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他不顾她挣扎,“在生完孩子前,给我呆在这!”

“你要干什么!”他不顾她挣扎,“在生完孩子前,给我呆在这!”

江芸不可置信的抬头:“你刚才说……”

“我什么都没说过。”柳芊芊的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是你自己要下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耍了……

江芸心脏一凉,不顾一切的抓住她的脚。

“只要能救我妈,我做什么都愿意!”

“滚开!”

柳芊芊一脚踹开她的手,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知道你妈是怎么出车祸的吗?是我雇人撞的,你妈流的血染红了半条斑马线,居然还没被碾死,真是贱人命长!”

江芸的瞳孔猛然一缩,一股热血忽然涌上头。

柳芊芊笑得灿烂:“你妈的两条腿都碾断了,当场昏死……”

“竟然是你!”

江芸眼珠通红,一把揪住柳芊芊的头发,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柳芊芊疼得尖叫,泪水漫出眼眶,“楚离,救救我!”

江芸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从旁边伸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粗暴拉开。

“贱人!”

随着这冰冷的声音,江芸的脑袋撞上墙壁,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一阵天旋地转。

柳芊芊扑到楚离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别怕,是我疏忽了,竟然让这个贱货进了你的病房。”楚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哄,瞟向江芸的眼神却带着浓浓怒意。

江芸忍痛挣起身体,一股热血就顺着额头淌下,糊住了眼睛,她看不清。

她擦了一把眼睛,还没看清楚,眼前便是一花。

“跟我出来!”

楚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径直拖出病房,大步向前走。

江芸眼前发花,被拖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

‘砰’

楚离踹开一间病房的门,将她往地上重重一搡。

“楚离,我妈还等着输血,求你救救她。”江芸顾不得疼痛,一把抱住他的腿。

楚离一言不发,弯腰拽起她的头发,一把拖到手术台上,撕扯起她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江芸惊恐挣扎,可根本不能阻止楚离,浑身衣服被撕成碎片。

“是你自找的!”

楚离毫不手软,用皮带把她的四肢绑在床上,然后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冷漠吩咐。

“精神病区的14床,有个新来的病人,给我好好看管!”

江芸浑身一丝不挂,被摆成‘大’字绑在床上,惊恐的看着楚离。

他要把自己当成精神病,囚禁在这里?

“在生完孩子之前,你给我呆在这里。”

楚离说完,根本不看江芸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江芸看着他漠然的背影,心头浮起浓浓的绝望,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

“楚离,是我不对!我不该撞柳芊芊!我愿意给你的孩子抵命,只求你救救我妈!”

‘砰’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整个房间又归于沉寂。

楚离没有回头。

“楚离!!”

江芸像疯了似的,用尽浑身力气拼命挣扎。

可这是为精神病人特制的床,无论她怎么挣扎,却仍被绑得结实。

整整一个下午,江芸疯狂的尖喊挣扎,喉咙嘶哑得不成声,磨破皮的手腕,被勒得血肉模糊。

直到一名护士走进来,把一针镇定剂注入她的静脉。

“妈……”

在失去意识之前,江芸竭尽全力的叫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

也许地狱的颜色,就是没有黑与白。

江芸一直被绑在这张床上,吃喝拉撒都有专人负责。

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她只知道,眼泪已经流干。

楚离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江小姐,您的身体太虚弱了,吃点粥吧。”

护士把勺子喂到她嘴边。

“你要干什么!”他不顾她挣扎,“在生完孩子前,给我呆在这!”

江芸神情木然,就像泥塑木雕一样。

现在的她瘦骨嶙峋,双手双脚都被扎出一片针眼,满是淤青。

护士见她一动不动,也只好把凉了的粥端起来,走出门外。

就在护士开门的时候,外面飘进一阵低声谈话的声音。

“听说14床是楚院长以前的未婚妻,就在结婚前一天,楚院长忽然就把她甩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谁知道呢。但楚院长昨天和柳小姐订婚,订婚宴办得可奢华了。”

江芸木然的眼珠转动了一下,麻木的心又泛起一丝疼痛。

难怪昨天医院里这么热闹,原来……他订婚了啊……

“听说,14床被甩以后就疯了,才被关在这里。”

“那她还不知道吧,她妈在两个月前在手术台上大出血,人都没了。”

江芸的瞳孔猛一缩,胸腔深处忽然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剧痛,痛得喘不过气。

妈妈死了?

