国与厉公在攻打纪国的战斗中结下了仇,这回齐国也不愿意参加宋鲁的行动,就想去结交齐国。

这年暮秋九月,祭足上奏昭公答应,带上礼物前往齐国去见齐襄公。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祭足只想着防外,却没有想到防内。高渠弥要谋害昭公已经是蓄谋已久了,只是有老奸巨猾的祭足在,始终敢动手。祭足的远行正好为高渠弥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祭足才一出门,高渠弥就迫不及待的派人把公子崴迎回家中。

初冬的时候,郑昭公带着宠臣们出宫去祭奠神灵,高渠弥就派了一伙武士假扮成山贼埋伏在半道上。等昭公一行返回的时候,就把他给杀了,然后就立公子崴为国君。

当祭足从齐国回来的时候,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心里有一千个后悔,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只能默认。

可怜昭公,回国还不满3年就连人带位置让人给端了。足见公子忽的确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当年要不是有高渠弥的点拨,是否能救齐败戎还值得怀疑。

前段时间,齐襄公兄妹做出了乱伦的事情,又导致了鲁侯散命(待续),襄公的名声在诸侯中威望扫地。为了挽回影响,他想做点声张正义的事情。当郑昭公被杀的消息传来以后,他决定要借题发挥来树立自己的威信。如果要公开讨伐郑国,他并没有多大把握。军事方面没有机会,就从外交方面入手。武的不行就来文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以联手对付公子突为名,假意和公子崴拉关系,约他到首止相会订立盟约。

杀了昭公,高渠弥一直担心齐侯会来问罪,今日却来结交,心里说不出有多欢喜,就对崴说:“如果有齐国做靠山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公子崴听后就爽快的答应了。他准备带上高渠弥和祭足一同前往,祭足推脱身体有病不能去。

公子崴走了以后,原繁私下问祭足:“和齐国交好,这一直是你所希望的,为什么不和主公去?”

祭足说:“将军不懂。”

原繁说:“有什么讲究,相国不妨说来听听。”

祭足说:“齐襄公不比齐僖公。他凶悍残忍,倚仗着自己是大国之君,做事不讲规矩,称王称霸,鲁侯之死值得怀疑。何况昭公对齐国有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怎么会真心和崴结交呢?其中必然有诈,怕是有去无回啊。”

原繁听祭足这么一说,想想也有一定道理,就问:“如果真是象相国所说的那样,将来的郑国是谁的?”

祭足说:“非公子仪莫属,庄公原来就说过他是一个做君主的材料。”

原繁笑着说:“别人都说相国料事如神,您敢和我打赌吗?”

祭足笑而不答。

齐、郑两国的君主到了首止,齐襄公派王子成父和管至父两员大将各人率领百名武士立在盟堂的左右,让大力士石纷如紧紧地跟随在自己身后。

高渠弥也领着公子崴登上盟坛,和襄公相见。

双方坐定以后,负责会盟的官员孟阳手里端着盛有鲜血的瓦盆跪到两位国君的面前,请他们歃血结盟。就是把这鲜红的热血涂在嘴上,红口白牙,说出的话不能变卦。

襄公拉着崴的手问郑昭公是怎么死的?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公子崴脸色大变,整个身子抖得说不出话来。

高渠弥赶紧出来打圆场说:“回齐侯的话,我家主公是病死的。”

襄公说:“我怎么听说是在祭神的路上遇上贼人被害的。”

高渠弥补充说:“主公原先就感有风寒,被贼人一惊吓就加重了。”

齐襄公问:“君主出行必然要加强戒备,这贼是哪来的?”

高渠弥又说:“郑国兄弟相争君位由来已久了,他们各有各的死党,真是防不胜防呀。”

襄公再问杀害昭公的贼人抓着没有?高渠弥说已经派人查访,但至今下落不明。

襄公大怒,站起身来,指着高渠弥说:“贼人就在眼前,何需查寻。你身受国家的恩惠,竟敢做出这等为报私仇而杀害君主的事情。今日在寡人面前还敢强词夺理。寡人今日要为昭公报仇。”说着就命令武士把高渠弥拿下。

在整个问答过程中,公子崴吓得一直跪在地上向襄公哀求饶命,并把罪责全都推到高渠弥身上。

制服高渠弥以后,襄公对公子崴说:“既然你知道是高渠弥干的,为什么不惩罚他?你自己到地下去找你哥哥求情去吧。”襄公顺手一推,公子崴摔倒在地上,众武士冲上来大砍大剁。可怜公子崴,一转眼就被黑白无常带走了,连个封号都没留在阳间,真是个崴货。

(故事说到这,老者就想,古人的名子,是真有其名,还是象封号一样,是后人取的。值得深思。)

在齐国强大的阵容面前,郑国的随行人员,哪个敢动手。

襄公问高渠弥:“你的主子都见阎王去了,你还想活命吗?”

高渠弥也倒是汉子,硬邦邦地说:“我知道自己罪恶深重,就痛快点给一刀吧。”说着挺直脖根子。

襄公说:“象你这样的逆贼,只给你一刀太便宜你了。”

襄公为了在诸侯中造成更大的影响,就决定把高渠弥带回齐国进行车裂。这是刑法中的绝刑,后人也称“5马分尸”或“5牛分尸”。随后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南城门上,在旁边写着:“这就是乱臣贼子的下场”,用来警示天下人。

杀了高渠弥以后,襄公派人给郑国送信:高渠弥杀害君主私自立新君,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我已经按照周朝的刑法把他处治了。希望你们能重新确立贤明的君主,恢复我们两国的友好邦交。

信很快就送到了郑国,原繁深深地佩服祭足的深谋远虑。

祭足把文武大臣召入朝堂,商议重新确立新的君主。叔詹说:“厉公还在栎阳,把他迎接回来吧。”祭足瞪了他一眼,大声说:“这种逃亡在外的人,不要辱没了祖宗。还是立公子仪吧。”原繁也表示赞同。

随后,祭足就派人到陈国去把公子仪迎接回国继承王位。仪仍然用祭足为上大夫,叔詹为中大夫,原繁为下大夫,又派人与齐国和陈国建立友好关系。从此以后,郑国才过上了一段太平的日子。

东周故事大白话之《兄弟治国,轮流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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