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会战有多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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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爆发过无数惨烈的大战,衡阳会战毫无疑问是中国战场方面最为悲壮的一场城市保卫战,这场会战被称为了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衡阳城不但是我国的中南重镇,对日寇而言这也是打通大陆交通线,必须要攻克的军事要塞,于是在1944年6月23日侵华日军投入了10个师团约25万人开始攻打衡阳城。

驻防在衡阳城的,是国军第十军,下辖兵力约八个团,共计1.7万人,在会战过程中,国军又先后投入16个军,40个师在衡阳外围参战,日方指挥官是横山勇,日本名将,陆军中将,驻守衡阳城的是国军方先觉将军,陆军二级上将,当时国军方面要求驻守部队全力防守衡阳城15日,尽力拖延日方进攻,在1944年6月23日,日方率先对衡阳城外围国军阵地发起进攻,战斗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阶段,这次激战持续到了27日,日军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后攻占了衡阳城外围阵地,驻守外围阵地的国军守军全部壮烈牺牲,无一人逃跑,投降!

日军攻占了衡阳城外围阵地,27日就在飞机,大炮的火力掩护下,对衡阳城发动总攻,妄图一举攻陷衡阳,日寇的经过遭到了我们国军将士的顽强抵抗,丧心病狂的日寇甚至对我军将士使用毒气进行攻击,经过五个昼夜的顽强抵抗,终于击溃了日军的第一次总攻。1944年7月11日,日军调来了4个野炮大队,两个迫击炮大队,对衡阳城发动了第二次总攻。在九个昼夜的血战中,中国军队以伤亡四千余人的代价,击毙击伤日寇8000多人,击毙日军联队长1名、大队长6名和几乎所有的中队长。日军仅攻占下衡阳一线阵地。

衡阳城的国军顽强坚守,日寇久攻不下,也震动日军大本营,日寇再次增援了向衡阳增援了两个主力师团,然而经过前两次的血战,孤立无援的第十军有生力量几乎全灭,后勤人员全上战场,日军在这时发动了第三次总攻,方先觉见援军迟迟不到深知衡阳陷落已是时间问题,向军事委员会发出“来生再见”准备自杀殉国,幸得不下阻拦及时,自杀未遂,最后方先觉在孤立无援,手下部队伤亡严重,已经无法组织再战的情况下与日军和谈,最后接受无条件投降,在阻敌47天后衡阳城沦陷。后来在军统安排下,方先觉和第十军大多数将领得以逃脱回到了重庆。

衡阳会战最后日军方面惨胜宣告结束,中国驻守衡阳部队最后伤亡九千余人,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被迫投降,在战争结束时日军进入衡阳城时,中日双方的兵力比为1:100,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仍击毙日军两万余人。此战虽然以衡阳城沦陷告终,但是中国军队的英勇抵抗下,延缓了日军想要打通大陆交通线的进程,日军参战的两个主力师团实力也受到毁灭性打击,这场会战也鼓舞了全国人民抗战必胜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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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美国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资料记载:在衡阳保卫战中,十万人以上的日军,包围了一万八千名中国军队。当中国军队在衡阳击败日本的第二波进攻并击毙二万五千日军之后,日本首相东条英机倒台。经四十七日血战之后,衡阳于8月8日陷落。日军死伤超过七万人,其中四万八千被击毙;中国死伤一万五千人,其中七千四百人捐躯。日本大本营陆军部作战科长服部卓四郎在《大东亚战争全史》中也承认,衡阳之战“让日军感受到了中国守军士气的旺盛”,1944年6月,全球反法西斯战场上,共有三场重要会战在激烈进行:诺曼底登陆,塞班岛登陆作战以及衡阳会战,唯有在衡阳,盟军(中国)军力与装备较之敌人处于劣势,然而中国守军之战斗意志以及对敌杀伤率,令其他战场上享有优势的盟军相形见绌。

驻守衡阳的方先觉将军麾下第十军,编有三个师,包括周庆祥麾下陆军第三师,葛先才将军麾下预十师,以及容有略将军麾下190师,以及后来临时调来的五十四师,编制上规模不小,但实际上,部分部队刚刚参加常德会战,伤亡惨重,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整补。根据葛先才将军回忆,衡阳城内,全部守军,连非战斗员兵在内:“自军长以下共计一万七千六百余人。其中能战斗官兵连军直属部队在内约一万四千人,余皆为特种员兵。军特务营、工兵营在常德之役未曾加入战斗,兵额较为充足。维工兵营乃特种部队,火力较步兵营为弱,炮兵营去云南省会昆明,接收美式山炮十二门未归。上峰临时指定他军之野炮营(日造野炮六门,炮少弹缺),归我军指挥使用。”另外在衡阳保卫战开展前夕,炮兵营营长张作祥中校率全营,赶至距衡阳三十余华里之三塘车站。彼时,衡阳城外敌我已发生斥侯战,张营长冒险抢运六门美式山炮入城,并将十二门之基数炮弹约二千余发,悉数带来。该营携炮冒险进城。

衡阳中国守军具体防务配属为:一九○师担任湘江东岸市区之守备,第三师担任城西及江防河防之守备,五十四师之一团,仍守飞机场。军工兵营配属预十师构筑主阵地。

六月三日晨,葛先才率领本师团营长及军工兵营营长陆伯皋中校至预定阵地地带,划分工事构筑区域。其主要规定为:“轻重机枪全部侧击,构成严密交叉火网,绝对禁止有向正前方直射射孔,并加以掩盖。凡属面敌之高地,皆削成不能攀登之断崖;其上缘,设手榴弹投掷壕,务能远近投掷自如;两高地之间鞍部前面,构成密集交叉火网,火网之前,布置坚固复杂障碍物,如地形许可,障碍物外挖深宽外壕,壕底须有掩盖之地堡,防止敌人藏匿外壕之内;阵地上挖一公尺五十公分深,电光式交通壕,全阵地连接;依据地形及火力需要,在交通壕背后或前面,挖一公尺五十公分深之各个散兵坑与交通壕相通,士兵立起能射击能投手榴弹,亦可很舒适坐下休息,坑口需有遮阳避雨的设备,其上覆以伪装,掩蔽部不宜太大,小则坚固,宁可多做几个。所有工事注意排水设备所需掩盖材料,如巨型圆木、两爪钉等,我去向军长要。湘江中多的是木排,军部可去洽购,不虑没掩盖材料,火车西站堆集不少铁轨和枕木,必要时可能就近取材,惟不准砍伐阵地上树木,即可掩蔽阵地又能遮蔽炎阳。预备队官兵在阵地后面山脚下,每人控一曲尺型单人掩蔽部,就相当安全了。阵地前之地堡及反射堡,利用地形按需要构筑,各堡必须要有掩盖之交通壕通至主阵地。阵地上火力,务能确实掩护各堡之安全,反射堡距阵地不宜太远,不可超过三十五公尺。

日军前来攻击衡阳的初期兵力,为第六十八师团及第一一六师团两个完整的师团。除各师团属炮兵大队外,另配属第一二二独立炮兵联队。敌之战场指挥官及横山勇军团司令心目中,以两个师团之众,攻我残破不整,装备欠缺,仅有一万七千余人之第十军,岂不有如探襄取物?因此之故,自敌大本营以迄战场指挥官皆认为于一日之间,攻占衡阳足矣。事实上,经四十七昼夜之血战,敌六十八、一一六,二师团曾经两次整补,另外增援三个师团,及一五○重炮和加农炮十门以上,虽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等次之总攻,皆遭顿挫,败下阵来。

