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背后的县

幻象背后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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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城坐落在从世界最高处的唐古拉山脉各拉丹冬雪山,奔腾而出,一泻千里,直奔东海,注人世界最大的海洋太平洋之中的长江边上。

隔江相望的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岳阳楼。

三国时,吴析华容置监利县,梁承圣三年(554)设监利郡,1276年,复设监利县。民国初监利县属荆宜道,后属第四行政督察区。1949年后监利县初属沔阳专署,1951年改属荆州专署,1994年属荆州市。[3]因东吴“令官督办”、“监收鱼盐之利”而得名,

这里和很多被叫做县的地方一样。有自认为的美食;打麻将比交通讲规矩;建筑在换代;有空落的村和老街道,人们都去了城里。这里尤其盛产粮食,鱼米之乡,人们丰衣足食,生活安逸。

幻象背后的县

2

我出生于县城边上的农村,儿时对于县城是无比想象,想象着和电视里一样,有高楼,有汽车,以及穿着时髦的人们。而那时的我不足以只身穿过几个镇到达县城,甚至连和同龄大胆的孩子一起去临近镇上的游戏厅也是一种奢望。

后来有一次县城里的大户亲戚办酒席,我有幸随父母一同来到了县城,比我想象的要大了许多,数不清的水泥大道,道路上车很多,摩托车,自行车,汽车。那要是在乡下,谁能开着小车回家,那是要放上一组鞭炮的。

不知穿了多少条街道,总之是我记不住来时的路,紧跟着父母,生怕会弄丢了去。直到来到吃酒的地方,记忆中是一个酒店,人很多,都来不及去四处瞄清酒店的样子,就被拉着匆匆上楼坐在了酒席上,等待着吃酒。人们都很欢喜,热闹起来说话也听不见,记得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尿急下了楼去,站在酒店门口直接尿了起来,顿时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我,我变的有些恐慌,赶紧收了起来,回头才发现身后有好几家酒店,都是一样的自动门,分不清哪一个是先前的酒店,站在门外,嚎啕大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问我是谁家小孩,我支支吾吾只晓得指着酒店,大人帮我问了去,过不得一会,母亲慌忙下来拉着我就是一顿打,我顿时不哭了,心里一阵窃喜,总算不得丢了。从此对县城生了讨厌,多了些恐惧。

后来我考上了县城的高中,记得开学那一段时间里,我变的特别老实,见人也不敢亲近,总觉得城里的人聪明,会欺负我这个乡里来的学生,也不敢多说话,担心被笑话短了见识。

后来我发现,县城里并不大,大半节课的时间就可以从城东走到城西。这里的人们好像都是熟人,总能在街上碰见互相打招呼的人。

我带着好奇的眼光把县城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在周末时都要转悠几遍。当时县城给我的感觉就是大了很多的乡镇集市,满大街录像厅,游戏厅、歌舞厅,社会治安不好,污水横流,但是并没有人会在乎,更多的是吃什么,喝什么,娱乐什么。

那时候的学校流行着谈恋爱,有个对象好像就变的瞩目起来,学校领导,班主任或是同校同学都会议论起来,运气好的,还会在某一天的早操后,操场喇叭里会传来你的名字。大孩子们的世界里更多的是拉帮结伙的热闹,出行在各种ktv里,喝着劣质啤酒,唱着因音质不好而破音的“友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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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年,外出囫囵大学时光后就匆匆就业,与大多数相同,出差好似是年轻人出道必经之路,穿行与各大城市的车站,带着心中梦想,感叹所过美景,领略浩瀚大海,熬过孤独时光,喝着最烈的酒,想着最爱的人,时间依然,物是人非。

走的路多了,也去过许多县城,不一样的街道,不一样的人群,不一样的老房子,不一样的美食,不一样的声音。

相同的是,他们彼此之间都会熟悉,朋友的朋友是朋友,牛逼的人总有那么几个,认识领导成了可以吹嘘的本领,生活里的人们都变得定格起来,所以名声和口碑非常重要,它几乎代表了你所有的信息。每个人的身后,早已贴满了各种被别人定义的标签。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就被会大众认知。

一样的缺乏自由,特立独行的人总会被随波逐流的人们说不是,被隔阂开来,变得孤独被人群遗忘。而他们在人群中显得沉默,在挣扎,努力着走出去。

一样的缺乏信仰与自知,在某些时候,人们都能成为老子,而将真正的老子抛开脑后。

一样的缺乏诚信与规矩,历来闯红灯、不排队、乱秩序等不文明行为在大多数人们眼里是一种正常现象。人们为了获得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往往不按规则行事,甚至违反与破坏规则。

这里和很多被叫做县的地方一样。有自认为的美食;打麻将比交通讲规矩;建筑在换代;有空落的村和老街道,人们都去了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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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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