“楚离,我把命还给你!!!”

安静的病房,忽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门外八卦的两个护士吓了一跳,赶紧冲进病房。

江芸忽然像是发了狂,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腕上的针头被挣脱,淌下一串串血珠。

这段日子来积压在心里的痛楚,彻底爆发。

“快拿镇静剂!”两名护士竟然按不住她,扭头叫人。

江芸挣脱不了四肢的禁锢,一头朝着金属**架上撞去。

‘咚’

一股鲜血淌下,江芸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

若是自己这辈子,从没有遇到过楚离,该有多好。

……

江芸漂浮在黑暗里,恍恍惚惚中,似乎回到了两年前。

“楚离,江父背信弃义毁了生意,害我们楚家差点家破人亡!你要是非要娶江芸,就给我从楚家滚出去!”

别墅大厅里,楚父狠狠一巴掌甩到楚离脸上,当众痛斥。

江芸紧张万分,楚离紧握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擦掉嘴角血迹。

“爸,我和江芸有婚约,江父背信,但我不能。”

“你要是一定要娶,就别想继承医院,你也不再是我们楚家的儿子了!”

楚离抬头,面对着所有的楚家族人,淡淡开口。

“知道了。”

说完,他紧攥着江芸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

身后传来楚父的怒骂,还有楚母的痛哭。

他没有回头。

外面暴雨滂沱,楚离拉着江芸直接走进雨里。

走了一段路后,他忽然转过身,忽然把她抱在怀里,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中。

“江芸,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你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江芸被他紧紧抱住,冰冷的雨水流到她脸上。

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无法回答他的话。

他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头上,声音无限温柔。

“明天,我们就结婚吧。”

……

“不会的……我……从没背叛过你……你相信我……”江芸双眼紧闭,干裂的嘴唇喃喃嚅动,两行泪水从眼角无声滑下。

夜晚的房间没有开灯。

黑暗中,她的手脚仍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

一条人影正要出门,在听见她的喃喃后,脚步一顿。

“楚院长?”旁边的护士小声问道;“您今晚来巡房的记录,也删除掉吗?”

“删掉,没必要让她知道。”

楚离冷淡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顿了一下:“你先出去,我再看看14床。”

护士赶紧走出了病房,顺手带了门。

她是负责照顾14床的护士。

自从14床入院以来,楚院长总会深夜过来,每次都会在病房里呆很久。

有一次,护士从门缝里看见,楚离竟然静静注视着她的脸,目光复杂至极,握着她的手坐到天亮。

然而一到天亮,楚离却像换了一个人,对14床心如铁石,无动于衷。

这些事,护士不敢多嘴,医院待遇优越,她还不想被炒掉。

至于这两个人究竟有过什么爱恨纠葛,跟她无关。

……

楚离转身走回病床边,在黑暗中看着江芸的脸。

从她入院以来,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憔悴下去,也越来越苍白,心底也曾泛出过一丝针刺般的疼痛。

可是,那种痛楚在他心底却又转瞬即逝。

比起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痛苦,只是限制她的自由,根本不算什么!

还比不上他经历过的十分之一!

偌大的楚家转眼家破人亡,母亲死无全尸,连骨灰都找不回来!

全都是因为他爱她!

他为她放弃一切,她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背叛他,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背信弃义的贱货!

楚离的眼底,逐渐蔓延出一片残忍的冷意,大手掐上江芸的脖子。

越掐越紧。

楚家的血债,她必须偿还!

未完待续......

书名《茹莘竺之绝恋》

“你要干什么!”他不顾她挣扎,“在生完孩子前,给我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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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谷自大元开国之初就与大元国君定下盟约,玉山渊谷在大元境内,不受大元管制,不属大元百姓,皇家不得踏入渊谷,渊谷长老也不下玉山,不涉大元朝廷及其他琐事,作为互不干涉的条件,渊谷会向大元掌权者提供保护,也就是影卫,只听命于他一人。

竟然还有这样的盟约,秦玥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太祖所定,他也无话可说,但来都来了,这盟约破了便破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

“所以阵是她破的,你只是跟着进来?”青衣老者算是弄明白了。

另外两位也是,看向青锦的目光多了一份谨慎,这便是太祖当年在外收的徒弟?也就是他们的师叔?这…是不是太过年轻了些,是不是练了什么童颜之术?