衡阳之战,自六月二十三日开始至二十六日共四天中,乃衡阳湘江东岸前哨、飞机场及东岸市区等处之战斗。此四天中,敌六十八师团及一一六两个师团乘势在衡阳湘江上游三十华里之东阳渡,西渡湘江。其先头部队,随即向我警戒阵地攻击。自六月二十七日拂晓开始,敌两个师团,附属野战炮兵第一二二联队,共计山野炮六十余门,同时猛攻我衡阳阵地,置重点于城南,预计一日之间攻克。本师阵地首当其冲(预十师),敌步炮协同及空军配合之强烈攻势,日以继夜施为,未曾稍停,亦即敌第一次总攻开始。其前仆后继之猛攻,令山河变色

葛先才将军在回忆录记载说:“此战,敌我全属近战白刃战,枪声哒哒,炮声隆隆,杂以密集手榴弹爆炸等。喊声、杀声、负伤痛苦哀鸣声,混成一片,声动九霄,音震百里,天摇地动,日夜无休无止。夜间于高处视之,全阵地有似一条火龙翻腾滚转,虽惊涛骇浪之势,亦不足以比拟,其战斗之惨烈可想而知。敌机以十余架为一组之机群,日夜临空投弹,因敌我处于近战白刃战之胶着状态,敌机不敢轰炸我阵地,乃向我阵地后方轰炸,并以烧夷弹轰炸城内外民房,当即起火燃烧,城内外烈焰冲天,使我官兵夜夜均处于火海之中,既要拒敌又要灭火,还要抢救火中伤兵。军长令辎重兵团团长李绶光上校以辎重兵二营扑灭火势,抢救伤兵,另外一营,川流不息运送弹药至阵地。

  敌人经五昼夜之猛烈攻击,皆未能越我阵地雷池一步,惟造成我重大伤亡,敌之伤亡则数倍于我。凡攻不能克者,其伤亡必数倍于守者,乃必然之势,而且攻得愈猛伤亡愈大。第六日黄昏后,七月二日,敌因累攻不能克,乃使用国际公约所禁用之毒气炮弹,大量向我军阵地射击,配合其步兵强攻。又经两昼夜之血战,敌仍然攻势顿挫,无功而退,遣留下遍地敌尸。”

这一招殊为狠毒,中国守军防毒设备极劣,现有防毒面具尚不敷军官分配。在此种情况下,各部队长官只能通知各部队,敌人使用毒气,无防毒面具者尽速以毛巾重叠,在水中浸湿捆在面部,然而激战中,各种武器岂能稍停,或盲目射击,乃将湿毛巾的眼睛部位剪二小孔,才不致妨碍视线,并严令各战斗部队镇静处之。无奈之下,葛先才电告方先觉,将军直属部队所有防毒面具收集,即送阵地应用,仅先发给炮手及轻机枪射手使用。第六七两昼夜之激战中,敌发射之毒气炮弹在千发以上,我即时做适当之处置,遭其害者甚微。足见敌人两个师团,皆已使出其全身解数,但均未能得逞,亦未丝毫动摇我斗志,打击我军心,其奈我何。

日军在第一期攻势中,就有第六十八师团长佐久间中将阵亡,该师联队长数人亦相继伤亡,六十八及一一六两个师团官兵之伤亡,在一万五千人以上。敌国战史记载,其第一次总攻中,该两师团所属之步兵连,每连平均仅剩下二十人。中国守军阵地之前,敌弃尸遍野,且有堆积如小丘者,在抗战早期与中期作战中,日军基本不遗弃战死者尸体,惟衡阳之战,敌无法在我火网之下抢运尸体,否则只有增加死亡。第一期战斗中,中国守军伤亡即已达到四千余人。服部卓四郎在《大东亚战争全史》中也承认,“敌军抵抗顽强,我军攻势仍未成功”

到了7月中旬,衡阳会战第二阶段,中国守军虽然士气高昂,但已经陷入后勤补给困乏,葛先才回忆说,官兵副食告罄,“有米无菜”,在无可奈何情形下,只有扰民。城内有两家大酱菜园,每家露天大酱缸以百计。因无人管理,敌机炸弹爆炸时,将缸盖震落,表面被泥土灰烬所掩盖,亦有酱缸被敌弹击破者,酱菜中巨蛆满缸蠕动。战斗中期,全军官兵皆赖以佐膳,我军师长亦不例外,至战斗末期,视之作呕的酱菜也吃光了,各单位炊事兵在被敌炸弹炮弹击毁及未烧完之民房中寻找食物,最后连皮鞋皆煮而食之。官兵盐水泡饭习以为常。虽在此种苦不堪言之生活下,并未影响中国官兵战斗意志,而且愈苦愈猛,愈战愈勇。

七月十五日黄昏,在得到57旅团增援后,日军发动第二次全面总攻,战斗之激烈尤甚于前,敌炮火更为炽烈,并有大批敌机临空参战,一方面轰炸我阵地,一方面向城内投烧夷弹,城内外一片火海。炮火与焰火齐飞,枪声和杀声共鸣,激战空间,天摇地动。敌我双方,尸积如丘,血流成渠,触目惊心,惨绝人环。敌虽前仆后继向我阵地猛冲,但皆被我射杀于阵地之前,经八昼夜不停不休的浴血奋战,我工事虽被敌机与炮火轰击得破碎不堪,地表亦面目全非,原有之青山翠谷皆变成一片黄岭,再也看不见绿色草木。

17日后,敌军又投入第13,58师团从衡阳东西两面加工,并增加150毫米重榴弹炮,100毫米加农炮等重型装备。但依旧不能得逞,服部卓四郎在“大东亚”一书中记载“我军再度发起总攻之后,除和上次一样,仅夺取极小部分阵地外,依然无所进展,而伤亡却更惨重,两个师团之原任连长已所剩无几,大部分之步兵连已变为由士官代理连长”7月18日,日本首相东条英机因各路战局无进展,黯然下台。

此时,衡阳守军也已经到达了战斗力的极限,火车站西北的张家山阵地,为预十师阵地制高点,双方反复争夺,易手达13次之多。其中一次,情况危急,师长葛先才亲自率领师工兵连反击,才得以重新占领:夜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敌人冲上张家山。我官兵无一后退者,敌我混杂其间,谁也看不见谁,无枪声无叫声,彼此维恐暴露位置,不敢弄出一点音响,敌我皆用手摸穿棉布军衣者为自己人,穿卡机布军衣者为敌人,是敌人则以刺刀刺杀,一阵阵枪枝碰击声,乒乒乓乓通宵达旦,惨叫声时有所闻。敌之后续部队被我左右翼猛烈交叉火网,及密集迫炮弹封阻,不能进入缺口。而我增援部队,亦停止于半山之间,因天暗分不出敌我,不能加入战斗。俟天将拂晓,微有阳光时,才冲上山头,将敌人悉数歼灭。张家山小小高地,十余次拉锯战中,敌我伤亡共计约在七千人左右。一月之后,该地工事被敌炮火全毁,遍地集尸,增加了山之高度。腐尸臭气熏天难忍,我官兵无容身之地,亦失去利用价值,乃令陈团长放弃,改守后面高地。



预十师三十团下属第七连长张德山,扼守一高地据点,战至8月下旬,全连仅剩不足30人,日军再次大举来攻,葛先才命令张德山后撤至主阵地,但张德山断然在电话中断然拒绝:“师长!不必了。我之死,一则以报国,一则以报答师长这些年来爱护栽培之恩。自认如此结束此生,公私咸宜。我母早故,老父有二胞弟赡养,我应去阴遭曹地府侍奉母亲,再则,只因敌人太多,我弹无虚发。杀个痛快。我宁愿敌人刺刀插入胸膛,而不愿意在撤回途中,敌弹由背后射入。就算能撤回主阵地,还是要与敌拼个偕亡。两种方式一个结果,那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师长!本连官兵之死不会无代价的,敌人必须付出数倍于我之死亡。刻下,我只有一个愿望,我这枝木壳枪还有六十发子弹,希望子弹能全数射出而后死!哦!师长!敌人快冲上来了,官兵枪枝上已上好刺刀,正在投掷手柳弹,我要去加入战斗。师长保重!”二十分钟后,七连全部壮烈殉国,葛先才下令炮兵集中火力,向七连阵地射击,以炮弹为张部英烈举行“铁葬”,事后统计,七连所有官兵在白刃战中,以及随后炮兵射击中消灭的日军,多达600余人。

衡阳会战的最后48个小时,是这曲悲壮凯歌的最高潮。

坚守了 45 天的第十军,血已然流光。预十师伤亡近九成,第三师伤亡七成,一九○师只剩 400 人,军部直属部队只剩 500 人,搜索、特务、工兵、通讯及炮兵各营兵力不及1/3。中下级军官死伤高达 80%。弹药已消耗殆尽,士兵们只能凭着不多的子弹做着最后的抵抗。在闷热的充满臭味的空气中,时间进入了 8 月 6 日。

清晨,日军五十八师团独步九十五大队第三中队的代理中队长丰田香少尉率领约 100 名部下做战斗前的宣誓,他们的任务是攻占衡阳西北角演武坪方向的孤儿院高地。日军悄悄接近孤儿院高地前沿,第四分队长都留久美伍长率领所部作为先锋队。

孤儿院也就是衡阳守军所称的天主教堂,这是一座两层的钢筋混凝土小楼,由一九○师五六八团三营担任守备。进攻的日军在阵地前遭到正面侧面火力的打击,他们忍受着枪林弹雨,等待鹿角障碍爆破,当爆破口打开后,仅容一人通过。但突破口被国军火力封锁,爬过去的士兵过一个倒一个。中队长丰田香很快在突破口中弹受伤,第一小队 20 多人只能在松尾军曹的带领下勉强突入阵地,与国军展开了白刃战。日军认为阵中有30~40 名国军,他们的估计是正确的,国军这边是第三营鹿精忠营长率领的 30多人,白刃战十分惨烈,日军有一半人员伤亡。因为损失大量军官,第三中队后续的第三小队茫然失措,被压制在运河里。正当日军后援不济之时,国军五六八团副团长李适率领军械官墨德修和团部勤杂士兵 20 余人增援来到,双方短兵相接。李适大呼:“我已带增援部队来了。弟兄们,不要怕,杀啊!”正喊着,李团长腹部中弹,墨德修劝其回团指挥所包扎,李适拒绝,仍以手掩伤口,勉强起立,继续指挥战斗,最终因流血过多壮烈成仁。

五六八团的奋战总算遏制了日军的突进,把突入的日军残部围在天主教堂中。此时的高地,日军 10 余人守在天主教堂,国军余部在阵地北部,各占一半。因为天主教堂的重要,一九○师师长容有略向军长方先觉申请动用军预备队,由曹华亭营长率第十军特务营 100 多人前往增援。在行进途中遭受天主教堂内日军掷弹筒袭击,部队随即展开仰攻坚固的教堂。显然这部援军并没有与占领阵地北部的友军取得联系,因此国军的反击只是从一面发起。

守在教堂里的日军第一小队 10 多名士兵打退国军四次进攻,已是强弩之末。正午过后,在伊藤少尉的率领下向东方遥拜之后,高呼着“天皇万岁”对国军展开冲锋。这是一场混战,双方均伤亡惨重,国军特务营损失了约一半兵力,第二连连长井启第阵亡;而第一小队伊藤以及 10 多名士兵战死,只有松尾军曹和几个人奇迹生还。松尾几人在教堂内利用获得的国军手榴弹,击退了国军对教堂的再次攻击,混战中松尾受伤。国军士兵最终点燃了教堂,松尾在部下的搀扶下向小运河逃跑,在入水前一瞬,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右眼,但他奇迹般活了下来。早上突进教堂的第一小队 20 多人,此时只剩下松尾等 3 人。

惨烈的一天中,中国守军损失了副团长李适、二连连长井启第等70~80 人才守住了阵地;日军第三中队同样付出了接近 50 人的伤亡,其中中队长负伤,指挥班班长、第一小队长、第三小队长战死,第二小队长也负伤,中队干部一扫而空,第一小队全军覆没。

这是衡阳城破之前的最后一场战斗,即使到了最后关头,不屈的中国守军仍然给予敌人重大杀伤。不仅如此,这一天,对胜利同样看不到曙光的日寇,还付出了一名将军的代价——六十八师团五十七旅团长志摩源吉少将被击毙。8 月 6 日中午时分,第八团迫击炮连连长刘和生发现市民医院附近有日军指挥官的身影,乃发射最后决死之 8 发炮弹轰击,将志摩炸死。日方记载为,志摩源吉在市民医院西南角的第六十一大队阵地视察,戴着钢盔的他,从战壕走过,被国军狙击手两发子弹爆头,子弹从右眼打进,左耳下打出,直接毙命。在这场血战中,日军高级军官损失惨重,1 名师团长受重伤(六十八师团长佐久间为人),1 名旅团长阵亡,大队以下军官伤亡不计其数。

到了 8 月 6 日的夜间,第十军司令部接到各阵地的报告,西禅寺、外新街两阵地因守军全部罹难而陷落。其余各阵地均与敌形成犬牙交错,官兵抵死缠斗,寸土必争,但弹药已尽,枪械已经残破不堪,伤员总人数超过7000,粮秣医药用品也所剩无几,根据衡阳会战的参战者葛先才将军回忆,当时衡阳城里的7000多伤兵,没有任何营养品,药品,血库和手术条件。伤员们伤口发炎红肿如丘,脓血如泉外流,且有伤员身上已经生蛆,痛苦难当。忍受不了痛苦自杀的超过百人。战斗中衡阳城内屡次遭到日军空袭和重炮轰击,全城仅存五栋房屋残存。多数全毁少数半毁,数千伤兵就躺在残垣断壁中,风餐露宿,被大批红头苍蝇包围。时值盛夏,气候炎热,伤兵们难以洗澡,更有些人大小便不能自理,尤其悲惨。

8 月 7 日拂晓,在国军预备队损失殆尽之后,日军第九十五大队终于占领了天主教堂,而九十三大队则突破了小西门外青山街阵地,第七团第三营王金鼎营长所部全部壮烈牺牲。这是 46 天以来,日军第一次攻入衡阳城。此时,军长方先觉听从了第3师师长周庆祥的建议,为了保全守军中大部伤员之生命安全,决定与日军展开停战谈判。

虽然方将军最终为了所部将士生命,在弹尽援绝之际选择停战,但这丝毫不损他以及麾下将士的英名和牺牲,正所谓:“血肉头颅筑铁墙,强拼死战保衡阳。杀声浩气惊倭胆,寿岳永留忠骨香”


晴天有时下猪


国民革命军在47天的衡阳会战中,阵亡5600人,负伤6700人,2000多人被俘,这也造成19380名日寇伤亡,创下日本战役中的伤亡纪录。衡阳保卫战是我国抗战史上最成功的战役和以寡敌众的经典案例,整个战役作战时间最长、双方伤亡士兵最多,程度最为惨烈。被誉为“东方莫斯科保卫战”,此役是日本战史中唯一一次日军伤亡超过中国军队的战役。

图、衡阳保卫战中日寇残害我方军民的残骸

衡阳会战又称衡阳保卫战。衡阳地处湖南中部交通枢纽,两广门户。抗战期间,国民政府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重心向西移,大批金融、工业设施迁址衡阳,当时仅次于重庆和昆明,彼时衡阳有“小上海”之别称。1944年春,日寇在太平洋战场被痛殴,导致日军海上交通补给线几近瘫痪,日寇为了打通大陆交通线接连发动豫中会战、桂柳会战和衡阳会战。