三人仿佛在青锦脸色看到了花一样,目光都不眨一下,秦玥玺有些不悦,咳嗽两声,这便是阿锦要找的故人?

青锦也看着他们,“你们看够了?闵虚子和你们什么关系?”不得不承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三人的左派和师傅那为老不尊的样子实在太像了。

三人一听,反问道:“你和闵…他什么关系?”他们三个再跳脱,也不敢直呼师祖名号。

“家师。”

青锦话音刚落,眼前三人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下磕头,“拜见师叔。”这就是师傅的师妹啊,真是出挑啊,师傅好福气,怎么没来个拉郎配?再看她旁边那位,一脸爱慕之色,小子,你才多大,师叔多大了,真是痴心妄想。

青锦闭上眼,就知道那个师傅不怎么靠谱啊,口口声声说就她这么一个徒弟,她稍微出去几天,回来就一副哀怨之色,真是…看来她每次前脚出门,师傅后脚就走了,还每每哭诉丢下他一个孤寡老人。

剧情翻转太快,一旁的秦玥玺有些思绪转不过弯,阿锦所说的故人,并非他们,而是她师傅,只是不对啊,瞧这几位的年纪,怎么也不应该啊,莫不是高人离世前收的阿锦?也不对,那高人的多大岁数,岂不成妖成魔了?

怪不得那日看今生,阿锦就出手了,今生那副装扮跟这几个老头如出一辙,当初刚见今生的时候他也诧异,以为但凡高手都有些怪癖。

青锦看着大堂上高高挂起的人像,真是师傅,惟妙惟肖,如假包换,这么说这地方还真是师傅的。

“师叔,师祖遗言,让师傅好生打理渊阁,日后交付爱徒,额也就是师叔你发扬光大,不枉师祖一番开创之心。”白衣老者名叫秋谷,一脸讨好的看着青锦。

爱徒?青锦眉头直挑,开创之心?开创什么东西?影卫?

青衣老者名叫笑佛,笑的向个汤圆,满面红光,两道长眉颇具特色,“师叔,走走,咱们去博楼。”东西交付师叔祖,他们就可以下山见见世面了,每次看那帮小子下山,心里就痒痒,恨不得自己去当影卫。

“对对,师叔,师祖给您留了一屋子宝贝,还有师傅。”红衣老者名叫红雾,个子较矮,但也算浓缩了精华,白发苍苍了还生的一副小生模样。

秦玥玺跟着,一声不哼,感觉这趟玉山之行实在不该,这三个老头看上去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身为一国之君,在这里到是被忽视个彻底。

来到第六层的楼阁,几人都是走着台阶上来的,气喘吁吁,没法,青锦不用轻功,他们几个也不敢用,也不敢催。

博楼,青锦看了看,率先走过去,见门扉上都结了蛛丝,里面都是宝贝?转首看向三位师侄,三人面色一红,上前挥拭。

“这六层以上的楼阁师门有禁行令,所以这个…”红雾挥着袖子指着门扉解释着,眼中却有些心绪,是不让上来,但没说不让打扫。

青锦不予理会,见他们打开楼门,抬脚就进去了,入眼全是架子,横七竖八的摆放,毫无章法,架子上有古籍、竹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转上二楼也是差不多的场景,立刻转身下楼出了楼门。

三位师侄乖乖的立在门口,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里面可真的都是宝贝,秦玥玺也在门外等,他今儿来纯属陪同。

“师傅可还留了什么话?”青锦出的楼门就问。

秋谷上前一步指了指上楼顶层的阁楼,“师祖留了书信,吩咐等师叔来了告知。”看着长长的楼梯,又开始攀爬。

“你们留下。”青锦纵身而上,独自一人上了第七层楼阁。

阁楼和下面的不同,向是一处居所,只有一层,大平台上有石桌,石椅,石桌上还有个玉石棋盘,还种着青竹,只是竹子栽种的没有章法,再着高山楼宇前到是有几分意境。

三个台阶而上,是一闪木门,没上锁,手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内桌椅床榻一目了然,桌面上放置一个竹简,青锦走过去摊开,正是师傅的字迹。