从1944年6月2日,方先觉率第10军进驻衡阳,中旬,衡阳在被围城之前抢运入530万发步枪子弹、28000枚手榴弹和3200枚迫击炮弹。为了减少平民伤亡,方军长提前疏散30万市民。长沙沦陷后,日军挥兵10万直逼衡阳,而参与衡阳会战的中国军队只有约1.5万人。6月22日日军敌机开始轰炸衡阳城,随后便爆发了耒水之战。

图、衡阳保卫战后的衡阳街景

6月27日,日军发动第一次总攻。7月11日,日军发动第二次总攻。8月4日,日军发动第三次总攻。衡阳会战中,日军非常不人道的使用了毒气。据生还老兵回忆,当时很多战士将手榴弹绑在身上和日军同归于尽,空气中都弥散着人肉炙烤的焦糊味。其中某连118人参战,仅13人生还。衡阳会战亦是日寇最惨痛的一战,死亡近2万人,漫长的拉锯战加剧了日本内阁巨变,导致东条内阁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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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会战“烈”的水平其实并不高,但“惨”却是实实在在的。提到衡阳会战,现在的历史研究者们往往津津乐道于国军第10军在方先觉率领下在英勇奋战的故事,却很少注意国军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并不合格。

1943年时,在中国空军和美国陆军航空队的联合打击之下,原本在南中国上空猖狂一时的日本陆航已经陷入颓势,衡阳会战中国军事实上掌握有制空权。在日本陆航难以对中国守军构成显著威胁、守军熟悉地形且有当地民众支持、且中国守军能够获得空中补给的情况下,衡阳会战最终却以国军伤亡1.7万人、衡阳失守的局面,间接导致了豫湘桂战役的全面溃败。根据国军和日军双方对此次战役的记载,衡阳会战前国军事实上存在准备不足的问题,城内守军严重缺乏后勤物资,很难进行持续性作战;而另一方面,负责增援的国军第46军、第62军、第74军、第79军的指挥层基于自保目的,对配合第10军作战一事非常敷衍,事实上导致了第10军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从交战兵力、战役持续时长以及交战结果来看,衡阳会战其实称不上“烈”。但考虑到此次战役对中国战场造成的恶劣影响,又不得不说“惨”。

必须承认,国军将士们在衡阳会战中表现出的意志力和牺牲精神令人钦佩,但从战术、指挥和作战效果角度来说,国军的表现只能说很不合格。悲壮的牺牲并不能成为判断一支军队伟大与否的标准,只有能在作战中达到预定目的军队才能算是真正值得赞扬的军队。


军机图


Hello,我是木鱼,很高兴为你解答。

随着时间的流逝,抗日战争的硝烟已经渐渐散去了,可是历史不能忘,无数个抛头颅洒热血的英烈更不能忘。

第二次世界大战,由于中日双方国力悬殊巨大,中国的八年抗战打得很辛苦,很多次战役都是伤亡惨重,但是也有一场中国以少战多却重创日本的战役,中国击毙日寇的人数远远多于我军牺牲的人数。

这就是衡阳会战,方先觉率领着第10军约1.7万人对抗日军横山勇率领的第11军约9万人。双方悬殊巨大,可是方先觉却苦苦坚持了47天,打死日寇无数,打碎了日本人叫嚣三天攻下衡阳的狂妄之语,更是打破了日本原计划 7 天之内打通湘桂线直抵滇缅的黄粱美梦....

这场战争打得异常惨烈,堪称是“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而方先觉却在最后一刻为保伤员而投降,被很多人评价为“功败垂成,惟欠一死“,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横山勇VS方先觉,插句题外话,方先觉比横山勇赖看多了。

一,衡阳会战爆发,方先觉奉命守城。

1944年,由于同盟国的参战,日军已是太平洋、中国、东南亚几处开战了,并且形势还不利。为此,日本指定了企图打通大陆南北交通线“一号计划”,中国称为豫湘桂会战。

在日本王牌横山勇的指挥下,日本纠集了空前的兵力,分三路同时出发,而薛岳三守长沙不破后,也有点狂妄轻敌了,最后被横山勇一举击破了天炉阵,打垮了防线,攻破了长沙,

长沙沦陷,如今唯一能牵制日军挺进西南大后方的就只有衡阳了,战略意义不言而喻,横山勇也是马不停蹄地带着11军约9万人马又杀向衡阳了。

这个时候,奉命守城的是方先觉的第十军,大约只有1.7万人,蒋介石亲自打电话给方先觉,希望他固守衡阳,但是他也知道双方悬殊巨大,给的军令是坚守衡阳城10至15天,援军就会到的。

但是后来我们都知道,方先觉带着一万多人血战47天,远远超出了军令,却还是没有见到援军的影子。

二,方先觉带着10军血战47天。

1944年6月23日,日军第68、116师团扑向衡阳,衡阳会战正式打响,横山勇态度极其嚣张,叫嚣着三天必定会攻下衡阳城,可是最后却傻眼了。

这一次外围战持续了五天,日军攻占了衡阳的外围阵地,阵地上的国军无一人逃跑和投降,包括后勤人员,伙夫在内,全部以死殉国。

夺得外围阵地后,横山勇指挥人马先后发起了对衡阳的三次总攻。

6月28日,第一次总攻,日军出动了飞机,重炮,甚至动用了毒气弹,拼杀了五昼夜,没有攻下衡阳城。

7月11日,第二次总攻,日军得到了野炮四个大队、迫击炮二个大队的增援,方先觉没有等到援军,他10军人数只减不增,拼杀了九个昼夜,日军伤亡8000多人,还是没有攻下衡阳城。

衡阳城久攻不下,恼羞成怒的横山勇又增援了58师团、13师团二个主力师团和重武器,准备对衡阳城发起第三次总攻。

三,方先觉自杀未遂,为保伤员投降

此时的援军还没有到,衡阳城一片焦土,十军还有大约13000人,可是却有约9000的伤员,没有药品,弹尽粮绝,方先觉的部下劝其带着部分人员突围,被拒绝了,他放不下这些伤员,决定和伤员共存亡。

方先觉向军部发出了来生再见的电文,炸毁了电台,拿着手枪准备自杀,却被副官救下了,第三师师长周庆祥建议投降换取伤员的安全,不然一旦日军破城,这些伤员的下场肯定是生不如死。

不是我们对不起国家,而是国家对不起我们;不是我们不要国家,而是国家不要我们!

血战47天,没有见到援军的影子,方先觉说出了被国家抛弃的话,同意了投降,前提是不能伤害自己的一兵一卒,日军扣留官员,但是救助和释放这些伤兵。

8月8日,衡阳会战以日军惨胜结束,但是日军伤亡的人数远远超过了国军,日军称这次战役为“

唯一苦难而值得纪念的战役。”

四,方先觉被军统救出,受到表彰。

日军估计是被这些人震撼了,这次也破天荒地没有杀害俘虏,但是投降的人也没有做汉奸,一部分士兵被日军释放,剩下的也都一个个想办法溜走了。

方先觉被军统的人救回了重庆,和常德保卫战血战16天的余程万结局不一样,方先觉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蒋介石称赞他:忠义表天地。

方先觉带着国民革命军第10军1.7万人却能和9万的日军在孤城衡阳血战47天,重创了日军,日军惨胜,可是日军伤亡的人数远远多于国军,这一次的战役中国是虽败犹荣的,打出了顽强的军魂。

但是也有的人说方先觉最后投降,没了气节,说他是:功败垂成,惟欠一死。

个人认为,当时援军未到,10军已无战斗力,望着满城的伤兵,他保伤员而投降的做法是无奈和可以理解的,我们也不能求全责备了,你们认为了?

我是木鱼,愿和你在历史的长河中寻找至纯的人性和爱恋,喜欢就关注我吧。


湘西小木鱼


以白崇禧为主任的“委员长桂林行营”理论上是可以指挥江南各战区的,“长衡会战”打响之前,鉴于当面之敌日寇第11军已经大大加强,白崇禧提议干脆放弃长沙和衡阳,第九战区主力退至广西境内寻求决战,从军事上说也是有可取之处的,然而薛岳根本不买这位“健公”的账,薛老虎甚至广东国骂都飘出来了:“丢他妈,我就不去给广西看大门,就在湖南打。”



1944年日寇发起的“一号作战”旨在打通大陆交通线,也就是国民党方面的“豫湘桂大溃败”,日军为此集结了空前的兵力,陆海军规模甚至远超武汉会战时期。对这一残酷的事实,第九战区司令官薛岳有些轻敌,由于他的亲信参谋长吴逸志惹毛了蒋介石被撤职,新任参谋长赵子立很难劝谏进去,白崇禧的方案既然不被接受,赵参谋长便建议后退至衡阳决战,因为衡阳是第三、第四、第七、第九战区的结合部,且水陆交通发达,可以集中诸战区主力及军委会预备队与敌周旋,从军事上说此案最佳,薛岳仍然拒绝,坚持用他的“天炉战法”在长沙迎敌。

因此“长衡战役”从未开始即已凶险十分,薛岳三守长沙不破后,渐次骄狂,而所谓骄兵必败。并且这只老虎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蒋介石的代表作战厅长林蔚的军事指导,听不听也得看薛长官心情。

(第三次长沙战役后的薛岳)

日寇第11军司令横山勇吸取前几任教训,一改之前中央突破的作战方式,在战场两翼集中强大的机动兵团,动用九个步兵师团和半个战车师团,一举击破薛岳的天炉阵,1944年5月18日长沙沦陷。城防守军粤系第四军军长张德能(张发奎之侄)被蒋介石下令枪决,第四军由于张德能指挥不当和组织撤退不力,突围者仅1000余人,曾经的“粤军之母”几乎全军覆没,三个师长也全部送交军事法庭。长沙大败的恶果是,国军各部纷纷溃离长衡地区,短时间内无法重新集结,则衡阳危矣。

按前三次长沙会战的经验,日军在重创国军主力和占领长沙后即会反转,就在薛岳被动等待时,横山勇指挥日军主力不退反进,全线向衡阳压来,国军各部来不及动作,衡阳的第10军一下子就成为了孤军。蒋介石在亲自指挥湘江两岸部队夹击不成后,电话直接打给了第10军军长方先觉:“我希望你第10军固守衡阳两个星期,尽量消耗敌人,若战至力不从心时我48小时解你衡阳之围,你是否有此信心?”黄埔三期方先觉中将回答:不惜任何牺牲,死守衡阳。



1944年6月23日,日军先头部队第68师团抵近衡阳郊区,惨烈的衡阳保卫战就此打响。

横山勇做梦也没想到,日军第68、第116两个师团猛攻五天,只攻占了外围阵地张家山的两个小山头,各联队推进距离不超过1000米,伤亡却达到5000人,其中主攻张家山的黑獺第133联队几乎全军覆灭,重炮炮弹也将耗尽。盛夏烈日之下,衡阳战场上尸臭冲天,每隔两天就得焚烧一批,战况之惨烈让横山勇于7月2日叫停了第一次总攻,与之对比的是,长沙城在此之前只守了一天两夜。



(接替方先觉的预10师长葛先才)

休整补充九天后,横山勇于7月11日恢复了进攻,在日军重炮和飞机的轰炸下,衡阳城内已是一片废墟,由于粮库被炸,第十军官兵只能食用烧焦的大米,并且子弹已消耗60%,手榴弹消耗70%,迫击炮弹消耗80%---- 原本是按二周的会战份准备的。日军在第二次总攻时,开始大量使用燃烧弹,高温的天气和遍地的烈火,使衡阳成为了人间地狱。

日军遇到实不能克的阵地即施放毒瓦斯,整个衡阳战役期间日军共使用毒气72次,经常造成第10军整连整排的牺牲。即便如此,日军也不过占领了衡阳外围阵地,方先觉鉴于所部伤亡惨重,向城区收缩以缩短战线,到7月19日,日军伤亡高达19000人,其中军官800人,第68师团长佐间中将重伤,横山勇不得不再次暂停进攻。

(衡阳城区已是一片废墟)

远在东京的东条英机都快急疯了,大叫“两个精锐师团攻击了快一个月,还在衡阳城外打转转,这还是天皇陛下的军队吗?”太平洋战场的惨败已经让东条焦头烂额,本指望在中国战场找回点颜面,结果第10军的死战不降已经惊动了裕仁,就在横山勇第二次攻击暂停前一天,7月18日,东条英机识趣地辞去了首相兼陆相的职务,没办法,方先觉不给面子,横山勇也不长脸。

日军孤注一掷,将必须用于外围打援之外的所有部队调来衡阳,包括第13师团、第40师团和第58师团,8月4日,横山勇亲临衡阳前线下达了第三次总攻的命令,日军开始了自杀式的猪突冲锋,大批高中生士兵端着刺刀扑来,第10军官兵在遍地腐烂尸体的战壕里拼死抵抗,多数阵地易手不下十次,由于弹尽粮绝,以17000人面对近11万日军,第10军的最后时刻已然来临了,8月8日衡阳失陷,第10军以伤亡万余人毙伤日军接近6万。



(衡阳战役中的日军)

惜哉方先觉,如果第10军能再坚持48小时,用日寇第11军参谋的日记描述就是:“只晚了一天,敌机械化兵团就出现了,我方部队面对前来解围的敌军,多少有些动摇,战争的胜负诚然在最后五分钟,如固守衡阳之敌誓死决一死战,或将出现“英帕尔”的结局”。英帕尔是什么?即缅甸日军牟田口的第15军攻击印度不成,被反击后10万人马仅生还4万之战。从常德保卫战到衡阳保卫战,中国军队的意志力就差那么一丢丢,否则日军都将大败而逃。

方先觉整整守了衡阳47日,那么蒋介石“传说中的援军”呢?----说来话长,且听下回分解。


(方先觉战后调入蒋经国“青年军”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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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会战是豫湘桂大会战的一部分,1944年6月23日至8月8日,国民革命军第10军1.7万余官兵与日军第11军约9万余人在湖南衡阳交手,双方激战47天,衡阳陷入敌手,但日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衡阳会战由此也被称为“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

油画《衡阳保卫战》

中国军队:国民革命军第10军下辖下辖第3师、第190师和预备第10师,共7个团,加上暂编54师的1个团,总兵力8个团,共计1.7万余人。第10军军长为方先觉中将。

日本军队:日军第11军下辖68师团、116师团、 58师团和13师团,约9万余人,此外还有空军部队配合。第11军司令官横山勇中将。

敌我双方兵力对比:5.3:1

衡阳会战前,全城30万百姓全部撤离,中国最高统帅部对第10军下达的命令是坚守衡阳10至15天,但方先觉率部在日军10万大军围攻下坚守了47天。1944年8月8日凌晨,彻夜不寐的的蒋介石在重庆为衡阳守军默默祈祷;几乎全军覆没的第10军军长方先觉率第3师师长周庆祥、第190师师长容有略、预备第10师师长葛先才、暂编第54师师长饶少伟及副官处处长孙广宽在衡阳城南天主堂与日军第68师团师团长堤三会男会面,正式缴械。至此,衡阳落入日本人之手。

被日军关押在天主堂包括方先觉在内的国军第10军将领

1944年11月18日,在重庆特工帮助下,被日军看管三月有余的方先觉秘密逃离,12月11日抵达重庆。方天觉在重庆受到热烈欢迎,国民政府授予方天觉青天白日勋章。

衡阳会战是抗战历史上最惨烈的战役,据中国史料记载,中国军队以少战多,伤亡17000人;日军伤亡19380人。但日军自称伤亡48000人,美国国会图书馆资料称日军伤亡70000人,48000人被击毙。