‘吾徒、勿念,为师算的你命数之劫,无能为力,但你命星有逆改之像,虽羸弱扔有一线生机,为师窥探天机为你开启天命之石,于三百余年后,将有真龙在此周围降世,吾徒乃真龙之命格,福大命大,必能逢凶化吉,你师兄虽颇有天赋,无奈灵气不够,过于守诚,为师命他守护此地真龙,等候吾徒,这渊谷乃为师之心血,却无人能继承衣钵,只能托付徒儿,望徒儿能将之发扬光大,忘记提醒吾徒,你身边那姑娘面向非同一般,天赋极高在你之上,却非慈善之辈,徒儿重情重义,却也要知防人之心不可无,此刻为师已驾鹤西游,无须牵挂。’

青锦看完将竹卷卷起,这里面的话只能信五分,没办法,这个师傅前科太多,但刚才楼下博楼中,确实有不少的好东西,还有,他提醒的似乎晚了些吧…

这渊谷地势不错,清净避世,是处好居所,到底还是师徒一场,师傅于她有授业相陪之恩,有师徒之情,既然将这里托付于她,又费尽心思弄出个什么影卫等她上钩,她也只好受了,好在此处离皇城不远,一日之程。

青锦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一旦决定,便也少有更改。

笑佛等三师兄听到青锦答应留下,眉开眼笑、殷勤备至,把这渊谷夸的天生有地下无,生怕他们这位师叔反悔。

只是秦玥玺听罢很是不快,沉着一张脸,悔不当初。

“阿锦当真要留下?”怎么好端端的出来一趟,人还给丢这了,秦玥玺抑郁满脸。

青锦踏步山石,与他拾阶而下,“你当初是否看中今生的身手,想让渊谷为大元调教些有用的武人?”大元现在确实缺乏这样的人才。

对她无需隐瞒,点头承认,但是现在可能后悔?“大元崇文,这些年,习武之人不多,当年我师傅就跟我说过,习武不一定就是打打杀杀,亦能强身健体、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师傅当年也有在大元开宗立派的心思,只是想学之人太少,阿洵给我看过叶子军的小册子,里面就有每日操练的军拳,看看如今的叶子军就知道效果。”

“为时不晚,从现在开始,三年之后大元的兵马也能变个样子,我之所以留下来,一是师傅心愿,二就是你想之事。”师傅让她发扬光大,那就发扬发扬,待时机成熟,大元有一挣之力的时候,就是天下之争的时候。

秦玥玺明白她的意思,是想用渊谷广开大元武学之路,于大元实乃一桩大好事,只是心中难免不舍,也罢,儿女之情先忍忍,争取早日实现心中所愿,江山为聘,还怕她跑了不成?

青锦书信一封,让秦玥玺带回锦阁,就不下山了,她从不是拖沓之人,既然决定要做的事便着手开始。

“阿锦,若有事随时派人来宫中寻我,我得空便会过来。”另外,别忘了你说过的,等我。

“三年,咱们就三年之约。”三年之后,让大元变个模样。

秦玥玺知道她的意思,“好,那就三年。”三年之后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大元,到时候兵强马壮、朝臣一心、各地政治清明,至于百姓安居乐业,可能还要些时间,慢慢来,可是这三年之约,却变成了三年之别。

两人相似一笑,青锦亲送他下山,机缘巧合,一次玉山之行,将改变许多东西,当今生看到两人安然无恙的到达山口,满脸错愕。

难不成那些规矩都是假的?

“今生,日后好生看护陛下,不必藏于人后,凭本事,也可建功立业,路你自己选,有事可直接回渊谷。”说完,不管他呆愣的神色,转想秦玥玺道:“保重。”

“阿锦,保重。”秦玥玺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策马而去,阿锦等我。

看着远去的背影,青锦转身,看今生呆愣在那里,“日后愿意,可唤一声太师叔,去吧。”说完自己进了玉山。

太师叔?许久,今生才勉强接受,立刻追上秦玥玺。

秦玥玺回到城中,将信交付给黎叔,黎叔看罢默默关门,将堂堂一国之君避之门外,好好带出去,原以为是去踏个春,看个风光,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玉山?小姐怎么又往山上窝了?好容易从锦山回来,又出个玉山,山上湿气重不知道啊?对小姐身子不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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