衡阳会战我军阵亡将士骸骨

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2月,衡阳会战战将之一、预备第10师师长葛先才奉命回到衡阳,历时四个多月,收集阵亡将士骸骨3000余具,并修建了烈士公墓。

衡阳之战,虽败犹荣。


民国年间那些事


确实是相当惨烈!甚至到最后,日军由于十分敬重城中的守军,都不忍心继续打下去了。但如果看过衡阳会战的资料,或许我们又会觉得,“惨烈”这个词可能还不足够形容当年的那番场景。就算再加上“悲壮”、“残酷”,估计也难以表现我们的心情。这种感觉,或许正如当年我们看完《喋血孤城》后那般,万般心绪奔涌,却难以言说。而《喋血孤城》这部电影,或许也是最能间接反映衡阳会战的经典电影了。

▲电影《喋血孤城》最后一幕,师长余程万写完绝笔,带着全师仅剩的高层作战人员与日军展开最后的血战

谈起《喋血孤城》,我们或许对最后余程万那句“弹尽,援绝,人无,城已破。职率……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并祝胜利”印象深刻,不觉感动涕零。但是,当我们谈起“长哭虎贲余程万,更怜衡阳方先觉”这句话时,我们却又不觉对衡阳会战生出更多的敬意。

确实,在豫湘桂会战乃至整个中国抗战史上,衡阳会战完全可以算作作战时间最长、双方伤亡士兵最多、程度最为惨烈的城市争夺战。同样,也是日本战史中记载的唯一一次日军伤亡超过中国军队的战例,如此足可见这次保卫战中中国军队的英勇与无畏。也正因如此,后人将这次会战冠以“东方的莫斯科保卫战”。

衡阳市位于湖南中南部地区,坐落在湘江之畔,境内有耒水、蒸水、洣水等河流。早在清末年间,该地已是一个重要的铁路枢纽。那时,已有粤汉铁路(今为京广铁路一部分)、湘桂铁路等线路经过衡阳,所以此城为南下两广的门户之地。

对日军来说,如果拿下这座城市,便能直接一路南下,打通南北线路。而对于当时的中国政府而言,这里是仅次于重庆、昆明的第三大工商业城市,汇集了众多工厂,是当时重要的物资集散地。所以,当时中、日双方才会在该地爆发如此激烈的战斗。

为了拿下衡阳,日军派出了横山勇及其麾下的第十一军。在此之前,日军的这支部队已经历过武汉会战、第一、第二乃至第三次长沙会战、常德战役等会战,可谓精于城市争夺战。此次,他们更是倾巢而出,日军先后将这支部队下属的68师团、116师团、 58师团、13师团约九万人全部投入战斗,其中第13师团更是日军战斗编制中战力排在第一梯队的甲种师团。

▲左为方先觉,右为横山勇。在开头提到的常德会战中,余程万的对手也是横山勇

而中国方面,却只有方先觉麾下的第十军驻守衡阳。这支部队前身为黄埔教导团,北伐时扩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三师,之后又扩充为国民革命军第十军。抗日战争时期的三次长沙会战,要不是有第十军在被围的情况下,于长沙城力挫日军精锐的锋芒,那么第三次长沙会战大捷也便无从谈起。因为其辉煌的战果,这支部队在长沙会战后被直接命名为“泰山”。

在这之前的一年,第十军更是奉命前去解常德之围,给予日军第3师团以重创。不过,这一战之后,第十军自身也承受了很大的伤亡。原本一个军满编配置应为3个师,共9个团。但常德保卫战一年之后,第十军还未能得到充足的补给,所以此时第十军下辖的第3师、第190师、预备第10师三个师加起来才7个团兵力,原先驻守衡阳的第54师也才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就这样,开战前第十军拼拼凑凑组了8个团的兵力,再算上直属的炮兵部队以及当地的治安部队,驻守衡阳的中国军队也一共才有一万五千余人。

比之日军将近十万人的数量,这次战斗可谓是以寡敌众。但是,第十军不负“泰山”之名,与几乎十倍之敌孤军奋战47天而岿然不动。

6月2日,第十军就这样以残阵,带着“迟滞日军进攻,守衡阳之两个星期,有效阻敌深入”的命令进驻衡阳。开战之前,军长方先觉亦预料到这将是一场恶战,他本人也做好了与城共存亡的准备,但他却未曾想到,接下来的战斗时间将会远远超出他的使命预期,而其险恶程度,甚至超过了常德会战。

不过由于早已预料大概战情,方先觉先是亲自劝导城中的30万居民离开故土,以尽力减少居民伤亡。同时,为利用有限的兵力强化防线,方先觉决定放弃外围工事,向衡阳城区方向收缩。最终,第十军以城区为核心,沿方圆几十公里内流经衡阳部分的湘江以及耒水构筑了主力防线。

转眼,时间就来到了6月18日。这天,随着日军的猛烈攻势,长沙、醴陵、湘潭、株洲等地相继失守,衡阳就此成为一座孤城,成为日军打通大陆补给线的最后一个关口。4天之后,日军沿湘江南下至此。面对一支孤零零的守军,日军本以为能轻易拿下衡阳,没成想却碰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

6月22日,日军先以战机轰炸衡阳城区,以分散、打击中国守军,自此之后直至战役结束,日军每日都会使用战机轰炸衡阳市区。而在22日夜间,日军第68师团亦抵达衡阳东30公里处的泉溪市(今泉溪镇),那里只有一处第十军的外围警戒阵地,驻守着第十军190师568团第1营的少数警戒部队。当日军抵达该地后,日军先锋部队以为能很快打垮中国守军,但经过一轮交火后,日军先锋反而被打退,阵地上依旧高高飘扬着中国军队的军旗。

不过,因为从该地渡过耒水后,衡阳东部的天然屏障便只剩紧挨着主城区的湘江。所以对于日军而言,这是必须选择的捷径。为此,在第二天拂晓时分,日军第68师团又一次来到这里,打算在此地强渡过河。

面对来犯之敌,1营营长杨济和指挥下属,用战防炮和机枪摧毁日军的木船和橡皮舟,逼得日军在尝试了大半天之后不得不放弃强渡的计划。当天下午,无奈之下的日军只得兵分两路,一路接着佯装渡河,而主力部队则迂回至泉溪的南部,从防守薄弱的地方越过耒水。

由于日军的这一行动,泉溪一地的前沿阵地便失去了防守价值,杨济和遂决定率部西撤至衡阳东部12公里处的五马归槽。

而在这之后的4天时间里,日军第68、116师团也依次对衡阳城区的各个外围阵地都发动了猛攻。但就是在此期间,为了阻止日军向城区核心阵地进发,守军炸毁了流经城区西北部、北部的蒸水上的两座桥梁,以及城区东部湘江上的湘江公铁大桥。

由此,在外围阵地上的将士们已无退路,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投降或成仁。但他们依旧毫无怨言,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迟滞日军的进攻速度,毕竟,面对十万日军的围攻,外围失守,无非是时间问题。最终,他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后者——成仁。

6月27日,日军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才得以拿下外围阵地。

由于方先觉放在外围的部队打得十分顽强,日军在攻到衡阳城下时已经十分疲惫了,因而不得不调集预备队来到前线。

那一夜,对于城中的中国军队而言是如此的安静,这是自开战以来,衡阳城周边少有的宁静。城外,历经血战的日军已然进入了修整。双方谁都知道,等到第二天的黎明到来时,城下将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次日一大早,正当城中的鸡鸣声打破睡梦之时,日军的第一轮攻势就来临了。当即,衡阳遭到了四面围攻,而城区南部的张家山(今改名为胜利山)则是战况最为激烈的地方,

驻守该地的预备第10师主力部队,与日军反复争夺张家山20多次,并成功固守。可在此时,驻守在南边十多公里外的高岭等阵地的将士们,却早已全部壮烈牺牲。

在之后的5天时间里,日军配合着飞机、大炮,发起了一波又一波如潮水一般的攻势,但都被顽强地抵挡了下来。在此期间,日军即便用上了毒气,也只不过前进了两公里。不管日军如何撼动,“泰山”就是屹立不倒,而依旧碰不到核心阵地的日军也不得不于7月2号停止进攻,以修整、补充弹药。

在经过9天的修整之后,日军又于7月11日再次发起了一轮攻势。这一次,日军向衡阳城郊倾泻了大量炮弹、燃烧弹乃至毒气弹,不过他们依旧未能如愿攻进城区。但对于方先觉来说,此时城中的状况也不乐观,因为城内的通讯线路已经被完全切断了。

随后几天,日军一改战术,开始以重火力优势配合步兵逐步蚕食第10军的城郊阵地。而城中的守军虽近在咫尺,方先觉却因为与城内外各作战单位了失去联络,不得不带着警卫上到阵地去亲自指挥。城郊守军在工事被摧毁殆尽之后,也不得不放弃城郊防线,转而进入到第二道防线。

到了此时,包围圈则被压缩到衡阳城下。

不过,各自为战的守军依旧临危不惧,屡挫敌军攻势,使得日军再一次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据日军自身战史记载:“我军再度发起总攻击,与上次一样,仅夺取极小部分阵地外无所进展,损失却更惨重,大部分步兵联队已由士官代理联队长,战况并不乐观,于是攻击再度停止。”

缩小包围圈之后,日军又于当月19日再度停止攻势,显现疲态的他们开始向守军空投传单,以期用心理战瓦解最后的守军。但是方先觉和他的部下们依旧不为所动,除了家国情怀之外,支撑他们的还有那电报中即将来到的援军。只可惜,衡阳守军从头至尾,只听到了来自友军忽强忽弱的枪响,却未有一支友军真正打进衡阳城中。

就这样,在焦土之上听着友军飘忽不定的枪响,方先觉和他的属下们咬着牙强撑到了日军的第三次进攻。8月4日,日军第11军司令官横山勇下令聚集第40、58、68、116师团及13师团一部,57旅团,共计11万人、轻重火炮100余门。配合着战机轰炸,日军在横山勇亲自督战之下从南、北、西三面对守军阵地发动第三次总攻。

可惜的是,这一次,已是弹尽粮绝的第十军未能再次上演奇迹。

8月6日,衡阳城破,攻进城中的日军离第十军军部仅有百米之遥。为此,参谋长孙鸣玉不得不亲自带领特务营和军部科室人员,在军部附近同敌人厮杀。而这般情景下,传令兵更是无法出门,方先觉自此彻底与部下、外围失去联系。加之衡阳上空再也没有友军的战机空投补给,被围四十余天的守军打光弹药之后只能各自为战,最后与日军展开惨烈的近战肉搏。

然而,就是在衡阳守军奋力做最后一搏的时候,周围的几十万“友军”也都未尝尽力解围,一如常德会战那般。在这当中,最令人扼腕痛惜的莫过于第58师,他们曾到达衡阳郊区,离方先觉他们不过一步之遥。可就在这时,他们的指挥官却下令回撤……

两天之后,即8月8日,曾经名扬华夏的第十军只存在于国军战斗序列名单之上了。而这一天,持续47天的衡阳保卫战也宣告了结束。

此次战役,中国军队伤亡约15000余人,基本上算是和开战前的守军人数相当了。日军的伤亡约19000余人,而日军对这一数据的发布还是比较保守的,毕竟为了一城而付出了如此大代价,使得日军也难以启齿。不过在日军的战史资料中,还是见得到“各师团已遭受3~4成的损失”这样的记载。

但是,第十军悲壮的牺牲是无可置疑的。历经47天的激战,第十军军部直属部队伤亡2/3、预备第10师伤亡90%、第3师伤亡70%、第 190师仅剩400余人。各单位中下级军官几乎全部伤亡,每一次战斗均要连升数个营长、连长。其中,在五桂岭争夺战中,第3师第8团甚至半天之内晋升5个营长,而且均先后阵亡。

在战役的最后,这一场激烈的城市争夺战最终也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城破之后,日军其实也已精疲力竭,再加上他们已经心生敬仰,于是在打到第十军军部之后,日军直接派出了以竹内参谋为代表进城谈判。在谈判中,日方提出以保留第十军建制称号、保全剩余全部守军官兵安全为条件的“终战”协议。这是在整个二战期间,无论是德军还是日军都少有的做法,也可以看出日军对于这支军队是非常敬重的。

最终,为了保存这第十军最后的精锐,方先觉最终选择了与日军达成协议。战后,日军也少有的履行了谈判的内容。

完全可以说,这一场战役中,第十军打出了中国军队为国奉献的气概,只是周围的其他“友军”无异于披着近代军服的封建军阀。而这一现象,在抗战时期也不单单这一次出现。不可否认,抗战期间,无数中国将领和他们的士兵们打出了可歌可泣的战斗。但是,关键时刻派系的隔阂和军阀做派又使得无数勇士白白牺牲。常德保卫战算一次,而这衡阳保卫战也算一次。

▲电影《喋血孤城》:师长余程万在常德城头身先士卒的一幕

国难当前,军人首先应御敌于外而非畏缩不前。作为一支参加了北伐的老牌部队,第十军的将士们更是无惧于数倍之敌而义无返顾。因而,我们不必苛责方先觉将军之后的选择。毕竟,他率领着残阵,背负着“守衡阳之两个星期,有效阻敌深入”的命令,孤军直面十万日军,死守衡阳47天。

回望开战那一天,第十军将“泰山”威名带进了城中。47天之后,他们与“泰山”之名一同镌刻在了历史,融入进了这片他们曾经守卫过、为之奋战过的土地之中。愿这帮勇士被后人永远铭记,愿华夏神州和平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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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惨,比余程万的常德守城还要惨,最后城里都剩不下多少人。从日军对待衡阳的态度,可以看出惨烈。比如当时日军为了攻城,调集了重炮联队可见重视,一个野战重炮联队从长沙到衡阳,走了一个多月。一路上,从水陆换到陆路,再换到水陆,从拆散到组装,折腾了三十多天,才运到衡阳。(运输途中还被中美空军炸烂了一门炮)运输过程中炮兵中暑死了一堆,过程及其艰辛,日军尚且如何,大家可以相见守城的国军多艰难多困苦。(主要问题是湖南的水网地带通行能力差,薛岳又大搞还路于田)

重炮攻城就是有用,150毫米重炮架在衡阳城下轰了一通后,效果确实不一般。但即使是这样,衡阳城的国军仍然不投降。其实不单是重炮,日军衡阳攻城部队其他物资也转运不畅。日军又没有很好的工兵体系,衡阳又是个大包围圈。而且日军很狡猾,故意给了方先觉第十军突围的机会,日军给第十军留了个口,希望他们像常德守城的余程万一样,赶紧突围算了,这样大家都轻松,不用死耗。

可方先觉就是不突,坚守等着援军来救。(国军46军来解围,损失牺牲很大,48师的战车和反坦克炮也配属给解围的46军,同时也给了新19师,和58师)其实方先觉在衡阳守了2周,已经完成任务了。老蒋要余程万“死守”,没要求方先觉死守,所以他等于是超额完成任务。

衡阳打成这样,血流成河,方先觉投降后还有一批国军不肯放下武器,继续巷战。其实衡阳就是最后五分钟(比喻之意),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了。8月8日(1944年)新19师已经把日军阻击部队打烂了,再坚持一天有可能就解围了,所以非常可惜。但是,衡阳保卫战仍然是抗战时期国军最好的守城战,能和对方金牌选手横山勇打成这个样子,实属不易,战后方先觉也没有收到处罚,还获颁勋章,足矣见衡阳国军已尽力,用血捍卫了这片土地。


李三万的三万里


日军为什么非要打不是湖南省会的衡阳?

1944年,随着同盟国军队在世界反法西斯各战场展开全面反攻,日本意识到,自己从东南亚到日本本土的海上交通线早晚会被切断。所以,从马来半岛的新加坡经中国大陆到朝鲜釜山的大陆交通线,将成为日本最后的生命线。问题在于,这条线不全掌握在日军手里,其中段——河南、湖南和广西等地,依然在中国军队掌控之中。因此,1944年2月,日军参谋总部向中国派遣军下达了代号为“一号作战”的命令,目的就是打通这条交通线,中方称之为“豫湘桂会战”。

衡阳保卫战,发生在“豫湘桂会战”第二阶段,是“长衡会战”的主战场。此役,国军先后投入16个军40多个师,约35-38万人;日军先后投入10个师团,约25-28万人。不过就衡阳一地而言,守备兵力并不多——第10军。该军名义上是一个军,实际上只有7个多团的兵力,加上配属的暂编第54师1个团,也就是8个多团的兵力,总兵力17600多人,其中真正的战斗兵大约14000多,其余多是通信、卫生、工程、辎重等没有武器的非战斗人员。第10军的士兵以湖南人和浙江人各占一半,日军眼里的第10军,大约相当于1.5个师的实力。

进攻衡阳的日军是什么部队呢?

日本中国派遣军第11军下属的4个师团:第13师团、第58师团、第68师团、第116师团,总兵力接近10万。此外,驻岳阳北部白螺矶的日本第5航空军全力配合进攻衡阳。

可见,敌我实力相差悬殊。

衡阳南岳忠烈祠(图注)

负责守备衡阳的第10军,利用地形修建起半永久性大型工事群,并在战前要求城内外所有居民全部乘火车撤退,使衡阳成为一座只有军人的“空城”。很显然,这支部队决心在这里与日军决一死战。另一方面,附近所有兵站都将弹药物资紧急抢运进衡阳,为衡阳保卫战提供物质基础。6月21日,蒋介石打电话给第10军军长方先觉,问他有没有决心,方先觉做出了肯定回答。蒋介石在电话里连说了三个很好,“祝你一战成功”。

1944年6月23日拂晓,日军第68、116师团扑向衡阳,惨绝人寰的衡阳保卫战打响了。笔者引用日本方面的资料让大家看看,这个仗有多激烈。该资料来自日本防卫厅战史研究室出版的“湖南作战”里关于衡阳攻坚战的节选,主要是日军第116师团步兵第133联队的战斗记录,激战地点为著名的“张家山”:

张家山阵地(现在是气象站)

“6月30日,衡阳敌军抵抗顽强,师团在尽力进攻中。张家山是防御衡阳的最高地区,第133联队将攻击此处,联队选择第1大队主攻,多拨发22挺机枪加强第1大队。”

“7月1日,晴。这是一个短促的夏夜,高地上各个堡垒的枪眼得意地张大着,仿佛不知道日本军的步兵炮和炮兵队的山炮已经装上炮弹,正在瞄准它。清晨5时,各炮一齐开火,顿时拂晓的静寂变成钢铁的风暴。由于目标清楚,又是近距离射击,有的头一炮就击中堡垒的枪眼。张家山高地烟尘弥漫,木片飞散,景象壮观。高地上的堡垒都遭到日本军炮兵射击,到处可见重庆军沿着交通壕后退的情景,战机正在成熟。5时50分,日本军发出支援冲锋射击的信号弹,3个大队的步兵轻重机枪都参加了压制射击,枪声极为猛烈。大大激发了冲锋的情绪。第4中队冲入敌阵的悬崖下,遭到集中投来的手榴弹攻击。爆炸停止,白烟扩散,第4中队全体伏卧不动,想是全部战死了。”

“盛夏的烈日渐渐西去,张家山消失在黑夜里,有热气的微风使人感到可怕。日本军第1大队开始夜袭,不久,无线电发生故障,没有了消息。23时,传来激烈的交火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黑濑联队长命令第2大队上去支援。夜已深沉,更觉不安。不久,第2大队失去联系。晨1时,第1、2大队夺取山顶。重庆军冲出来反扑,夜间挤在又深又窄的交通壕里的日本军第1大队大队长和官兵几乎全部战死,第2大队大队长也负伤了。重庆军以手榴弹袭击,使日本军不得不放弃山顶。在这次战斗中,大须贺大尉、山下芳信少尉、鹫野升少尉等战死,足立大尉、石松三男少尉、高山成雄少尉等负伤。”

“7月2日,晴。联队炮兵弹药在昨天用尽,无力支援,由师团炮兵协助进攻。10时40分,第3大队开始进攻,其中第12中队攀上山崖冲入敌阵。日本军刚刚松了一口气,一直隐藏在山顶的重庆军却从两侧猛投手榴弹。重庆军手榴弹兵顽强的坚持在被日本军炮火严重摧毁的阵地里进行抵抗,后面的重庆军扛着成箱的手榴弹也陆续上山增援。虽说是敌人,也是佩服的。”

“11时10分,第12中队占领了山顶,但有2名勇敢的重庆军出现在张家山高地西南通往25山顶的交通壕上面,准备袭击30米外的日本军。黑濑大佐急切命令炮兵开炮,随后一发炮弹准确击中了这2名重庆军。战斗中第12中队长通口中尉阵亡,第11中队长前田中尉、队长铃木中尉、大队副官山齐少尉负伤。第133联队就这样占领了张家山,对衡阳的第一次进攻结束了。”

从6月30日日军攻击张家山,到7月2日张家山阵地失守,在短短3天里,仅有60米高的张家山,中日相互攻取达13次之多,日本甚至付出了一个大队‘玉碎’的代价。敌我双方伤亡的总人数达到7000多人。抗战胜利后,共有3900余具在战斗中英勇牺牲的将士忠骸集体荣葬在张家山,现张家山已改名胜利山。这也是衡阳保卫战中,最为惨烈的争夺战。

几十年以后,一心为两岸和平奔走的国民党元老郝伯村将军应凤凰卫视之邀,重走抗战路。他到衡阳的第一站,就是张家山。郝将军临别之际,忘了对烈士行礼,于是特意返回,坚持行完军礼再离开。张家山,不仅见证了我军将士在强敌面前不屈不饶的精神,也见证了国共两党度尽波劫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整个衡阳保卫战,衡阳守军战死约5000余人,受伤达9000余人,除了牺牲的活着的,几乎人人带伤。正是他们的英勇,让日军付出了巨大代价。日军官方的数字是伤亡19286人,不过这仅仅是到7月20日的伤亡数据——要知道衡阳会战实际是到8月8日才结束。换句话说,日军真正的伤亡数字肯定要远远大于19286人这个数据。后来,根据第10军老军长李玉堂在湖南审问日本战俘时得到的数据,日军伤亡总数大约是4.8万。尽管这个数字没有经过考证,但相信即便有水分,也相差不远。

衡阳保卫战的结果,这次回答就不提了,笔者下次会专门就方先觉将军的选择写一个小文章和大家探讨。在这里,笔者只想对那些在衡阳阵亡的英勇将士们说一句:无论什么时候,中华民族都不会忘记你们这些英雄!

1.日本防卫厅战史研究室:《湖南作战》

2.《我们亲历的常德、长衡会战》

“许述工作室”核心成员查佳峰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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